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結完帳，袁靜立刻被陳總打發回酒店。

「陳總，我們現在要去……？」客戶經理詢問陳總的意見。

「當然找個正式的地方再喝過啦。」陳總撇了我一眼，「你們開車來吧？」

「難道陳總喜歡打車？」

「打？」陳總笑的很曖昧，「說到打我只喜歡打一樣。」

「哈哈……」

客戶經理和陳總相互大笑，我則感到莫明奇妙。

上了客戶經理開來的一輛公車，豐田商務，空間很寬闊，這是藍貓最好的一輛車。

客戶經理開車，我和陳總閑聊，這個禿頂的傢伙原來一直裝醉，上了車立馬清醒，那有半點大舌頭？至於為什麼要裝醉？這問題關我屁事，我的任務是糊弄好他。當然啦，我最大任務是弄挎藍貓，但只是弄挎內部，生意必須不能停止，這是原則。

「小黃，你往那開啊？」車子駛了一段路，陳總忽然問。

「市區啊。」

「哦，市區……」陳總露出噁心的笑容，「附近沒高檔的夜總會？」

「有，不過沒市區好。」

「湊合啦，市區太遠。」陳總明顯急了，不過他坦白的很，不虛偽，敢於開口要求，要上那兒，具體幹些什麼通通明著告訴你。這他媽或許有點膽大包天了，但其實不討厭。

幾分鐘后，客戶經理把車開進一個假日酒店。

「這裡？」陳總疑惑。

「哦，裡面有一家不錯的俱樂部。」客戶經理回答。

「我怎麼沒看到招牌？」

「沒招牌。」客戶經理笑，「現下流行低調，越能玩的地方越低調。」

這黃山山知道的還不少，不愧搞公關工作的主兒，而且做到最高級別。這丫的工作性質那叫一個羨煞傍人，揣著公款外出接待客戶，順帶自己爽上一把，簡直比我這個老總還要風流快活。

下車，客戶經理領著我們走進電梯。

電梯里沒人，空蕩蕩的，可是一出了電梯門，兩排衣著性感、暴露的妙齡女子集體向我們鞠躬，集體喊口號。

「老闆晚上好，歡迎光臨。」

「美女們好。」陳總樂呵呵！

浩瀚的聲音把我嚇著了，放眼望去，陣容之強大，至少三十人開外，一個個身材一級棒，波濤洶湧、風情萬種。相貌嘛，算不上貌美如花，但隨便挑個出來都能讓鳳姐慚愧至死。空氣里飄著各種香水味道，有種暈暈的、陶醉的感覺，反正陳總是陶醉了，眼球突出，一臉色相……

「老闆，請問需要什麼樣的房間？」一個拿本子的女人走過來，這個女人臉蛋不漂亮，但胸脯無疑非常勁爆，穿一件超級開低胸的襯衫，一條雪白的大峽谷直達到底，鞠躬的時候甚至可以看見肚眼。

「嘿嘿，你看著安排，我們就三個人。」陳總依舊樂呵呵。

「好的，請隨我來。」波濤胸的女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女人不但胸大，屁股也很大，在眼前晃啊晃，很容易勾起你的某種慾望。

波濤胸的女人把我們領進一個包間，應該算小型的，容納人數在十人以內，裝橫高檔，紫色真皮沙發、紫色地毯，連牆上壁畫都是淡紫顏色，充滿一種夢幻誘惑，就好象一頭栽進了脂粉堆里，徹底的迷失。

「三位老闆，請問要喝什麼酒?」招呼我們坐下，大胸女人問。

「你這裡都有什麼好酒？」陳總問，「有沒有套餐？」

「套餐？」

波濤胸的女人一臉不解，「什麼套餐？」

「套餐你不知道？比如消費達到一定金額會送多少支酒，帶多少個陪酒之類……」這個死色lang對這方面的事情還蠻熟識，話也直白。

「對不起老闆，我們這裡沒有套餐服務。」

「哦，那你們這裡怎麼消費？」

「消費嘛，這個包間基本消費八百八十元，其中包含公主服務費、衛生費以及小吃費。酒水則另算，我們這裡提供各國的各種酒水，洋酒、紅酒、白酒、調酒，價格不一……」大胸女人雷厲風行說了一大堆，然後問，「老闆，請問你需要那一種？」

「皇家禮炮有嗎？」

「有的。」

「來兩支吧！」

波濤胸的女人在酒水單里記錄下來。

「你們這裡的陪酒……？」

「三百，出台另算。」

波濤胸的女人笑，「當然，如果小姐願意，出台費我們不干涉。」

「哈，你還挺幽默。」陳總在大胸女人胸前瞟了一眼，「你呢，收什麼價錢？」

「對不起老闆，我不是職業陪酒。」

「哦，陪喝一杯總行吧？」

「可以。」

波濤胸的女人離開包間，過了幾分鐘一個老鴇模樣的女人領進一大幫美女。

「三位老闆晚上好。」媽咪扭著拉騷的步子，稍微考慮了一秒后選擇坐到陳總的身邊，「三位老闆面生的很啊，第一次到我們場子玩？」

「對啊，第一次是不是可以打折？」陳總答話。

「老闆真會說笑，第一次收費應該更貴的啦。」媽咪指指面前的一幫美女，「老闆要不相信大可以問問她們，問問她們第一次收費是不是要貴一些？」

那幫美女集體竊笑。

冷汗，就算再笨也反應過來了！

「那麼，這幫美女已經不是第一次。」客戶經理答話，「按你意思可以打折了？」

「這可不行，我們這一行講求一個資歷以及經驗。」媽咪挪了挪屁股坐到客戶經理身邊，「經驗豐富才玩的開，放開了玩才盡興，沒經驗的美女不能玩這道理你該知道吧？就好象第一次干那事你不一定放的開，會緊張、會……反正頂不了多久，經驗豐富以後才有真正的樂趣，對吧？」

我再次冷汗，客戶經理也徹底無語！

「行，你這媽咪當的賊精，我們也就逗你玩，沒打算要打折。」陳總點了根煙，靠在沙發里，雙眼賊溜賊溜在那幫美女身上來回掃蕩，準備開點。

「人家早知道啦，打折這種事只適合剛出來玩的小毛頭。」

「哇，看你說的，我很老了？」陳總不幹。

「不老，是精，玩成精了。」

「你啊……」

「三位老闆，時間就是金錢，我看先點人吧，我手下這幫美女這麼瞎站不是個事，況且……你們不想趕緊兒左擁右抱？或者……嗯，我們樓上經營旅業，憑消費單可以7折開房間哦。」

我總算知道，原來最會說話的人都屈居在夜總會，憑這些人一張嘴能說會道，拉去正當公司當公關、業務、客服之類還怕不會財源滾滾滔滔不絕？靠啊，單拼口才不拼內涵與素質，你能比的過這類人？

陳總要了一肥一瘦兩位美女，雖身材不一，但有一個共通點——胸大，這死色鬼喜歡胸大。客戶經理要了一個個子高的，一雙腿筆直，走起路來款款有型；一張臉尖尖，屬於越看越美的臉，帶點鳳眼，不拋眉眼也覺得在拋眉眼那種。

至於我，呵呵……我隨便啦，臉蛋漂亮，身材好就OK！嗯，主要看上去清純一些，哪怕這種清純未必貨真價實。或許心理作用，事實上能幹這種職業誰他嗎還清純？

「老闆，你叫什麼名字？」坐我身邊的美女問。

「哇，你還兼職查戶口？」

「老闆，你討厭啦。」

「其實，出來玩，不用說那麼明白吧！」

「不是啦，玩也能玩出感情嘛，名字都不知道很容易遺忘啦。」

「幹嘛得記住？」

「我們都會有個空虛寂寞的時候吧？連個盼頭都沒有，多不姿彩多沒樂趣。」

「有道理。」我笑，「你又叫什麼名字？」

「小穎。」

「小穎，真名？」

「當然啦。」這位叫小穎的美女手搭在我大腿根，有意無意挖了一下，「說你。」

「我啊，潘安。」

「哈，怎麼不是柳下惠？」

「要不，你坐上來試試？」

「討厭啦。」小穎扯住我手臂靠過來，拿兩團肉擠我，「人家……今晚沒穿那個。」

看到以上對話，你覺得我很壞是不是？拜託，我這邊只是語言上的交流而已，陳總那邊已經展開了肉搏，他那死只咸豬手早早就在一肥一瘦身上翻前抄后，他倒是風流啊，一下叫兩個，也不怕被咽死。

「陳總，干一杯。」客戶經理舉起酒杯，「大家敬我們大老闆一杯。」

「好啊。」一幫小姐附和，並拿起各自的酒，「老闆乾杯。」

「好好好。」陳總一臉邪惡，「等老闆幹完酒再干你們哈。」

那幫小姐轟地大笑起來！

皇家禮炮，我第一遍喝，不過覺得沒什麼特別，沒啤酒好喝，靠，賣那麼貴。

「寧總，你似乎……沒什麼狀態。」陳總忽然攀過來對我說。

「不是啊。」

「不是？」陳總瞄了瞄我傍邊的小穎，「是不是不喜歡？要不咱對換？」

「哈，陳總真會說笑，來，再干一杯。」靠，對換？那一肥一瘦我真看不上。況且我實在不喜歡胸大的，我比較喜歡精緻型的，比如跑妞，我注重質量，而非數量。蔣亮那傢伙就注重數量，所以他是個男版的萬人騎。

嘻嘻哈哈打鬧，喝酒、猜枚，這幫小姐的確能玩，任你摸、任你卡油，不帶半分羞澀、半句怨言。陳總那邊越來越大膽，色膽包天、明目張胆的捏，頭埋在肥女胸前肆無忌憚吸著，還弄出一些很變態的聲音。我和客戶經理對視一眼，彼此都有那麼一點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