第157章 人是有極限的 （4k5）

  「上帝……上帝真的存在？」

  幾人驚愕地瞪大眼睛。

  「我現在每周去教堂做禱告還來得及麼？」

  閃電俠偷瞟了眼上面，有些結巴，做出祈禱姿勢。

  蝙蝠俠皺起眉頭，不知是懷疑戴維所說是否為真，還是在質疑什麼。

  戴維面色如常，他說得是實話。

  「dc世界上帝確實存在，不單存在而且確實擁有全知全能至高無上的力量。」

  整個多元宇宙中沒有比上帝更強大的存在，不過他一直少有顯現於人前，連他創造的天使許多都未真正見過他，只聽聞過他的聲音。

  「甚至曾有天使團掀起叛亂，打到天堂最高層，只見到一張空蕩蕩的上帝之椅。」

  「假如我是神明。

  我想我沒興趣去細緻安排每一個凡人的命運。」

  蝙蝠俠眉頭舒展開口道，讓鋼骨浮現些許怨懟的臉上變了變，陷入沉默。

  「同樣的，如果上帝有聖經中說得那樣強大……」

  他看向投影的賈羅德·約瑟夫。

  「那麼他如果想救贖什麼人，應該也不需藉由天使之力。」

  這番話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蝙蝠俠不相信賈羅德會是上帝派下人間的天使。

  「他多半只是一個厲害的能力者。」

  對賈羅德身份沒什麼興趣的戴維也認同這個觀點。

  上帝極少現身，極少干涉宇宙事物，連宇宙都不在乎，何況地球上一小撮受難的人。

  「事實上我在一些軍方秘密資料中，找到了一些有關他的嚇人事情。」

  鋼骨抬頭道。

  一張照片被放出，是一片冒著熱氣的廣袤焦土。

  能從殘存的堡壘似的斷壁殘垣及遠處邊緣燒得只剩下鐵架子的裝甲車殘骸，勉強能看出這裡應該是一處軍事基地。

  「這是……？」

  仿佛戰爭過後的焦土，閃電俠驚疑，這裡曾被炮彈地毯式轟炸過？

  「這張照片上的事情發生在兩天前，一個叫亞西爾的非洲小國。」

  「是賈羅德做的？」

  蝙蝠俠臉色微變。

  「不錯，就是他。」

  鋼骨神情嚴肅略帶不安。

  「亞西爾有本土古老的土著神明教派，當地法律禁止信仰其他宗教神明，曾有教會家庭進入這個國家傳教，以違反法律的理由一家人被當成異端絞死。

  賈羅德也就是『救贖』，他情緒激動地飛到亞西爾追問此事，期間士兵對他開槍。

  他抬手還擊，耀眼藍光籠罩了整座軍事基地。

  當光芒散去，占地數十英畝，修建三十六棟大樓，駐紮一整支部隊的基地被一擊夷為平地！」

  這件在世界上絕對能引起軒然大波的恐怖之事，不知是不是怕民眾恐慌，被各國封鎖，列為絕密。

  「事後他表現如何？」

  人類除了核武器外，沒有其他武器能一擊復刻這樣的效果，蝙蝠俠沉聲追問：「是否有虛弱的跡象。」

  倘若換做繁華城市，這個『救贖』情緒失控，一擊就能抹去一片街區。

  戴維看著場景駭人的照片，摸了摸嘴唇。

  『救贖』不止具有超級速度，能量放出的能力甚至超過了克拉克，現在年齡階段的克拉克應該做不到憑熱視線一擊連同鋼筋、水泥一起蒸發一座軍事基地，這可能還不是賈羅德的極限。

  鋼骨搖了搖頭。

  「各國軍事衛星拍到他發出一擊後，看向自己雙手，似乎有點被自己的力量嚇到快速離開了那個國家，速度依舊和來時一樣快得無法捕捉，看不出那一擊耗費了他多少力量。」

  會議室內一時沉默了下來。

  這就證明救贖有釋放第二擊甚至更多次攻擊的能力。

  如果救贖不那樣把力量集中連鋼筋水泥也蒸發掉，他是否能一擊殺掉半個城市的人？

  「但過了半天，救贖似乎得到了開導，不再慌亂，以冷靜理智的姿態再次回到亞西爾，亞西爾政府方面嚇破了膽子，面對近似人形核武的他做出了種種讓步，火速修改了國家的法律，允許宗教自由。

  隨後第一救贖教會跟著撥了一大批資金，聲稱和亞西爾政府同意合作，他們將在亞西爾建立包括醫院、學校、孤兒院等社會福利機構以及教堂的一系列設施。」

  鋼骨繼續念著事情的後續發展。

  「如果沒有前面光是後面也不是一件壞事。」

  閃電俠中肯的評價。

  僅僅因為信仰不同把一家人吊死，亞西爾這個非洲小國未免太過愚昧和血腥，像未開化的原始人。

  幫助貧窮小國修建醫院、學校和孤兒院等社會保障設施也是好事。

  但就是救贖之前摧毀了一座軍事基地，殺死了裡面所有士兵，讓一向善良的巴里·艾倫不能認同這種做法。

  蝙蝠俠眉頭緊皺。

  「救贖已不僅僅有可能帶來危險，他以教徒被殺害的理由，闖入其他國家滅掉了一個軍事基地，逼迫一國政府按照他的意願修改法律。

  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下一次會不會是教徒被迫害，傳教受阻，乃至發展到不信仰主？」

  不過這種極端的設想，他只在心中想一想，沒有直接說出來。

  蝙蝠俠暗暗掃了眼眾人，他清楚聯盟許多成員不會認同他這種黑暗的看法。

  「不太對勁。」

  戴維摩挲著下巴。

  『救贖』的實力不說超過氪星之子，起碼已很接近了，按理他該很出名，尤其還是出在地球的角色。

  為何他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應該只是在漫畫中曇花一現，戴維懷疑這個『救贖』的力量可能有某種巨大的限制。

  「至此就是亞西爾時事件的全部經過。

  另外還有一些軍方針對『救贖』的調查。」

  鋼骨看了看最後幾行的信息，語氣略帶猶疑。

  坐直身體，蝙蝠俠眼神一凝，他想聽聽一直對超人類有巨大防備的美利堅軍方是否有收集到關於救贖的重要信息。

  「第一救贖教會這個教派的創始人，是一個名叫海托華的神父，年紀很大看上去六七十歲，就是他把賈羅德吸收入教會，此人身份成謎，海托華應該是一個化名。

  他在『救贖』每次出發去信仰不自由的各地解救和幫助受壓迫的教眾時，必會通過網絡號召帶領教會內的信眾一起為『救贖』祈禱，並多次說讓他們相信主，相信救贖，他們的信念可以化作『救贖』的力量。」

  「信念化作力量？」

  在場幾人都敏銳捕捉到鋼骨最後這段絕密信息中的重點。

  「這是否就是他的限制？

  沒有別人對他的信念就沒有力量。」

  戴維挑了挑眉。

  在看到賈羅德不弱於此時克拉克的實力後，他卻沒聽過，對這個人已略微來了些興趣。

  「不好！」

  鋼骨和閃電俠還在思考，翻看了下『救贖』的其他詳細信息後，蝙蝠俠臉色劇變，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危險即將發生。

  「怎麼了？」

  閃電俠疑惑轉頭。

  「『救贖』今年已經二十六歲，從他發掘出能力已過去兩年。

  什麼人會被自己熟悉已掌握了兩年的力量嚇到？

  除非他的力量短時間內經過了一次暴漲，強大到讓他陌生。」

  蝙蝠俠臉色凝重站起身，操縱全息投影，翻出幾則關鍵信息，展示給幾人看。

  「『救贖』前往出發亞西爾的時候，正是他在之前其他幾個國家顯現力量幫助信徒，第一救贖教會吸納教眾的數量又上了一個台階的時候。」

  「信念就是力量。

  沒有信念就沒有力量，反之——更多相信『救贖』的念頭代表更強大的力量！」

  面對還是疑惑的兩人，戴維緩緩道。

  「『救贖』在亞西爾展現了神明般的力量，這個國家一直受當地法律限制的信仰恐怕可能已如潮水般爆發，第一救贖教會想必吸納了更多教眾。

  他的力量應該已又增長了一波。」

  「還不止如此。」

  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幽深海面，蝙蝠俠嚴肅搖頭。

  「信眾遭到迫害，一家人被絞死，『救贖』出現為他們報仇，捍衛信仰自由，讓愚昧之國修改法律，人人能自由選擇他們的信仰。

  這是多好的一次宣傳素材。」

  只要有足夠的金錢，網絡上的輿論不過是任人擺弄的玩具。

  鋼骨意識到什麼連忙閉上眼，檢索全世界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他鬆了口氣。

  「暫時各國的國際新聞頭條基本還是被我們所占據。」

  蝙蝠俠和閃電俠也翻出手機不放心的察看了一下。

  正義聯盟第一次出擊就讓再起戰亂的中東恢復和平，這是足夠引起全世界關注的國際新聞，新聞下面的評論也沒什麼人談起『救贖』的存在，都在討論正義聯盟出現代表的意義。

  有人說有正義聯盟在，從此不用再擔心地球進入戰亂，為此歡欣鼓舞。

  「我們都該感激正義聯盟，從此有人默默守望著世界的安危。」

  但也有人質疑，正義聯盟不經他國允許，進入他國調節戰爭，到底是誰給的權力？

  「正義聯盟以拘捕他國政治首腦的方式阻止了戰爭，他們的權力凌駕於地球上各國政體麼？」

  「不會真的有人會和不顧國民訴求掀起戰爭的軍閥獨裁者共情吧？」

  「權力必須該被關在籠子裡。

  沒有限制的權力就是洪水猛獸，早晚會傷人。

  我們難道要把安危寄托在正義聯盟幾人的道德感上？

  各國必須聯合起來對正義聯盟進行限制！」

  「這個觀點也不能說錯……」

  網上圍繞著正義聯盟發表著各自的意見，超級英雄出現都沒多久，關於超級英雄的法案還未曾完善設立，各國政府也暫時未決定該怎麼做，正義聯盟這種超級英雄聯合起來的組織更不要說。

  「聽說這次的那個叫黑亞當的人十分強大，身體刀槍不入。」

  「他好像能駕馭雷電，如果他不強大也不能在短短時間內征服一個國家，一人壓服了國內所有反抗力量。

  但終究還是不如正義聯盟更強。」

  「不是說這次正義聯盟險些戰敗，超人和蝙蝠俠、神奇女俠他們都慘敗在黑亞當手下。

  如果不是超越者出現力挽狂瀾，說不定最後會怎樣。」

  「說起來，又是超越者承擔主力化解了危機，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正義聯盟中單獨成員，大家最熱衷於討論的就是超越者和超人，尤其是超越者，震驚他給人無限安全感的強大實力，猜測他的現實身份，幾乎有百分之六十以上都在討論他一個人。

  閃電俠不在意的撓了撓頭，笑了下收起手機。

  他心中沒有絲毫不平，戴維可是貨真價實救過他們不止一次。

  「現在還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看了兩眼評論，蝙蝠俠沉默地放下手機。

  「想一想，現在只是英國一部分地區加上幾個小國，推崇『救贖』，他已這樣強大。

  假如全世界都知道了他，他的力量會增長到什麼地步！」

  現在『救贖』還僅是逼迫一國讓步，以後會不會發展到一人讓全世界隨他的意願改變。

  縱然蝙蝠俠身家億萬，是哥譚首富，也無法做到操縱全世界的輿論，他沒什麼太好的主意。

  他把目光看向鋼骨，想知道他能否做到一人封鎖全世界網絡關於『救贖』的新聞發表。

  「我做不到。」

  鋼骨幹脆的搖頭。

  世界各大機密網站和資料庫，對他於門扉虛掩的小院子，他要做的推門走進去，隨後就能隨便瀏覽，可神明也做不到一瞬間堵住全世界人的嘴。

  就算能做到，正義聯盟只怕會立即推上風口浪尖，萬人口誅筆伐。

  「這正是問題所在，他什麼沒做，我們沒有合適理由對他大動干戈。

  所以等他表現出危害世界的行為再說吧。」

  想了一想，戴維起身攤手，參觀完聯盟基地的他準備離開。

  事實上現在『救贖』還沒做太出格的事，至於殺光一個軍事基地士兵的事，這事他也做過。

  「你不怕他的力量增長到連你也無法對付的地步？」蝙蝠俠看向戴維的背影。

  「或許吧。」

  腳步一頓，戴維輕笑，不否認有這種可能。

  「但我相信一個人的能力是有極限的。」

  把他人對自己的信念化為力量，不得不說是一種奇特的能力，讓他想起了漫威宇宙四大超人之一的鬥劍，鬥劍是對自己信心越強實力就會隨之越強。

  「『救贖』不可能無極限的把信念轉化為力量。

  否則按照現在的轉化比例，『救贖』隨便征服幾個生命星球，豈不就能去把那位黑暗君主踩在腳下，讓他自那虔誠信仰上帝，早晚禱告了。」

  鋼骨則眼睛一亮，認為戴維說的很有道理。

  閃電俠表情古怪，無法想像那位名為卡利巴克的人形怪獸的父親握著十字架虔誠禱告高呼仁慈的主會是一種什麼樣子。

  「鋼骨，調查一下那個叫海托華的神父，他可能在這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等戴維走後，蝙蝠俠眉頭也未舒展，停頓了下沉聲提醒。

  「不要忘了，就算他只保持現在的力量，對世界也是一種可怕的潛在威脅了。」

  聽了戴維的話本來輕鬆許多的鋼骨突然反應過來，一陣沉默。

  對了，不是誰都是超越者，有那樣強大的能力，現在『救贖』的實力已足夠嚇人。

  ……

  超級聽力監測整座城市，克拉克聽到一件銀行劫案的發生。

  橫過的警車充當掩體，警察持槍小心翼翼躲在警車後瞄準著銀行裡面。

  「超人！超人來了！」

  看到超人到來，警察們和警戒線外的群眾們如看到救星歡呼，紛紛向他打招呼。

  「先生們女士們，中午好。

  希望今天有些曬的太陽，沒有打擊你們對工作的熱情。」

  克拉克輕笑點頭示意，當他飛入銀行，以為這又是一件他解決過很多次的普通銀行劫案。

  「你終於來了。」

  一句令他意外的話伴隨低低的笑聲從銀行里傳出。

  「超人，我等你很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