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紫瞳的話落之後,付餘聲疑惑的盯著她問:「你開車?你開車過來了?你不是沒有駕照嗎?」
「誰說的,我已經拿到駕照了!」季紫瞳辯道。
「那也是最近才拿到的吧。」
「是又怎樣!」
季紫瞳剛說完,晏北辰端了一杯酒,塞到了季紫瞳的手裡:「我開車!」
季紫瞳:「……」
看著手裡的酒杯,季紫瞳的臉垮了幾分。
季紫瞳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打算今天晚上讓晏北辰喝酒,她開車。
她拿到駕照之後,還沒有開過車,在賽車場上那種開車的手癢感,一直讓她回味,想要再一次開開車子,而且,晏北辰的車子還都是頂級車子,開起來一定更爽。
只因她的身邊一直有晏北辰的人盯著,她沒有辦法偷偷開車。
這會兒,如果晏北辰喝了酒,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開晏北辰的車子,多好啊,但是……
這晏北辰居然把酒塞到了她的手裡,這是不讓她開車的節奏。
「咳,那個,今天找你喝酒的人肯定很多,你不喝酒有點說不過去,不如,還是我開車吧!」季紫瞳打算說服晏北辰。
晏北辰淡淡的看向史蒂芬:「難道,你老師要和你喝酒,你也不喝?據我所知,你的老師酒量不錯,而且,嗜酒!」
季紫瞳:「……」
差點把史蒂芬這一著給忘了。
在晏北辰的說服下,季紫瞳只得放棄開車。
有人來敬季紫瞳酒的時候,季紫瞳便抿了口。
法律學術交流會,當然少不了現場斗學術,不一會兒,便有幾個人,因為一個案例吵的不可開交。
季紫瞳聽到那邊的對話,便看向那邊。
季紫瞳剛剛也聽到一些片段。
他們討論的是一起殺人案,殺人犯是一個十歲女孩的母親。受害者曾多次言語猥褻那名十歲女孩,母親發現後去找受害者理論,然而,受害者根本不顧那位母親的警告,再一次對女孩身上上下其手,結果,母親忍無可忍,推桑中
,就將受害者殺害。
只見,一個瘦高個男律師,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穿的西裝革履,震震有詞的道。
「這名母親就該被判處死刑。」
另一名胖胖的男律師不滿的道:「我倒不覺得,這名母親就算有罪,也罪不致死,關個幾年也就罷了。」
「她可是殺人了呀,受害者只不過是言語猥褻,而且,那位母親的女兒,是心甘情願被受害者猥褻,這是你情我願,是那名母親太過分了。」
「可那女孩是母親的親生女兒,任誰都會生氣的吧。」
「生氣歸生氣,可是,殺人就是殺了人,殺人就該償命。」
他們正討論間,一道女聲插了進來。
「在我看來,這位母親是正當防衛,不該被判任何刑罰!正當防衛應當無罪釋放。」
討論的那幾人看向說話的人,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桌邊的季紫瞳。
有人認出了季紫瞳來。
「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angel季嗎?」
「是啊,就是她沒錯,我在新聞上看過她的照片,真人真是比照片上還要漂亮呢。」
「沒想到,在這裡能看到angel季。」
那名戴著金邊眼鏡的瘦高個律師皺眉看著季紫瞳。
「你就是angel季?」
「是我!」季紫瞳點頭。
金邊眼鏡律師冷冷的看著季紫瞳,眼中帶著輕蔑和嘲諷:「你剛剛說,那位母親應被判無罪釋放,難道……你是想讓兇手逍遙法外?」
季紫瞳稍稍揚起下巴:「法律為的是正義,我們做律師的,自然是要維護正義,那位母親是正當防衛,又何來兇手和逍遙法外一說?」
「呵,她殺了人,殺人償命,這難道是不應該的嗎?」
「殺人是要償命,可是,這位母親並沒有做錯事。」「呵,angel季,那位母親只是因為別人欺負了她的女兒,並沒有造成重大的傷害,她就殺人,這算是什麼正當防衛,因為生氣就要殺人,這樣的人留在這個世界上,難道
不是禍害社會?」
季紫瞳冷笑著看向眼前的金邊眼鏡瘦律師:「所以,這位律師,你覺得,只是被別人欺負,就不算重大傷害,對嗎?」
「當然。」季紫瞳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金邊眼鏡瘦律師,恰好,那名律師的手機簡訊響了一下,他的屏幕亮的時候,待機畫面上顯示了一對母子的畫面,母親懷裡抱著兒子,兒子看起
來才剛滿三歲的樣子。
收回視線,季紫瞳微笑的問。
「這位律師,您有一個兒子對吧?」
瘦律師皺了下眉,眼中有著一絲警戒:「你問這個做什麼?」
季紫瞳微微一笑:「沒什麼,我就是看你的兒子長的可愛而已。」
瘦律師的面上透著幾分自豪和得意,他的兒子是公認的可愛。
不等瘦律師得意完,季紫瞳的話鋒一轉:「不過,你的兒子長著一副桃花臉,上幼兒園的時候,是不是有哪位男老師會看上你的兒子呢?」
最近安城發生了兩起男老師猥褻男童的新聞,所以,季紫瞳剛說完,那名瘦律師的臉色便變了幾變。
「你不要胡說。」「我怎麼會胡說!」季紫瞳笑著又道:「你的兒子長的這麼可愛,難道就不能讓那些老師們喜歡了,啊,說不定,你兒子在上課的時候,老師把他叫到辦公室里,又是親他,
又是摸他,或者還做些別的,都未可知,畢竟……你的兒子長的這麼可愛。」
瘦律師的臉色倏變,現出一片鐵青之色。
「你說什麼?你再敢侮辱我兒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季紫瞳挑眉。
「不放過我,你這麼說的話,我更想欺負你兒子了,不如,我明天就找幾個人,跟你兒子好好聊聊,怎麼樣?」
「你敢,你要是敢碰我兒子一根手指頭,我就……」
剛說完,瘦律師的聲音嘎然而止,再看季紫瞳的表情,她的笑容未變,只是一雙眼睛澄澈,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剛剛季紫瞳說的話,只是想要激怒他而已,而且……她成功了。他只是聽到有人要對他的兒子下手,他就已經氣怒到不行,更別說案例中那個親眼看到有人猥褻自己女兒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