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點」,紀婉笙話音剛落,外面又有門鈴響了。
「大概是我秘書,你先去卧室吧」,紀婉笙挺鎮定的站起身來。
肖柏點點頭,他進去后,她過去開門,秘書Quila微笑的問道:「紀總,是下樓吃早餐還是讓人給您送上來」恧。
「送上來吧,我現在不是很想出去,感覺不是很安全的樣子」,紀婉笙說:「等會兒我自己點餐」溲。
「好的」,Quila非常明白她的心情,「不過中午十一點我們約了Plerng先生吃飯」。
「我知道了」,紀婉笙頷首。
……。
門關上后,肖柏已經疲倦的躺在床上了,鞋子沒脫,以至於睡袍躺下去的時候,男人的兩條腿一直露到了大腿處。
有時候女人的身材會給給人一種誘惑的味道,好身材的男人同樣也不例外,何況外面的太陽那麼明亮。
紀婉笙感覺自己眼睛被灼了灼,問道:「還要不要再陪我吃點什麼,這裡的中式早餐好像還不錯」。
「嗯,真的嗎」?肖柏想起今天早上吃的那碗泰國炒麵,味道怪怪的,「我想喝粥、豆漿也行」。
「吃的挺清淡啊」,紀婉笙詫異的拿起床頭邊上的座機。
「胃有點不大舒服,可能是昨晚沒睡覺」,肖柏揉著胃部說。
紀婉笙用英語跟下面的泰國人交流一陣后,點了不少吃的才放下聽筒。
那邊肖柏已經又閉上了眼睛,大概是真的困了。
「你起來把頭髮吹乾再睡吧」,紀婉笙走出去幫他倒了一杯熱開水,「早上喝杯熱水會舒服點」。
肖柏坐起來把水咕嚕咕嚕的喝完,她把吹風機遞給他,他不到兩分鐘就把頭髮吹乾了。
「男人短髮就是好呢」,紀婉笙感慨。
「你要是覺得長發不好吹,以後你要是洗頭髮了就叫我過去,我幫你吹」,肖柏輕輕的把她背上的長發撥到肩上,然後拂起一綹放在鼻尖上聞了聞。
「好啊」,紀婉笙回頭笑,明知道他是開玩笑的,可眼底的笑還是挺開心的,「你知道嗎,其實爆炸發生的時候我在酒店樓下,我在想,要是當時我往前面再走一點點,可能就被爆炸波及了,那場景太可怕了」。
肖柏聽到她說,自己的心也悸了悸,「所以昨天早上三點鐘都還沒有睡」?
紀婉笙低頭笑笑,沒說話。
肖柏什麼都沒說,輕輕的吻在她額頭上,她閉上雙眼,他的吻落在她眼皮上,眼皮是最單薄的地方,他吻得輕如羽毛。
直到吻上她嫣紅的唇時才微微用力,她也像以前他吻她一樣撬開他唇。
肖柏伸手箍緊她腰,兩人倒在床上,他翻過身更纏綿的吻她,兩人都有點激動。
……。
門鈴再次又響后,他才坐起來,俊臉紅紅的,紀婉笙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才出去開門。
酒店員工推了早點進來,很豐富。
肖柏等酒店員工離開后才出來,笑著說道:「怎麼來的那麼快呢」。
「不算快了」,紀婉笙看了下時間,也臉紅了,是兩人剛才吻得太久,根本沒察覺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吃吧」。
「嗯」,肖柏本來只想喝點粥,可酒店的中餐確實做得不錯,還多吃了一盒小籠包。
「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小籠包了」,肖柏撫著肚子說。
「味道還可以」,紀婉笙也誇讚,不過她只吃了一個,早上她不是很愛吃油膩的東西,「我看你很累了,先去睡會兒吧,我十一點鐘也要出去,約了這邊一個老闆吃飯」。
「那你要注意安全啊」,肖柏皺眉,「吃完就回來,不要一個人在外面亂逛,現在嫌犯都還沒抓到」。
「知道了,桌上有很多訂中餐的,你要是餓了,中午訂一個過來吃」。
「嗯」,肖柏摟過她,打著哈欠說:「陪我睡會兒」。
「好」。
後來他睡得時候,紀婉笙坐在床上用平板電腦看新聞,外面的窗帘拉上了一半,她偶爾側頭,
就看到身邊貼著她睡得男人,莫名在這異國也感到了一絲溫暖和安心。
快十一點鐘時,她輕輕的換好衣服后離開了房間,也沒驚擾到他。
樓下安排好了車輛,她和助理、秘書坐車去約好的餐廳吃飯,約得老闆是東南亞這邊的一個鱷魚場老闆,之前和GY合作的鱷魚皮供貨商產品出現了問題,這次她也是打算尋找新的供貨商。
不過一頓中飯吃下來,價格到底是沒談攏。
回去的時候,Quila抱怨,「大老遠的跑這鬼地方來碰上炸彈也就算了,結果合約也沒談攏,白來了」。
「其實他的價格也只是稍微高了一點點,我們還是可以接受的,其實他們場的鱷魚皮還是可以的」,助理Crawley看了紀婉笙眼。
「你忘了,之前他抬得價格可是更高,爆炸發生后,他才把價格降下來一點」,紀婉笙淡淡道:「你看著吧,過幾天他會再聯繫我們的,他自己也知道,他們這邊發生爆炸,對經濟造成衝擊是在所難免的,至少這短時間內是很難恢復的,再說我們是長期供應,而且還給他提供了一些對他有利的附加條件,他現在價格不願意降太多,也是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想迫切的早點敲下來,他是在賭其實他的心裡比我們還要著急」。
Quila和Crawley對視了眼,沒再說話。
下車的時候,紀婉笙說:「我今天不想離開酒店了,晚飯的時候你們也不用叫我,我想睡會兒」。
「您一個人在房裡吃嗎」?Crawley愣住。
「是啊,你們要吃飯在酒店裡吃就行了,別到外面吃,現在真的不大安全」,紀婉笙叮囑一句,先上樓了。
……。
房間里靜悄悄的,肖柏還在睡,好像中飯也沒吃。
她沒打攪他,繼續坐在床頭邊上看新聞,看的眼睛微微酸澀時,洗手間里好像傳來了手機鈴聲。
肖柏也聽到了,動了動,睡眼朦朧的起來去拿手機,他的睡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了,只穿了條男士內褲。
紀婉笙看著他背影,臉徹底的熱了。
電話是利徹遠打來的,「聽說你生病了」?
肖柏長長的吐了口氣,幸好自己這秘書還算可靠,他忙裝虛弱的說道:「是啊,發燒啊,可能是這些日子太累了」。
「天天陪你爸媽到處玩還累」?利徹遠揚眉。
「就是陪他們玩才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都在外面飄,也沒吃過幾頓好的,營養沒跟上來啊」,肖柏說的有模有樣。
利徹遠聽得倒也信了,「那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兩天,工作還是要工作,這個季度的報告你可得按時交上來」。
「好啦,知道了」。
肖柏返回房間,紀婉笙再次抬起頭來,這次看到他證明,只覺得更尷尬了,「你不會是撒謊請病假出來的吧」?
「是啊,沒辦法,我又不是老闆」,肖柏伸了個懶腰,「你幾時回來的」?
「兩點鐘」,紀婉笙低頭看電腦上的時間,現在三點半了,「我給你訂個中餐吧」。
「別訂了,感覺不餓,早上吃了很多,晚上我們在一起吃吧」,肖柏重新回到床上,他高長的身軀爬到她面前,清亮的眸微笑的緊緊盯著她。
紀婉笙是坐著的,眨了下眼,就看到他頭頂后頎長的背部延伸向下,男人的臀部很挺…。
她再次低頭看平板電腦,肖柏拿開她手裡的平板,「別看了」。
「幹嘛」?她只得盯著他眼睛,可他眼睛實在太過清亮,每次對上去,心裡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溢動。
「我們這麼久沒見,好不容易見了當然要聊聊天」,肖柏順帶嘟了嘟嘴,「怎麼,你覺著對著電腦都比我有意思啊」。
「沒有啊」,紀婉笙否認,不自然的說:「你能把睡袍穿上嗎」。
肖柏愣了愣,看到她眼底的羞澀,往後一瞧,這才發現自己的模樣,他本來想去穿的,可不知怎的,突然起了點壞壞的心思,「怎麼樣,我身材還不錯吧」。
他故意坐起來,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荷爾蒙。
她臉紅的瞪了他眼,肖柏哈哈笑了笑,還
是拿了睡袍披到身上,然後坐到她身邊。
「這次和你爸媽他們玩的還開心吧,去了哪些地方呢」?紀婉笙問他,前些日子因為他和家裡人總在一起的緣故,兩人聊電話也不是很方面,聊得少。
「很多啊,比利時、瑞士、奧地利…」,肖柏突然說道:「對了,我不是給你發了照片嗎,你沒看啊」?
「看啦,有些沒看出來」。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我很帥」,肖柏擠眉弄眼。
「你拍了好多照啊,有男人像你一樣這麼喜歡照相的嗎」?紀婉笙調笑的眨眨眼。
「什麼,我不喜歡拍照啊,不過我都是想發給你啊,你要把我的照片存起來,鎖好,弄一個我的專屬文件,想我的時候看一看」,肖柏說。
「啊」?紀婉笙又想笑。
「你有意見嗎,還是你根本不會想我」,肖柏嚴肅的坐起來,「難道你說會想我的話是騙人的」。
「沒有啊,我有想你啊」。
「把你手機給我」,肖柏手伸到她面前。
她猶豫了幾秒還是把手機遞過去,這是肖柏第一次碰到她手機,他找到給她發的照片,然後一一保存,又設密碼,「你說密碼設什麼好呢」?
紀婉笙想了想,說:「設比較難一點的吧」。
「有了」,肖柏很快設好。
他打的很快,紀婉笙完全沒看清楚,「密碼是什麼」?
「肖柏,我很喜歡你的拼音啊」,肖柏笑著露出幾顆白牙。
「你臉皮真的好厚啊」,紀婉笙忍不住好笑。
「是啊,好厚,你要不要捏捏啊」,肖柏抓著她手往臉上放,她真的捏了兩下,不過很輕。
他微笑的安靜凝視著她,她的手停了下來。
「我真的很喜歡你呢」,肖柏嘆息似得湊上前去,深切的吻住她。
紀婉笙抱住他腰,被他那句話打動的心裡起伏不定。
兩人原先是靠在床上,不知不覺間他抱著她滑躺了下去,他翻身在上面親吻她。
她摸著他後腦勺,很快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她臉通紅的厲害,腦子裡微微空白,直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時,她心裡泛過絲細微的疼痛。
她睜開眼睛,看到他白皙的俊臉變得通紅,眼神灼熱卻隱忍的始終不曾更進一步,自從普羅旺斯那夜后,他總是克制著一切。
他尊重自己她知道,她說害怕他就再也沒有逼迫過自己,每次都是點到即止。
那一瞬間,她腦子裡閃過很多兩人相識的片段,他真的很好呢,也很愛她。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唇,輕顫的動了動,「肖柏,我們在一起吧」。
「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他怔愣。
「不是這樣的在一起」?紀婉笙臉不僅紅,還燙的要命,她忽然翻到他身上,眼睛羞怯的看著他,「是這樣在一起」。
肖柏獃滯的的瞪大眼睛,她長長的頭髮垂落在他鼻子上,他激動的手微微發顫,「你不要後悔」?
她搖了搖頭。
每個女人最珍貴的一次她想給自己喜歡的人,李路煬不是,所以她不願給,如果是他,她願意,「我就是有點怕,聽說會很痛」。
「會有點」,肖柏摸了摸她發燙的臉,聲音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溫柔,「但是我發誓,一定會盡量的讓你沒那麼疼」。
他的眼睛里全部是憐惜,她安靜的點了點頭,相信他,如果每個女人都會疼這一次,她願意是為了他而疼。
這次輪到肖柏翻身壓下,他的手顫抖的解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他儘可能的去討好她,當真正在一起的那一刻時她竟也不是很疼,只是有點害怕的緊緊的抱住他。
時間還是下午,卧室里的景色很明亮,兩人彼此看的清清楚楚,連那纏綿蕩漾進眼裡面都足以叫人臉紅心跳的窒息。
她動容的想,為什麼是白天呢。
早知道就晚上再說那句話。
「疼嗎」?他總是會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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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問了多少次,好像每一下都怕弄傷她,在他眼裡她珍惜的像顆明珠。
「不疼,不疼」,她眼光泛淚的搖著頭。
他重新低下頭吻她,她也緊緊的抱住他,因為太過快樂連呼吸也差點停滯。
空氣中,皆是纏綿的芬芳。
……。
窗外的陽光漸漸下沉,有丹霞照了進來,紀婉笙水潤迷離的眸子看著外面的橙色陽光,她的臉緋紅的也如同外面的顏色般。
身後,肖柏就那樣安安靜靜的摟著她,兩人就像一個出生的嬰兒一樣。
「疼嗎,疼的話要跟我說」?他又說起那句剛才說過很多次的話。
「真的不疼呢」,紀婉笙被他說的心裡軟軟甜甜的。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說話了」,肖柏支支吾吾的說:「你這樣我都有點不安呢」。---題外話---
明日繼續,。,。。。。我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