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咬著下唇,努力的想要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眼睛里霧蒙蒙的,小臉紅的一塌糊塗,微微張開的嘴巴里,不斷的呼出了甜膩的熱氣。
太久沒有過這種舒適感了。
他抬眸,將安然垂落下來的鬢角掖到了耳後。
更加清楚的望著小姑娘像是難受,更像是享受的模樣。
安然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都像是要被火烤化了一般。
忽然之間,大腦的空白卻被什麼打破。
因為……哥哥停下來了。
安然迷茫的望著池城。
「舒服嗎?」他的嗓音里透著引誘,「然然還想不想要?」
就像是餓了好久的旅人,忽然之間得到了一頓大餐。
剛剛才開始吃,就停住了。
還沒有飽,所以自然是……想的。
「想要的話,就自己動。」
「哥哥……求你了……」她不自覺地放軟了聲音。
因為,真的不會。
「這種時候,然然撒嬌也沒有用。」
太過分了。
安然咬著下唇,被從骨子裡冒出來的渴望給徹底打敗。
只能學著池城剛在的樣子,自己試探著。
池城眯了眯眼,喟嘆了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一切結束。
安然大汗淋淋的倒在他的身上,與他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池城額前的碎發也完全被汗水給打濕,低垂下來微壓著眉梢。
帶著猛獸飽食后的慵懶,輕蹭著安然的臉龐,眉眼帶笑,「做的很好。」
「你……」安然真的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下午,安然去看了媽媽。
媽媽正在熟睡。
安然沒想吵醒媽媽,就這麼靜靜的呆在媽媽的身邊陪著她。
雖然媽媽已經醒了過來,但語言能力有些問題,說話會很吃力。
需要一段時間慢慢恢復。
不知道媽媽徹底康復后,到時把哥哥和自己的戀情告訴她,她會是什麼反應?
會像池叔叔一樣接受嗎。
還是會……反對呢?
但是安然很確定一點。
媽媽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哥哥。
因為哥哥在除了她以外的人面前,樹立的永遠都是一個溫暖儒雅的紳士形象。
安然不知不覺看著媽媽,意識渙散,有些走神。
等到一回神以後,已經是四十分鐘了。
媽媽還沒有醒。
安然輕柔的開口,「媽媽,明天一早我再來看你。」
回到哥哥的病房后,他正不知給誰打著電話。
見到安然回來以後,顯然沒有心思再接電話了,交代了幾句,便掛下了電話。
剛才好像隱約聽到了林宛晴的名字。
安然走了上去,坐在池城的旁邊,歪著頭看著他,「是林宛晴的事嗎?」
「嗯。」池城抱住了安然的腰,貪戀著她身上的味道,「手底下的人問我怎麼處理。」
安然憤憤道,「應該把她還有她那個可惡的姑媽,一起關進監獄里,她們就應該被槍/斃!」
「槍/斃?」池城挑了挑嘴角,模樣散漫又帶著一絲絲不屑,「她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死亡,從某種意義上講,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