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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舊事 - 第42章字體大小: A+
     

    從林芷嵐買鋪子的艱難之路可是看出,王子墨做生意的本事有多厲害,她能短時間在興元府最繁華的大街上買到極大的旺鋪,而且價錢並不貴,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林芷嵐並不知道王子墨正在興元府拚命撈錢,結交權貴,她只知道自己是有產業的人了,在鹽官縣算是有了根基,雖然這根基來得莫名其妙,但她就是高興,高興得每日都咧著嘴笑,當然,她笑得很好看,很有感染力,讓得來店裡吃餛飩的客人也感受到了過年的喜氣,不過有一個人,不太高興。

    整個店裡,只有王行恩綳著一張臉,只因為林芷嵐與他說,過了年他便十四歲了,不再是孩子,與她同住楊家影響不好,林芷嵐打算讓王行恩住在店裡,一來是避嫌,二來兩個鋪子打通以後,算是不小的店鋪,裡面又放著不少東西,有王行恩住在店裡看著,她才放心。

    王行恩知道林芷嵐說的有理,但他心裡就是彆扭,想到往後再也不能與林芷嵐同進同出,同吃同住,再也不能與寶兒玩鬧,他就有種被林芷嵐趕出家門的感覺。王行恩看著林芷嵐燦爛的笑容,覺得身上有些寒冷。

    這日兩人一同回家,一路上沉默以對,林芷嵐如今全身心投入在擴充事業的謀划中,對王行恩複雜的心情並不了解,也沒發現一向開朗愛說話的王行恩,今日特別安靜。

    「王娘子,回來啦,你老家來人了。」

    「老家?是誰?」

    林芷嵐覺得奇怪,她的老家應該算作王家莊,但王家莊里的人是不會來找她的,難不成是柳氏?

    不過,當一個壯漢出現在林芷嵐面前的時候,她便知道自己錯了,她千算萬算,也想不到居然是陳旺樹。

    「樹哥,你怎麼來了?」林芷嵐疑惑地問道,王子墨不在這裡,她覺得以陳旺樹對自己的態度,是不可能來此的,莫非陳家發生了變故?

    不過這一次,林芷嵐猜錯了,陳旺樹還真是來找她的,不喜林芷嵐是一回事,能不能照看好兄弟的媳婦與閨女是另一回事。

    「這是今年小二地里的收成。」陳旺樹淡淡地說道。

    結束了徭役之後,陳旺樹便緊著時間將王子墨的米給拉來了,他還不知道林芷嵐已經開了餛飩店,所以怕林芷嵐娘兒倆在這裡餓死,回頭沒法與王子墨交待。

    林芷嵐順著陳旺樹所指的方向看去,空地上有一輛推車,上面壘著小山一般的米包。

    「樹哥,當初我們離開王家莊之時,子墨就曾明言,她的地讓你種,不要糧租。」林芷嵐提醒道。

    王子墨的這個決定,林芷嵐心裡明白,陳旺樹心裡也明白,那些產出,算是給胭兒的嫁妝,而且林芷嵐這次回王家莊,還隱約聽說陳家已經向沈家提了親,想是好事不遠了。

    「那是她說的,當初我可沒應,地算是我向你們租的,你若不要這些米,那明年我便不種你家的地,天晚了,我回去了。」陳旺樹莫名的生氣,拔腿就往外走。

    「樹哥,現下城門已關,你能到哪裡去,你若不嫌棄,今晚就住這裡吧。」林芷嵐急急追過去說道,過門是客,況且從情份上來說,陳旺樹與她們家極親近。

    「你這婦道人家,果然不知羞恥,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回頭還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陳旺樹沉著臉教訓道,這裡的屋子是他幫著王子墨租的,怎麼會不清楚屋子有多小,只有一個卧室,他怎麼能與林芷嵐住在一起。

    此話一出,林芷嵐立刻羞憤得滿臉通紅,而身邊的王行恩則是氣白了臉,楊婆子看著兩人鬧得著實難看,不由出面解釋道:「這位小哥,請慎言。王娘子恪守婦道,不是那種人。她向我另租了一間柴房讓行恩住著,今晚你便與行恩一塊兒擠擠。」

    「我才不要和他擠!」王行恩年輕氣盛,雖然身形只有陳旺樹的一半,卻是吃了豹子膽似的,直接與陳旺樹嗆上了。

    「你是何人!」陳旺樹見王行恩擋在林芷嵐面前,不由又想歪了。

    夫君才離開半年,這女人居然敢養小白臉,著實讓人氣憤。

    「我是何人用不著你管,你馬上走!」王行恩看不慣陳旺樹對林芷嵐的態度,在他心裡,林芷嵐是最好的女子,他決不允許陳旺樹侮辱林芷嵐。

    「行恩,別說了!」林芷嵐極頭疼眼前的這一幕,只是楊婆子在旁邊,她不好與陳旺樹說明王行恩的身份。

    「樹哥,一直以來,我在你心裡,怕只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婦人,以前子墨在這裡,我不曾與你理論,今日,我倒是有些話想與你說。」林芷嵐沉著臉,說道:「你說我不知廉恥,那你何時看到過我與別的男人在一起打情罵俏了!你說我好吃懶做,你又是否看到子墨走了以後,我是怎樣維持這個家的,你這樣不管不顧地羞辱於我,你可知道,你這是在羞辱子墨!」

    「我與子墨是患難夫妻,我們這一世都會在一起,她活著,我陪她,她死了,我為她守寡,我的命是她救的,寶兒的命也是她給的,這輩子,我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我臉上這道疤,就是我對子墨的忠誠。你若不信,咱走得瞧,看看到底是子墨瞎了眼,還是你被豬油蒙了心!」

    林芷嵐說著說著,聲音不由高亢起來,她本已擺脫了王家莊的陰影,可是王家莊的人為何總是陰魂不散的如影隨行,她恨透了王家莊的人對自己與王子墨的歧視,恨透了他們的愚昧無知。

    陳旺樹看著兩眼泛紅,神情激動的林芷嵐,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他只是一個大字不識的泥腿子,他一輩子的追求,便是種地,娶媳婦,生娃,承繼香火,莊裡的祖祖輩輩也是這麼想的,從沒變過。在他的認知里,這就是最正確的事。

    夫君死了,媳婦自然要為夫家守節,但是林芷嵐眼中所散發的對王子墨深沉的愛,卻是讓他極為不解。娶媳婦不就是為了生娃,不就是為了讓媳婦伺候家裡的老老小小么,什麼情,什麼愛,都離得他太遠,遠到他根本意識不到。

    這是開放思想與保守思想的對碰,這是現代思維與古代思維的對決,在林芷嵐與陳旺樹之間體現得淋漓盡致,林芷嵐何等有幸,遇到的是王子墨,而非陳旺樹,王子墨理解她,懂她,尊重她,雖然她是土身土長的古代人,但她有著超越時代的思想境界。

    王行恩的臉色,也隨著林芷嵐的每一句話而越發的蒼白,特別是林芷嵐大膽又含蓄的表白,讓得他的心莫名刺痛不已,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傷心,心中的傷痛甚至超過了乾娘的離世。

    天井裡安靜得嚇人,三人都注視著林芷嵐,她的那些話,放在現代社會算不上什麼,但放在這裡,卻是驚世駭俗。林芷嵐使性子,誰也不想理,抱了寶兒扭頭回房。

    飯桌上很豐盛,但用飯的人,卻都沉默不語,席間只有寶兒不時的哼哼聲。陳旺樹到底還是留了下來,因為城門已關,他無法歸家,若是離開楊家,他只能花錢住客棧,而讓他花這冤枉錢,他捨不得。

    用過飯之後,林芷嵐去房間拿了兩貫銅錢,遞給陳旺樹說道:「這是子墨交待給胭兒辦嫁妝的,你拿去吧。」

    「給我不合適。」陳旺樹沒有接,而是尷尬地說道。

    「那便麻煩你帶去沈家。」

    「我。。。我往後再也不去沈家了。」陳旺樹低著頭說道,神情極為落寞。

    他的話,讓林芷嵐不由疑惑了,不是已經提親了嗎,難道沈家不同意?不管林芷嵐如何看不順眼陳旺樹,她還是覺得胭兒嫁給陳旺樹是很好的選擇。自己是穿越來的,思想與當地人不合也是常理,但胭兒是土生土長的,骨子裡就接受了這些不公平的待遇,陳旺樹雖然很固執,但為人有擔當,嫁給他,總好過在沈家熬苦日子。

    林芷嵐是怕柳氏吞了胭兒的嫁妝,才把錢給陳旺樹的,誰想陳旺樹會如此說。

    「發生什麼事了?」林芷嵐問道。

    陳旺樹雙手搓著大腿,有些局促,頭垂得更低,一點兒也沒有男子漢氣概,在林芷嵐難得散發而出的溫柔氣質的影響下,陳旺樹終於開了口。

    「上個月,我好不容易說服我娘同意這門親事,也請媒人上門說親,只是胭兒她娘不知哪裡聽到小二把地給了我,非要我家將那三畝地添進聘禮中,才願意應下這門婚事。我娘聽了媒人的回話,便再也不願鬆口了。」陳旺樹沮喪地說道。

    原來,還是錢作怪。不要說地是王子墨的,就算是陳家的,陳家也不會同意拿地當聘禮,地是庄稼人頭上的天,從來都是一輩輩傳下來的,除非家裡遭難,全家人都活不下去了,不然決不會把地給別人。

    「胭兒她娘還放話,說是過年之後要將胭兒許配給他們村裡的魯地主作小妾,我娘聽了之後,當天便讓媒人去賢五叔家裡提親,要娶他家的二閨女。那個魯地主,快五十歲了,給胭兒做爹都當得,胭兒她娘不是作賤自己的親閨女么!」陳旺樹氣憤地說道。

    林芷嵐對於自己這個婆婆,已經徹底無語了,為了小兒子,坑了王子墨,還要賣胭兒,這心偏的,都沒天理了。只是陳旺樹娶不娶胭兒林芷嵐不在乎,但要讓胭兒嫁給一個年近百半的老頭子她卻是接受不了,只是這破事,是陳家與沈家的事,以自己的身份,怕是插不上手。

    「你與賢五叔家的親事可說定了?」林芷嵐同情地問道,畢竟過年之後,陳旺樹就十八了,在這裡,十八歲的男子還未娶親極少見。

    「如果不去沈家提親,賢五叔應當很願意,只是如今我家與沈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賢五叔雖然沒有一口回絕,但也沒有答應,只說再等等。」陳旺樹輕聲說道,親事攪成這樣,愣誰也不開心。

    陳旺樹十五就相中了胭兒,這些年一直在等她,誰想自己拖得年紀大了,媳婦卻是沒了著落。陳旺樹有個弟弟名叫陳旺草,今年十五了,下面還有個妹妹蘭花,也十三了,陳旺樹若是不娶親,不僅自己成不了家,還連累了下面的弟妹,柳氏這一招很是毒辣。

    這個看似已經成定局的悲劇,在林芷嵐眼裡卻是算不了什麼,她雖然沒身份管,但她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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