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勁,諶燃眯起眼,傳音問道:“陳家天道長老的死和優家有關系?”
陳直信垂眸,半晌後回道:“陳家和優家在上次勢力比前互下挑戰書,以百年積累下來的資源及祖宅為賭局。老祖在擂台上被偷襲重傷,我們輸了,當時離勢力比只有十天。老祖拖著未愈的傷強行突破,可扛不住天雷的攻擊,灰飛煙滅。”
諶燃抿唇,“抱歉。”
“融叔說你曾經被追殺,想來也是那時候的事情。”
陳直信看向他,眸光沉沉,“當時陳家出了個叛徒,準確來說不是陳家人,是長老遊歷時救的養子。若不是他的背叛,我們也不會輸,老祖更不會含恨而亡。”
諶燃回望他,“那人呢?”
陳直信抬手,指向上方的優家擂台,“現在是優家九少爺,優閱。”
諶燃:?
他笑了,“這樣的叛徒,優家還敢接著用?”
一旁的陳啟聳一下肩膀,“沒辦法,他天賦好,現在已經是紫階巔峰,優家咬著牙也要用。”
諶燃扭頭去看陳啟少有的厭惡表情,抬手勾住他肩膀,笑眯眯道:“沒事兒,如果家主沒有打他們的計劃,那等結束後我們去套他麻袋,把他丟到霧海裡,不死不放人~”
陳啟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好呀好呀,家主肯定不舍得罰你,咱們終於可以出氣了!”
諶燃:……
他斜起眼睛睨陳啟眼,“晚了,我開記錄石了,待會兒就給家主看。”
“別啊!”陳啟哀嚎一聲。
諶燃:“哼!”
陳直信忍俊不禁,抬手拽陳啟的手臂往前推,“擂台開了,趕緊去前面守著。”
陳啟逃也似地跑走。
圍觀的陳家弟子都躲在一邊偷笑,然後被陳直信瞪著跑回原位,耐心守擂。
長老擂台是二長老、三長老以及諶燃昨天才認識的七長老上場,大長老領著陳家其余族人守在觀眾席。
家族擂台和勢力守擂連諶燃在內總計十六人,陳家出戰共十九人。
二長老站在擂台前面迎戰,諶燃等族中弟子就在後面圍擂台站著,擂台賽兩天時間,第一天早上通常是各家族打探敵情的時候,基本不會發起挑戰。
陳家出去打探消息的是七長老和陳赴,等他們查清楚其余家族的參賽名單後,陳家能開始進攻。
諶燃等得無聊,等到抱著胳膊倚著兩人高的擂台壁打盹。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喧嘩聲,吵鬧沒什麽問題,主要是吵得那人笑聲太難聽了。
諶燃眯著眼睛往外看,就見陳啟、陳凱、陳柳兒正站成一排與四個人對峙,那四個人諶燃不認識,不過陳啟臉上的怒意毫不作假。
陳啟的暴脾氣衝上來就跟公牛見到晃來晃去的紅布,誰都拉不住他。
而且陳直信居然都站在後面,冷眼以對。
諶燃被他的冰山臉凍清醒了,他快走幾步靠到陳直信身邊,看陳啟三人與那陌生四人對峙。
陳直信低聲介紹道:“那是優家的人,中間最高的就是優閱。”
諶燃:“喲謔。”
難怪陳啟這麽生氣。
優閱被簇擁在中間,他身形高,狹長的眼睛高高在上般斜視陳啟三人。
站在優閱左後方的瘦高青年哈哈大笑:“紫階二級都敢上場,你們陳家真沒人了哦。”
他不認識諶燃這個紫階二級,就可著陳啟嘲諷。
陳啟冷著臉,他瞥一眼優閱,譏諷以對,“不勞你費心,我陳家寧缺毋濫!”
優閱微微眯眼,淡道:“多久了,你還是愛這樣打腫臉充胖子。”
優閱右後方的人也絲毫不覺得被刺到,反倒是捂著嘴笑:“要是實在找不出人來,可以求求我們嘛,咱們湊一湊還是能湊出點資源來的。”
“哎呀,優北你可別戳他們的痛了,現在的陳家可是要人沒人,要資源沒資源,還惹上了白家,太慘了呀。”
“……”
陳柳兒俏臉凝了冰般,嗤笑道:“別了,我陳家再怎麽落魄也不會收你們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
“柳兒,你這話兒就說得不對了。”
陳凱把玩著鋒利的飛刀,金屬冰冷的鋒芒印在臉上,他慢條斯理地說完,“白眼狼也是狼,用來形容他可太辱狼了。”
看熱鬧的諶燃點頭:嗯,辱狼了。
陳柳兒挑起眉,“那你說,他是什麽?”
飛刀在陳凱手上高速旋轉,對上優閱瞬間陰暗的目光,陳凱低笑道:“這種就是下水溝裡的臭蟲,躲在旮旯角落時不時出來臭一下人,顯得自己很有存在感。”
陳啟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是挺臭的!”
“繼續笑,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笑到什麽時候。”
優閱攥緊拳頭,他冷冷地看著陳啟三人,眸中閃動著挑釁的光,“今日之後,我會你們陳家連五等家族都夠不上!”
陳啟止住笑容,聲音如冷刀子般瞬間拔高,“你算什麽東西?陳家是你的再生父母,如今踏入陳家界限,你只有跪下來磕頭的資格!”
優閱眸底閃過一抹狠厲,“就憑我是紫階巔峰,而你只是個紫階五級的廢物。”
人群後方,諶燃皮笑肉不笑地傳音:“直信哥,動手,乾他,家主問起來就說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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