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非得問？
幾分鐘後，哈爾的公寓。
「抱歉，有點亂。」哈爾進門時說道，「我剛回地球沒多久，還沒來得及打掃。」
沈游出於禮貌沒吭聲，但心說「有點亂」可真是個保守的說法。
堆在門口沒丟的食物殘渣讓整個房間裡洋溢著一股來自昨天的外賣的氣味。破舊的沙發上遍布污漬甚至已經出現了裂痕，角落裡堆積著盤子、衣服和書籍等等雜物，好像所有東西都是被用完後就隨手一扔。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單身漢的氣味。
哈爾似乎也覺得有點尷尬。他咳了咳，戴上了燈戒。他心念一動，綠色的光能量立刻憑空幻化出了好幾個清掃機器人，一個個手裡拿著掃帚拖把鏟子，胸前還印著綠燈軍團標誌性的燈戒標誌。
他揮了揮手，這支綠燈清潔小分隊立刻分頭展開了打掃工作。
沈游瞥了眼他們腳下黑色的地毯，不由輕笑：「黑色的地毯真是個好主意，不顯髒。」
整個房間裡唯有這塊黑地毯看起來還算過得去了。
誰知聽到這話，哈爾表情又是一僵。
「事實上我記得地毯本來應該是藍色的。」
沈游：「」
兩人尷尬而詭異地沉默了幾秒，旋即默契地決定略過不再提這話題。
「咖啡？啤酒？」
哈爾坐進沙發時詢問著，同時又是燈戒隨意地一揮。
冰箱前憑空幻化出了一雙手掌，拉開冰箱門，從裡頭拎出了一罐啤酒和一盒咖啡豆。
「不用了。」沈遊說著，瞥了眼那些正埋頭幹活的清潔機器們和合上了冰箱開始為哈爾沖咖啡的那兩隻懸空的手，尋思這綠燈戒好像還真挺方便。
「話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哈爾奇怪地看著沈游，「你怎麼知道我是綠燈俠？我戴了面罩的來著。」
「無意冒犯。可是你的『面罩』僅僅只是遮住了顴骨。」沈游笑了。
在某華納自己都不大想提起的綠燈俠電影裡，女主卡羅爾對哈爾吐槽「我連伱光著屁股的樣子都見過，你覺得遮住顴骨我就認不出來了？」
不過哈爾本來也屬於不是那麼在乎秘密身份的超級英雄之列。他也是那種能偽裝更好不能就拉倒的類型，反正在他的認知里沒有什麼問題是靠拳頭不能莽過去的。如果有，那就換個更大的拳頭。
「好吧，那麼言歸正傳我最近惡補了我不在地球期間發生的不少事。」哈爾說，「所以，我不在的時候地球多了個超人，還有奧特曼，是你對嗎？
很奇怪，為什麼守護者的資料庫里沒有你們種族」
「守護者的資料庫里還沒有機器獵人呢。」沈遊說，「而且這些肯定不是他們唯一隱瞞的內容。」
「是啊，我已經開始懷疑了。」哈爾托著下巴，「我問了機器獵人的事，但守護者當場斥責我，叫我離這案子遠一點。
然後我理所當然地告訴他們，那不可能。這些機器玩意兒出現在我的扇區，我的星球上我早就覺得那幫藍色的小矮子不靠譜。但是綠燈軍團里居然沒有任何人覺得奇怪，所有人都覺得服從他們的命令是理所當然。
很多事守護者不告訴我們，他們也就不問。我試著去問問題，他們就威脅說要奪走我的燈戒給我革職」
「綠燈俠都是軍人，服從是他們的職責。他們當然從來不問。」沈游聳聳肩。
雖然從本質上說守護者和綠燈軍團的職責確實是為了維護宇宙和平捍衛正義，但那也是守護者們希望的正義。綠燈俠說到底都只不過是給守護者打工的。
「但我的燈戒找到了機器獵人使用的某種獨特的信號，我懷疑可能是它們內部用於聯絡的。」
哈爾翹著腿，喝著燈戒剛剛幫他沖好的咖啡。
「我回來時就已經讓燈戒模擬了那個信號，並對外部投射了出去。現在每分每秒都可能會有回應」
「信號回應。」燈戒閃爍了一下。
「哈，我說什麼來著。」哈爾眼睛一亮，「燈戒，給我標記坐標。」
綠燈戒很快依言顯示出了具體的位置。距離不遠，就在近地軌道附近，有人用相同的信號回應了他的呼叫。
「很好，守護者不肯說，那我就自己查。我來看看這個機器獵人背後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搞鬼」
說話間他渾身已是光芒一閃，燈戒的光輝覆蓋至全身，幻化出綠燈經典款的制服裹住了他全身。
同時沈游的手鐲也已激活。憑空浮現的裝甲也很快組裝覆蓋在了他全身。
哈爾輕笑：「酷。」
十分鐘後，兩人已雙雙飛出大氣層，來到了坐標指引的位置所在。
一艘宇宙船。
銀色的宇宙船，流線型的設計，掃描結果顯示是某種偵察船，有歐阿科技的痕跡。
哈爾以燈戒釋放出切割能量，像一柄綠色的雷射刀在偵察船外側切出了圓形的切口。兩人依次飛入。
陰森的氛圍，沒有任何的光源。來自燈戒的綠光從切口處投入，勉強照亮了入口附近的小片區域。
沒有活人的氣息，也沒有空氣，像是個遺失已久的鬼屋。牆壁上掛著類似鏡子的器具，但已經破碎，燈戒的綠光在無數鏡面上反射，裂痕映射出的影子讓人不寒而慄。
「無生命跡象。」綠燈戒指匯報。
「那繼續掃描」
哈爾話音未落，沈游已倏地一手探出，攥著胳膊將他猛拽了回來。
幾乎同一秒，紅熱的光束已從黑暗中激射而出，幾乎是擦著哈爾的貼身防護力場掠過。
飛船牆體被光束擊穿，綠色的能量碎片從力場被擊中處四下飛濺。灼熱的痛楚貫透到身上，哈爾一個踉蹌，咬牙看向了偷襲者的所在。
跟著是一對詭異的紅芒亮起。
暗紅色的弧形身軀，光滑而充滿外域科技的質感。銀色外殼的四肢，堅固而精密的設計，眼睛閃動著惡魔般的紅芒，類似人類的五官面色機械而冰冷，沒有一絲表情的波動。
機器獵人。
「這就是你最大的本事了？」哈爾渾身綠光閃耀，「就這？機器獵人就這？」
然而話音剛落。
黑暗中便有越來越多的紅芒亮起，從四面八方，將兩人團團包圍。
沈游斜眼瞥了下哈爾：「你非得問是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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