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瑾嚴腰間的傷疤,安靜記得那晚壽辰宴時,和他跳了一支舞後手上沾濕的血跡,也是在他的腰部,大概就是那個碗大的傷疤。
可是那時,他為什麼要強撐?
如果按照現在的傷疤,當時肯定是很痛,血都滲出衣服了,他卻一副在她面前若無其事的樣子,簡直不是人的忍耐力。
不過這原本不管她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安靜似乎突然記起了他和時暮起衝突后,離開宴會時說的一句話——
【時暮,齊人之福不是每個男人都能享受,這點我倒佩服你,不過下次別讓別人幫你救你的女人。」】
當時她以為是他氣極才說了句,可是現在想來似乎不似那麼一回事,他說的救誰的女人無疑指的是她,但他什麼時候救過她?
除了這次,根本沒有啊。
除非……那次她掉入游泳池時救她的人不是時暮,而是……
這麼一想就都解釋得通了,時暮也承認了他去救蘇微然,並沒有說過救過自己,而陸瑾嚴來個宴會怎麼可能那麼湊巧就腰受傷了,還是那麼嚴重的傷。
所以,當時時暮去救蘇微然,救她的人卻是——陸瑾嚴。
他的腰傷也是因為救她的時候,弄傷的。
想到這裡,安靜眸子微閃,她轉過頭瞥了身旁的時暮一眼,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他救了蘇微然之後,還來救自己,他壓根不管自己的死活!
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時暮才轉身凝著她,見她小臉沉沉的,卻沒有關心半句,只是不冷不淡說:「我還以為你看得捨不得收回目光。」
他雖然沒有緊盯著她不放,但余光中也看到了,她視線灼灼的盯著一個近乎『衤果』著的男人,這哪裡是一個有夫之婦該做的?
即使要看,他不覺得自己輸給陸瑾嚴哪裡。
然而,安靜根本沒理會他的異樣心思,直接冷聲問,「那天壽辰宴的時候,你救了蘇微然是不是沒來救我,甚至不管我的死活!」
聽罷,時暮皺了下眉峰,沒想到她突然這麼問,怎麼,她還一直認為是他救的她?
好半響,他才不再看她淡漠地扯唇,「我從來沒說過是我救的你,救你的是陸瑾嚴,不如你去好好感謝他?」
話音剛落,時暮沒想到自己的激將,令她下一刻就毫不猶豫起身,朝著正披上浴衣的陸瑾嚴走去。
見狀,時暮清冷的眸子深了幾分,直勾勾盯著她的嬌小背影,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心底似乎不想看到她主動接近那個男人。
而且還當著他的面接近其他男人,她真是長膽子了!
這邊,陸瑾嚴餘光也瞥著走過來的女人,他只覺得『麻煩』似乎又主動找上門了,他不緊不慢系好浴衣的帶子,見她還不肯離去。
他才好半響轉過了身,深邃平靜地正視著她,見她好像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剛想說什麼,就聽到她低聲問,「腰傷……怎麼樣了?」
陸瑾嚴諱莫如深地看著她,如常的應了句,「沒事了。」
他也沒問她為什麼這麼問,還是知道了什麼,那些,對他來說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