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玩我?”
李尋歡的表情很奇怪。
生氣、鬱悶、不解。
很難想象在一個人臉上可以出現這麽複雜的表情。
白修竹沒有說話。
他剛裝完一個逼,這會兒正是神清氣爽的時候。
如果非要形容他有多爽。
大概就是玩moba遊戲的時候,隊友葫蘆娃一個一個送了。
然後你衝上去一打五像砍瓜切菜那樣把對面全宰了,喜提五殺暴走那樣。
這種時候就不能說話,要靜靜等待耳機裡傳來隊友的讚美......
看見白修竹那副誇我就完事了的表情。
李尋歡氣不打一處來,掏出自己懷裡的《摧心掌》秘籍直接丟在他臉上。
“你既然在掌法上有這麽高的造詣,那還讓我教你?”
隨即李尋歡又是想到自己這幾天經常借著用研究《摧心掌》的由頭打白修竹。
他明明可以自己練的,為什麽還要被我用這個理由來打?
莫非......
李尋歡心頭一動。
他難道是清楚我之前在他那邊吃癟,故意用這種方式讓我發泄?
李尋歡猛地看向白修竹。
只見他此時正拿著《摧心掌》的秘籍觀看。
好像只有這麽個解釋了。
以他的頭腦,不可能不知道我會心中有氣,這才讓我借著那個理由來發泄。
意外的細致啊......
李尋歡一時間心頭暖暖的。
白修竹在看了一次秘籍之後也發現,自己現在對掌法的理解確實非同一般。
這《摧心掌》秘籍上他以前完全看不懂的地方,此刻卻迎刃而解。
他將秘籍收入懷中:“那我自己練吧。”
果然!
李尋歡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多謝......”
白修竹:???
..................
二月初八,雨。
稀稀落落的雨水從空中落下。
白修竹的小院中,一個人影正在其中舞動。
“唰!”
隨著一道掌風出現。
原本直挺挺下落的雨點偏離方向。
【宿主習得功法,摧心掌,當前境界一竅不通,獲得可分配點數100點。】
多少?
100點?
聽到這個點數,白修竹瞬間感覺自己腰不疼了,腿不酸了。
連躺在搖椅上都顯得沒那麽安逸了。
要不是現在這個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白修竹指不定還得練上幾個時辰。
“少爺,先擦擦吧。”
見白修竹走向屋內,福伯趕緊遞上原本捧在手裡的乾毛巾。
“這萬老板還真是個講究人,居然送來了《摧心掌》作為賠禮。”
福伯看著白修竹臉上滿是喜悅。
任何一個長輩看到晚輩有進步都會開心。
更別說這個世界習武本就是常態。
李尋歡在一旁喝著早酒。
與平時的區別在於,那個木雕並未在他手中。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從來到白府之後,他雕刻木雕的次數越來越少。
“要我說福伯你也是老江湖了,你家少爺明明有這般過人的天賦,為何不早些教他武功?要是他從小習武,指不定現在風頭也和那個花無缺差不多。”
他口中的花無缺。
正是如今江湖中風頭最盛的青年才俊之一。
年紀輕輕就已達先天境界,實力強橫不說。
最主要的還是其本身的背景。
繡玉谷,移花宮!
誰也沒想到那個擁有赫赫威名卻常年沒有弟子踏足外界的移花宮。
此次出現在江湖中的行走居然是一位翩翩少年。
是以花無缺雖然剛出江湖,卻已是名氣不小。
甚至有人斷言。
這娃娃如果不夭折的話,今後很可能成為大明武林中的領頭人。
而福伯聽到李尋歡將白修竹和花無缺做對比也是無語。
明明少爺之前連細雨劍法都要花那麽久才能學會,可現在卻突然天賦暴漲。
他又不是神算子。
哪能知道這些情況?
而且之前不教白修竹武功也不是他的問題啊!
福伯正要回答李尋歡之時,白修竹卻是滿臉不爽的開口。
“你又來了,我明明都說了,出名並不見得是好事,你怎麽總在這件事上糾結?”
白修竹此刻恨不得給李尋歡一個大逼兜。
我只是想躺得平平的。
你倒好,無時無刻不在這兒問我為啥不去出名。
李尋歡聞言笑了笑:“習慣了,畢竟江湖中人可沒少為名爭個你死我活。”
“那你怎麽不去?當年小李探花風頭多盛啊!跑到塞外去待這麽久幹嘛?”
白修竹沒好氣的回應。
名氣是吧?
你要是去告訴花無缺他的身世。
看看他還想不想要現在的名氣就完了。
李尋歡被白修竹說得不由一滯,拿起面前的酒杯飲下。
從懷中掏出那個木雕,開始自己自閉的雕刻。
“不過福伯,我也很好奇,為什麽你以前從沒想過教我習武?”
白修竹將福伯手裡的毛巾接過,也是出聲問道。
又不是沒有這個條件。
他父母雖然不會武功,但福伯會啊!
為什麽從未教他呢?
福伯開口解釋:“老爺以前很反對少爺您練武,說練武也沒什麽用,我也不知道原因。”
正在擦拭頭上雨水的白修竹聽到這話不由愣住。
喂......
這種不按常理的情況出現。
他那個老爹不會真有什麽了不得的秘密在身吧?
白修竹試探性的問道:“父親是從大隋那邊過來的,你們有聽說過他以前在大隋幹什麽嗎?又是為什麽會來到大明呢?”
李尋歡停下手中的木工活略微回憶之後說道。
“這我倒是確實不知道,但白叔對大隋各地的風土都極為了解,想來當時應該也是行商。”
“福伯呢?你知道嗎?”
白修竹聞言看向福伯,他現在心中惴惴不安。
眼看著錢也有了,這實力馬上也提升上去了,小日子是越過越安逸了。
他老爹那邊如果有些什麽麻煩,是他最不想聽見的。
畢竟按照正常展開,不出意外的話,他很有可能又被卷進什麽麻煩當中。
他這個人......
很怕麻煩!
“我也不知道,見到老爺的時候他才剛到保定沒多久,那時候我正被仇家追殺,偶然被老爺收留,他也從未與我說起以前的事。”
聽到福伯的回答白修竹隻感覺越發不安。
心中打定主意。
甭管老爹以前可能有什麽情況,總之自己這輩子別往大隋去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