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也好,惡毒也罷。」歐爵下巴的線條堅毅,冷漠的看著喬淺沫,「全都是我慣的,你有意見?」
我慣的。
三個字,讓喬淺沫啞口無言。
喉嚨處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雙手無力的垂下。
兩個人再也不像之前般猖狂,猶如跳上了岸邊的魚,等待著她們的,只有在陽光下暴晒后的死亡。
這樣的對峙間,蘇珊突然怕了。
十幾年前,她的家族破產,就連她也差點跟著進了監獄。
好不容易逃到了S國才免去了牢獄之災。
她不想進監獄。
不想啊。
撲通一聲,蘇珊直接跪在了地上,朝著夏之韻爬去,「之韻,我求求你,是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夏之韻坐在椅子上,就這這個姿勢俯瞰著跪在自己身邊的蘇珊,冷著聲音,「鬼迷心竅?好一句鬼迷心竅,就因為你的一個鬼迷心竅,白白讓我和凌分開了十八年!原諒你?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蘇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抱住夏之韻的大腿道,「之前是我的不對,全都是我的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凌先生還給你,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
「你能不能不要侮辱好朋友這三個字了?」夕顏忍不住搶話道,「真正的好朋友,才不會背地裡偷刀子,真正的好朋友,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第一個衝上來的人,是在全世界都背叛她,卻為了她背叛全世界的那個人!」
安然和哥哥將凌先生從機場接回來以後,就一直安靜的呆在一邊。
聽到夕顏這麼說,兩個女孩不約而同的望了對方一樣。
心窩微暖。
「而你……」夕顏收回視線,指著蘇珊,「你有什麼資格說是我媽媽的好朋友?你根本就不配!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淚,警察才不會相信你的眼淚!」
警察……警察!!
蘇珊表情有些痴楞,拚命的搖著頭。
人散盡。
偌大的會場只剩下了狼狽不堪的蘇珊和喬淺沫。
「都是你,你這個騙子,全都是你害得我,你把歐爵哥哥還給我,還給我!!」喬淺沫激動的捶打著蘇珊。
蘇珊只有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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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會場,還是有很多野生記者圍在外面。
夕顏一出來,鏡頭就對準這邊咔嚓咔嚓狂拍著。
「summer,看這邊,這邊!」
夕顏的心情大好,象徵性的對著鏡頭笑了笑。
憋了這麼長時間,虐渣虐的超爽的,能不開心嘛?
幾個長輩走在最前面。
夕顏和安然並排,歐爵和池城跟在最後面。
「很成功不是嗎?」池城側目看著歐爵。
歐爵雙手插兜,表情淡淡,「你呢?拿下了沒?」
他指的是安然。
池城輕笑,「她一直都是我的。」
說著,將目光放在了自己前面的那個小白兔身上。
這可是安然第一次這麼直接的出現在這麼多鏡頭面前啊,可把她嚇壞了,感覺身子走起路來都是綳直的。
夕顏早就已經習慣,抱著安然的胳膊,「待會要不要來我家吃飯?再叫上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