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要被許奪發現露餡了。
季紫瞳淡定的解釋:「我今天不是去了你教室了么,聽你同學說的,你去了學生會,我心想著,你應當是進了學生會吧!」
季紫瞳的反應和解釋,都不像是在撒謊。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懷疑我做了什麼?」
許奪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進學校的學生會是因為學生會的會長親自來找他的,說支持他在學校里辦科研部,讓許奪任部長。
因為有學業在身,還要忙研究所的事,所以,許奪以自己沒有精力辦科研部為由,拒絕了學生會會長的要求。
但是,那名學生會會長十分耐心,幾乎每到下課就到他的教室外面等他,各種勸誘,末了,連他的導師也提點了兩句,讓他可以辦一個科研部。
因為學生會以及自己的老師都說了,而且他們以只有他在學校的時候去科研部,放學后的時間,他可以自由安排,不會影響他的學業和研究所的事情。
在他們的盛情邀請下,許奪便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不過,在他去了科研部之後,便有了一名同學做他的肋理,然後科研部就開始招人,結果,第一個被批准入部里的人,居然就是文靜。
他一度懷疑,自己在學校里辦科研所這件事,是有人在後面做推手,否則,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快的辦理科研部,並且……文靜還被招了進來。
雖然他早就知道文靜是學生會的人,心裡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這科研部才剛剛辦好,季紫瞳和晏北辰兩個人就突然來學校里找他,而季紫瞳的字裡行間對他在學生會的事情並非是來到學生會才知曉的,這讓他產生了懷疑。
於是,許奪眯了眯眼的看著季紫瞳。
「親姐,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你問啊。」
「親姐,我會辦科研部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曉?」
季紫瞳的眼睛眨了眨,無辜的看著許奪:「嗯?科研部?你剛剛說你所在的部是科研部?我以前好像沒有聽說過這個部!」
許奪:「呃,以前是沒有,但是,我來了之後就有了,他們說可以……」
話未說完,許奪就感覺自己的話被帶偏了,完全被季紫瞳帶離了節奏。
說到一半,許奪便頓住。
「親姐,學校里極力邀請我創辦科研部,是不是你在背後做的?」許奪直接問。
嚇,這小子的第六感簡直是太靈了,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這一點。
不過,季紫瞳是做什麼的,她可是律師,向來心理強大,表面功夫也做的好,即使內心有波瀾,面上也不會讓人看出她此時的情緒。
「浩文,你這樣說就太冤枉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再說了,學校里的事情我也不懂,我讓人做這些事情做什麼?」
許奪的目光往晏北辰的那邊挪了挪。
「你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可是姐夫有啊。」
晏北辰極淡定的看著許奪。
「這件事我沒有插手。」
許奪:「……」如果說只是季紫瞳一個人說沒有做過,他還不會信,但是,晏北辰那張嘴在許奪的心中,便如金口玉言,他若是說沒有插手的話,那就肯定沒有插手啊,他不相信誰,也
會相信晏北辰的啊。
許奪面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笑容來。
「那也許是我想太多了。」
季紫瞳鬆了口氣。
還好瞞過去了,正好這會兒服務員上來上菜,這一頁算是翻篇了。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季紫瞳再一次舊事重提。
「對了,浩文,我想問你,你上次去KTV救的那個女孩兒,是姓文對吧?」
許奪神神在在的吃著東西,看似漫不經心的反問了一句:「你突然問她做什麼?」
「你親姐我不是突然想起來的嘛,我就是想問,最近這幾天,那位文同學,有沒有再來找你?」
許奪:「……」
他家親姐真是神通廣大。
「呃,她現在就在我的部里。」
季紫瞳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說真的嗎?那位文同學竟然在你的部里,這麼巧啊。」
「嗯,是啊,很巧。」
「那你們倆……」季紫瞳笑眯眯的問:「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許奪無語的看著季紫瞳:「親姐,你說什麼呢,我們兩個是同學關係,在部里也只是部長和助理的關係。」
「你們倆這也算是同一個部里共處一事,這樣朝夕相對……」
季紫瞳話問到一半,晏北辰突然踢了一下季紫瞳的腳,打斷季紫瞳要說的話。
季紫瞳皺眉瞪著晏北辰,後者將一塊剔了刺的魚肉,放進了她的碗里。
「這裡的魚燒的不錯。」
季紫瞳:「……」
她這正說話呢,跟魚有什麼關係?
季紫瞳的目光從魚上移開,又投注到了許奪的身上,然而,晏北辰突然又踢了她的腳一下。
如果剛才那一下,是晏北辰不小心踢到的,那這一腳就完全是故意的。
她眼睛里冒火的看著身側的晏北辰。晏北辰微側過臉,湊到季紫瞳的耳邊,小聲的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再說下去就要露餡了,更何況,科研部昨天才剛剛成立,這才兩天的時間,你太急了,這
樣會適得其反,欲速則不達!你是律師,觀面相再觀心這是基本,你忘了?」
經過晏北辰的提醒,季紫瞳才終於想起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也想到自己剛剛的話確實是太急迫了。
季紫瞳給了晏北辰一個明了的眼神。
倆人的眉來眼去,刺激了坐在他們對面的許奪。
就知道會是這樣,只要他家姐姐和姐夫同框,那幾乎是無時無刻的在撒狗糧,而且,一次比一次喪心病狂,當著他這麼一個孤家寡人這樣,真的好嗎?
然而,季紫瞳和晏北辰倆人並不會因為許奪那怨婦般的目光就停止秀恩愛,彷彿當許奪不存在似的。
許奪一邊吃著飯,一邊吃著狗糧,心想著,以後他倆要是再來學校看他,他絕對不會再和他們一起吃飯了。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