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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嫡女之藥妃天下 - 第237章 蘇梁淺獻計字體大小: A+
     
      第237章 蘇梁淺獻計

      如蘇梁淺所料,遠慧出大牢後,跟著人進了宮,見到了慶帝。

      禦書房內,慶帝端坐在上面的龍椅座上,隔著幾個台階,遠慧就站在他的對面。

      遠慧是出了牢獄後,直接就被人帶到了慶帝處,他在刑部大牢已經呆了一段時日了,剛開始還吃了不少苦頭,後來才換了單獨的牢房,也就換牢房前,稍稍拾掇了一下,後面的牢房,在刑部大牢裡面,環境算是比較乾淨不錯的,所以被帶出牢獄的遠慧雖然狼狽,但勉強也還是能夠見人。

      “貧僧見過皇上。”

      遠慧雙手合十,垂著眼瞼,向慶帝拱了拱身。

      遠慧身上的衣裳破舊,和乾草似的頭髮披散著,臉上的疤露在外面,天氣悶熱,他就穿了一件單衫,露出了身上的傷。

      他面對著慶帝,沒有慌亂畏懼,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是慈悲的平和,讓人很容易忽視他身上的狼狽和髒汙。

      遠慧從未想過,自己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能夠見到皇上,他的心情是激動的,表現出的平和淡定,卻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

      慶帝直視著遠慧,如果遠慧表露出一絲絲的畏懼害怕,他就會質問他妖言惑眾,意欲為何,但是遠慧沒有。

      慶帝年少時,並非信佛之人,但登上這個位置後,反而信佛敬佛,遠慧超然於俗世的淡然從容,讓慶帝覺得,他是真的大師。

      擺在面前的事實,也容不得他不信。

      如果說之前遠慧說有天災降臨,還有可能是坑蒙拐騙蒙運氣,那泗水之事,已經說明他的厲害,但饒是如此,慶帝心中對遠慧,也並不是百分百完全的信任。

      遠慧任由慶帝打量,雖有不安,但還是穩住了,在這一系列的事情後,比起慶帝來說,遠慧覺得,蘇梁淺才是真正的神人,比慶帝還要深沉可怕。

      遠慧不敢露出端倪,壞了蘇梁淺交代的事,也不能。

      遠慧心裡清楚,自己要表露出絲毫的畏懼,就會招致殺身之禍。

      “英魂忠烈難安,是何意思?大師可知,妖言惑眾,其罪當誅?”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皇上近來可是夜不能寐?”

      慶帝讓遠慧來,一方面是詢問預言之事,另外的話,則是遠慧預言一出,最近雨水造成的災難不斷,慶帝夜裡也時常做噩夢,心慌心悸,難以入眠,乍聽遠慧如此問,吃了一驚。

      “大師如何得知?”

      慶帝見遠慧竟然猜出他夜裡睡不好,對他的信任,又多了幾分,但騙人多年,遠慧自然有幾分本事,慶帝那樣子,就是沒睡好,實在不難猜。

      “一切皆是因果循環,望皇上以北齊江山社稷為重,以百姓為重。”

      遠慧話不多,但字字都讓慶帝覺得高深莫測。

      慶帝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大師慈悲為懷,可有良策?”

      ***
      蘇梁淺從季府回去後,在沈家住了一晚上,告訴了沈老夫人和沈大夫人自己的決定。

      “外祖母,大舅媽,我準備將母親的嫁妝拿出來。”

      隨後,蘇梁淺將自己的計劃,大致告訴了兩人,沈老夫人和沈大夫人聽的是目瞪口呆,沈大夫人看著蘇梁淺,若有所思,沈老夫人倒是很快接受,“那些東西,現在是你的,你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外祖母沒有任何意見。這樣也好,既能幫助災民,又能絕了那些人的貪念,一舉數得。”最重要的是,這於蘇梁淺而言有好處。

      沈老夫人抬了抬手,將蘇梁淺招到了面前,“淺兒長大了,既聰慧又如此懂事,你外祖父和幾個舅舅若是知道了,定然高興,我這幾日,做夢夢到你外祖父了,他……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

      “遠慧大師的事,真的與你無關?”

      蘇梁淺和沈大夫人一同離開雲霄院,沈大夫人看著身側站著的蘇梁淺,擰著的眉心,都是對蘇梁淺的擔憂。

      她總覺得,這事和蘇梁淺有關系。

      蘇梁淺停下來,看著沈大夫人,眉眼皆是認真,認真的點了點頭,“遠慧大師的事,真的與我無關。”

      蘇梁淺眼睛都沒眨一下,那樣子看著,真誠的很。

      蘇梁淺看著沈大夫人眼中倒映著的自己,心中莞爾,上輩子從不撒謊的人,這輩子對著關心在乎自己的人,說起謊來,也能和說真話一樣了。

      沈大夫人又盯著蘇梁淺看了半晌,吐了口氣,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那就好。”

      遠慧那事,可是要命的。

      蘇梁淺看著沈大夫人緊張的樣子,輕笑,“就算和我有關,那又怎麽樣?遠慧說的並沒有錯啊,舅母這麽緊張做什麽?”

      盯著蘇梁淺的沈大夫人,一下比之前還要緊張起來。

      蘇梁淺臉上的笑意不減,挽住了她的手,歪著腦袋看她道:“我和舅母開玩笑呢,舅母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神,哪裡能預測的了這些事,我長這麽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雲州呆著,泗水在哪裡,我都不知道呢。”

      沈大夫人一想也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舅母,你說太后會幫我嗎?”

      沈大夫人看著面露憂色的蘇梁淺,堅定道:“明日我陪你進宮。”

      蘇梁淺是第二天下午和沈大夫人一起進的宮。

      雨,還在下,但和之前比起來,雨勢小了很多,給人的感覺,似是有要停的節奏。

      蘇梁淺和沈大夫人下午動身,傍晚時分才到慈安宮。

      太后見到蘇梁淺和沈大夫人,自是十分高興,憂愁的臉上,有了舒朗的笑。

      蘇梁淺直接和太后說明了來意,太后聽了,大感意外,“真是個好孩子,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一旦你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了,那些東西,你想不想拿出來,都得交出去了。”

      蘇梁淺鄭重點頭,豁達道:“我要那麽多東西,也沒什麽用,不如給真正需要的人,也是發揮他的價值。”

      太后看著蘇梁淺,臉上的笑深了幾分,那神色也越發的溫柔慈愛起來,“你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胸襟,哀家甚是欣慰,現國庫空虛,皇上正為此事發愁呢,若是知道你的心意和決定,定然會十分高興的,哀家替皇上還有那些受難的百姓謝謝你。”

      蘇梁淺任由太后握住她的一隻手,“淺兒這兒有個主意,可解皇上燃眉之急。”

      太后聽了蘇梁淺的主意,看著她的眼神,讚許更深,“好好好。”

      太后連道了三聲好,讚許更深,她輕點了點蘇梁淺的額頭,臉上是滿滿的笑,“這小腦瓜子裡,怎麽有這麽多的主意?”

      沈大夫人坐在一側,微笑。

      “哀家這就讓人知會皇上一聲。”

      太后扭頭,看了眼身後側的安嬤嬤一眼,笑著吩咐道:“你去跑一趟。”

      安嬤嬤臉上也是笑,誒了一聲。

      太后留沈大夫人和蘇梁淺在身側,嘮起了家常,問起了遠慧的事。

      “你祖母的病,真是遠慧治好的?小五之前進宮,和哀家說起了蘇家的事,那遠慧,當真有那般神通?”

      “我祖母確實聾啞了一段時日,找了許多大夫都不見好,宮中的禦醫都去了也是束手無策,本來請遠慧大師上門,我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但最後確實是治好了,神通不神通我是不知道,想來是有幾分本事的,不然的話,怎麽能預測出百裡外的天災?”

      蘇梁淺就事論事,言語間,將自己置身事外。

      太后是信佛的,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若真是如此,哀家倒要與他見見。”

      蘇梁淺沒接這話題,而是道:“我聽說,他昨天從刑部大牢出來了。”

      蘇梁淺見太后看著她,笑著解釋道:“季無羨和我說的,遠慧大師上我家為我祖母治病驅邪那日,他也在,對他的事,自然多關注了幾分,遠慧下大牢後,他一直就讓人盯著,他之前在刑部呆了一段時間,和那裡的人熟,我昨天去季家和季夫人說話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刑部的人和他說這事的時候,我剛好就在。”

      蘇梁淺說的合情合理,太后倒不疑有他,她稍遲疑了片刻,對蘇梁淺道:“昨日皇上將他請進宮了,見了他一面,現也將他安置在了宮中。”

      蘇梁淺點點頭,“皇上此舉,大略也是為了北齊和北齊百姓,遠慧大師既有預知未來的本事,就該留在宮中,為皇上效力,尤其是這次雨災,若在他預測泗水之禍時,大家重視起來,死傷也不至於如此慘重,這於北齊江山和百姓來說,都是好事。”

      太后嗯了聲,盯著蘇梁淺片刻,道:“皇上昨日在禦書房和他見過面後,也不知和他談了什麽,夜裡去了你姑姑那裡。”

      晚膳前,聽說蘇梁淺和沈大夫人一同入宮的昭檬公主前來找她,眾人用膳的時候,安嬤嬤回來了,臉上的笑,比去找慶帝前還要深。

      眾人用了晚膳,太后將昭檬公主和夜思靖屏退,留了蘇梁淺和沈大夫人,聽安嬤嬤的結果。

      “皇上龍顏大悅,說解決了水患,定要好好嘉獎蘇小姐。”

      蘇梁淺面上表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心裡卻平靜淡然的很。

      這樣的結果,她早料到。

      ***
      “你剛和皇祖母她們說什麽呢?”

      蘇梁淺從太后處離開,迎面就撞上了在外面候著的昭檬公主。

      “沒說什麽。”

      蘇梁淺說著,做了個請的動作,和昭檬公主一起回到了她的房間。

      “說的是水患的事,我給出了個主意,太后告訴皇上了,皇上聽了很高興,說會嘉獎我呢。”

      昭檬公主聞言,眼睛亮了亮,湊近蘇梁淺問道:“什麽主意?”

      蘇梁淺自然不會現在就告訴她,隻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昭檬公主倒是識趣,沒再追問,而是一臉憂愁的說道:“最近北齊境內,到處都在下雨,多地有了澇災,就連京城都不能幸免,父皇為此發愁,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到后宮了。可惜啊,我身為父皇的女兒,沒有蘇妹妹的聰慧,不能為他分憂,我皇兄也是,若是他能想出什麽計策來,父皇定然會更加欣慰開懷。”

      昭檬公主雖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點撥蘇梁淺,如果有什麽好主意,能告訴太子,讓太子在皇上面前得個好,在百姓面前,也挽回點名聲。

      蘇梁淺聽了沒什麽反應,畢竟昭檬公主心裡認定了她和太子的婚事,覺得她和太子一體,想著兩個人得好處比她一個人好。

      一旁的秋靈,連翻了好幾個白眼,看著昭檬公主的眼神,都帶著冰冷的討厭。

      “太子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不再生禍,相信皇上都會大感欣慰的。”

      昭檬公主看著面無表情的蘇梁淺,失望的哦了聲,坐在她的身側,說起了另外的事,“妹妹出宮後,我本來是打算出宮去外祖母家小住一段時間的,沒想到生出這許多事,父皇操勞,我也不敢因為自己的這些小事去煩他。”

      昭檬公主的話,很快讓蘇梁淺想起自己允諾她的,安排她和蕭憑望見面的事,她瞬間明白,昭檬公主這趟來,其實是為了蕭憑望。

      “蕭二公子現還在京城,若得機會,我一定安排你們二人見面。”

      蘇梁淺出宮就讓人打聽了,知道蕭憑望因為蕭夫人的緣故,一直都還在京城,沒有離開。

      “我這就有個主意。”

      昭檬公主眨巴著眼睛,湊近蘇梁淺,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

      蘇梁淺不得不說,這是個很好的計劃,昭檬公主結合天時地利,是煞費苦心。

      蘇梁淺看著一臉期盼的昭檬公主,“公主這主意倒是極好,只是恐有危險,皇上怕是不會同意,縱是皇上同意了,皇后那邊,應該也不會應允。”

      昭檬公主一臉自信,神采飛揚,“這個你不用操心,我肯定會說服他們的,但是另外的,你得幫我的忙。”

      昭檬公主見蘇梁淺沒應,撒嬌央道:“妹妹你總說他這好那好,妹妹的眼光,我自然是相信的,我看著他也確實是好的,但是婚姻是關乎女子一輩子的大事,對交付了我一生幸福的男子,我自然是要親自考察一番,不能隨便的,老天給了這樣的機會,便是成全我,希望妹妹也能成全我。”

      昭檬公主堅定的眼神發亮,那樣明亮璀璨的光芒,饒是蘇梁淺,也有些被觸動,點了點頭。

      如果,沈琦善能有昭檬公主這樣的性情,有自己的主意,懂得想辦法解決問題,蘇梁錢想,她或許不會像現在這樣,半點成全的可能性都沒有。

      第二天,還有正事,蘇梁淺一早就起來了。

      她剛起來沒多久,就有得了太后命令的女官,前來給她梳洗,按著縣主的品級,給她打扮。

      按著蘇梁淺原來的計劃,是太后帶她去金鑾大殿,但臨時,太后多帶了一個夜思靖,還有自己主動要求同往的沈大夫人安明珠。

      “靖兒,你等會就跟在你淺兒表姐的後面,不要害怕。”

      太后摸了摸夜思靖的腦袋,語重心長,諄諄告誡,夜思靖重重點頭,“皇祖母,您放心,我跟著你們,我不怕。”

      太后走在最前面,身側是沈大夫人,蘇梁淺則是和夜思靖並排走著的。

      蘇梁淺到的時候,金鑾殿上,本該有說話聲的金鑾殿,一片安靜。

      蘇梁淺看著兩側戰戰兢兢的大臣,心中大概猜到了緣由,應當是慶帝讓這些人為賑災的銀錢一事想辦法,這些人,沒有主意。

      之前,慶帝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面,決口不提銀錢物資的事,但現在,他心知問題可以解決,不用求於大殿中的百官,情形自然不一樣了。

      蘇梁淺心裡清楚,自己的辦法,是談不上多高明的,之所以沒人提出來,一方面是因為沒幾個人願意出血,更重要的是,這極容易得罪人,不是得罪一個人,而是一大批人,這代價太大。

      大殿的氣氛凝重,太后突然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們的身上。

      站在大殿的皇族宗親還有百官,有百余人之多,除了慶帝,還有季言祖季無羨,都是不明所以。

      夜傅銘直視著蘇梁淺,眼中有火光跳躍,站在很後面的蘇克明,腿則在發軟,極是不安。

      蘇梁淺這惹禍精,來金鑾殿幹嘛,可千萬別惹出什麽事來拖累他!

      季無羨本來是不上早朝的,但昨日,季言祖應下了讓他去泗水的事,這幾日早朝討論的都是災情,他自然是應該參與的,尤其季無羨知道有熱鬧湊,就更不願意錯過了。

      太后走到大殿正中,領著蘇梁淺等人向慶帝跪安。

      “太后這時候前來,所為何事?”

      慶帝手撐著額,臉色難看,憂愁至極,心情很是糟糕的樣子,就連聲音都是沉重的。

      蘇梁淺伏地跪著,垂著眼瞼,心想著慶帝還挺會演戲。

      “皇上為何事,如此發愁?”

      太后的聲音,還有看著慶帝的眉眼,都是擔憂。

      “皇上定要保重龍體。”

      夜傅銘站了出來,將剛剛大殿上爭論的事情告訴了太后,他說這話時,目光卻是看向蘇梁淺,眼底有一種興奮的期盼。

      那眼神,讓人極其的不適,蘇梁淺不喜,季無羨也覺得甚是討厭。

      頭抵地跪著的蘇梁淺直起了身子,跪著往慶帝的方向走了兩步,“臣女願為皇上分憂!”

      蘇梁淺脊背挺直,直視著龍椅坐著的慶帝,有種說不出的鏗鏘。

      “哦?”

      慶帝也坐直了身子,看向蘇梁淺,“你有何計?說來聽聽!”

      蘇梁淺從袖中取出自己一早就準備好的財物清單,畢恭畢敬的面對著慶帝,攤開自己的掌心,“這是臣女母親的嫁妝,臣女願全數拿出來,以解此次水患之困!”

      得了慶帝示意的胡公公走下台階,從蘇梁淺的手上,接過東西,然後小心的奉到慶帝手上。

      慶帝接過,掃了一眼,遞給了胡公公,“給大家看看。”

      胡公公接過,招來了兩個小太監,將單子打開,單子很長,直接從金鑾殿的一側到另外一端的盡頭,都沒能完全展開,單子上的數目,還有上面羅列的單聽名稱就價值不菲的寶貝,讓眾人驚歎又眼紅,再看向蘇梁淺時,什麽樣的神色都有。

      有審視打量的,有敬佩的,不乏愛財的,看蘇梁淺,就像看個傻子似的,這是瘋了吧,才會將東西都拿出來。

      很顯然,蘇克明就是最後一種,他還覺得氣憤。

      雖然蘇梁淺很不好對付,東西到了她手上,很難掉出來,但至少他還能有念想盼頭,這要到了皇帝手上,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複返了了。

      太子從前面,一直看到後面,越看表情越難看,他的一顆心仿佛都在滴血。

      一旦蘇梁淺嫁給他,這些東西,就是他的了,這該死的蠢女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蘇梁淺身上,蘇梁淺挺直著脊背,半點也沒受影響。

      “這些東西,臣女要回來後,一直寄存在季家,昨日,臣女前往季家,讓季公爺將東西全部取出,現已全部運到皇城門,皇上隨時都可以讓人接收!”

      慶帝看著那長長的單子,再聽蘇梁淺將東西都運來了,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晦暗莫測。

      雖然昨晚,他已經從安嬤嬤口中得知了這件事,但看著這長長的單子,還有單子上的那些東西,他心裡對蘇梁淺的忌憚更深。

      慶帝自問,就是自己現在,就未必有這般的魄力和舍得,更不要說蘇梁淺,不過才十四歲。

      十四歲的少女,正是最愛美的時候,每天該討論的應該是穿什麽戴什麽,將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然後將自己找個好人家嫁了,嫁人的時候,還盼著嫁妝能多些,風風光光的,到了婆家,也有面子,慶帝的幾個女兒便是如此。

      蘇梁淺做的,在某種層面上來說,超過了慶帝對這個年紀的女子該有的認知。

      當然,蘇梁淺這樣鬧的人盡皆知的造勢,慶帝自然看的出來,她的私心。

      人都有私心,慶帝並不怪罪。

      “那麽多的東西,你都要拿出來?你舍得?不後悔?”慶帝像個長輩似的問道。

      “國家興衰人人有責,臣女身為北齊人,理應為君分憂,臣女也不忍心見百姓吃苦,臣女希望,北齊強盛,北齊百姓,安居樂業,臣女當初拿回這些東西,就盼著物有所用,如今正是正道!臣女不悔,還請皇上成全,讓受災的百姓,讓北齊所有的百姓,有屋可住,有飯可吃,有衣可穿,有學可上!”

      金鑾大殿正中,少女一身紅色的宮妝,她的裝扮隆重,大殿內,所有的聲音消弭,就只有少女清脆堅定的聲音,字字鏗鏘,大義凜然,一片拳拳的真誠。

      慶帝動容,而那些因蘇梁淺舉動覺得她愚蠢的大臣,此刻心底裡生出的則是弗歎不如的慚愧,還有對她的敬佩。

      季言祖和季無羨看著蘇梁淺,眼底裡是熱切的光,不愧是他們家公子看上的人啊。

      這般凜然的話,慶帝有些熟悉,這份熟悉,讓他有些恍惚。

      十數年前,在他還是個皇子的時候,曾經就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那是他年少時最好的朋友。

      慶帝又想到了遠慧,他才準備按著他的意思去做,就有他們的後人,給他解決了這樣的難題,莫非真的是因果循環?慶帝對遠慧這個人,忽然更加相信起來。

      好一會,慶帝才從自己飄忽的期許中緩過神來,他看著蘇梁淺,她的一張小臉肅然,雖是跪著,但慶帝卻覺得這個人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威儀,浸淫著他說不上的味道。

      此女子不可小覷,他先是有些惋惜,這是個女子。然後又覺得慶幸,這幸好是個女子,而且晚出生了十年,若是她早出生了十年,且就生在沈家,是沈家的男兒,想必沈家,依舊會如他還是皇子的時候般,屹立不倒。

      若蘇梁淺是男兒身,生在皇家,必然會有一番名留青史的大作為。

      是個女子,很好。

      慶帝思緒萬千,一下十分矛盾,他再看蘇梁淺,竟覺得自己不敢與她的目光對視。

      “好好好,樂安縣主大義,堪當所有人的典范,朕要賞你,樂安,你說,你要何賞賜?”

      慶帝直接開出了空頭支票,讓蘇梁淺自己選。

      蘇克明腿已經不軟不抖了,聞言,咽了咽口水,緊張的看向蘇梁淺,一雙眼睛滿是期盼,他這個樣子,直接落在了慶帝眼裡,慶帝皺眉。

      “臣女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不敢領賞,目前的當務之急,是盡快安置好那些百姓,臣女願盡一份綿薄之力!”

      蘇梁淺不邀功,慶帝更加滿意,看著其他大臣道:“你們還不如個女子!”

      這要以往,被人這樣說,百官心中都會有氣性,但見識了蘇梁淺所為,他們自己也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確實就是不如蘇梁淺。

      “你一個女子,去泗水多有不便,朕也不放心,但你有這份心,朕也不忍拂你的意,京城百姓以及京城城外百姓一事,朕可交由你來處理,戶部尚書協從,另,你母親的嫁妝,你自己也留一些,朕隻為百姓要一半,如何?”

      “謝皇上隆恩!”

      蘇梁淺叩謝聖恩,很快抬起頭來,繼續道:“剩下的一半,臣女用來安置京城的百姓,臣女還有一個請求,希望皇上讓十二皇子與我一起。”

      皇上看了眼蘇梁淺身後,一直靜靜跪著沒有出聲的夜思靖,擺了擺手道:“準了,余下的事,朝後再議!”

      現在京城外,聚集的受災百姓已經有上萬,肯定是需要人維護安穩的,她順勢問皇上要蕭憑望,皇上不會不答應。

      蘇梁淺勾了勾唇,心想著,昭檬公主也挺聰明。

      不過最讓蘇梁淺開心的還是,皇上竟然讓她主持京城和京城附近百姓的安置,這可是收復民心的好時機。

      蘇梁淺心裡清楚,她就是給了銀子,但在慶帝看來,她一個女子,定然是不懂賑災之事的,估計就是讓她掛個名頭。

      皇上此舉,分明是有心要重賞她。

      她給了銀子,又做了實事,到時候若是要論功行賞,那就是首功,而且周安是她的人,又能帶著十二皇子,蘇梁淺隻覺得事事盡如自己所想,比自己預期的還好。

      “沈府也願出一份力!”

      沈大夫人開口,繼續道:“臣婦捐白銀三萬兩,糧食千石!”

      沈大夫人開口後,季言祖很快站了出來,“微臣願出黃金萬兩,同時調集各地的糧食藥材衣服,到泗水以及其他水澇的地方,以解百姓之困。”

      其他的官員對視了一眼,紛紛站出來,出銀子的出銀子,出糧食的出糧食,蘇梁淺和季言祖這個底打的太高,其他人自然不能給的太少,都是能力范圍內出的最多,短短時間,慶帝直接籌措出了個小國庫。

      慶帝一改臉上的憂愁,滿臉的喜色,大笑道:“愛卿眾志成城,相信北齊和北齊百姓,定能很快走出困局,恢復昔日安定繁華!”

      眾人跪下,高呼萬歲。

      有人歡喜有人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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