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賀梓鳴選擇了進入下一個世界後,他周遭的景物立刻就是發生了變化。
這是一個現代世界的豪宅,賀梓鳴但看自己身上的衣著和家居擺設就能看出價值不菲,檔次不低。
“看來這次快穿局對我還不錯,看樣子我像是分到手了個生活品質極高的富二代的角色。是讓我來度假調整的嗎?”賀梓鳴出言打趣。
正當這時,賀梓鳴手邊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賀梓鳴條件反射的接了起來,來電顯示標注為行的男音當即在電話那一端響了起來:“方鳴,我今晚不回家吃飯了,你自己吃吧。”
“……好。”
賀梓鳴還來不及說點什麼別的,電話就已先一步掛斷了。
系統機械式的提示音當即在賀梓鳴腦海當中響了起來:“是否查看本世界任務相關資訊?”
“查看。”賀梓鳴毫不猶豫道。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刹那,這個世界的相關劇情和任務相關資訊當即被傳輸進了賀梓鳴腦海裏。
這個世界的任務發佈者叫做方鳴,剛剛那個給他打電話說不回家吃飯的人叫做林之行是方鳴相戀六年的男友。
方鳴是個母親獨自撫養長大,從未見過父親的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方鳴成績優異,能力出眾,只是性格因為常年的貧窮和壓抑有些工於心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在國內某一流大學畢業後,當即進入了國內知名企業天行集團工作。
身為gay的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和集團總經理林之行相遇後,對其一見鍾情,觸及林之行看到他時詫異的目光,方鳴經過打聽得知自己和林之行心目中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長得極像。
方鳴掌握了這一點後,利用著自己形似林之行白月光的長相成功設計勾引了林之行,兩人很快步入愛河,開始了熱戀。
林之行的白月光出了車禍,是個躺在床上沒有知覺的植物人。
這場戀愛一談就是六年,方鳴愛情。事業雙豐收……所有的一切都很穩定。
可是,一切的一切卻在林之行的白月光蘇悅和醒來後全都變了。
飯米粒終究是飯米粒白月光終究是白月光……
雖然,方鳴坐穩了林之行的男友地位,卻管不住林之行的心往蘇悅和身上飄,方鳴用了一些手段想要教訓蘇悅和,卻不想這位白月光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暗地裏也給他擺了繞子,就好像知道方鳴會做什麼一樣,讓方鳴感覺自己好像踩入了一個圈套,一個陷阱,一步一步揭開了方鳴‘醜陋’的真面目的同時……也讓方鳴為了奪回自己擁有的一切變得越來越偏激,失控,所做出的事越來越多……
就在蘇悅和幫助方鳴鞏固了他惡毒男配的身份地位以後,蘇悅和也放出了大招開始步步針對和陷害方鳴,方鳴被污蔑出軌和出賣公司機密,被送進了監獄,在獄中遭到了有人唆使的毆打和刻意整治,最後慘死獄中。
而在這一切發生時,方鳴在一起六年的男友林之行卻只留下了一句:“方鳴,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就轉回頭去追逐他那位單純善良就跟白蓮花一樣的白月光去了。
方鳴終於知道了不是自己的東西,終究不是自己的,就算他費盡心機得來了,也還不是自己的。
可他還是不甘心,不甘心極了。
不甘心自己在這場感情的角逐中就這麼被定為為了一個替身,一個惡毒男配,一個黏在林之行衣服上根本不想要的飯米粒。
因此,他付出了自己的三世福報作為獎賞,和晉江快穿局做了交易,讓快穿局的快穿工作者代替他在這個世界上打臉林之行和他的白月光。
他也要揭穿這位白月光的真面目,不止如此他還要他方鳴和蘇悅和的地位顛倒,他方鳴變成林之行心上的白月光,蘇悅和變作飯米粒,再狠狠一腳踹了林之行。
“唔,這樣啊,雖然這個世界的任務發佈者看上去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那位白月光看上去好像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簡短的看完了任務發佈者方面的相關資訊,賀梓鳴起身慵懶的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對方鳴想做什麼都提前一步知道,還反過頭來借力打力揭露了方鳴惡毒男配的真面目,將自己立于白蓮花的不敗之地。
這位白月光怎麼看都怎麼不像個正經的白月光啊。
聽到賀梓鳴的質疑,系統當即開了腔,應聲道:“是的,沒錯,林之行的白月光蘇悅和是個重生者。”
“哦?”賀梓鳴好像知道了什麼有意思的事似的微微挑起了眉。
系統當即將關於林之行那位白月光蘇悅和的相關資料給發了過來。
賀梓鳴當即知道,這位不尋常的白月光蘇悅和居然是個重生者。
重生者的故事大多是大同小異的,無非就是前生憋屈,浴火重生歸來步步打臉前世仇人,找到此生摯愛,走上人生巔峰的這麼一個套路。
而任務的發佈者方鳴,在蘇悅和視角的故事中扮演的則是曾經暗戀過自己的好友現任這麼一個角色,是自己的替身。
也是故事中,在蘇悅和重生歸來初級階段被打臉消滅的小炮灰之一。
就跟許多重生前各種包子憋屈傻白甜,重生後各種炫酷款霸拽的重生文套路一樣。
蘇悅和在重生前曾一度在昏迷六年後將自己醒來剛剛認識的能力出眾,光彩照人的好友男友當做自己的好朋友,對方鳴各種掏心掏肺的信任……可誰知,方鳴在表面上對他笑眯眯的情況下,暗地裏卻因為嫉妒好友對自己太好了,被自己的異母弟弟利用同其聯手,在暗地裏做了諸多陷害,針對自己的事情。
若只是這樣,也就算了,方鳴到最後還給自己的好友戴了綠帽子,出賣了好友公司的機密……害得好友公司破產,一無所有。
就連自己也被方鳴和異母弟弟聯手害死了。
在現在的蘇悅和眼裏,方鳴是他仇人的幫兇走狗,于自己的好友是個徹徹底底的背叛者。
蘇悅和要揭穿方鳴的真面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時間點的方鳴以為他沒做過的事,其實都是他前世做過的,白月光和飯米粒站在各自的立場都是對的,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賀梓鳴輕輕搖晃了下自己杯中的紅酒,裝了個逼:“看上去有點難度,不過不要緊,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最喜歡的就是挑戰,征服各種困難,戰無不勝。”
系統聽了他的裝逼卻是涼涼來了句:“哦,是嗎?打老鼠你也能挑戰嗎?”
“你能不能別說了,簡直噁心死了。我想想就——嘔!”賀梓鳴聽到老鼠兩個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汗毛直立,下意識想吐。
系統見了賀梓鳴的反應當即機械式的“咯咯”笑了起來。
自家這位宿主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懼怕老鼠,害怕得厲害。
賀梓鳴整理了一下這具身體的相關資訊,想到方鳴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就爬上床閉上眼睛睡了。
可誰知,賀梓鳴才合上眼,睡上沒多大一會兒,臥室的燈就一下子給人打開了。
刺眼的燈光將好不容易睡著的賀梓鳴一下子驚醒了。
賀梓鳴還來不及發起床氣,林之行質問的聲音就在房間裏響了起來:“方鳴你這是做什麼?我叫你好好照顧一些悅和,他身體剛剛恢復,又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我讓你在我們公司給他安排一個輕鬆點的工作……你卻叫人去刁難他,你就是這麼照顧我朋友的嗎?要不是我偶然聽見,悅和還不知道要被為難到什麼時候呢。”
在這個時間節點,重生歸來的蘇悅和已經發力,正在一步一步的讓對自己念念不忘的備胎識破自己枕邊人的真面目。
“林之行,你大晚上的發什麼瘋?一天到晚不回來,一回來就為了蘇悅和對我吼,你他媽的到底什麼意思?”賀梓鳴猛地一掀被子,就是用枕頭往林之行身上砸了過去。
他睡不好覺,那就誰都不要睡了。
林之行被他吼得一懵,回過神來,怒氣更甚:“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到底什麼意思讓人去刁難悅和,你一個大男人不要搞得像個女人一樣在這裏捕風捉影,拈酸吃醋,好不好?”
“我讓人為難蘇悅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讓人為難蘇悅和了?蘇悅和為了避嫌不願意接受你給他安排的工作,我已經代你出面給他安排工作,給足你們的面子了,仁至義盡,你還想讓我怎樣?每天別的事情都不幹了,把他當活菩薩供起來嗎?”賀梓鳴怒目相視。
林之行猛得一摔東西,怒火更甚:“我在跟你說你讓人為難悅和的事,你少在這裏跟我扯有的沒的。如果不是你授意,你身邊底下的那些人又怎麼會去為難悅和,在他耳邊說什麼小三,空降花瓶之類陰陽怪氣的話?”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你的人!”他擲地有聲。
“話是別人說的,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林之行對他發火,他的火氣卻比林之行還要大:“說我跟個女人一樣捕風捉影,拈酸吃醋,我看是你自己在心虛吧?”
賀梓鳴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對蘇悅和到底存著什麼骯髒心思你自己心裏清楚。”
既然白月光想要設計挑撥離間他和林之行,那麼他就讓他挑撥離間成功。
“你——”林之行抬起手,怒不可遏:“你簡直不可理喻!”
賀梓鳴卻是冷笑:“怎麼?你還想跟我動手,好啊,你打啊。我倒要看看我們兩個誰能打得過誰!”
林之行定定看著,終究還是沒能打下手,而是選擇了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就在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卻聽見後面“砰——”得一聲響。
林之行回過神,卻見方鳴臉色慘白,額頭上俱是冷汗的昏死了過去。
林之行連忙跑了過去,抱起了賀梓鳴:“方鳴,方鳴,你怎麼了?方鳴。”
方鳴身體非常不好,早年曾經摘除了一個腎臟,這是林之行的軟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