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
安然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似乎感受到了安然的視線,池城忽然放下了碗筷,也抬眸看著她,眸色深深,表情不明。
看了好大一會兒。
安然低頭,繼續裝模作樣的吃著飯。
「安小然。」他像以前一樣,親昵的叫著她。
隨即起身緩緩俯身上前。
安然驚愕的抬起眸子。
眼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就快要吻上來了。
可是,他卻微微側過臉,用手捻起她嘴角的飯粒,嗓音似笑非笑道,「米粒吃到臉上了。」
說完,他表情悠然的坐回到了餐椅上,剛才眼底一晃而過的那種情緒早已不見,玩味的看著她,「很緊張?是以為我會吻你嗎?」
安然:「我沒有。」
「我好像以前就對你說過——」池城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我只會吻我喜歡的女人。」
安然倏地就笑了。
她是不是還要感激池城,沒有將後半句「而你只是我的獵物」給說出來?
安然暗暗的捏緊了拳頭,「剛才是你自己多想了。我對我自己的認知很明確,我只是你的復仇對象。」
池城淡笑,「很好。」
安然抿了抿唇,繼續低頭吃著飯。
他笑的,可真殘忍。
下午放學后,如歌叫著安然一起出去玩。
兩個小姑娘坐在湖邊,一邊聊心事一邊喝酒。
以前安然是一杯倒的。
不知什麼時候,酒量稍微練上來了一些。
這已經是她的第二瓶啤酒了。
如歌想要去奪過來,「好了,你不可以喝了。」
「沒關係的,讓我喝。」安然喝的小臉紅撲撲的,口齒倒還算清楚咬著她的胳膊,「如歌,你就讓我喝吧……」
如歌的酒量是真的好,喝了好幾瓶后依然很清醒,她思慮了一下,最終妥協道,「好吧,最後一瓶。」
安然又是一瓶酒下肚。
有好朋友陪著自己,聽自己訴說著心事,真的是最好的發泄方式。
又是喝空一瓶酒後,安然繼續去摸啤酒。
「你真的不能喝了。」
此時的安然,已經開始微醺了,「最後一瓶,這次真的是最後一瓶了。」
總說最後一瓶,喝完了還是要。
如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打電話給季言澈,讓那小子來接她們。
誰知沒一會兒,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卻猛地停靠下來。
車門打開——
是池城!
池城的視線落在了已經喝醉的安然身上,似乎暗了暗,度步走了上來,直接將她橫抱了起來。
如歌:「哎?你……」
「待會言澈會來接你,她的話,我就先帶走了。」
扔下了這句話,池城直接將已經喝醉的安然抱回了車上。
安然喝的腦袋暈乎乎的,一睜眼,就看到池城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唔……真的是他啊……
喝多的安然整個身子都靠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池城的胳膊,委屈又軟糯的開口喚了聲,「哥哥……」
一聲哥哥,讓池城的身子微微一頓。
她叫了他哥哥,和以前一樣,叫了他哥哥。
池城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半響后,低低的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