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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特種兵的呆萌妻 - 第八十四章 菜鳥計劃之親我下字體大小: A+
     

    章節名:第八十四章菜鳥計劃之親我下

    訓練莫約十幾天後,他們的副教官很興奮的讓他們集合,說著他覺得開心的事。

    「今天科目,八千米跳傘訓練,你們的落地方法及方式、時間,都將記入考核中。」白小兵面向一乾菜鳥,面帶微笑,像只不善的老狐狸。

    特別是陸朔,被他一瞧,莫名的混身一涼。

    看她像只受驚的小貓,白小冰好笑之餘又有些擔憂。長官還真是無所不用及其。「莫默,帶他們上機。」

    「是!」

    幾十隻留到現在的菜鳥,都是經過千錘百鍊,個個直塞奧特曼的,小小的跳傘對於他們來講,拼的只是降落方勢跟技巧。

    而經過被爸爸兩次扔出飛機事件的陸朔,對此也表現的相當淡定。

    反正落到一半打開降落傘就行了。只是有時想像總比現實要好太多。

    當霸氣的黑色武直起飛后沒多久,目測離地面150米時,老鳥「咣」的一聲打開艙門,風「呼」的從機艙門灌進來。坐門口的陸朔,被風颳得有瞬間無法呼吸,用手擋住鼻子跟臉,才慢慢適應過來。

    當武直越飛越高,離地面越來越遠,沒有艙門的陸朔感覺頭皮發麻,臉色也越來越慘白,感覺自己就要掉下去,多希望軍用武直也像民機那樣以生命為重,配有安全帶什麼的。

    沒多久,陸朔手緊抓艙門邊的扶手,俯視腳下山河,即使已經坐過幾次飛機,可她從沒哪一次像現在這樣覺得,祖國大地是這麼的可愛,對它是那麼的不舍。

    漸漸的視線受到障礙,秀麗的風景忽隱忽現,想自己不久就要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陸朔頓時頭髮往上豎,覺得親愛的大地變成了墳墓、地獄。

    「我們要在這裡跳嗎?」坐在陸朔旁邊的小亞,反頭看窗外驚訝的問。

    梁柯聽到他的話,也反頭看外面。「應該是吧,為了安全?」

    袁帥點頭。「有可能。」說著瞧了眼鼻尖冒汗的陸朔。「1號似乎還不會游泳?」

    緊張的陸朔轉過頭,瞧著他搓了搓腿,沒底氣的講:「就快了。」

    「確實快了。」袁帥朝她陽光燦爛一笑。雖然陸朔一點也不覺得他笑得燦爛。

    蕭郝複雜擔憂的瞧了眼陸朔,輕輕皺起眉來。高空墜落帶來的失重感,對於第一次跳傘的人來講,並不怎麼好受,如果落地位置是水裡……她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自己克服游上岸,第二個是直接沉下去,連掙扎都不會有。

    機艙再次恢復平靜,除了旋槳葉的嘩嘩風聲,整艙的人都在心裡演算等下跳傘的過程,及什麼時候最適宜脫離降落傘。

    就在陸朔慢長的等待下,進入雲層的武直掉了個頭,如大家所想那般,飛到了湖中央。

    莫默收到頻道里的指令,站起身喊了聲。「準備!」

    菜鳥們迅速按規定動作,推凳、轉身、推帶、抱傘,分二排面向機艙口。(專業知識皆來自百度及相關兵哥哥口中「套」出來的。)

    作死的站第一排第一個的陸朔,瞧低下層雲,恐懼充斥全身,感覺吸進去的氣都瞥在肺里,導致上半身很熱,下半身很涼,反反覆復折磨她的神經。

    看時間的莫默,在收到耳麥的命令時,喊了聲:「跳!」

    他話一落音,陸朔旁邊的隊友便跳下去,像扔出去的石子一樣,很快就看不到他身影。

    陸朔呼吸困難,腿步往後退。

    在第二排的人嘩嘩像青蛙似的撲通落下,莫默吼了句,在她還是沒跳時,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滑出機倉的陸朔,被風吹得空中凌亂,惶恐不安虛弱的數著時間,在數到005時,「砰」的打開主傘。傘打開的瞬間,提著下墜的人上飄了下,才接著降落。

    陸朔戰戰兢兢睜開眼睛,死後復生的時候,瘋狂般大叫:「丫的,這哪裡只有八千米!」

    現在降落傘上都配有導航儀,為的是方便跳傘人員能在第一時間分辨方向,二個是測量距離地面英尺,方便特殊作戰因不暴露目標而精確選擇最遲、距離地面最低時,能夠安全成功的打開傘。

    現在陸朔的儀器上顯示的是一萬一千英尺,合算武直離地面距離,至少得一萬五千英尺。血刺的兵果然都很變態!不過……反正她還活著。

    確定傘打開,自己不會摔死後,陸朔心裡平靜了不少,甚至慢慢的適應這種失重感,晃悠晃悠的眺望遠處,想看隊友他們怎麼樣了。

    藍藍的天空、白雲下,飄著二十幾個蘑菇。往下看,大地、生物,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果然是重生之後,看東西的角度都不一樣。

    空中風速每秒10米吹著,當離地面越來越近時,降落的速度也跟著變快。很快清晰的看到湖裡隊友撲通撲通,把傘卷一起就游著漂亮帥氣的泳姿返回岸上。看風景的陸朔看到湖水,這才又開始緊張起來。

    下面同樣的湖光山色,她沒有一點要親近的意思,拉住傘帶想調整降落地點。

    當陸朔適著改變方向時,耳麥里響起陸龍淡漠的聲音。

    「你想去哪裡。」不帶問號的問話。

    被陸龍嚇到的陸朔拉錯帶子,推到了痤帶,頓時感覺雙肩一空,身體不由自主搖晃兩下像是馬上要掉下去。

    冒了身冷汗的陸朔趕緊鬆手,緊緊抓住頭頂的傘帶。「我不想落到水裡。」

    「你現在高度想要大動作調整位置,根本沒可能。」

    「我知道,可我想試試。」

    「結果呢。」

    放棄的陸朔無力搖頭。「不好。」

    「注意風向,距離地面二十米高度脫傘,然後自己游上岸。」看著監控屏里的女孩,陸龍一步步教她該怎麼做。

    原本絕望、飄著等死的陸朔,聽到爸爸的聲音心裡平靜許多。認真聆聽,看越來越近的湖面,想著試一試吧,成功就是好事,不成功莫默他們也會把自己撈上去,沒差。

    距離高度500百米,300米。

    陸龍快速講道:「準備降落,兩腿併攏,準備脫傘。」

    快掉水裡去的陸朔,慌張的解開扣環,夾緊雙腿像魚一般滑進水裡。

    正確的入水姿勢,只在湖面炸開小範圍的水花。

    對於第一次跳傘的人來講,能跳出這樣的成績是非常不錯的了。

    控制室里的刺頭們,看到這幕都暗自鬆口氣。同樣的還有陸龍。

    陸龍看了眼所有的監控屏,要摘下耳麥時突然目光定在一個屏幕上。

    白小冰仔細一看,唰的變了臉色,跟陸龍迅速走出的同時緊急下令,讓離那處水域最近的部下去救人。

    成功落進水裡,一鼓作氣衝出水面的陸朔,本以為能像跳水運動員那樣帶著晶瑩剔透的水珠鑽出水面,向大家勝利的招手。

    可她沖得太急切,又沒有轉變方向,她這一衝,直接衝進飄浮水面的降落傘里。

    瞥氣、掙扎、黑暗,當水灌進嘴裡時,溺水的人亂了手腳,不住踢腿踩水,強迫鎮定的尋找法方,當她抓住傘沿要掀開時,突然感覺腿下一沉,像有什麼拉住她。

    她的個人力量,在這若大的湖面沒有造成大的動蕩,只是湖裡翻滾的水面攪動傘繩,把她亂蹬的雙腿纏住。

    感覺肺都要炸的陸朔,比前兩次的溺水更要恐懼萬分。她無法躍出水面,爸爸不在身邊,她唯一能做的是靠自己,拖延時間,等莫默他們發現自己。

    已經上岸的袁帥、梁柯等人,眺望平靜的湖面討論。

    「1號去哪了?」袁帥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問早自己一步上來的梁柯。

    梁柯搖頭:「沒看到。」

    「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看著她跳下去……」

    蕭郝注視湖面,聽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劇烈,彷彿下一刻就會跳出胸口。

    沒半分鐘,菜鳥們開始騷動,老鳥也不出聲制止。

    投放菜鳥的武直朝西南水位飛去,周邊的老鳥也迅速往那個方向跑。

    察覺發生什麼事,以及可能發生的事,袁帥、梁柯等人臉色猛變,唰的往那個方向跑。

    那個水位離他們這裡有些距離,繞路跑過去最快速度也要八分鐘。

    蕭郝目測水面距離,不顧朝天開槍的老鳥,一頭扎進水裡。

    如果說前一刻要跳出來的心跳,現在它平靜的如死掉、沉寂。從冰冷的白房子進入陌生繁華的世界,他沒有過一點畏懼,現在他突然害怕起來,感覺夏日的湖水如此冰涼、可怕。

    是因為她是自己的朋友嗎?唯一的朋友!

    擺動雙腿,蕭郝在翻騰的水花下似箭般游進降落傘下方。

    被繩索纏住腿的陸朔,頭朝下漂浮水中,雙目緊閉,早已昏迷過去。

    蕭郝拔出軍刀割斷繩子,抱住她鑽出水面往岸上游。

    「蕭郝,抓住繩子。」

    比最快時間還要早到的梁柯,把繩子丟向湖中的蕭郝,趕到的袁帥、魏勇、小亞,把他們拉近些就全部下水救人,幫他把陸朔一起拖上岸。

    幾個人踩著水花,合力把人搬到陰涼處,展開急救措施。

    「長官,你這招真是屢試不爽,就是陸小姐太遭罪了。」樹後面的白小冰唏噓不已。

    陸龍斜了他眼。「是雙嬴。」說罷走向他們。

    不明白他怎麼要現身的白小冰,在看到有人要幫陸朔做人工呼吸時,恍然大悟。陸家千金的初吻怎麼能讓這幫混小子奪去呢?!

    見按壓腹部沒有反應,梁柯、袁帥等人忙去脫她衣服。

    蕭郝掰開她嘴,正低頭快貼上她唇時,衣領驀然被抓住,被強制拉開。

    急迫救人的蕭郝,兇狠揮拳看清是誰后,拳頭停在半空。

    陸龍輕輕掃了眼他的拳頭,蹲身用兩指試探陸朔頸部動脈,緊接解開束縛她身上的濕衣做心肺復甦。

    雙目緊閉,腰部墊著衣服的陸朔,沒有一點蘇醒跡象。

    站在旁邊的幾個菜鳥緊盯她,焦急的期望她能睜開眼睛。其實有時候,她還是挺可愛的。

    白小冰瞧了瞧陸朔,又看緊崩臉的陸龍。長官這是緊張嗎?噢,戰友、上下屬關係之么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緊張。

    做完復甦的陸龍,捏住她鼻子和下頜,伏下頭給她做人工呼吸。

    當碰到她冰冷的唇時,陸龍想起前不久的對話,不禁想要是那次幫她做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貼合柔軟的唇,做一次口對口人工呼吸,就按壓心房一次。如此循環幾次后,昏迷的人抽搐咳嗽起來。

    陸龍幫她側過身,讓她把肚裡的水都咳出來。

    看到她醒來,蕭郝緊握的拳頭鬆了松,袁帥他們揮了把汗。

    等她停止咳嗽,陸龍擰起奄奄一息的人兒,準備走。

    旁邊一直看他的魏勇,突然叫住他。「總教官,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陸龍停步轉向他,冷漠據傲的挑頜。「士兵,你是這麼跟長官說話的嗎。」

    魏勇被他冷冽的氣息凍得一愣,隨既不怕死的吼:「報告!」

    「講。」

    「長官你明知1號第一次跳傘,又不會游泳,為什麼還堅持這麼訓練!」

    陸龍面無表情的看他,緊抿的唇沒有要張開的意思。

    心裡慌得很的魏勇繼續問道。「你有多少把握1號會成功?!」

    他問的這些話,都是梁柯、袁帥他們想知道的,可他們是新兵,甚至還不是正式的新兵,所以都沒敢問。現在魏勇問這話,他們佩服想知道的同時,又默默為他祈禱,希望總教官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在意他。

    沉默會兒的陸龍,在他目光如炬的視線下,平靜的講:「一半。」

    他可以說百分之五十,可以說一半一半,或是相信他的女兒能做到,可他就講了兩字,一半?

    光這兩字,就能很清晰的分析出,此人夠冷酷、不好相處、冷漠無情,但他做每一件事都會勢在必得,聰明的人都會自動閉嘴。

    可魏勇就是不聰明啊!

    「一半!居然只有一半把握就讓你女兒參加這麼危險的訓練!」敬語什麼的被氣得飛掉,魏勇心裡瞥著股怒火,覺得他太自我、亂搞,這麼小就當爸爸,根本是輕浮的對道德的背叛,對生命的不尊重,才會對他女兒如此漠視與不在乎!

    青年嘛,總有點打雞血的時候,現在的魏勇就是。

    陸龍挑了挑眉,無視怒火中燒的士兵,淡漠看向白小冰。「掉隊的菜鳥各扣十分,十三號對長官不敬,加扣十分。」

    白小冰立正大聲應道:「是!」

    聽到這話,魏勇更是氣炸了。如果沒有蕭郝,1號恐怕都救不回來,他們來救人反倒做錯了?!

    沒看一臉憋屈的士兵,陸龍把軟趴趴的陸朔扛肩上便走。

    倒掛他背上的陸朔又咳嗽起來,嘴邊不間斷流出水,滴在陸龍衣服上。

    「爸爸……」咳得嗓子都疼了的陸朔,虛弱的揪住他衣服,想說自己把他衣服弄髒了。

    可在善良單蠢的魏勇眼裡,1號是難受不想要他這麼扛著,當即要把1號留下,他們自己帶回宿舍,都好比讓她爸爸虐待。

    看到追上來的魏勇,陸朔無力閉眼,不忍直視。別看著她爸爸年青都來欺負他,你們這是自找死路啊,自找死路!

    陸龍側身躲過他的手,眉頭都不皺下的望著他。

    沒得手的魏勇雙手握拳,防備具有攻擊性的看他。

    見到他們兩對峙,袁帥、梁柯他們熱血澎湃,個個抑制心裡的激動,一眨不眨瞧著他們兩。而白小冰則抱手臂看戲。反正每次選拔都會上演,他都看麻木了。

    「總教官,你不適合帶小孩,還是讓我們來照看吧。」

    陸龍掃了眼白小冰,轉身、抬步、走人。

    被徹底無視的魏勇,徹底被激怒了,碗大的拳頭猛朝他招呼去。

    當他的拳頭快要打中陸龍後腦勺時,袁帥他們還沒看清怎麼會事,魏勇人就飛了出去。

    在眾人的驚愕、眼睛都要瞪出來的當下,陸龍似什麼沒發生的離開,只淡淡扔下三字:「關禁閉。」

    趴在爸爸背上的陸朔,瞧著被爸爸一腿飛出去的魏勇,心裡默默的挺感謝他的。她有人關心了,啊,原以為魏勇很討厭她呢。

    「爸爸,是四嬴。」

    「不準再這麼做。」

    陸朔嘿嘿笑。「除非爸爸每天親我下。」

    陸龍:……

    魏勇因為自己而關禁閉,陸朔能下床后就跟莫默打聽,問到禁閉室在哪裡,便光明正大帶著吃的去看望。

    看禁閉室的老鳥,看到是她來,忙起身擋住。「陸小姐,你不能進去。」

    陸朔了解的點頭。「我不進去。」「你把窗口打開,我給隊友送些吃的。」

    老鳥:……

    躺床上反醒的魏勇聽到聲音翻過身,走近鐵門。「1號,你回去吧,我沒事,餓個幾天死不了。」

    「那怎麼行,你是因為我才關的禁閉,我是來謝謝你的。」陸朔說著看老鳥。「把窗戶打開吧,不然我耗這裡不走了。」

    「好吧,陸小姐你快點。」老鳥無法,把門上的窗口打開,讓她把食物送進去。

    「小勇,快接呀。」

    魏勇望著面前的食物,嗅到麵包的香甜,可還是猶豫的搖頭。「1號,教官關了我禁閉,我就要遵守禁閉期間的規定。」

    「你怎麼那麼死板啊,我爸爸他不會知道的。」

    「萬一知道不好,你還是快回去吧。」

    站在老鳥桌上,舉得手臂疼的陸朔收回手,坐桌上開解他。「你是不是怕我被爸爸罵?」

    只有張椅子的老鳥,聽到她的話,斜視她下,又淡定的看前面。

    見他不說話,陸朔接著講,替陸龍說話。「我爸爸就是看著冷了些,其實不凶的,他從不打我。」只把她扔出門外。「今天這事兒,是你們不了解血刺,你們不信任他們,才會這麼生氣。」

    信任嗎?即使在面對一半死亡一半生存的選擇下,還是要選擇信任?

    「這麼跟你講吧,如果他們說只有百分之一的把握,對於你們來講,便是百分之五十。反正他們很牛逼,但做事很低調。」

    「1號,你為什麼這麼信任他們?」魏勇突然問,不理解她是從哪裡來的自信。

    陸朔又爬起來面向窗口。「因為他們是零死亡的部隊呀,你們只想著進來,感嘆他們的傳奇,可卻從來沒有信任他們。吃的我放守門的兵哥這裡了,你餓了就問他要吧。」

    看她走遠的兵哥:……

    魏勇聽到她的話后深深反思。你們只想著進來,感嘆他們的傳奇,卻從來沒有信任他們……

    好像卻實是這樣。不管是超負荷的訓練,還是幾天睡不到幾小時,他們總是以一個兵的想法,服從命令,等什麼時候負荷不了暈倒便是,卻從來沒有信任過他們,認為這樣的訓練方式是可行的。

    關禁閉這三天,魏勇想了許多,並堅決不吃陸朔送來的任何東西,直到最後放出去由老鳥「拖」回宿舍。

    圍床上打牌的幾個,看到面黃肌瘦的魏勇嚇了跳,忙把他抬上床。

    「小勇,你這是何必呢,有特權不用對不起特權二字。」看他模樣,陸朔心疼語重心長的講。

    袁帥給魏勇倒了杯水。

    梁柯給他扇風時朝陸朔講:「小勇這是守原則。」

    小亞從床上吊下來。「也可以說是迂腐。」

    「不管是原則還是迂腐,小勇,你現在總可以吃東西了吧?」陸朔從床上的袋裡拿出自己的私藏巧克力。

    看到她,魏勇扯嘴巴笑了起來。「吃,再不吃我就要餓死了。」

    「餓死你活該,豬一樣蠢。」

    面對陸朔的罵,魏勇還是傻不愣瞪沖她笑,然後急忙剝巧克力塞嘴裡。

    甜膩的氣息包圍味覺,讓人覺得連心都要變成甜味。

    陸朔舔舔唇瓣,幽怨又糾結的看他把自己的私藏全部吃完。

    蕭郝看了眼像魚被別人搶走的呆貓,漫不經心的叫了她句。「小呆貓。」

    還沒反應過來陸朔,感到身後有風,轉身抓住飛向自己的東西,定眼一看是個蘋果。

    今天中午他們的水果就是蘋果,他是留給自己的?陸朔看了眼蕭郝,轉而把蘋果給魏勇。「小勇呀,蕭郝給你的飯後水果。」

    「是郝哥。」蕭郝沒異樣的補充。

    魏勇看了眼陸朔手裡的蘋果,又看向高傲望床頂板的蕭郝,笑呵呵的接過。「你是她哥,可不是我哥,這蘋果謝了。」

    「陸朔小朋友,你很喜歡吃巧克力嗎?」袁帥撐下巴,沒遺漏她剛才的表情。

    陸朔毫不保留的點頭。「嗯!」

    正吃蘋果的魏勇一愣,尷尬漲紅臉。「有機會我還你。」

    「不過那個本來就是留給你的,補充糖份。」陸朔聳肩,指了指他正在吃的蘋果。「這個也一樣。郝哥連半條黃瓜都捨不得,怎麼可能突然間留個蘋果給我?」

    聽她稚聲稚氣的講完,滿宿舍的人大笑。蕭郝扭頭,什麼也不聽什麼也不看。

    笑著笑著,魏勇又嘆起氣來。

    「小勇子怎麼了?有什麼憂心的事說給哥哥聽聽,哥哥幫你謀划謀划。」袁帥搭住他肩膀,像花樓老鴇似的講。

    「我得罪了總教官,他會不會為難我啊?」

    呃……

    這個他們確實沒想到。

    按理來說,總教官年紀輕輕的,肯定是記仇的,而且他還當著大家的面跟他叫囂,很難說。

    看他們個個面色沉重,陸朔大義凜然的拍著魏勇肩膀,很有擔當的講:「我會幫小勇說話的!」

    爸爸當然是愛記仇的,不然不會追那個毒鴆這麼多年還不放手。不過他跟一士兵結什麼仇呀?臭屁一點講:你是誰?自戀一點講:那腳踹得不疼吧?成熟一點講:是我下手太重了。怎麼說也說不到記仇二字上去。

    對她的話,袁帥他們抱一半一半的態度,魏勇則只抱一半的一半希望。

    不過自此以後,一直對總教官抱有懷疑的魏勇,從那一腳后,服服帖帖的只管訓練,並且還是加強訓練,不管再怎麼坑爹的科目都用一百二十萬份的心去拚命完成。

    對此,兩位教官非常滿意,在陸朔伸手臂都勾不到袁帥他們肩上的圓木而鬱悶時,進入了第二環節。

    前一個月的訓練是體能考核。第二個月的是技能考核,也就是選擇熱兵器和冷兵器的時候了。

    當看到滿噹噹的武器庫時,有倖存留下來的二十五人,個個眼裡藏之不住的激動,視線像粘在上面一樣。

    每個人都要熟練一種或幾冷兵器,這是血刺的規定。

    選定兵器后,老鳥們會花一個星期的時間教會他們如何使用,一個星期之後便是一次考核,冷冰器使用不合格者會被淘汰。

    這裡面陸朔還好,她玩了幾年的軍刺,上手要比較容易些,而最糟糕的是魏勇,他不僅需要學習冷兵器,就連槍都要重新選。

    「13號。」

    「到!」

    「這是總教官為你選的槍,試試看。」白小冰拿起桌上霸氣十足的狙擊槍給他。

    看到槍的魏勇一陣手足無措,最後還是小心翼翼接過。

    巴雷特M82A1反器材狙擊步槍,是由美國巴雷特公司研發生產的重型SASR特殊用途狙擊步槍。口徑:50BMG。總長1219毫米。槍管長:508毫米。瞄具:10倍光學瞄準鏡。重14公斤,重狙。準確有效射程是:1850米,最大射程:6800米。

    巴雷特M82A1重狙,無疑是狙擊槍之中的王者,它後期的改裝彈藥及彈管,可以輕易擊穿機械人的鎧甲,殺傷力巨大,因此它需要一個能掌握它的主人。並不是誰拿了它就能成為一名出色的狙擊手,如果狙擊手不能與他的槍合二為一,再厲害的槍都只是把槍。

    陸朔瞅著魏勇手裡的槍,口水流了一地。那槍帥啊,特帥了!

    袁帥、梁柯、小亞等人也是看直了眼。血刺這是下血本啊,巴雷特M82A1單價是12050美金呀!

    蕭郝揚了揚眉,表面還是不屑的樣,可卻沒有移開視線。

    可想而知,本來打槍技術爛到家的魏勇,接收這把總教官親自點名給的重狙,惶恐像在做夢,而且還是白日夢。

    「13號,你將由莫上尉親自教導,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全在於你自己。」這是訓練以來,白小冰跟菜鳥們說話最多的一次。

    魏勇看向輕鬆把蕭郝扔出去的莫默,兩腿一併,梗脖子嘶吼道:「是!」

    接下來是挑冷兵器。

    魏勇的是組合型警棍刀。

    警棍刀完全接上長度93CM,420不鏽鋼材質。

    袁帥不用說,選的跟他人一樣帥氣漂亮的黑色複合弓。

    複合弓是拉美西斯二世發明的,以混合木材構成的細長片製造,全套弓由上滑輪、上弓臂、弓把、弓弦滑套、弓弦減震器、箭台、弦距、把手、主弦、副弦、光學瞄準鏡等組成,比傳統的弓複雜不止十倍,更另人驚奇的是,它的箭頭可裝置小型彈藥,可用於傳說中的打機。

    而梁柯的則是軍用駑。

    軍用駑結構也相當的複雜:主要由光學瞄準器、懸刀等部件組合而成,由於它無須在張弦的同時瞄準,近年來許多國家的反恐部隊和特種偵察部隊,對這種冷兵器情有獨鍾。

    而蕭郝和小亞選的,和大多數士兵選的傳統冷兵器一樣:ASP伸縮戰術警棍。

    ASP方便攜帶,收起時僅一個成人手掌長短,這就是莫默他們被恐怖分子抓住后沒有把這武器搜走的原因。

    別看它體積小,ASP警棍恰好是因為性能出眾、設計巧妙、威力強大,而聞名天下。它採用堅韌無比的高品質太空鋼材和成金生產,號稱零故障的頂級伸縮棍。成人若是用全力進攻,被打中者輕則骨折,重則骨碎。

    等他們都挑完,心癢的陸朔瞅了眼白小冰,輕手輕腳像是要去偷般,走近呈放各種冷兵器的桌前。

    迅速掃過一排排兵器,陸朔腦里迅速為它們的性能做出分析,最後挑了一把蘭博刀。

    白小冰什麼沒說,似沒看到她般,望向都挑了自己喜歡兵器的菜鳥們,把他們帶回訓練場,開始一對一或一對多人的訓練。

    陸朔還是找到冷焰,而拿到這麼先進帥氣武器的隊友們,個個興奮像得到玩具的孩子,熱情洋溢的聽老鳥講解,愛不釋手的練。要知道這些武器在一般的特種部隊是沒有的,連隊更是聽都沒聽說過,單那把巴雷特重狙就能看出來,血刺絕對是個土豪,而且還是個大土豪。

    緊張的一個星期,比體能訓練要輕鬆的多,可他們誰也沒空玩,甚至比之前更加賣力,特別是魏勇同志,除了在一個食堂吃飯,其它時間都見不到他,通常熄燈了還沒回來。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陸朔也不好意思偷懶,最後還搞特殊,找陸龍請教了一翻。雖然她現在還沒做到能讓陸龍為之驕傲,但面對士兵的「真誠」求問,他還是不吝嗇的告知她。

    終於,在大家都付出十倍努力后,他們忐忑的等來最終考核。

    坐在草地上的陸朔,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瞧魏勇拉風的重狙,看得她都快把口水滴上面了,當然,流口水的不是她一個人。

    巴雷特重狙,整把槍的長度1219毫米,如果這麼說沒什麼概念的話,最好的比方是它比陸朔還高!

    陸朔眼冒綠光瞅著槍,然後又瞅著魏勇,敬畏的問。「小勇,能不能讓我摸一下?」

    已習慣這把槍的魏勇摸摸頭,不明所以的點頭。「只能摸,不能給你。」

    儘管這槍用完要還武器室,但它暫時還是屬於魏勇的,用句俗話來講,這就是他的生命,你摸他沒事,但他不能把自己給你,不是小氣問題。

    陸朔猛點頭,著迷的摸上它優雅靜美的槍管,早把競技場上正在考核的隊友無視了。

    「小勇子,我摸摸、摸摸,好東西當然要拿出來分享!」袁帥、梁柯、小亞說著撲上去,把魏勇壓地上就「上下其手,」引得周邊許多菜鳥老鳥注目。

    「咳。」坐旁邊的菜鳥張揚,咳嗽了聲,小聲道:「別這麼重口。」

    魏勇:……

    袁帥:……

    梁柯:……

    小亞:……

    陸朔:……

    「2號!」等上一隻菜鳥下場,周佳佳看向菜鳥堆里大喊。

    袁帥背著他的複合弓上去,朝舒服坐在帳篷里的總教官及副教官敬禮,便迅速拿箭、上弦、瞄準,動作一氣呵成。

    這些冷兵器,沒有熱兵那般引人奪目,可要的就是無聲無息殺敵,重在有用,不比口味重不重。

    當所有菜鳥都上去耍了番大刀,最後出場的是魏勇。

    魏勇拿著他的重狙走上去,立即有壓倒性改變,似前面那些兵都是小丑,他才是壓軸戲。

    陸朔瞧了眼旁邊記錄的莫默,有點替魏勇擔心。她不是懷疑莫默的技術,而是畢竟魏勇有那樣的前科,很難讓人相信他能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練到神槍手的水平。

    趴地上的魏勇看著瞄準鏡里的目標,按照莫上尉說的技巧,心無雜念,眼裡只有目標、目標。

    他的這個測試是,射中一千二百米外的磚頭上的紅圈,才能算合格。

    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失敗,他將可能再也摸不到這巴雷特,被淘汰掉。

    在久久的等待中,都替他捏把汗的菜鳥們,終於聽到了巴雷特的聲音。

    巨大威力的彈頭完全擊碎磚頭,可觀察手和莫默及兩位教官都知道,子彈偏了,雖然這把槍的力量只要擊中目標,便是致命傷害。

    莫默停頓了一下,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魏勇,繼而在他的名字下畫了個叉。

    這種烈性的槍想要征服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血刺沒有這麼多時間來培養他,也不敢把他帶上戰場。

    沉默,還是沉默。

    兩位教官及幾位老鳥,離開了競技場。

    魏勇回到舍友身邊,拉著頭什麼沒說。

    一向話多的袁帥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幾人拍了拍他肩膀便等待他們的最終審判。

    能夠感應到爸爸及默默、小白的明顯失望,陸朔皺了皺眉,看著垂頭喪氣的魏勇,同樣沉默沒說什麼。從一個理性的角度來講,魏勇才接觸這槍一星期,之前槍法就極爛,能這麼快達到這樣的水平,已經算是突飛猛進。但血刺要的不是理性,他們要的只是結果。

    一個多月,爸爸他們在魏勇身上花的心血足夠多,對他的期望是希望能一鳴驚人,可他並沒有做到。他們是很看好他,但如果不和格,就會堅決淘汰掉。

    每個人都在等待最後的裁判,血刺的特訓沒有人限,他們可能都被淘汰,也可能像上次一樣,只留下一個,因此大家都沒過多的心情去安慰別人,只能期望自己的名字後面會是個勾。

    太陽一下從上午變成中午,在烈日下的菜鳥沒有一個注意到這個變化。

    內定怎麼也不會淘汰的陸朔知道,這種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經歷過這麼多,努力了這麼久,在見識過死亡與超前武器后,他們誰都想留到最後。

    哎,真是希望爸爸能夠寬容一些,可又希望他嚴厲一些。

    終於!

    長長的靜默與等待中,明明才過去兩小時,可卻像一個世紀那麼久,在他們神經要崩成魚絲線時,副教官與莫默他們出來了。

    莫默回到周佳佳他們身邊,沒什麼情緒變化,似什麼也不會發生。

    白小冰打開文件夾,掃了眼結果,看向下面的菜鳥,嘶吼:「集合!」

    「下面請念到名字的士兵站出來。」

    鮮少的用到士兵兩字,第一次念他們的名字,這種待遇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目光如炬望著白小冰的菜鳥,被曬得滿頭大汗,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要聽到自己的名字,即使它被遺忘,都不希望這個時候聽到。

    ,支持正版的孩子非常少,是香瓜的原因么?>_<

    真的非常受打擊,香瓜今晚要頹廢!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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