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早安。」

夜佳人嘴角含笑，一身優雅的走了進來。

夜思源放下手機，打量著夜佳人，露出淡然的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夜佳人在夜思源身邊坐下，「我過來陪媽一起吃早餐啊，這段時間忙著比賽，都沒有陪媽好好吃過一頓飯，現在好了，我的比賽已經結束了，終於有時間陪媽好好吃頓飯了。」

「你這孩子就是貼心，身上的傷還疼嗎？」夜思源擔憂的看著夜佳人。

夜佳人搖了搖頭，「已經好多了，雖然還是會有疼，但是忍一忍就過去了。」

夜思源點頭，「受苦了孩子，想吃點什麼，我讓廚房做去。」

夜佳人不暇思索的道，「我想吃面，三鮮面。」

三鮮面，是夜思源最喜歡的早餐，聽到夜佳人點這面，她的眼底掠過抹複雜，隨後柔軟下來，慈愛的笑道，「我吩咐廚房去做。」

夜思源站了起來，去廚房點了好幾樣夜佳人平時愛吃的菜。

對於夜佳人，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兒，不可能說沒感情就沒感情，夜思源決定試探一下，再決定要如何處理她們之間的關係。

早餐很快就上來了，夜思源將筷子遞給夜佳人，「吃吧！」

夜佳人嘗了一口，滿足的說好吃，夜思源看著她笑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皮蛋瘦肉粥了。」

夜佳人想也沒想便道，「現在也喜歡吃啊！」

「那明天媽讓廚房給你做。」

夜思源笑容不變，但心卻沉了一分，她的女兒小時候是不吃皮蛋瘦肉粥的，因為她最討厭的食物就是皮蛋。

但是夜佳人是喜歡吃的，之前夜思源沒有多想，人長大了有時候口味是會發生變化的，所以她沒有多想。

「你還記得銀雪嗎？」夜思源繼續試探。

「記得啊，那是我最喜歡的貓。」夜佳人笑道，「雪白雪白的，可愛乾淨了。」

「是挺愛乾淨，就是脾氣不好，有次還把你給咬了，打了好多針，我跟你爸都想將它送走，但是你不願意，一直哭一直哭，最後我才同意將它留下的。」

「是嗎，我不太記得了。」夜佳人蹙了蹙眉，「媽怎麼突然提起銀雪？」

「昨晚看到你劉阿姨了，你還記得劉阿姨嗎，就是住在我們隔壁家的劉阿姨，好多年不見，她老了好多，但精神還不錯，我們聊了許久，提起了以前很多事。」

夜思源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夜佳人的反應。

夜佳人笑道，「劉阿姨，當然記得啊，難怪媽昨晚這麼晚才回來，原來是遇到了老熟人。」

夜佳人的回答，讓夜思源的心又沉了一分，她口中的劉阿姨，早在當年就車禍死了，她們還目睹了車禍出場，所以這件事在囡囡心裡留下很深的陰影。

可是溫佳人知道，夜佳人卻不記得！

還有銀靈，它是只很溫馴通人性的貓，從沒有咬過人，但這些夜佳人也不記得了。

到底是不記得，還是根本就不知道？

夜思源不死心繼續試探，「你還記得花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