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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 120歡喜人家(8)三合一字體大小: A+
     

    歡喜人家(8)

    分班了,第二天到學校先回原來的班級,然後在老師公布可以自己找自己的班級報道的時候,一個個的背著書包,這就走吧。

    這個八班,就自己和四爺還有蕭遙是一班的,蕭遙那個大一個子,恨不能縮在林雨桐後面。

    「你怕什麼呀?」林雨桐看她含胸駝背的都替她難受。

    「一隻灰兔子混在一群小白兔中間,那種感覺你明白吧?」蕭遙賊溜溜的,「況且飼養員還是眼裡除了小白兔就容不下別的兔子的人,在他眼裡,我是只怕連兔子都不是,我就是那……那種土拔鼠……」說著差不多快哭了,哀嚎一聲:「可我也真恨不能就跟土拔鼠一樣,打個洞往下面一鑽算了……」班裡倒數第一呀,好丟人怎麼辦?

    林雨桐還以為在教室里能看到怎樣一個飼養員呢,沒想到飼養員還沒來。教室的門大開,前門進後門出,各忙各的。大概這個班都是好學生的緣故,前排的座位成了稀缺資源。林雨桐和四爺這種的就別跟人家孩子搶了,兩人很自覺的坐在最後去了。

    最後一排中間的位置。兩個桌子是並在一起的,如今還不是那種單獨的課桌。就是木頭桌子一桌坐兩人。教室比較窄,一組四組靠牆,二組三組合併在當中間,教室里留兩個過道。正中間前四排都坐滿人了,選邊上還不如選靠後的位置。

    又是剛好兩個桌子拼在一起的,林雨桐和四爺同桌,緊挨著的那個桌子上坐著蕭遙。

    但是人高馬大,恍惚得有一米八五身高,一百多公斤的存在感極強的班主任老師老姚好像不是很好說話,他有自己的規矩:第一,他反對男女同桌坐。

    「散開……散開……自覺點啊!」他在上面揮舞著蒲扇一般的大手掌,催促道。

    蕭遙還沒有同桌,她往空位上一挪,林雨桐往空位上一坐,四爺成一個人單人單桌了。他把空下的凳子往桌子下面一塞,然後往桌子正中間一坐,嗯!感覺還不錯。

    男人嘛,有時候還是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的,當然了,這個就不用叫桐桐知道了。

    不知道被嫌棄太粘人的桐桐這會子還覺得四爺反應就是快。看!跟過來挨著自己吧,老師能看見的。這要是不跟著自己把挨著自己的位置給佔了,這萬一來個同學坐在自己和他中間怎麼辦?四爺多麻溜的,凳子一收,往中間大馬金刀一坐,問題解決了。

    兩人相視一笑,分外和諧。

    「咱們班四十三個人,我點一下名,大家也都彼此認識認識。」老姚站在上面把教師里掃了一遍,像是在點他家的冬儲大白菜。

    「金思業!」

    被點名了,四爺起立了。

    哦!這是從老江手裡搶來的戰利品呀!對戰利品的態度他一向是珍視的,馬上笑的跟朵花似得:「坐下坐下!」然後緊跟著又點:「林雨桐。」

    林雨桐站起來,老姚笑的更燦爛了,這是扛住老江威逼利誘的堅貞分子,好樣的!一高興一激動,再想想耍心眼為班裡的同學換好書的小團體性質的自私做派,深得我心呀!「……給大家指派個班長,就你了!班裡的事情你負責……」

    啊?

    林雨桐看四爺:不是該你當班長嗎?

    我不是有意搶的呀。

    這一眼太直白,直白的像是在老姚面前給四爺要官做。

    其實這真就是兩人耍花腔了,結果老姚覺得不給排名第一一個班幹部好像說不過去呀,於是人家馬上道:「團支書和學習委員,由金思業兼任。學習委員得學習成績能服眾,有誰不服下次也考個第一……這個學習委員可以不固定嘛,誰第一誰來做,這規矩今兒就定下了。」

    安撫四爺帶安撫大家,也算是照顧大家的情緒了,老姚這個老班還是很周到的。

    可老姚的長相……大概是那種一看就特別不好惹的,於是,一教室的小白兔跟那鵪鶉似得,乖巧的很。

    您是老大,您說啥是啥。

    然後老姚滿意了,點名繼續下去,林雨桐還得繼續看著,基本得把人給認全吧。

    認全了,什麼宣傳委員體育委員都定了。宣傳委員是一個舞蹈比賽拿過市級獎的,體育委員是手上戴著護腕,穿著足球襪的一男生,不用問也知道,這是個喜好體育運動的。

    這兩個一個叫李然,一個叫周海洋。

    而勞動委員,最後落在蕭遙身上了,「別驚訝,就是你了!」

    最後一個點到名的就是蕭遙,不用問也知道,班裡的倒數第一就是她了。老姚笑呵呵的,「這些後勤工作總是要有人做的嘛。」

    重點班的特點就是這樣,老師不會廢話,安排完了就不管了,「班長過去領一下課表,在教室前面貼好,從今天開始,就按照課表上課。因為大部分都是住校生,這個晚自習原則上還是要上的……要是家裡住的遠的,不要來找我辦什麼走讀卡,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搬到宿捨去住。」

    然後放學一起寫作業好像有點不大可能了,要上晚自習了呀。

    林雨桐看著課表,晚自習完就已經是九點了,這就是在自習的時候要完成作業的。一起寫作業只能是周末了。可悲催的是,現在這周末還不是雙休。現在過周末一般是從周六下午開始到周日休息。

    像是這些住校生,周六回去,周日下午就得趕到學校晚自習的。

    連時間都有限定,周日不管住校不住校,都得趕在六點半到教室。

    也就是說,其實天天都要去學校的。感覺沒有哪天是能完全的放鬆的。

    不過如今的大學的確不好考,沒有擴招之前,這大學真就是大多數人夢想中的地方。至於大學的好壞,不挑的。哪怕是大專院校,能考上那都屬於天之驕子一類。

    拿了課表,得去找漿糊。漿糊——老師的辦公桌上都有,但老姚就沒有。

    老姚是有獨立的辦公室的,辦公室不大,兩面的柜子夾著一張辦公桌,柜子里倒是滿滿的,不知道塞的都是啥,只是桌子上空空如也,掃了一遍也沒發現。出來的時候他正跟一個年輕的老師在那說話,兩人不像是同事,而像是師徒。一個拿著教案還是啥東西的請教呢,老姚一臉笑意的在那裡指點江山。

    於是林雨桐沒打攪,也沒去問,跑大辦公室借去了。剛開學,這些教具都是成箱子的在牆邊堆著呢。老江正坐在那裡滋溜茶呢,見林雨桐進來就笑:「不在教室預習跑出來幹什麼?」說著就看看學生手裡的課表,「哦!這個老姚,又大撒手……」

    林雨桐就笑:「跟您借漿糊用用……」

    老江指了指桌上的瓶子,「自己抹吧。」

    林雨桐看那些教具物資,「……大家有時候也貼個便條在書上,教室里沒有怪不方便的。尤其是語文,課堂上要記的細碎知識點太多,書上擠不下,我覺得貼便條挺方便……」

    嗯!為學習的呀。

    「拿吧!」老江一下子就變的特別好說話,「箱子都是開的,自己去找吧。」說著,自己去倒水去了。

    林雨桐趁著這個空檔把漿糊和各色的粉筆板擦都拿了,然後又抽了一個不小的小黑板,把東西摞在小黑板上端著就走。

    老江一轉身就『嘿』了一聲,「怎麼跟老姚一個德行,就愛多吃多佔呢。」

    老姚卻可高興了,跟著去教室的時候,已經看著講台另一邊靠著牆的那個桌子的桌兜里,已經整整齊齊的分類把各種用具都擺好了。而桌面靠上的牆面上,班長正在貼小紙條,小紙條上寫著科目,間隔一段貼一個,這是對應的作業擺放處,省的把作業放錯了。回過頭看講桌,講桌上的木盒子里,□□筆彩色粉筆涇渭分明,足夠一節課用的。

    再去教室後面,掃帚簸箕樣樣齊全,他啥也沒說,直接出去了。

    蕭遙把老姚吹的特別厲害,不過老姚確實是了得,各科老師都是他挑的,講課的水平不光高,而且是那種特別有帶重點班經驗的那種,上課的節奏不一樣。差不多是前十五分鐘過一遍課本,然後就過了。剩下的就是隨堂卷子,刷刷刷的卷子往下一發當堂練當堂收,下課的時候再發一套卷子,今兒的作業就是這張卷子,晚自習的時候做,不管能不能做完,晚自習結束,卷子要收起來給老師放在辦公桌上。少了幾份,分別是誰的,什麼原因沒完成,課代表必須寫在紙上放在最面上,得叫老師一目了然。

    數理化生,都是這一套辦法。

    而語文英語政治歷史地理這些,那是講的多,需要記憶的東西當然也多。

    林雨桐呢,是數理化生這四科基本都沒有什麼問題,數學就不說了,本來就科目。物理呢……其實物理只要知道原理公事,大部分問題都可以用數學方法解決。高中的物理便是難,那也逃不過這個規律。因此,也沒有問題。生化向來不分家的,學醫的要是連著兩門都有問題,那就真有了大問題了。但人家四爺是把基礎教材早年就研究過的,更沒有問題了。

    文科就不用費心的那種。

    唯一要記的東西就是一些時事政治,只要有看新聞和看報的習慣,這些東西不用刻意去記的。

    於是,晚自習對於四爺和林雨桐來說,真就沒啥事干。

    林雨桐這邊了,還能給蕭遙講講題。四爺那邊呢,是真沒事了。

    然後四爺扔給桐桐一筆記本,自己就在那翻書,偶爾寫一下,林雨桐一瞧,喲!人家這是出題呢。

    行吧!四爺出的是物理,那林雨桐就乾脆弄數學算了,講一課出一課的題,從基礎訓練到知識鞏固,到難點拓展,比較適合考試用。

    林雨桐也掏出筆記本,扔給四爺一個。順便可以把答案寫在另一個本子上呀。

    數學出完出生物,四爺是物理弄完弄化學,反正理科這點東西,兩人晚上配合,能跟教輔書一樣,順手給出出來。

    晚上回去,蕭遙得補課呀。四爺和林雨桐出的題,她得挑著做點基礎的,算是鞏固了。然後李慶生學了一天都不知道學了啥玩意,回來才重新啃呢。四爺和林雨桐呢,一人管一個,得給講明白嘍。

    蕭澤回來就比較滿意,別管成績怎麼樣,啥時候知道上進都不晚。

    三家人,這家拿點水果,那家拿點零食的,電視的聲音都放的小小的,也沒人高聲說話,就怕影響學習。

    蕭澤回來放自行車都是輕手輕腳的,拿回來點滷菜裝在碟子里放了幾根牙籤,叫他們餓了吃一口。可這一扭頭,看見兩人做的題不是學校出的題。伸手拿起來翻了兩頁,覺得有點意思了:「你們自己出的?」

    可不自己出的嗎?

    第二天老姚看到這幾個筆記本的時候還有點愣神:「還真不錯。你說這個林雨桐吧,算是中考狀元,這個金思業……是連重點都沒考上吧?」

    是啊!

    蕭澤就道:「孩子大概沒發揮好。」

    這也不是沒發揮好的性子呀。

    四爺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匹黑馬。好些人都不理解呢,這人怎麼連重點都沒考上的?

    然後李慶生這大嘴巴就說了:「他就是追一個人,為了跟她在一個學校,很多題故意沒答。」

    啊?

    這誰啊這麼大的魅力!

    李慶生朝坐在前排的楚詞看了一眼:「你們猜呢?」

    哦!

    懂了!

    大家對著楚詞就起鬨,到底是班花,就是有魅力。

    「班花?」李慶生搖頭,「楚詞何止是班花,明明就是校花嘛!」

    「那可不是,一班的林雨桐才是校花。」有人就說,「大家都那麼說,長的好看還學習好……」

    誰說的?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林雨桐那小黑妞,她是校花,這是要笑掉誰的大牙?」說出去也不嫌棄丟人。李慶生對此種以成績分校花的行為十分不滿,楚詞雖然成績差點,但人家是藝術生呀。補了一暑假課,人家這不也進了重點班了嗎?

    學校這種以成績取人的態度實在是太討厭了。

    因著這個校花是太熟悉的人了,李慶生老不得勁了。晚上放學回來,一個勁的盯著林同意看。寫字要看,講題要看,在院子里刷牙洗臉還要看。

    其實怎麼說呢,小黑妞不黑了之後還是挺好看的。

    可緊跟著,就比較叫人幻滅了。

    第一,不黑的小黑妞穿著睡衣拖鞋在屋裡轉悠就算了,竟然還翹著腳剪腳趾甲。

    第二,不黑的小黑妞手裡團著衛生紙要去上廁所,還邀請他:「去不去?不去你得等我回來,手電筒我先用了。要不然一起走吧!」

    不要不要!

    幻滅了幻滅了!

    拿她當校花……呵呵呵,這就是最大的笑話。

    但去學校還沒法辯解,真的!你不能告訴他們說,你們的女神妹子在家也一樣蓬頭垢面……她……她……她還上廁所。

    要這麼說,人家先得罵他是神經病。

    林雨桐是不知道人家把她叫校花的,因為這個時候,大家好像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四爺為了追楚詞,竟然沒好好高考的事。

    中午大家不是都在學校吃飯嗎?拿著盒飯去打飯的時候,李慶生他們班的女生,每次看到四爺都指指點點的。要是有跟楚詞同行的女生,人家還一邊看著四爺,一邊嘻嘻哈哈,眉眼裡全是戲。楚詞羞羞答答的,連頭都不敢抬。

    在廁所里,林雨桐甚至聽到有人跟楚詞說:「跟金思業一塊走的那個就是林雨桐呀。她也就是學習好,其實長的沒你好看……而且,你沒覺得她看人很怪嗎?」

    「就是就是!我也覺得了!」

    「那種感覺像是我大姨!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誰呢?」

    林雨桐咧嘴,這是心態沒調整過來呀。自己這把年紀了,能跟孩子一般嗎?這些熊孩子,她一般都是能寬容的這麼想的。

    但這態度看在大部分人眼裡大概就是奇怪。

    竟然說像是她們的大姨媽?

    孩子們,我不是大姨媽,我能當你們的老祖了。

    不被認可的校花挺悲催的,不過也有好事。周五晚上,老姚來收四爺和林雨桐的筆記本了:「明兒再還給你們。」

    第二天是還了,但是同時還回來的還有一厚摞子的卷子,出的題都被印出來,然後發下來,每個人都得做。

    當然了,出題的不用做。但出題的人被老姚請去了,單獨給了兩人幾分競賽的卷子之外,還鼓勵兩人:「卷子可以繼續出。我給你們爭取到了一筆經費。另外……我也在聯繫出版社……」

    四爺就說老姚:「人家黃岡那捲子都成了品牌了,錢賺了不知道多少。咱們就不能有個品牌?」

    喲!心還挺大。

    老姚覺得這狂的勁兒簡直太像是自己了,「老師也想啊,但是咱們底蘊沒那麼厚。你們先出,咱們在小範圍內先把名氣打出去……不著急不著急……」

    四爺也就一提,兩人出的卷子質量在那放著呢,是真好。

    老姚也賊,學生都這麼想了,他更得這麼想了。他最近是上躥下跳的跟區里的其他學校商量著月考聯考呢。

    蕭澤緊張的很:「是不是有點太激進?」

    「成績這個又哄不了人,這次不露腚,下次還是得露的,怕什麼?」霸道的很。

    林雨桐不管老姚怎麼操作,她就琢磨著。卷子能賣出去的話,這筆收入應該還不算是少。而且來路正當,敢拿出來用的那種。

    蕭澤回去一說,林家人和金家人更高興了。

    金紅勝那邊剛好也有好事,酒廠這不是不行了嗎?如今的企業幹部是有往政府機關走的可能的,聽說要把他調到街道辦還是哪裡。宋蘭蘭把那點不舒服全都壓在心裡,在家裡做起了全職媽媽。公公婆婆還都沒退休,家裡的活她全包了。今兒好事又臨門,她弄了一盆豬蹄回來,她不會調味,這個沒關係。以前不好意思找林家老爺子,現在關係不是還行嗎?她收拾利索了,就喊林爺爺:「林叔,您來搭把手給我放個料。」

    這不好推脫,老人家出去一看,好傢夥:「你這日子過的油水,食堂都不帶這麼做的。豬蹄現在可不便宜吧!」

    「就圖一高興。」宋蘭蘭就道:「待會家裡別多做菜了,炒個青菜算了,豬蹄出鍋了我給您端過去。」

    林奶奶擱家就跟林雨桐嘀咕:「金家這錢來的邪乎。」

    是說金紅勝吧。

    如今就這麼個世道,林雨桐『噓』了一聲,這事要是太玄乎了,四爺肯定會幹預的。沒幹預,就證明他有打算。

    林奶奶點她:「怕什麼……你奶奶到這年紀了,還有啥好怕的。」說著,指了指茶几下面,「你爸中午專門給你送回來的……老店裡的豌豆黃,等閑買不到……」

    「不急,等我表哥回來再吃。」林雨桐給老太太穿針,針卻沒給老太太遞迴去,自己順手就把紐扣縫上了,修補的地方也能修補。

    老太太看著就點頭:「你說你媽怎麼把你教的這麼好,什麼都會……」

    「我媽我姥姥都沒教這個……這不是上學不容易嗎?早早離了家,很多東西得自己做,做著做著就什麼都能做了。以後這種活您留著,傷眼睛。等我或是等我大姑有空了,我們做。也不費勁!」

    「也不能啥也不幹。」老太太就道,「要不真成了老厭物了。」說著又道,「別忘了給你媽打電話……不管啥高興的事,都跟你媽說一聲,要不然心裡老放不下……」

    哎!不僅電話在外面的公共電話亭打了,還寫了信,信上能寫的更詳盡。

    蘇寶鳳現在接電話挺方便的,三年級往上的都到廟裡上課去了。廟雖然老舊,但近些年維護的也還行,只要再修整一下,比大多數人的房子要齊整。而蘇寶鳳主動要求教低年級的孩子。有些村子稍微遠一些的,七八個孩子在學校住了,她也留在學校陪這些孩子。這個機會她得珍惜呀!更是有很多東西要學呢。

    資料書那麼多,得看,得叫孩子們做。想要在期末全縣聯考的時候,能考出一個好名次證明自己,那你自己不下功夫肯定不行。

    閨女的信已經收到了,最好的班級最好的老師,哪怕沒有得第一,可第二名也很好。

    她也給閨女寫信,告訴她爭取名次,但不必執拗於名次的道理。

    周末了,林東來終於下定決定要給自家安個電話了,有了電話聯繫業務也方便很多。李慶生還在教姥姥:「這以後您就是我舅舅的秘書,人家要是打電話來,您得這麼說……」

    那邊金紅勝也說一個是拉,兩個也是扯,順便也給他那邊安一個。三家人在院子里就商量,這線得從什麼地方走,然後等著工作人員上門。

    林雨桐和四爺沒啥事,不過是家裡洗澡不方便,晚上的時候人又多。幾個人搭伴去外面澡堂子洗澡才回來。

    結果在澡堂子里順便洗好的衣服還沒晾出來呢,就有人上門了。

    繞過走廊走進來的是兩個人,一個三十來歲的一個女人,打扮的很知性,長相……確實是漂亮,氣質也極好。她後面跟著十六七的小夥子,瘦高的個子,穿著運動裝,背著個背包,長的……也是漂亮精緻。

    這兩人以進來,院子里就跟摁了暫停鍵一樣,徹底的沒了聲音。

    林雨桐就看蕭遙,蕭遙睜大了眼睛:「姑姑……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不是不叫你回來嗎?

    蕭湘!

    是她!

    蕭湘就看向院里的人,然後好似非常艱難的說了一句:「……我……我回來了……」

    蕭澤尷尬的什麼似得,直接起身:「怎麼突然回來了?那個……回家……先回家再說……」然後朝身後那個小夥子喊:「蕭遠……別站著,回家……」

    人進去了,宋蘭蘭突然來了一句:「那孩子是蕭湘的孩子……他姓蕭……」

    「姓蕭怎麼了?」金紅勝扭身回家,「孩子不能跟媽的姓了?無聊!」

    跟媽姓當然沒問題,問題是……這個孩子的年齡不對呀。便是蕭湘離開之後馬上結婚生孩子,孩子也不該是這麼大的才對。

    除非這個孩子是當時走的時候就懷上的。

    可這孩子要是欺負她那個混蛋的,她為什麼要生下?可要不是那個欺負她的人的,能是誰的?

    林雨桐就覺得林奶奶嘴角彎彎的回家去了,那分明就是有熱鬧看了的樣子。

    可林雨桐不能只看熱鬧呀,這關係到四爺的。

    她回頭去看四爺,四爺朝林雨桐擺擺手,叫她走她的。

    而四爺也轉身回了金家,攔住了要進卧室的宋蘭蘭,他自己走了進去,就站在床邊看躺在床上的金紅勝:「蕭遠是你兒子嗎?」

    金紅勝目光負責的看向兒子,想罵一聲的,可結果對上兒子的眼睛,他不由的愣了一下,說了一句實話:「我不知道。」

    是說不知道,而不是說不是。

    這不知道的意思……便是當年他跟蕭湘還有更深一些的關係。

    那個時候,他應該是跟宋蘭蘭結婚了的。

    行了,知道這個就夠了。是不是他兒子有啥區別呢。出去的時候,果然就見宋蘭蘭和金家老兩口都站在房間門口,一副白了臉的樣子。

    四爺看宋蘭蘭:「我再問您一次,離婚嗎?要是離,我跟您。至於以後的生活,你不用擔心……」

    「憑什麼?」宋蘭蘭還是這句話,「憑什麼?憑什麼她一回來我就得走。休想!」說著,直接甩帘子去廚房了。

    金奶奶拉著孫子:「小業,你這是不要爺爺奶奶了,你說那話多傷奶奶的心呀。」說著又罵裡面的兒子,「你是吃了啥迷魂藥了你!這蕭湘就是個禍害!好好的日子又叫她給攪和了!」

    男人沒存那個心,禍害也害不到吧。

    金奶奶的聲音不小,對面西廂隱隱的能聽到幾句。

    蕭澤青著臉:「你回來幹什麼?不是不叫你回來嗎?如今日子都過順當了,好容易家家都能拋開過去過下去了,你回來幹什麼?」

    「國外再好也不是家呀。」蕭湘眼淚都下來,「這些年,我沒睡過一個好覺。我這是做了昧良心的事,心裡不能安穩。哥,這些年我一個人……剛過完年的時候我生了一場病,都沒敢告訴你。現在雖然沒事了,可我想起來還是后怕。你說,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蕭遠怎麼辦呢?他除了我這個媽媽,一個親人都沒有。我特別怕出個意外剩下他一個人。所以,我那個時候就決定,不管怎麼難以面對,為了孩子,我也得回來。蕭遠有你這個舅舅,有蕭遙這個表姐,這都是至親的人。要是他願意,我還能叫孩子……」

    「你住嘴!」蕭澤直接打斷她:「這個孩子……是你的孩子,是蕭家的孩子。跟其他人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別人問起,就說你收養的,記住了!是你收養的孩子……」

    「哥!」蕭湘搖頭,「這話騙鬼鬼都不信!而且蕭遠長大了,我們不能為了我們所謂的善意就撒下這樣的謊,當年撒謊付出的代價還不夠沉重嗎?」

    「那就說沒有父親。」蕭澤看著她:「你要是答應這一點,這個家門向你敞開著。你要是不答應這一點,對不起,大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哥!」蕭湘的眼淚都下來。

    「還知道我是你哥?」蕭澤拍拍自己的臉,「我們蕭家的臉,我的臉都不要了是吧?」

    蕭湘忍著要下來的淚,「……哥,我最不習慣的就是咱們國人這種所謂的面子……」

    「不習慣可以走,沒人歡迎你回來。」蕭澤忍著怒氣,「你要是不放心孩子,孩子可以給我留下……你走,越遠越好……」

    蕭湘的眼淚到底掉下來了,「你……哥,這個家真就容不下我了?」

    蕭澤笑:「這個家你也呆不慣。京市這麼大,你有的是錢,哪裡不能買房子了?隨便買到哪裡,我和蕭遙得空會去看你,這不是很好,為什麼要回這個院子?」

    「我……」蕭湘看看這個老房子,隔著窗戶看外面的院子,「我想找個家了。不回到這裡,見見故人,我都不覺得我是回家了。」

    「那你家也回了。」蕭澤指了指外面,「走吧!住酒店,找房子,我幫你……」

    「不用了!」蕭湘點頭,「聽你的,關於蕭遠我什麼也不說了。她就是我的兒子,親生兒子。至於父親……沒有!我兒子沒有父親,這樣可以嗎?」

    蕭澤就看蕭遠:「能聽懂舅舅和媽媽說的話嗎?」

    蕭遠搖頭又點頭:「懂又不完全懂。但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那就好!

    叫我給你解釋,我也沒法給你解釋了。

    蕭湘就道:「蕭遠他……哥哥先幫我照看一段時間,我公司那邊也有事。既然哥你的想法是這樣的,那我就不多留了。反正海市和鵬城那邊還挺忙的。我們的公司回國發展業務,我以後會常在這三個城市之間跑,蕭遠……我帶著很不方便。」

    蕭澤點了點她:「你真行。回來主要是為了扔下孩子的吧。」

    蕭湘苦笑了一下,「不是……這不是您要趕我,我不得已嗎?要是能回家……我另外安排工作……」

    「不用!」蕭澤就道,「孩子留下行,我照顧。就這樣。」

    於是,一頓飯都沒留蕭湘,直接打發走了。

    而蕭澤則叫蕭遠拿著從國外帶回來的零食,由蕭遙帶著,去林家和金家。

    「我表弟蕭遠……他以後跟咱們一起上學,怎麼插班就不知道了……」蕭遙給林雨桐和李慶生介紹。

    蕭遠卻只盯著林雨桐看,看的林雨桐莫名其妙,誰知道這孩子耿直的來了一句:「你真漂亮……尤其是眼睛,特別迷人。」

    這麼直白……是西方人一貫的方式。

    林雨桐客氣的笑笑:「謝謝。」

    那邊蕭遙卻尷尬了,「那什麼……不能這麼說……」

    「為什麼不能說?」蕭遠一臉莫名其妙,「長的漂亮,我就是要讚美她。我不光要讚美她,我還追求她做我的女朋友。」

    啊?

    李慶生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你丫M國人了不起咋的?跑家裡來耍流氓了?!」

    林東來出去看郵局的工作人員架電話線去了,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回來就看見外甥跟人家打起來了,「住手!住手!幹什麼呀?生子,你幹什麼?」

    他以為外甥是因為當年的事教訓人家出氣呢。你說這一碼事是一碼事,犯得上嗎?他趕緊搶先一步攔住外甥:「不能打架聽到沒?大人的事跟你們不相干。」

    生子急的跺腳:「您知道什麼呀?他丫敢對錶妹耍流氓!」

    林東來面色一變,瞬間就撒手了:「耍流氓?」他臉一拉,眉頭揚起,眼睛瞪著,痞子氣撲面而來。

    蕭澤趕緊拉住:「東子別急,這孩子不是這樣的,一定有誤會……」

    誤會個毛!

    那邊蕭遠剛站起來,一記老拳就打了過來,被林奶奶護在身後不叫出去的林雨桐驚叫一聲,打人的不是四爺還有誰?

    哎呦!您打什麼人吶,我這老豆腐了,除了您誰咬的動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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