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陸瑾嚴哄睡了安靜,正想出去抽根煙,就碰上了陸郁霆,彷彿是在那裡等著他。
他頓了頓,抬眸問,「什麼事?」
「你和白清清怎麼回事?」陸郁霆眼神很冷,直接質問。
聽罷,陸瑾嚴收起了煙,沒什麼語氣的說,「什麼怎麼回事,玩玩而已。」
「你現在都玩出火了,安靜都知道了,你這麼做差點就破壞了我們之間的計劃。」陸郁霆眼神變狠,彷彿在指責他。
「那又怎麼樣?」陸瑾嚴反問,冷笑了聲,「我要的不過是給我妹妹治療的錢,而錢不止你陸二少一人有,白家好像比陸家更家財萬貫。」
「你也別忘了,如果除去我哥的身份,你以為白清清還會愛你?你別痴人做夢了,就憑你?」陸郁霆為了不吵醒安靜,才剋制了聲音。
此刻,他的怒氣已經快撐到極限。
因為他的小動作,差點讓安靜離開陸家,要是她回到賀溫謙身邊,那他的所作所為就功虧一簣了。
「你捨得撕破臉?你的一切就都會被陸家知道。」陸瑾嚴似乎不怕他的威脅,「我們可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我翻了,你以為你能坐穩?」
「所以你別逼我,狗急了也會跳牆,要是你破壞了我們之間的計劃,那麼別怪我擋你的財路。」陸郁霆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拿了白清清的多少好處。」
陸瑾嚴沉默了一會兒,才收起了戾氣,「有一個辦法,能夠一舉兩得,你想聽嗎?」
陸郁霆眯起眼,看著他想刷什麼花招,一言不發。
「其實不是沒有讓我們彼此都有利的方法,只是看你敢不敢做。」陸瑾嚴輕描淡寫的說,沒人看得到他眼裡的狠意。
「我有什麼不敢?」其實陸郁霆也不想和他撕破臉,他有一句話說得對,那就是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翻了,自己也不會好過。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兩人坐穩這條船。
「殺人你做過嗎?」陸瑾嚴笑了笑,那笑容詭異得令人心驚膽戰。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連那麼狠的陸郁霆聽了,也震驚地皺眉,「你說什麼?你沒瘋吧?」
「這麼震驚做什麼,你是醫生,生死在你的眼裡不是早該置之度外了嗎?」陸瑾嚴反問,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不是在討論殺人,只是天氣罷了。
「我看你真是瘋了。」陸郁霆眼神沉下,「你該不會想告訴我,想害死安靜?」
「難道這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陸瑾嚴反問,「我即可以如願和白清清在一起,你也不必再擔心賀溫謙會回陸家,安靜一死,他必定死了心回英國,這樣不好嗎?」
說得陸郁霆一愣一愣,方法固然好,可是……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他就算再狠,也沒想過殺人這種方法。
見他愣住,陸瑾嚴激將道:「你的膽量也就如此,做大事不拘小節,這點決心都下不了?」
「你想……」陸郁霆的聲音都嘶啞了,「怎麼做?」
「放心,我不會傻到在這裡殺她。我會安排一場酒駕意外,絕不會有警察查到,交給我就可以了。」陸瑾嚴垂眸,唇角森冷得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