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繁一大早來接費南城時，就察覺到總裁有點不對勁。

哪怕他跟往常一樣面無表情，神色淡定，可跟了總裁這麼久，他還是眼尖的發現費總眼圈烏黑，很明顯是昨晚沒有睡好。

坐在去公司的加長賓利車內，范繁正在猜測著費總發生了什麼事兒，就聽到他淡淡的詢問：「今天陳子凡什麼時候過來？」

范繁頓時開口：「表少爺昨天跟我聯繫了，說是今天上午學校里有個其中小考，考完了就過來。」

上午要去考試，這說明恐怕到中午，他「們」也不會過來了。

費南城垂下了眸子，他突然詢問：「我記得今天上午沒有安排？」

「是。」

「去華夏大學。」

范繁雖然覺得好奇，卻還是聽話的點頭：「是。」

正在調轉方向，卻又聽到費南城淡淡開口道：「再去找計算機主任詢問一下防火牆的問題。」

范繁：？

費總您今天果然是吃錯了葯吧？平時多嘴問一句去哪裡，都會被冷冰冰的懟回來，今天怎麼竟然主動解釋了？就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似得。

而且，雖說防火牆的問題真的很緊迫，但也沒有重要到大boss每天跑華夏大學的地步吧？

當然，這話范繁聰明的沒有詢問。

到了學校，他們先去找了系主任，討論無果后，費南城看著教學樓，淡淡開口：「他們考試應該不用多久吧？」

范繁身為一個合格的助理，這件事兒肯定是知道的，「從上午九點開始，要考試到十一點。現在是十點多了，應該差不多了。」

費南城「哦」了一聲，放慢了腳步。

范繁：「要麼，我們去看看錶少爺考試的怎麼樣？」

費南城瞥了他一眼：「我有這麼閑？」

范繁：……那您倒是走快一點啊？

他想了想，又開口：「就剩下半個多小時了，要麼我們等表少爺考完后，一起回公司吧？」

費南城頓了頓，就在范繁以為自己又說錯了話時，他才咳嗽了一下開口道：「嗯，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這麼做吧。」

范繁：……您那十分勉強的語氣到底是腫么回事兒！

兩個人就這麼上了樓，來到了他們考試的教室外，隔著玻璃窗，可以看到同學們正在緊張的答題。

大學里的課業，本來就輕鬆很多，而期中考試因為只計入百分之二十學分，所以大家平時也都不怎麼注意，考試的時候，范繁和費南城就看到幾個學生在偷偷的抄課本。

「表少爺在那兒！」范繁率先看到了陳子凡，指給費南城看。

費南城的視線，卻落在了跟陳子凡隔了兩個人的醜八怪身上。

女孩低著頭，正在認真答題，她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上衣，v領處修長優雅的脖頸微微彎曲著，竟顯得格外的恬靜。

費南城黑漆漆的眸子微微一沉，感覺空虛了一個早上的某處，像是瞬間填滿。他還沒搞清楚這種複雜的情緒是什麼，卻見教室里發生了變故！

「老師，沈從心考試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