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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 - 第71章 黑心字體大小: A+
     
    宋普臉紅得跟猴子的屁股一樣, 迅速地將大冊子放回到了櫃子裡,用力地拍上了櫃子的門。

     他深呼吸了幾次,低頭看去, 仍然是……猶豫了一會兒, 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對自己伸出了魔爪,開始給自己做打磨拋光局部護理。

     一邊護理,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對這種東西有反應也是正常的, 畢竟是黃圖, 正常男人對黃圖有反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即使是男男黃圖……

     哪個直男對同性春宮圖啊!!啊啊啊!!

     宋普都二十歲了,已經過了青春期迷茫的時候,對自己的心理生理不說一清二楚,至少也有了了解。

     他二十年來從未對同性有過過多關注,即使有關注,也只是比比吉爾大小這種程度, 絕對沒有到垂涎同性肉體的地步,但現在算什麽?他居然!居然看同性黃圖了!!

     宋普十分懊惱剛才的手賤,但這會兒懊惱也沒有用了, 他剛剛看到的東西一直在腦子裡循環播放, 即使閉上眼睛都沒有用,眼前還是那生香活色的gif,他腦子發起熱來, 四肢百骸都流淌著一股說不清的熱意, 叫他渾身都冒出了熱汗, 腦子裡也閃過了一陣陣的白光。

     忽然,他聽到了一聲動靜,因為正好到了緊要關頭,他也沒有睜眼,直到結束了,緩過來了,才睜開眼睛。

     這一睜眼,剛剛還泛著潮紅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幾分,結結巴巴地道:“……哥,你怎麽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極為羞恥地扯過旁邊的被子遮住了自己。

     宋凌雲也有幾分尷尬,他默默地收回了踏出門檻的腳,將薄薄的房門給關上了,“你……收拾一下。”

     宋普恨不得穿會半刻鍾前給自己一棍子。

     花了一會兒收拾完,他紅著臉去開門,宋凌雲站在門口,手裡還抱著一個玉枕,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都有些尷尬地移開了目光。

     最後還是宋凌雲先開了口,說:“我敲過門了。”

     宋普隱約想起似乎是聽到了些響動,但當時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的東西太多了,一時也沒有注意。

     他拿過宋凌雲的枕頭,放到了床上,又問:“你用過午膳了嗎?”

     宋凌雲面色如常地笑了一笑,說:“還沒有,我過來與你一起吃。”

     宋普說:“那得讓燈籠和廚房說一聲多加幾個菜了。”

     廚房上菜快,沒多久,燈籠便提了兩個大食盒過來了。

     府上有份量的主子並不是很多,所以廚房對每房的口味都一清二楚,幾乎不用宋普特意吩咐,上來的菜都是他和宋凌雲愛吃的。

     宋凌雲問:“要喝點酒嗎?”

     宋普趕緊搖搖頭,說:“我就不喝了,我酒品不好。”

     宋凌雲笑了一下,說:“喝點吧,我看著你,不會讓你喝醉。”

     宋普想了想,答應了。

     宋凌雲便讓燈籠去拿酒過來。

     宋普不算很喜歡喝酒,但不得不說,有時候喝點下酒,再加幾個下酒菜,那滋味悠悠閑閑,格外自在。

     燈籠拿來酒壺,宋普接過來先給宋凌雲倒了一杯,問他:“哥,你酒量怎麽樣?”

     宋凌雲回答:“應當比你好一些。”

     宋普說:“怎麽可能,你沒和我比過,怎麽知道比我好?”

     宋凌雲見他不服氣,說:“至少我還未醉過。”

     這話一出口,宋普啞口無言,他低頭抿了抿酒,又覺得有些不帶勁,便喚了燈籠,讓他去酒窖去拿澹台熠賞給他的春日醉。

     宋凌雲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說:“你還私藏了好酒?”

     宋普沒敢說是澹台熠賞的,含糊地應了一聲,待燈籠拿來了春日醉,他給宋凌雲換上,期待地問他:“這酒怎麽樣?”

     宋凌雲眉頭松緩了起來,含笑道:“的確是好酒。”

     宋普便說:“哥哥喜歡就多喝點,我還有三壺。”

     不過宋凌雲沒有多喝,“午膳過後還要去一趟營裡,喝幾杯就夠了。”

     許是到了臨別時候,反倒無話可說,這一場午飯,兄弟倆都沒有過多的話。

     甚至夜幕降臨,宋凌雲到了宋普院子裡,陪宋普又用了一次晚膳,喝了點春日醉,洗漱後躺到同一張床上時,兄弟倆都有些相顧無言。

     宋普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宋凌雲忽然開口,“阿普?”

     宋普被他這一聲驚得瞌睡蟲都跑了,“……什麽?”

     宋凌雲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對未來有過打算麽?”

     宋普愣了一下,回答:“哥,你也知道,我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所以對未來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缺衣少食不吃苦就夠了,家裡已經滿足我這個要求了。”

     雖然這裡沒有網絡沒有手機沒有電視劇之類的消遣項目,但他的出身讓他極大的減少了對此的不滿,有的吃有的喝,爹疼媽愛還有個弟控大哥,除了要給皇帝打工,沒太大缺點。

     宋凌雲笑了起來,平靜地說:“這個要求很高了。”

     宋普總覺得宋凌雲好像有著很多的心事,雖然面對他很多時候都在俊美又爽朗的笑,但若是面對其他人,那張臉上多半是沒有什麽表情的。

     宋凌雲也就和他聊了這麽一小會兒,便沒有再說什麽了,宋普這次便真的睡著了。

     日子過得是很快的,一個不留神,幾日的時間就從指縫間流過了。

     宋凌雲去塞北的那天起得很早,三更都未到,便騎了一匹快馬走了,連讓家人送送他的機會都沒給。

     而讓宋普苦惱的另一位,他居然真的開始上朝了。

     宋國公說到這件事,簡直喜極而泣,對宋普說:“你祖父總說陛下只是年紀輕,太過貪玩,等時間到了,便會浪子回頭,我還不信呢,沒想到有生之年還真的能看見陛下上朝。”

     澹台熠老爹給他留下的班底委實過硬,分插到各個部門裡,使部門都能正常運轉,到了皇帝這一環,即使他不上朝,也不批閱奏疏,給出工作指示,但大方向由內閣緊緊地捏在手裡,若真有急事,葉首輔還有其他兩朝元老親自進宮對澹台熠說些軟話,求著他做,澹台熠總歸會賣些面子的。

     這也是他這麽久沒有上朝,梁國都沒有出過太大紕漏的主要原因。

     聽宋國公說到這裡,宋普才知道,即使當初他不勸澹台熠去賑什麽災,那些重臣總會找上門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畢竟皇帝不上朝,很多事情都沒法溝通,有消息延遲。

     這樣想,澹台熠工作也不是很複雜,他倒好意思一直玩。

     梁國皇帝上朝的制度是天天坐朝製,先帝當時便是天天坐朝,若要比先帝還賢明,自然得從這些小細節開始。

     澹台熠現在是明白過來當時為什麽覺得有哪裡不對了,他竟是被宋普三言兩語勸到了失去了玩樂的時間,僅僅被他用了幾句話!

     澹台熠不免深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好哄騙了,而且當時他是想和宋卿一起看春圖的!他才看了幾十頁,怎麽就被他借走了?

     只是被宋普借走春圖,澹台熠也拉不下臉面讓他還回來,但要是再去和秦叔要,他也覺得沒面子,因而便耽擱了下來。

     他上朝了幾日,那些直諫的臣子少了許多,因而體驗還算不錯,沒壞他的心情。

     宋普官位太過低微,因而連踏上凌霄殿的資格都沒有,便在后宮裡等澹台熠下早朝。

     常江明實在覺得無聊了,對宋普咬耳朵,“阿普,要不要去那邊池塘裡釣魚?”

     宋普瞪了他一眼,“這在宮裡,你還想釣魚?”

     常江明訕訕道:“我就是太無聊了。”

     宋普說:“來打牌吧。”

     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副竹牌。

     常江明眼睛亮了一亮,笑道:“我會這個,我哥帶我玩的,還跟我說是你搞出來的,你真厲害。”

     宋普問了小太監時間,知道澹台熠下早朝還有好一會兒,總能玩幾局,因而便找了一處涼亭,跟常江明謝糯玉兩人打起了鬥地主。

     還沒打一會兒,宋普就看常江明和謝糯玉兩人站了起來,對他身後喚了一聲:“恭王殿下安好。”

     宋普回頭一看,果然是恭王,他還未走近,宋普就發現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那漂亮的唇也沒什麽血色,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宋普回過神來,和常江明他們一塊兒站了起來,問了一聲好。

     恭王走到他們面前,看了桌子上的竹牌一眼,唇角翹起一個弧度,滿是溫和的笑意,道:“本王只是路過,並無打攪之意,你們繼續玩,不用在意本王。”

     他脾氣溫和,從容有度,又長了一張十分俊美的臉蛋,因而十分容易讓人產生好感,雖和澹台熠長得有六七分想象,但完全是不同類型的人,他笑起來能讓人感覺到是有溫度的,真誠的,不像澹台熠那樣皮笑肉不笑,仿佛下一秒就能砍了你。

     常江明對澹台熠恐怕都有心理陰影了,見到這樣溫和的恭王,也不見得能放得開,十分拘謹地坐著,出牌連續出錯,最後都打不下去了。

     宋普見常江明這樣,又去看了一眼若無其事一樣坐在旁邊的恭王,開口問:“恭王殿下傷勢可好些?”

     恭王笑道:“謝謝阿普關心,本王傷勢已痊愈。”

     又轉過眸,仿佛有些深意地看著宋普,輕聲道:“陛下如今開始坐朝,阿普可曾想過脫離后宮?”

     宋普捏著竹牌發愣,過了一會兒才說:“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在下怎會有這種想法?”

     恭王看著他,又扭過腦袋,對常江明和謝糯玉說:“本王有話想單獨與阿普說,不知兩位可否回避一下?”

     謝糯玉和常江明齊聲道:“恭王請便。”

     話音剛落,便一起起身,往涼亭外走了幾米遠,給恭王和宋普兩人留下了充足的空間。

     宋普很想說你這樣總湊到澹台熠的地盤上來,是覺得身上的傷不夠重嗎?但又說不出口,只能望著恭王,說:“殿下有何話與在下說?”

     恭王琥珀色的眼眸深深地盯住了宋普,那雙泛著溫潤光芒的眼睛浮現出了些許克制的情愫,他低聲道:“我和令兄乃至交好友,對阿普你,也無比在意,若是你想離開陛下身邊,我會為你斡旋。”

     宋普有些吃驚,同時有十分警惕,“……恭王為何為在下這般盡心盡力?”

     恭王苦笑道:“阿普你也看見了,陛下一言不合便懲戒下人,即使是我,也照罰不誤,陛下性情難測,身邊伺候的人換過好幾輪,從沒有一個能活的過一年,阿普若繼續在陛下身邊伺候,恐怕也……”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蹙了蹙眉,望著宋普的眼睛含著幾分欲露不露的情愫,更帶了幾分憐惜。

     恭王的相貌和澹台熠像了六七分,只是輪廓更加清晰明朗,因而顯得俊美非常。更別說他看著宋普的眼神實在是有點露骨,若真的有那方面傾向的人,當真會被觸動,然而宋普自詡直男,縱然前幾日出現了小小的意外,他也頑強地保持住了自己直男的人設,所以對著恭王的眼神,也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更警惕了,“……殿下何必如此,陛下待在下極好,斷斷沒有殿下說的這些事情發生。”

     拋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恭王臉上的表情收斂了幾分,他聽了他說的話,微微挑動了一下眉,聲音更溫和了幾分,“那是我多慮了,智雲如今遠在塞北,你是他視若珍寶的親弟,我自然也要多加照拂,若以後有什麽麻煩,只要我能幫得上忙,阿普盡可找我。”

     宋普說:“或許在下不會有那個機會。”

     站隊這種事情是不能馬虎的,因而他十分謹慎,沒有給自己留什麽後路。

     宋普到這個時候,才發現恭王對彼此的稱呼已經換成了“我”和“你”了。

     在這個時代,用“我”和“你”這種稱呼,都是極其親密的關系才會說的,恭王倒是這麽放得下身段改變稱呼。

     他對恭王雖沒什麽惡感,但同樣也沒什麽好感,對他這種小心機也有點抗拒。

     恭王見他如此油鹽不進,表情也沒有什麽變化,還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宋普好奇地問:“恭王進宮可是來見陛下?”

     恭王便臨時改了口,道:“本王是來見太后的,太后昨夜受了涼,今日有些發熱,因而本王進宮來探望。”

     宋普道:“恭王殿下如此有孝心,太后娘娘定會安然無恙。”

     恭王笑道:“借阿普吉言。”

     宋普道:“陛下要下早朝了,恭王也知道陛下那性子陰晴不定,動不動就發脾氣,實在不好伺候。恭王傷勢才剛剛好一些,莫要再與陛下碰上面才好。”

     恭王沉默了一會兒,微笑道:“本王要謝謝阿普關心了。”

     宋普起身要送他,只是膝蓋突然一軟,整個人又跌到了恭王懷裡。

     恭王立即扶住他,溫聲道:“阿普怎如此馬虎大意,今日已是第二次了罷?”

     宋普也懵,他趕緊從恭王懷裡掙脫出來,對恭王道:“謝殿下幫襯。”

     恭王歎了口氣道:“阿普這般不小心,智雲怎會放心將你送到宮裡伺候陛下。”

     宋普:“……”

     他無話可說,將恭王送出涼亭,恭王還想與他說些什麽,一個小太監走過來,與他說了些什麽,他頓了頓,對宋普說:“本王得回府了,日後再請阿普去府上一聚。”

     也不等宋普說些什麽,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謝糯玉走到宋普身邊,對宋普說:“你剛剛和恭王殿下是怎麽回事?”

     宋普搖搖頭,不大想說話。

     謝糯玉欲言又止,待重新入座後,重新摸起了竹牌,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低聲道:“我剛剛,看見什麽東西閃過,而後你便跌倒了。”

     “啊?”宋普一時沒懂他的意思。

     只是還不等謝糯玉說什麽,就聽見曹喜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喊道:“皇帝陛下駕到。”

     幾人回頭一看,便看見澹台熠意氣風發地朝他們大步走來。

     “宋卿,你和孤去純合宮。”澹台熠人一到宋普跟前,便開了口對宋普說。

     宋普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

     澹台熠看了謝糯玉等人一眼,眼裡透露出幾分不耐煩,對他們說:“從今日起,常卿和謝卿還有李宗義都不用再進宮,待孤什麽時候要用到你們,再傳喚你們。”

     此言一出,常江明和謝糯玉兩人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宋普卻是眼前一黑,腦子開始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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