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我會出手
這是蝙蝠俠在整個職業生涯中或許都難以忘懷的一次教訓。
那個偷襲他的東西，在傳說中被稱為「利爪」的傢伙，那東西是個怪物。他們是類似活死人的東西，就像行屍走肉。這也是為什麼就連蝙蝠俠都沒能察覺這東西的靠近。
蝙蝠俠是正義聯盟唯一的普通人。他很優秀，卻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失誤的資本。神仙隊友們個個能力通神，日常事務中一個小小的失誤很容易就能被能力彌補。但他的失誤，往往都要伴隨著慘痛的代價。
就比如說這次，他在哥譚地底的某個迷宮裡不眠不休地徘徊了幾天幾夜。
那早已經是正常人類不可能做到的事了。沒有食物，沒有水，無法休息，始終在一個仿佛沒有盡頭的迷宮中打轉。
其中他還不斷被灌以恐怖的影像，看到一整個房間的棺材，看到那些被法庭處決的人容貌掛滿了整面牆壁。他看到了微縮般哥譚的手工藝品，似乎是有人在向他炫耀他們對這座城市的掌控。
還有利爪的襲擊。那利爪本就有著強悍的再生能力，超人類級的體能，又是主場偷襲，體力所剩無幾的蝙蝠俠根本難以招架。
當然，依舊少不了小巷、珍珠、韋恩夫婦的經典場景復刻。
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縱使是黑暗騎士都瀕臨極限。然而就當法庭以為他已經完了，覺得他的意志和體力都消磨殆盡不再是威脅、已經是時候了結他性命時，他卻發起了出人意料的反擊。
蝙蝠俠從身體裡榨出僅剩的力量擊退了圍上來的利爪，用他從迷宮裡某個用於恐嚇他的相機里竊取出的氯酸鉀炸開了缺口。他從那缺口一頭跳進了冰冷的水中，隨波逐流地飄蕩，跟著上浮，上浮
他意識開始模糊了，眼前不斷迴蕩著他所恐懼的畫面。漫天的蝙蝠，漆黑的小巷，槍響，遍地的珍珠在地面上彈跳著起舞
水面近在咫尺，似乎有光透射了下來。他努力想向光的方向伸出手，入手的卻是一層堅硬冰冷的避障。
是冰層。
聖誕後下的那場大雪，水面結冰了。寒冰成了將他和光芒隔絕的柵欄，他已經再沒剩下任何力量或手段能破冰而出了。
結束了，這就將是黑暗騎士的命運。終究無法觸及那只有一牆之隔的光明，埋骨黑暗，永生永世
「」
哐啷！
冰層碎裂。已經失去意識的蝙蝠俠被一條潔白纖細卻十分有力的手拎了起來，嘩啦啦地出水。
卡拉提著他飛到岸邊，將他放下，歪頭打量著他。
「他看起來還活著但是看起來被折騰得有夠灰頭土臉。」
她身後是隨行路過的沈游。這會兒沈游手裡正提著被塞得滿滿當當的購物袋，他們剛從超市採購回來。
「確實，看著有夠慘」沈游也打量了一眼。
估摸著應該是貓頭鷹法庭的手筆了。他對這段故事也有點印象，貓頭鷹法庭第一次出場的刊物里，輕敵大意的蝙蝠俠被困進了他們的迷宮，迷路了九天九夜才設法逃出來。最後還是被路過的熱心哥譚市民撿回家才救了回來。
世界線變動，看起來「熱心哥譚市民」的角色被卡拉扮演了。
「天吶，全身都是骨折，大量內出血，心跳也在停下」卡拉驚道，「他會死嗎？」
「放心，他太固執了沒那麼容易乖乖去死的。」
沈游聳聳肩，以藍燈能量驅動隨手丟了個治療光線。雖然還是意識不清，但蝙蝠俠的生命體徵很快平穩了下來。
但法庭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後方的陰影之中，黑暗的影子緩緩接近。
一名利爪。
比貓還要輕的腳步，沒有呼吸和心跳，宛如和黑暗融為了一體。長刀被緩緩從身後抽出，刀刃上反射著冷冽的銀光。
哥譚是貓頭鷹的城市，從落成之際開始就是如此了。任何忤逆法庭的人都將被剷除，無論逃到天涯海角都不可能擺脫。
就算是蝙蝠俠。
利爪的刀無聲地出鞘，看著眼前那兩人的背影心下冷笑。
這樣的時間出現在這樣的地點，只能說這兩人運氣不好了。但法庭的阻礙都將被清除。
他高高舉起了長刀，刀刃落下，激起了破空聲，徑斬向那金髮女孩的頭頂。
當！
利爪呆住了。
沒有他預想中一刀落下直接將人體劈斬成兩半的血腥場面，甚至沒有利刃入肉應有的嗤響。相反，那聽起來像是金鐵交鳴的碰撞聲。
半截斷刀在半空中打著旋，被那漂亮的小腦袋崩飛了老遠。
利爪：「？？？」
什麼情況？今天出門帶了把假刀？
然後就見面前那一男一女都轉頭看著自己，一臉的淡定。
「這玩意兒就是那什麼利爪？」卡拉看向沈游，有些奇怪道，「看起來也不像童謠里聽起來那麼可怕呀。很弱的樣子誒」
「不要用你的標準來評判啊。」沈游道，「正常來說這東西力氣大還打不死，已經算是挺可怕了」
卡拉雙目一赤，熱視力掃過。那利爪呆立在原地沒來得及反應，腦袋就已經被沿脖頸切了下來。
本就沒有生命跡象的活死人自然不能算是「人」的範疇，就連蝙蝠俠殺起來都毫不手軟。卡拉自然也不必留情。
腦袋滾到一邊，無頭的身體跪倒在地，身子一歪栽了下去，脖子斷面處冒著黑煙。
卡拉眼中紅芒熄滅，無辜地看向沈游：「看，打死了。」
沈游：「」
哥譚新市長候選人辦公室。
燈光熄滅了。身為市長候選的男人靠坐在椅子裡，一個利爪的身形從後方的陰影中出現。
「蝙蝠俠逃走了，林肯。」
陰影里的利爪冷淡地道。
「哼，真沒用。」
被稱作林肯的男人頭也不回，淡漠地說道。
「別忘了你的身份，林肯。法庭給的，法庭也能拿走。」利爪道，「現在，輪到你證明自己的時候了。」
林肯端起杯子，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跟著他座椅一同轉過身，平靜地看向身後的利爪。
「回去告訴他們，蝙蝠俠已經不再是個威脅了。」
林肯眯起眼睛，辦公桌上作為擺設的長刀上倒映出了他陰鷙的臉。
「因為我會出手。」
本來還是想繼續肝三更的，但是第三更施工差一點沒弄完。
所以今天先發兩章了，明天應該有四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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