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一量體溫,醫生一臉疑惑的看著徐晨耀:「這就是你說的小感冒?幸好醫院還有床位。」
直接便開了住院證明催促著。
「我只是感冒!給我開些葯就行了。」徐晨耀瞪著開處方的醫生。
「感冒能到三十九度?您沒被燒糊塗真是讓人佩服。太太,請帶您先生去交住院押金,辦理入院手續,直到退燒后才可以出院!」醫生飛快的交代著。
蘇小染聽到醫生的稱呼,立刻想要解釋:「他不是我……」
「下一位!」醫生打斷她的話,「太太快去吧!」
蘇小染的臉騰地通紅,下意識的瞅了一眼徐晨耀,他的面色平靜,薄唇緊抿,沒有一絲表情。
她迅速的低下頭,而徐晨耀卻斜睨了一眼她紅撲撲的小臉突然不吱聲了。
辦理了住院手續,蘇小染道:「總裁,你一會兒打點滴吧,會有護士來幫你看針的,我已經跟她交代好了!」
「你去哪裡?我可是個病人。」徐晨耀半躺在病床上,哪有個病人的樣子。
聽到她要走,立刻問道。
「我去上班!」
「不許!」他像個孩子般命令道,「你把一個病號丟在醫院裡,算怎麼回事?」
「可是你不是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嗎?而且這是我第一天上班!」她總不能第一天上班就請假吧?
「我給你請假!」
他拿了電話便撥了過去:「雲樺,我徐晨耀,你的員工蘇小染借我用一下!」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蘇小染怒瞪著他,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能改掉霸道的秉性呢?
無奈的看著他打電話,不知道雲樺大哥會不會生氣。
「嗯,對。我要親自跟她討論食材,討論菜色,討論細節,我是很注重細節的人。對,今天她不上班了!嗯!好,謝謝你的理解。」
說完了就掛了電話,徐晨耀邪魅的笑了下:「好了,你可以好好的照顧我這個病人了。」
蘇小染皺眉,真的很無語:「我沒說要請假!」
說完,她轉身走了出去。
「你還想去哪裡?」徐晨耀看著她的背影喊道。
蘇小染也不說話。
想到他沒吃早飯,越是沒吃東西,身體越是難恢復,她可不想在這裡照看他一天。
鑒於他載著她下山,還不算太壞的人,她決定幫他去買一份稀飯。
這樣想著,就再也沒有顧慮,蘇小染徑自的走到醫院的餐廳,買了一份外賣稀飯。
再次回到病房,徐晨耀還躺在病床上,但是整個人臉色鐵青,像是生氣的樣子。
在蘇小染走進來后,徐晨耀終於抬起了頭,淡漠的看了一眼蘇小染,冷峻的臉龐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疏遠冷酷的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一般,似乎根本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
「生病的人該吃飯!」
蘇小染把一次性餐碗放在他身邊的桌子上,然後把小勺子放進去,端給他:「喝點稀飯吧!」
他抬起眼眸,目光鎖住她的眉眼,卻不接。
蘇小染纖細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怎麼不吃?你廢這麼大力氣留下我,不是讓我照顧你嗎?」
「你沒有走?」
低沉的嗓音冷漠的響了起來,他以為她走了!
正生悶氣呢,沒想到她又回來了,他的心裡升起一股雀躍,連他自己都有些懊惱,看著她,他的臉色慢慢的緩和。
「喝點吧!」她說。
「放下吧!」他看了眼一次性餐具,那種一次性餐具的味道他一點也不喜歡。
「你不吃?」蘇小染皺了皺眉。
「味道不好!不愛吃。」他很挑剔的說,又動了動腦筋道:「我對這個過敏!」
蘇小染看了眼一次性的餐具,明白過來:「要不我再去打一份,讓老闆給換個瓷碗?」
「不用麻煩了!」
低沉的嗓音因為咳嗽而顯得有些暗啞,徐晨耀搖頭:「你不用去了,就呆在這裡吧。我沒胃口!」
看著碗里的稀飯,蘇小染撇開心頭微微的失落,固執的開口道:「不吃早飯沒有體力的,對身體不好,時間久了對腸胃不好!總裁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跟孩子一樣,洋洋都比你強。不要這麼挑剔,要知道有很多人都吃不飽飯的!」
「想不到你這麼關心我!我不恨我?」他突然邪肆的說道。
眼神撇向她的紅唇,略帶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看向蘇小染的視線里多了份冷然。
如果她沒有那個孩子,他會讓她進徐家的門,可是現在,如果老爺子知道她有另外的孩子,一定不會同意的……
「呃!」
蘇小染扁扁嘴,不由的感覺心頭刺了一下,不理會他的譏諷,耐著性子道:「即便是陌生人也會關心一下的,更何況總裁曾是我的上司,雖然你很討厭,但於情於理都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日後我找什麼樣的女人上床,你也要關心一下?」
冷嗤著,徐晨耀沒有溫度的眼神譏諷的看向蘇小染:「你已經不是我的秘書了,難道還要操心我?」
「你!白眼狼!」
好心給他買飯被無視已經很憋屈了,還聽著他冷言冷語的譏諷!
蘇小染隨即轉身,同樣學著他冷冷的丟下話:「愛吃不吃,好不了自己難受。我走了!」
不再多言,蘇小染轉身向外走了去,無理取鬧,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鬧脾氣,挑嘴,還說話的語氣這麼臭!
砰的一聲巨響,蘇小染賭氣的關上病房的門,在門外的休息椅上坐下來。
雖然人出來了,可還是忍不住擔心,混蛋男人,簡直像個鬧彆扭的小孩。
砰一聲!
就聽到裡面傳來悶悶的響聲,蘇小染嚇得立刻推開門,就看到徐晨耀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
「你幹什麼!你的手!」
她飛快的上前拉住他的手,檢查著他手上的點滴,還好,沒有把針頭扯下來。
「你的拳頭很硬是不是?桌子哪裡得罪你了?」蘇小染沒想到他會用打點滴手砸桌子。
「蘇秘書倒是管的真寬,不過這好像是我的手!」他賭氣說道。
剛才以為她又走了,他一時有些氣惱,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像個孩子一樣和她賭氣。
甩了甩昏沉沉的高熱的腦袋,他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