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趙舒舒也過來了。
這件事過去這麼久了,顧景燁都沒有給過她一個解釋,既然今天他約了她,那麼就趁此機會,把所有的疑惑都問清楚。
這家餐廳很特殊,計程車是不可以開進餐廳大門的,只能停車在餐廳對面的大馬路上。剩下的路程,需要自己徒步走過去。
不過剛下車,趙舒舒就感覺到顧景燁的奢侈,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光是那滿堂的金光,就足夠灼眼了。
不愧是顧景燁的作風,向來如此高調奢華,就連一起吃個飯,都選在這麼寸土寸金的地方。
有錢真是好啊,趙舒舒心裡暗嘆道,朝著餐廳走了過去。
正走到快靠近大門的位置,卻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舒舒?」
趙舒舒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卻見朝著自己走來的竟是葉子銘。
他的身邊,還站著風韻不減的陳安安。
原來他們,還在一起。
那這個陳安安,恐怕還不知道,葉子銘背著她做的那些花心事吧?
要是她知道,葉子銘現在在瘋狂的追求她,也不知道,她會怎麼樣?會和當年一樣,想盡辦法的再把他勾引回去?
想到這裡,趙舒舒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陳安安,當年趙舒舒也只跟她打過一兩次照面。說起來,她雖然妖艷,但是論五官論身材,那也是十分火辣的。
站在人群里,也算是亮眼的類型。
沒想到,今天還會在這裡遇見他們。
「舒舒,你怎麼會在這裡?」能在這個餐廳出入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他們今天過來,也是為了應酬一個重要的客戶。
所以能在這裡見到趙舒舒,葉子銘當然有些意想不到,當即情緒就有些失控,興奮地朝著趙舒舒跑去,一把握住她的手,眸底泛光。
不過,他身邊的陳安安,臉色就不那麼好了。
她當年費勁心機搶過來的男人,現在竟然握著那個被她擠開的女人的手。
更別說,她精心化了三四個小時的妝,還不及趙舒舒未施粉黛的一半好看!
趙舒舒已經二十六歲有餘,但上去依舊年輕,若不是打扮偏得成熟一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學生一般清純。
以前一直以為,趙舒舒又土又不會打扮,沒想到,她竟然是一個這麼好的苗子!
這下,倒是真讓葉子銘悔不當初了。
趙舒舒雙眸微微下斂,看著葉子銘緊握著她的手,由於激動而有些緩緩顫抖,不禁有些心生厭煩。
她跟他,好像沒這麼熟。
「我過來吃飯而已。」趙舒舒不動聲色地抽回被葉子銘緊緊握住的手,語氣里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
「吃飯?」還沒等葉子銘說話,一旁的陳安安可就忍不住了,開口道,「恐怕,飯局是假,飯局背後的床局才是真吧?」
陳安安極盡所能地諷刺著趙舒舒,語氣里除了尖酸刻薄,再無其他。
而此刻,葉子銘正激動地握著趙舒舒的手,這是讓她更不能忍的!
不管怎麼說,葉子銘也算是個富家子弟,再加上有著勉強算是清秀的外表,更何況,他本身也是個喜歡流連於花叢中的紈絝子弟。
雖然之前他看不上趙舒舒,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這個趙舒舒倒還越長越水靈,保不准他會跟她再度舊情復燃。
聽到陳安安的話,趙舒舒也不怒,反而嘴角一勾,揚起一陣微笑反問道:「那麼陳小姐,這麼多年又經歷過多少個床局呢?」
可笑,嘲諷人,誰不會?
趙舒舒雖然跟這個陳安安不熟,但是她的風名,她還是略有耳聞的。
這麼多年,葉子銘家那一點小小的企業,若不是一直靠著陳安安一而再再而三去當著三陪一樣的幫襯,恐怕早就倒閉了好幾百回了。
「你!」陳安安氣得一時語塞,化著精緻妝容的臉瞬間氣得發白。
「媽咪,你怎麼才來?我跟爹地等了你好久。」
稚嫩的童音夾雜著一絲疑惑飄了進來,緊接著,思睿小小的身影便撲到了趙舒舒的懷裡。
然而,還沒等趙舒舒開口說話,葉子銘便是一臉不可置信地樣子,指著小小個頭的思睿,語無倫次地說:「你你你你、你叫她媽咪?」
這怎麼可能?趙舒舒怎麼可能連孩子都有了?!
「是啊。」思睿禮貌地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又伸手指了指不遠處,「那是我爹地和我妹妹,我們一家四口過來吃飯,叔叔,你是誰啊?」
這話,倒是堵得葉子銘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他可是還打算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趙舒舒追回來的啊!沒想到,趙舒舒居然連孩子都已經有了,而且還是兩個?!
更讓他吃驚的是,順著思睿手指的方向看去,站在那邊的,是一個面色鐵青的男人,這個身影,看上去有些眼熟……
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景燁?!
這怎麼可能?!
顧景燁一直未婚,這是全世界都公認的事實,更何況,新聞上前幾天才報道,顧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明明另有其人……
這個趙舒舒,到底跟這個顧氏集團的總裁,是什麼關係?
顧景燁面色鐵青地靠近他們,寒眸冷冷地掃過葉子銘和趙舒舒,
俏的眼神里微微帶著一絲怒意。
不知怎的,趙舒舒居然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迅速掙脫開葉子銘的手,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幾步。
這一刻,她竟有些膽戰心驚。
因為,顧景燁的臉色,似乎是有些可怕了。
而一旁的陳安安,一見到顧景燁,一雙眼睛像窮人見了錢一眼,眸底都散發出陣陣幽光。
瞬間收起剛剛的刻薄,換了一副媚眼如絲的模樣,極儘可能的擺出自己最性感的一面。
趙舒舒餘光斜睨一眼,面露不屑。
「顧、顧顧……顧總。」葉子銘不可置信地叫道,眼底都是對這個神一般的男人的敬畏與懼怕。畢竟,要是得罪了他,他的小企業,恐怕就只剩下墳頭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