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再次聽到聲響,轉過頭去,只見陸瑾嚴已經上了樓,她才放下了文件,不那麼拘束了。
她起身朝著歷桀的方向走去,只見他見到自己,慌亂收拾那堆掉落在地的文件,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低頭替他撿起一頁文件遞給他,「怎麼了?他跟你說什麼了,你臉色這麼難看?」
歷桀幾乎屏住呼吸,看著她,見她沒有看一眼文件才鬆了口氣接過,反過來放到了一旁,語氣佯作輕鬆,「沒什麼,他不就是看不慣我而已。」
「那他也沒有趕你出去,是不是你自己想多了。」安靜下意識就替陸瑾嚴說話,說出口,也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對。
聽罷,歷桀輕聲一哼,「他是你男人,你當然替他說話!」
安靜一時無語,但也不能反駁,她男人?這個詞隱約在心裡悄悄發芽。
這時,她無意間瞥見了吧台上碎了的酒杯玻璃片,還有上面隱約的血漬,小臉漸漸皺起眉,「你們剛剛爭執得動手了?」
「沒有啊……」歷桀實話實說,雖然看上去那男人是想和自己動手來著,可是好像在剋制著。
看,這酒杯玻璃片不就是他的傑作,再說要是他真要動手,他也沒什麼好怕的,打架他從來沒輸過。
「你的手給我看看。」安靜也不是瞎子,不是他,就是陸瑾嚴受傷了。
歷桀自然聽話地將手遞給她,此刻真的猶如一個大型哈巴狗一樣,緊緊盯著她,手放在她小手上。
安靜看到他手上沒受傷,兩隻手都是,那隻可能是陸瑾嚴。
他手受傷了,卻一聲不吭地就上樓了……
安靜咬了下唇,剛轉身,就撞上了回來的陸君晚,只見她似笑非笑的說了句,「打擾到你們了?」
歷桀顯然還沒從被她握著手,擔心檢查著的表情中回過神,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那股美的冒泡一下子消失殆盡。
她可不就是打擾到他們了?
「是啊,你沒看到我們正在……」
歷桀的話,被安靜打斷,「你別聽他胡說,我們沒什麼。」
她是陸瑾嚴的表姐,她不想被誤會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畢竟她和陸瑾嚴在扮情侶。
「我親愛的回來了?」聽罷,陸君晚瞥了她一眼,突然正兒八經說,「我還有事找他。」
「他回來了,在樓上。」歷桀替她回答,語氣彷彿盼著她趕快走一樣。
陸君晚似乎有正事,才放過沒理會這隻粘著女人的大型哈巴狗,正要走的時候,就聽到了安靜的聲音,「等等。」
如果不仔細聽,陸君晚還沒聽到,她頓了頓步伐,轉過身挑眉,「怎麼了?安小姐。」
安靜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叫住她,半響才低聲說,「他手剛剛受傷了。」
「哦?安小姐可真細心~」陸君晚意味深長,然後故意說,「我會替他上藥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她上樓的聲音。
安靜聽罷也沒有反駁,只是站在原地,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