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顧於庭的眼裡，帶著濃濃的期待之意，還隱隱的……透著那麼點兒緊張。

「算吧。」林笙音倒也不矯情。

既然已經選擇原諒了顧於庭，那麼當個朋友，也無妨的。

聽到這話，顧於庭也不禁覺得鬆了好大口氣，眼底閃過一抹驚喜之色，他揚唇笑了起來。

看著面前這張精緻完美的容顏，顧於庭在覺得心動之餘……卻也心痛。

心痛他和這個女人……永遠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許是因為顧於庭的眸光實在太過灼熱，灼熱到讓林笙音想忽視都不行。她這才不由得輕輕抿了抿唇角，然後再有些無奈地抬眸看了顧於庭一眼，「顧總，你一直這麼盯著我……好像不太妥當吧。」

「……」林笙音的話，讓顧於庭立刻回過了神來。

他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唇，這再立刻道：「抱歉，我……我實在是……實在是沒有控制住自己。」

「……」他這解釋，反倒讓林笙音狠狠抽了抽唇角。

「笙音，我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顧於庭開口。他的聲音很輕，還有些飄忽。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林笙音能夠覺察到顧於庭的情緒，好像隱隱有些不對勁。

她微微蹙了蹙眉，想說什麼，但最後卻也沒有開口，只點了下頭，「你問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沒有靳逸南，那麼……那麼你會愛上我嗎？」顧於庭一瞬不瞬地緊盯著林笙音，彷彿想要從她的眼神，她的表情里，窺探出她的所有情緒。

林笙音：「……」

這個問題，著實是讓她有些無語。

但，林笙音的情緒，倒也沒有出現什麼變化，也不再像以往那般，總是流露出嘲諷和不屑的表情來。

她很認真地正視了這個問題，然後開口，「首先，你的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其次……就算是成立，就算是沒有逸南，我也不會愛上你的。」

「為什麼？！」林笙音的回答，讓顧於庭……有些接受不了。

他的眉頭深鎖著，有些失落，有些悲傷地看著林笙音。

「顧總難道忘了……你以前是個什麼貨色么？我的男人……最起碼，也不能是個種-馬吧。」林笙音勾唇笑了笑，然後再單手撐著下頜，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輕挑了下眉后，再一臉隨意而淡然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說這話的時候，林笙音倒是絲毫都沒有給顧於庭面子。

當然！她的話本來也沒有說錯，以前的顧於庭，可不就是個種-馬么。

「……」顧於庭的臉色，驀地蒼白了幾分。

這臉色，青白交替著，真真別提多難看了。

「我……我以前……我以前……」顧於庭張嘴，想要替自己辯解一下。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林笙音打斷了。

「打住！不用跟我解釋，因為我——並不關心。我只是回答你的那個假設問題而已。」林笙音伸手制止了他，然後笑了笑，輕輕聳了下肩，神色絲毫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