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哥哥嘆了口氣,「出國后,我的內心一直很不安,也曾經關注過有關的新聞,可是一無所獲。
直到我回國后,我立馬回到了那個海邊小城,找到了你家,但是你和你媽媽,卻已經搬走了。
所有的線索都斷了,直到遇到了池總。」
說完,鄰居哥哥看了一眼安然,「可是你卻失憶了,你根本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錄影帶的下落,根本就無從得知。
於是醫生才建議池總,在你睡著時,對你進行催眠,通過一些醫學的手段控制你的命,以此激發出你曾經的記憶。」
「所以說,我之前做的那些夢,都是催眠?」
「可以這麼說。」鄰居哥哥點了點頭,「你小時候是大腦受到了刺激,所以才導致的失憶。如果再受到強大的刺激,在夢境催眠的輔助下,說不定記憶就在某一刻全部回歸了。」
這句話,瞬間點醒了安然。
回想起前些天的種種,安然滿臉的愕然。
「我想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最有發言權。
池總從來都沒有和林宛晴在一起過,從始至終,都是你的誤會。
你這些日子過的很傷心,可是池總並沒有比你好的哪裡去。
醫生交代過,只有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才能最大可能的刺激出從前的記憶。
他是最心疼你的,可是他也別無選擇。
不然,也不會病倒。」
安然只覺得兩個耳朵嗡嗡作響。
一瞬間,忽然明白了池城這些天的所有矛盾。
他為什麼那麼絕然的說分開。
他為什麼說分開,卻依然纏著她不放。
他為什麼說著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可是眼底里卻寫滿了情意。
安然的聲音在顫抖,「他……他現在有沒有事?」
「高燒不退,還在昏迷。」
「麻煩你開的快一點,拜託。」
趕到了醫院時,池城正在打點滴。
男人躺在病床上,俊美如斯的臉上有些蒼白。
安然的心好像一瞬間都提了起來。
「哥哥,我來了,我是安然。」她攥著池城的手。
這雙無數次撫摸著自己臉龐的手很涼。
鄰居哥哥:「池總就穿著一件襯衫,在冰天雪地里凍了整整一下午,然後就開始高燒不退。」
安然猛然想起來今天下午自己對池城說過的那些絕情的話。
【我現在只是看到你,都覺厭惡】
哥哥是因為她的話,所以才這樣的嗎?
可是她不知道啊……
不知道池城只是在配合醫生對她進行治療,不知道這樣做,是為了喚醒她的全部記憶。
她還以為池城真的不要自己了,真的和林宛晴在一起了……
現在,安然終於全部都想起來了。
哥哥,你能不能快點好起來……
-
夜幕降臨,點滴也已經打完了。
安然依然陪在池城的身邊,給他暖著手。
她不想再和哥哥誤會下去了。
明明喜歡,卻不能在一起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哥哥……」安然低低的喊了一聲,趴在他床邊守著池城。
可守著守著,眼皮就開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