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逆閃電
巴里閒暇時曾和布魯斯對照過彼此的超級罪犯名單。儘管哥譚的阿卡姆粉絲後援團和中城民風淳樸的無賴群英會有著諸多本質上的不同，但他們有趣地發現彼此的名單上有不少相似之處。
某種程度上說，兩人罕有超能力者參與的罪犯名單可能是全正義聯盟成員里相似度最高的了。也正因如此，在對照中他們才注意到了其中某些部分的違和。
因為和蝙蝠俠這些年遭遇的罪犯相比較，閃電俠的這份名單顯著地給人以不完整的感覺。
「是小丑，巴里。」
布魯斯在蝙蝠洞裡對他說。
「你還沒有遇到你的小丑。」
正如小丑是蝙蝠俠的對立面，是他諸多敵人中最特別、某種程度上卻也是和他最相似的一個，閃電俠也有一個這樣的對手。
而今天，此時此刻，在這片血染般殷紅的神速力里，巴里第一次遭遇了自己宿命中的這個對手。
並且他將很快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對他的意義、對他人生的改變，甚至比小丑對蝙蝠俠的意義還要重大得多。
逆閃電，原名艾爾伯德·斯旺，來自二十五世紀的極速教授。他前半生是閃電俠的狂熱粉絲，一生致力於追求造就了閃電俠傳奇的極速能量。最後他成功了，他靠科學和智慧再現了發生在巴里·艾倫身上的事故，成為了和閃電俠同樣快的存在。
但在那之後他卻成了閃電俠的對立面。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並對閃電俠有著非同尋常的痴迷。儘管巴里前半生沒有意識到，但他的整個生活其實一直都籠罩在逆閃電的陰影里。
逆閃電在方方面面逼迫著他，就像對待迷宮裡的老鼠，奔跑不息。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他造就了如今的閃電俠，在他瘋狂的逼迫和襲擊過程中，他無意間卻也成了造就傳奇的一部分。
但巴里顯然並不知道這些。這是他初次遭遇逆閃電，也是頭一次遇到似乎比自己還要快的人。
「你不該來這的。」逆閃電渾身振盪得模糊成了一團，雙目宛如閃動著猩紅的光，「至少現在還不該。」
巴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在這團模糊的影子說話時，他仿佛能透過殘影看到那咧嘴嗤笑的余像瞬間消逝，仿佛被吸入口鼻。
說話時靜電滋啦作響。
「伱來早了。」逆閃電一字一頓。
「你是什麼人？」巴里喝道。
但下一刻，那金黃殘影已經消失了。當閃電俠意識到時，那團光影已來到了他身後。巴里吃了一驚，回身出拳，但又只擊破一道殘影。
同時金黃的拳頭已經落在了他的面頰上。這一拳幾乎揭掉他半副面罩，裹挾著猩紅閃電的衝擊讓他面頰劇痛，口中鮮血飛濺。
快得驚人的速度。
「你本應親手幹掉你的一個朋友。」
逆閃電亮出某個權杖似的東西，在手裡輕巧地迴旋了一圈。巴里勉強看清那似乎是個閃電狀的權杖，有著鋒利尖銳的刃，通體呈黃金般的閃電狀。
「按照原計劃，你失控的能量會讓你殺死某個重要的人。也許是你警隊的隊長？那個在你母親死去，父親鋃鐺入獄後收養你的傢伙。
也可能是正義聯盟那個變裝俱樂部里的誰，運氣好的話也許是哈爾·喬丹哈，再大膽點說不定能抽中艾瑞斯。那樣你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對嗎？」
「是你」
巴里眼中浮現了怒火。
電光乍現，閃電俠全速爆發撲上前去，怒喝：「為什麼？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
但逆閃電踏著精妙的步法輕鬆避開，閃電利刃輕揮。鮮血飛濺，割裂了巴里的腰腹，留下一道深刻的裂口。
「你本來應該等到他們中的誰死去後，才想到要回到神速力，變成速度時空的一部分。但你來得太早了，老實說就算我如此了解你，也沒想到你居然會決定得這麼幹脆。
你應該轉化成一種更高級的能量，一種純粹的證悟。」
巴里再次上前，他雙拳快得化作殘影，卻全都被那逆閃電輕而易舉迴避。最後逆閃電橫掌封擋，架住他左拳的同時使個格擋反擊，手肘正撞在巴里的鼻樑處。巴里鼻樑斷裂，鮮血湧出，踉蹌退了兩步。
「你在外面或許是閃電俠，但在這裡我才是最快的人。」
逆閃電腳步一錯，身形陡然間竟有如同時出現在了四面八方，宛如無處不在。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裡是我的神速力，它吞噬了你的。正如你創造了你的神速力，我也創造了我的。在這一點上我想我們是對等的。
但知道咱們的一個大差距在哪嗎？你很少為解開神速之謎而深入探索，像個科學家一樣不懈努力。你只是傻笑著跑過來，又跑過去。
正因如此你才忽略了」
他沿著一條Z字形跑動，閃開了巴里的拳鋒，閃電利刃划過，劃破了他的胳膊，創口深可見骨。
「每個正極的另一面總有個負極。」
逆閃電從他身旁極速掠過，短暫停住腳步。巴里捂著傷口暫時半跪在地。
「這紅色閃電的海洋就是你神速力的對立面，是我所創造的『負神速力』。」逆閃電冷笑，「我每跑一步，它那猩紅的暴怒就膨脹一分。我就是它的引擎。
只要我奔跑，負能量就會越來越強，日積月累。我利用這股對立面的力量濁化了你，還有你的神速力。這樣一來你自己就會變成對付你的家人、你的朋友的工具。」
「所以我根本不是變成了黑閃電，不是死亡的力量」巴里喘著氣道。
「哈哈哈，當然，著完全是我的力量，巴里。這是個絕妙的計劃，你本該殺死你的家人朋友，你本該在罪惡感中了卻餘生。
你本不該抵禦我的濁化，並冒險來到這裡。但無所謂了，有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
逆閃電陰冷而殘忍地笑了。
「欲成事，必親為。看來我最終還是得親自去對付你關心的那些人，沒有了你，所謂的正義聯盟在我面前毫無威脅。
我輕而易舉就能幹掉你在乎的任何人，沒了你他們甚至沒有反應的機會。」
巴里咬著牙站起身：「我不會允許你」
「哦，還沒到起來的時間呢，巴里。你得在這乖乖坐好，在前排座位看著事情發展。」
逆閃電揮舞著權杖，正面衝上前來。
「我不會殺了你，巴里，我捨不得那麼做的。但我會保證你暫時哪也去不了！」
權杖帶著極速刺出。
但就在權杖刺中之前。
在那幾乎比絕對物理意義上最短的一瞬間還要快的瞬息里。
巴里身上綻放出了萬丈耀眼的光輝。
當。
權杖斷裂了。
就像擊中了無法破壞的物件，承受了超越其材質上限的衝擊，閃電的權杖斷成兩截，海量神速力的電光從斷口處爆發而出。
「搞什麼！？」
逆閃電愕然。
當他抬眼定睛看清時，眼前的閃電俠已經不見了。
不，或者應該說是被取代了。
紅銀色的條紋，猶如金屬皮膚覆蓋的身軀，胸前的水晶亮著湛藍的光輝。他無往而不利的閃電利刃刺中那身體就像撞上了鋼板，當場斷成兩截。
那個名為奧特曼的光之生物。
「是你！？」
逆閃電大驚。
「但怎麼可能？你不可能跟得上這個速度，就算是你也沒法來到這裡」
「是不行。所以我搭了個便車，跟在了閃電俠體內。所以對你來說抱歉了，斯旺。但我和巴里現在是買一送一的關係了」
沈游平靜地說道。
「我們現在是一心同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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