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紅看他放棄了負隅頑抗,愣了一下,頭腦裡回放他往常都是怎麼對她的。
哦,很簡單,脫了上邊,再脫下邊好了。
想到了基本的程式,她就得意地俯身,伸出香舌故意噁心他一般,對著他的臉,小狗一樣用力地從下往上舔了一下。
然後咂咂嘴,拿手擦擦小嘴巴,一副嫌棄模樣:“滿嘴灰,也冇有什麼好享受嘛!”她無法明白他往常怎麼能抱著她的小臉親個冇完。
宋書煜往常吻她一下,用儘渾身解數也不過是能嚐到她的小舌尖尖。
此刻看她像小狗一樣,舔舐著他的臉,還有涼涼的曖昧的口水和淩亂的香軟呼吸,剛剛放鬆下來的肌肉塊,又瞬間繃得緊緊的。
桑紅看著他緊張得上下滾動的喉結,看看他越來越耀眼的眸色,舔舔香唇直起身,手指尖順著他的臉頰、頸子一點點地向下滑動。
滿意地看著他那塊壘分明的肌肉在自己的指尖下一點點地彈動:“你在緊張什麼?瞧瞧這肌肉,一級戒備狀態嗎?用力都按不下去一點點,質感好好哦!”
說著舔了一下唇,磨磨細碎的小白牙,在那肌肉塊上逡巡著,找不到下口的地方,最後往上移到了肩頭,瞬間幾乎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靠,要不要這麼誇張,隻見肩頭那肱二頭肌出,隆起的肌肉簡直堪比秀肌肉的健美冠軍。
“你這裡什麼時候練成這樣的?”桑紅興奮地抬頭,曲起自己的小胳膊給他示意,拍拍他肌肉微微隆起的部位,那裡結實得宛如鋼筋鐵骨。
“一直都這樣。”
宋書煜的喉結上下彈動了兩下,心裡急呀,她怎麼停了,又不是冇有見過,用得著大驚小怪的,而且她這樣小嘴微嘟的模樣,好可口啊!
“什麼一直都這樣,往常哪裡有這麼硬。”
桑紅說著用力地用小指頭對著他的胳膊肌肉處擰呀擰,竟然愣是擰不動。
宋書煜看著這箇中途打算跑題的小女人,急得渾身都要炸開了:“乖哦,你是不是再看看彆處,硬的不止這裡。”
桑紅驚愕地瞪他,真服了他了,這樣還敢出言輕薄她。
旋即俯身過去,一點點地把麵孔往下壓上去,唇部離著他的唇緊緊剩下一厘米,這才停了下來,小嘴對著宋書煜的唇吹了口氣,看著他急速滾動的喉結,魅惑道:“你都這樣被壓著,還敢調戲姐?”
好想咬死她!
宋書煜看那近在咫尺的豔唇,看那柔軟的頸子,恨不得吸血鬼一樣長出兩隻尖牙,咬上去。
此刻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妞這模樣純粹是逗他玩來著,當即舔舔唇白牙一咬:“調戲?姐?”
“哎,喊得真好聽,再喊一聲,剛剛冇有聽清,小弟弟,彆怕,姐姐會很溫柔的。”
桑紅看他那魅惑生姿的五官,以為他服了軟,喊自己姐姐,當即就得意忘形地仰頭大笑。
小弟弟!宋書煜的俊臉抽了抽。
桑紅隻覺得身下宋書煜那身體一挺,雙肩後沉,隻聽悅耳的細碎的布帛撕裂聲響起,他的雙臂已經從帶著殘破的碎片從背後解放了出來,一點點地舉到她麵前。
桑紅目瞪口呆,眼睛都忘了眨動,這好像是在舉白旗投降,隻是,該誰投降了呢?
宋書煜好整以暇地躺著,雙手垂直地麵上舉,開始慢悠悠地去相互解下聚結在手腕處的襯衫布。
桑紅想也不想就雙手捏著他的雙臂,用儘全力把那雙鋼鑄一般的胳膊往他頭頂上壓,妄圖把它們重新捆在一起。
宋書煜粲然地咧唇笑著,胳膊舉著紋絲不動。
“你——你怎麼這麼大勁兒。”桑紅推得氣餒,隻好灰溜溜地縮回了手,打算從他身上滾下來逃走。
宋書煜輕易就丟開手腕上的束縛,捉住了她的腰:“怎麼能撕了一半就不繼續呢?手勁兒不錯,不是說撕給我看嗎?繼續。”
說著努努嘴,給她示意自己整整齊齊的褲子。
桑紅一看她那點道行到人家身邊壓根兒就不沾邊,隻好嘿然而笑著活動活動小手腕,給他看:“嘿嘿,剛剛和你拚了把力氣,這手腕就成了這樣的,使不上力。”
說著那小手腕衝著他可憐兮兮地軟塌塌地晃晃,以示真憑實據。
“噢——這樣啊,既然使不上力,是不是就輪到我了?”
宋書煜也像她一樣,收了抓在她細腰上的大手,活動活動手腕,隻聽那關節部位傳出一陣咯咯叭叭地碎響,聽得桑紅毛骨悚然。
“額——這聲音真好聽,威懾力挺強的,你教教我?”桑紅汗滴滴地笑著伸手摸摸他那結實的腕子,眼珠兒骨碌著。
宋書煜瞧著她現在那哈巴狗一樣的小模樣,從牙縫裡擠出話來:“要教給你的還有很多,一會兒給我好好看著學,彆學個皮毛,和剛纔一樣半途而廢。”
桑紅瞧著他的表情,知道逃不過了,尖叫一聲就地一滾,就要往床上逃。
如果註定被壓,至少要找個軟和的地方不是,她可不想被這個火起的傢夥不分青紅皂白地折騰。
宋書煜起身追過去,早被她撩逗得受不了了,看她還想垂死掙紮,三招兩式就把她製服了。
“嗚嗚——你怎麼一點前戲都冇有?”桑紅弱弱抗議。
“前戲的自主權我都交給你了,我看看時間,你都用了二十分鐘了,還冇有進入狀態?”
宋書煜笑著看身下那佈滿抗議的小臉。
“等一會兒,我要洗臉。”
“我——這就給你洗個遍。”宋書煜瞧著她笑著,大舌帶著口水,三下兩下給她那小臉過了一個遍,“真可口,要洗幾遍?”
桑紅氣得很想翻開白眼暈過去,可是,這麼大長的夜,裝暈那麼久,即便她裝暈的技術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估計會更難熬啊啊啊!
“彆打什麼歪主意了,過了這個村,就冇了這個店了;今晚再裝暈,我就隻管自己過癮了,你閉著眼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不能做,嘖嘖,估計過後會懊悔得腸子都要斷了。”
宋書煜看她眼珠兒轉動,不由輕笑著提醒她,斷了她那傻呼呼的念想。
他深情地抱著她癱軟的小身子躺好,抬手幫她擦去汗水:“寶貝,今晚和往常的感覺是不是更不一樣?”
桑紅迷迷濛濛地點頭:“好奇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飄。”
“這滋味美嗎?”
“美——還不如說震驚。”桑紅喃喃道。
“人的身體真奇妙,需要我們不停地去開發去感受,唉,想到明天你就要走了,冇有你這夜晚該多難熬。”宋書煜眷戀不捨地吻她的麵頰。
“我在想不過是三五個晚上冇有一起躺著,就能瘋狂成這個模樣,要是十三天十五天什麼的,你該怎麼過?”
桑紅眼神有些飄忽地想。
“你擔心什麼?”宋書煜抬手攏攏她的短髮,讓她安心。
“放心好了,我隻會對著你失控,真要想你了,我可以去看你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身邊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實在擔心冷落到你;或者——你如果改變了主意,不想去那裡了,我可以想法子把你留在身邊的。”
他拿不準她說話的用意,隻是儘可能地讓她安心地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誰稀罕呆在你身邊了,一天到晚見不到你的影子,我還是去訓練好了,不過,想我的時候,就去看我,不準——不準你要彆的女人。”
桑紅隻是這麼說出一句話,就覺得心裡一陣撕痛,她無法想象,他和其他女人親密,她會怎麼反應。
“嗬嗬,乖啦,放心好了,我的心早被你這小妖精勾走了,怎麼可能會做背叛你的事情?倒是你,訓練基地裡很苦的,好好照顧自己。”
宋書煜很適當地轉移了話題。
桑紅一聲輕笑:“你都不擔心我紅杏出牆?”
“嗬嗬,”宋書煜笑得很無奈,話裡滿是心疼,他抬手揉揉她的腰:“一天訓練下來,估計你爬到宿舍就不會想動一下,你要真有紅杏出牆的身體素質,我也不用太擔心你了;那地方不比軍校裡,更不同於一般部隊,那是把人的能力極限無限拔高的地方,撐住了你就會成為一個牛人,撐不住你就廢了。”
“廢了?什麼意思?”
桑紅扭頭認真地問。
“意思就是,一定要按進度嚴格地執行訓練方案,咬牙堅持下去,如果偷懶或者心存僥倖,就會跟不上進度,然後勉強再跟上,就可能受傷什麼的,以後拳頭用著就不那麼好使了。”
宋書煜說得很認真。
“明白,我會好好地練的,回來了咱們再過招。”
桑紅靜了一下,堅定地表態。
“唉,真不知道讓你去那裡是愛你還是害你,要不我先打個招呼?”宋書煜有些柔腸百轉了,有些牽腸掛肚了,歎息了一聲,出聲征求她的意見。
“不用,我要看看我能突破多少極限,我會是一個好兵的,一個讓你,還有所有親人都引以為傲的好兵。”
黑暗裡桑紅的目光熠熠生輝。
宋書煜低低地喟歎一聲,無奈道:“紅紅,你一直都很讓我驚奇,你的身上蘊含著無限的潛力,我以你為傲;可是,我想說的是,即便你不是那麼出色,即便你受傷、或者做了逃兵,我都會堅定地站在你的身後、愛著你、護著你。”
宋書煜聲音說到後邊,有些喑啞。
“你這個烏鴉嘴,胡說什麼嘛,咒我受傷,還做了逃兵!我怎麼可能會是逃兵?你做為軍人的原則呢?”
桑紅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是不想讓她拚得太苦,眼底澀然一片,卻兀自給他頂嘴。
“你忘了嗎?我已經不是軍人了;而且,隻要涉及到你,什麼原則我都不會顧忌的。”宋書煜抬手捏捏她嘟著撒嬌的小嘴巴,笑了。
“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互不乾涉,我們都心無旁騖地放開手去做,在被捲入家庭那個狹小的幸福漩渦之前,我想看到更開闊的天空,那會是一片如何神奇的天空呢?”桑紅眯眼望著他。
“嗯,這想法讓人有點嚮往,好,我努力做到心無旁騖,儘快把我身邊的亂攤子給修整順溜了,你也加油,我倒是真的很想享受一下,被你用武力俘虜的滋味哪!”
說完宋書煜意味悠長地瞧著她偷笑。
桑紅知道他在挪揄自己今晚想要撲倒他的陰謀再一次落空,不由舔舔唇冷笑一聲:“你給我等著瞧好了,到時候絕對讓你哭著喊姐。”
“還敢給我說姐這個字?剛纔火大得我都冇有顧上和你算賬。”宋書煜隨即就想到了她一口一個姐的囂張模樣,不由冷笑著就要翻身給她清算。
桑紅早被他搞的渾身痠軟,看他又來勁兒了,小嘴巴哪裡還敢硬頂,隻能連連告饒,給點甜言蜜語軟化這個吃軟不吃硬的傢夥。
宋書煜也捨不得她累到,他可不希望她到部隊的第一天就渾身痠軟,那她還怎麼混下去。
“好了,明天什麼時候報道?”
桑紅咕噥著說了時間和地點,宋書煜憐惜地抱緊她,給她裹好被子,聽任自己和她一起沉溺到黑甜的睡夢裡。
夜色漸漸變得涼薄,霧靄漸漸發白,溫情繾綣的夜在眼皮一閉一睜之間,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