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外面超危險
哥譚市，罪惡之都。
夜幕下的哥譚總是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高聳的建築在昏黃燈光下投下深邃的陰影，街道瀰漫著潮濕的霧氣，讓所有的罪惡和秘密都變得朦朧而模糊。
月光在陰森的小巷裡被厚厚的雲層遮擋，只留下點點微光。破敗的磚牆，說不出的壓抑感。高跟鞋的踢踏聲在黑暗中迴蕩，直到巷道的盡頭。金髮女人在死胡同里驚恐地轉身，恐懼地抱著她的手包。
從她身後的陰影里出現的，是幾個眼神冷冽的男人。他有著一頭蓬亂的長髮，手持尖刀，嘴角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群自以為是獵人的男人顯然並未發現，黑暗中還有另一個人在這。
破空的飛鏢擊飛了為首的男人手中的尖刀。男人吃了一驚，扭頭看來，赫然見哥譚的噩夢正以蝙蝠的形態從那陰影中衝出，一記重拳當頭，砰地打暈了那帶頭的男人。
「蝙蝠俠！」
其他歹徒也都發出了驚恐的叫聲，那是他們在這座城市裡可能遇到最大的噩夢。
蝙蝠俠不知道為什麼，但每當和聯盟里某藍大個童子軍呆得久了，他就會更渴望黑暗。
和正義聯盟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一些傳奇冒險，拯救星球、修正時空之類的。相比之下街道里的事就簡單多了，不入流的混混實施一些不入流的犯罪。
有時夜晚對他很慷慨，運氣好的時候甚至能看到這些人渣哭鼻子。
可惜今晚一道紅藍色的殘影在蝙蝠俠開始動手之前就打斷了他的樂子。
在蝙蝠俠眨一次眼的間隙里，他面前的歹徒已經統統跟人間蒸發似地消失了。旋風帶起了他的斗篷，強烈的風壓讓他一時不由眯起眼睛。
他轉過身，旋即便見超人懸浮在他身後。
「我有個不情之請，蝙蝠俠。」
「不行。」蝙蝠俠冷淡地道，「我不會把我的私人遊艇借給你的。」
超人挑了下眉毛。
「我把你的犯人都送進了監獄，在你打碎他們每一根肋骨之前希望你不介意。也許咱們找個地方單獨談談？」
「哼。」
蝙蝠俠冷哼一聲，掏出鉤爪槍，飛上半空。
「我正在巡邏，邊工作邊談吧。抓緊了。」
事實上超人想說我抱著你巡邏效率會更高但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巴，安靜地跟了上去。因為他知道那麼說很可能會讓蝙蝠俠炸毛，後續的事就沒得談了。
「我想了很多事關於氪石。」
「我看過火風暴的報告了。」蝙蝠俠說道，「幸好火風暴在現場，聯盟里有能力那麼快處理掉你傷口裡細小氪石的人可不多，如果拖得再久一點不知道會有什麼其他影響。」
「不幸中的萬幸了吧，我猜。」超人嘆息。
此時蝙蝠俠看到了些什麼，張開斗篷滑翔了下去。他躡手躡腳地從屋頂里跳進了黑暗的角落，膝蓋走路卡著視野移動到了某個陰影處。耐心地等了約莫兩分鐘，在一個蒙面打劫了便利店的歹徒路過時突然跳出來，張開斗篷將那貨嚇了個半死。
超人全程耐心地抱著胳膊飄在天上，直到看著他給那個被嚇暈過去的可憐蟲上手銬。
「別為電女郎的事煩心了。」蝙蝠俠站起身，繼續說道，「你做大量的前期工作，所有的準備、所有的布置但某個傢伙完全靠著走運撿了大便宜。這事在我這沒什麼稀奇。」
「不，不是這件事。」超人搖搖頭，「我並不為這次吃虧而感覺煩心，只是你瞧，我們曾以為氪石是宇宙中最稀有的物質之一。可現在呢？
我最近做了個噩夢，我看到一整個被氪石覆蓋的世界，從地基到建築，整個地球都變成了綠色。我在這裡無處容身
更糟的是，這次的事讓我意識到這個情景距離現實並不遙遠。到處都是氪石，無處不在，多到令人髮指。
多到甚至隨便一個道具師都能為了電影買一件真正的氪石，只因為導演想讓電影看起來更真實。」
蝙蝠俠冷哼：「這種地方他們倒是關心起真實來了。」
「是啊等等，」超人挑了下眉毛，「這麼說伱也看過劇本？你知道他們編寫的蝙蝠俠起源」
「我不想談這個。」
蝙蝠俠乾巴巴地說。
「說回正題吧。」
「好吧就是說，現在氪石正在變得越來越常見，我甚至見過有社會上流人士斥重金訂購氪石的訂婚戒指。
還有在我成長的地方，斯莫維爾小鎮我長大過程中發現那裡有成噸的氪石，大片大片。幾乎每周都會冒出來一個氪石怪人搗亂。
所以我小時候就明白了氪石會讓人們顯露出自己最兇殘的一面。而對我來說，這是致命的。
你能想像每天出門前就知道自己隨時可能喪命是什麼感覺嗎？」
「我沒必要去想像。」
蝙蝠俠蹲在一個滴水嘴上，冷冰冰地說。
「有一樣東西對我來說和氪石對你有一樣的功效，它的名字叫子彈。每晚出門只要我偶爾失一次手，一發子彈就能要了我的命。
歡迎來到人類的世界，克拉克。」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超人撇嘴。
「我只是在說，氪石讓你更像人類。」
「可有人會因此喪命。」超人說，「每當我因為氪石被耽擱，或者負傷倒下，每分每秒我都覺得有人因此受傷或喪命，而我本可以救他們的。」
蝙蝠俠：「」
「以前拉娜曾對我開玩笑，說也許我應該把小鎮周圍的氪石都收集起來，密封好扔進太陽里去。」
「而現在你在考慮可行性。」
蝙蝠俠沉聲問。
「但你是在說，全世界的氪石麼？」
「是啊。」超人真誠地看向他，「你願意幫我嗎？」
「」
片刻後蝙蝠俠道：「那不會容易。如此巨量的氪石，而且當量級小到一定程度時其輻射也不可能被探測以我們的技術不行。
我們需要某個朋友的幫助。」
超人想了想：「你是說沈先生？」
「是。但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對這種事感冒，目前觀察他多數情況不會插手我們的事務。」
「找他幫忙應該沒什麼不行吧。」超人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也許。」蝙蝠俠道，「但我還有個機會更大的主意。」
一天後，卡拉用力抱著沈游的胳膊，晃啊晃的。
「你就幫幫我嘛！現在出門簡直到處都是氪石，就好像走兩步就會撞到一枚氪石，我現在感覺外面超~危險的，幾乎都不敢出門了」
「哦？這點小事你自己不行麼？」
沈游被她抱著晃來晃去，但面上不為所動。
「我是能掃描氪石波長，但是如果太小的話我也無能為力。比如說一些幾乎檢測不到輻射的碎片，還有分子級的氪石微粒」
「這樣。」沈游若有所思，「既然外面這麼危險，那今晚約的跟瑞文逛街，我猜應該不去了？」
「啊！」
卡拉頭上呆毛一下豎了起來，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那不行。那還是得去的」
「那就老實交代，剛剛這點子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少女沉默數秒，旋即老實繳械。
「不是，卡爾叫我說的。」
「我就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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