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婆見她們時，莫海正在廚房做飯，等他知道情況的時候，三婆已經把人給趕走了，他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後問小衿，她也說不清楚，只說是她們惹了三婆生氣。

莫海搖頭，他是知道三婆脾氣的，對牛大嬸佯板著臉。「現在知道自己態度不好了？」

牛大嬸垂頭。「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只要能救大楞子的命，讓我幹什麼都行！」

若是時間能倒轉回來，她肯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得到三婆原諒。

「知道自己不對，就趕緊回去吧。」莫海揚揚手，看她狼狽不堪的樣子，頭上緊扎的髮絲垂了下來也沒顧得梳理，緊緊貼在臉頰兩邊，想必是從大楞子出事起，就一刻也沒停下來的到處想辦法呢。

牛大嬸一聽莫海讓自己回去，紅腫的雙眼滿是絕望，她使勁搖頭，身子搖搖晃晃。「不行！我要再去找三婆，求她原諒我，救救大楞子的命啊！」

莫海則不贊同道。「你這會去也肯定見不著人！三婆的脾氣古怪的緊，尤其是天黑以後，不喜踐人。你若現在去見她，才會害了大楞子呢。」

「可是……」

一旁的莫哲聽不下去，從見到牛大嬸起她就一直哭哭啼啼的，不耐地沖她說道。「你光知道在那哭又頂不了什麼用！爺爺既然都說了要你先回去，肯定就說明有辦法救大楞子了，你還在這哭哭啼啼的煩人！」

「小哲！對長輩怎麼說話的！」莫海斥了莫哲一聲。

心思全在大楞子身上的牛大嬸全然沒在意莫哲的態度怎麼樣，只聽到有辦法救她兒子，忙抬頭看向莫海，急切的問。「莫大爺！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有辦法就大楞子了？」

「不是我有辦法，是三婆有辦法！」莫海搖頭。

「可我並沒有得到三婆的原諒。就這麼回去，萬一她又不救大楞子了……」牛大嬸不放心。她在鎮上那麼久，直到現在才知道山上住著一個三婆，而且剛剛還見過她。到現在想起她眼底的冷厲，還是會忍不住一顫。她是真的又害怕，又希望三婆能救大楞子。

「三婆才不是這樣的人！」莫哲爭辯道。

倒是莫海則好脾氣的說，「這樣吧！你若是不放心就回去問問王鎮長，看看他怎麼說。王鎮長的話你總該相信吧？」

牛大嬸為什麼會來找三婆，莫海多少也能猜到是王振權的主意，才會如此提議。

羅娟見此情形，在一旁附和。「莫大爺說的對！我們先回去，看王鎮長怎麼說！而且你也一直沒吃東西，先回去墊墊也好照顧大楞子。」

羅娟說話的時候偷偷端詳了下莫海，之前只知道他是鎮上頗有威望的老人，有時候說出的話比王鎮長還管用。倒是從來不知道他還認識這住在山上的三婆。

而且，那個三婆究竟是什麼人？

「對！我這就回去問王鎮長！」牛大嬸連連點頭，拉著羅娟就往回趕。

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莫哲氣哼哼的說。「看她那樣根本就是不相信爺爺你說的話嘛！」

莫海笑笑搖頭，對莫哲的話不置一詞。領著他的手回家，遠遠還依稀能聽到他問莫哲的話。

「上次你爸來信說想帶你去他那邊上學，你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