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前輩，我倒是有個疑問，你們兩位喜歡互相對比，你就不怕凌前輩先學會提煉之術嗎？」林天見諸葛才哲如此輕鬆，心裡有些奇怪。
諸葛才哲笑了起來，甚是坦然：「凌老頭肯定比我先學會。」
「哦，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前輩如此稱讚對方。」林天非常驚奇，他還以為諸葛老頭會懟一番凌老頭呢。
「我們都已經習慣了，平時不鬥幾句，感覺生活沒樂趣，其實我和凌老頭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都是為了追求各自的終極，路不同，最終的道卻是相同。」
「只是可惜，我們似乎感覺到了天地對修鍊者深深的惡意，彷彿有一種無形的禁錮，使得修鍊者限制在了先天大圓滿。」
「我和凌老頭嘗試各種方法，始終無法堪破那一層膜。」諸葛才哲滿臉感慨。
天地的惡意？林天心裡疑惑，自己不是古武修鍊者，無法理解這種說法，或者說，殭屍已經不在五行六道之中，力量不受限制，所以沒有這種感覺。
其實林天也好奇，古武者為什麼無法突破先天大圓滿。
「聽王姨和凌姨說，古隱流可能已經有人突破先天大圓滿的桎梏，你們為何不向這個方向尋找答案呢？」想起凌紫杉的話，林天不由問道。
「呵呵……」諸葛才哲露出無奈的笑容，搖頭道：「就算古隱流有人突破了，我們也找不到，因為我們連他們的山門在哪都不知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古隱流為了保持超然的地位，就算他們找到了突破的方法，也不會告訴我們。」
林天心裡釋然，諸葛才哲說的可能是事實，但這也怪不了古隱流，因為換成是哪個世家，掌握了突破的方法，也不會告訴其他家族。
不管是凌家，宇文家，還是王家，亦或是青霜閣，都會如此，更不用說司徒家之流。
門派世家之間，連功法都無法做到共享，突破先天大圓滿的方法更不可能共享，這就是現實，而現實往往是殘酷。
「諸葛前輩，那我先回房了。」林天沒有再問什麼，告辭回房。
回到房間，林天沒有立刻開始夜晚的修鍊，因為諸葛才哲的話在他心裡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大小姐也是古武者，以她的天賦，修鍊到先天大圓滿的機會很大，但她遲早也得面對凌雪松一樣的問題。
如果她也無法突破先天大圓滿的桎梏，那她和普通人一樣，有朝一日也是會死的。死後入了黃泉，喝了孟婆湯，進了輪迴，魂魄雖然不變，卻再也不是那個大小姐。
「主人，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把她變成不老不死的殭屍嗎？」劍靈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說不定她知道我是殭屍后，馬上和我決裂呢，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林天淡淡道，看著窗外清冷的月亮，眼中煙雲變幻。
「多想無益，還是眼前的事要緊。」林天收回目光，又恢復了一貫的不羈。
林天手一伸，掌心多了三把月牙之刃，他把手移開，神奇的事發生了，月牙之刃懸浮在半空，並沒有掉落。
「簡單的控制我沒問題，但是無法形成戰鬥力，這樣的御劍術實在差得遠。」林天輕輕皺起眉頭，又想起了凌老頭那些話：「小亞，你對能量最為敏感，又是天劫劍的劍靈，為何也無法御劍？」
「這有什麼難理解的，本王雖然是劍靈，有了人類的意識，但精神力比人類修鍊者差遠了，而且，我本體也不強，控制彈跳還可以，要是御空飛行，那就是為難本王了。」劍靈理所當然的說。
看來想通過劍靈御劍，也是行不通的，林天搖搖頭。
「主人，不知你是否記得，在冥界血海城要塞，主人大戰惡靈，曾經御空使用月牙之刃，那時附上了紫焰，形成了一定的戰鬥力，本王在思考，凌老頭的話雖然是對的。」
「但是主人要操控四周的火屬性能量，肯定不可能一下就實現得了，不如先學唐玄素那樣，用自身能量御劍，雖然威力差一點，但好歹有戰鬥力了。」
「然後慢慢體會，也許就能真正做到凌老頭那種境界。」劍靈難得一本正經地解說。
但還別說，這傢伙一通話下來，林天心裡亮堂了不少，之前火之力沒有晉級，靠它來操控飛劍不現實。
但是冥界一行，火之力晉級后，控火能力大增，倒是可以試一試控制飛劍，這種理論和凌雪松的理論是相同的。
而且，林天還想到更深一層，在徐家的時候，徐祖使出了所謂的「領域」，女魃的「赤地千里」是不是一種更高級的領域？
當然，林天現在的實力，也使出過類似「赤地千里」的招數，但其實根本稱不上「千里」，威力肯定也是遠遠不如。
林天收回心神，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從口袋裡掏了一張獸皮出來，正是黃胖子用來包「深海寒鐵」的皮革。
這張皮革林天早上就得到了，之前不是被司徒若菱煩著，就是陪美女逛，要不然就是陪兩個老頭研究交流，一直沒時間看。
現在夜深人靜，周圍又沒有旁人，正是驗證的好時機。
「主人，看來你是賺大了。」劍靈也是有些興奮。
「你能感應出來？」林天奇怪地問。
「不能。」劍靈回答倒是乾脆。
林天自然是鄙視它一番，這才從背包里，把之前的獸皮拿出來。在月光下，林天把一大一小兩張獸皮並排擺在一起，然後靜靜地期待。
幾秒鐘過去，獸皮忽然閃爍起紅色的光芒，看到這些光芒，林天懸起的心終於落地，同時也興奮起來。
只有同位一體的獸皮，才會有這種異象，果然紅光散去后，兩張獸皮合為了一張，接合處看不出任何痕迹。
與此同時，新接合的那部分，緩緩浮現了紋路，待紋路全部顯現，林天愣了一下，因為只有一個大圖，一個人形大圖。
在人形大圖中，繪製有很多線條，就如人的經脈，但是林天仔細對照了一番人體經絡圖，一條都對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