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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 86民國諜影(22)三合一字體大小: A+
     

    民國諜影(22)

    林雨桐點點頭,關注時事的女人可不多。她的照片在上次的刺殺事件之後,平津人應該都看過,可憑著報紙上的黑白照片然後在大街上認出人的,這可不多見。

    「有事?」林雨桐放下報紙,就問道。

    這女人就上下打量林雨桐,只坐在這裡,就感覺她的個子很高。身上的旗袍很素雅,也很修身。邊上的椅子搭著一件大衣,一條大紅色的圍巾。齊耳的短髮,頭髮自然的別在耳朵後面,說實話,猛的一看,還真像是大家閨秀。

    見她被打攪之後,態度也還好,她就道:「您不認識我……我是金汝清的嫂子……」

    哦!

    林雨桐點點頭,又問了一聲:「有事?」

    金大嫂這才尷尬的笑笑,「沒事……就是孩子想吃蛋糕,我出來順便給孩子買點。看見您在這裡,就打個招呼。那個……四弟他最近都沒回家,老人在家也挺擔心的。所以,我想請您幫著給帶句話……」

    「好的!」林雨桐態度一如既往的好:「我會給站長打電話,要是站里沒什麼十萬火急的事,那就給金主任放上一天假。家裡有老人嘛,應該的!」

    「不!不不!」金大嫂趕緊起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林雨桐反問,「每個人都公事,我四處插手也不好,你說呢?」

    「是!是!那是!」金大嫂乾笑了兩聲,「那……那我就先回了,孩子還在家等著呢。」說著,就轉身了。可都轉身了,她又停下腳步,「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我四弟之前的未婚妻,好像也住在這一片,我上次買東西,還見著她了。這個……也不知道四弟他跟您說了沒有?」

    林雨桐皺眉:「是嗎?那得好好查查了。畢竟嘛,她有通工嫌疑,這事可不是小事。既然金大嫂看見過她,那我回頭安排人去你家,有什麼情況,具體的你跟他們說。」

    「也沒看真切……」金大嫂再不敢言語,只道:「大概是看錯了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林雨桐把蛋糕吃了,然後喝了紅茶,就往家裡走。

    卻不想剛到家門口,就見門口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可不正是住在斜對面的歐陽白和俞敏慧嗎?

    怎麼自己找上門來了?

    有點意思了?!

    俞敏慧也看見林雨桐走過來,她朝歐陽白後面躲了一下,好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還低聲道:「歐陽老師……你去說……我都不好意思……」

    歐陽白帶著幾分打量的看林雨桐,這個人,會是自己的同志嗎?

    林雨桐到了兩人跟前,見兩人擋在了門口,她也不問別的,只冷淡的說了一聲:「麻煩讓一下,擋住我家的門了。」

    歐陽白就往邊上讓了一下:「那個……在下歐陽墨……」

    歐陽墨?

    這名字改的,真是太不走心了。

    然後呢?林雨桐繼續看著他。

    「在下不是擋著您的路了,是專程前來拜訪您的。」歐陽白說著,就目光灼灼的看著林雨桐,等著她說話。

    「拜訪我做什麼?」林雨桐搖頭,「我不認識你們。」

    「主要是我這個學生,她叫俞敏慧……她……您總會見吧。」歐陽白急道,「她是您先生的未婚妻……」

    這理由找的!

    我先生的未婚妻?

    這個身份吧,說起來還真有點繞嘴。

    「行吧!進來說!」這是想著靠過來就有收穫吧。歐陽白怎麼想的,這個不好說,但是俞敏慧這麼處心積慮的,到底是想做什麼呢?她開了門,請兩人進去:「進來說話!」

    俞敏慧朝林雨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冒昧了。」

    是挺冒昧的!

    林雨桐一邊點著頭,一邊帶著兩人朝裡面去。進了屋,請兩人在沙發上坐了,她又起身給泡了茶,這才坐下說話,:「有什麼非要找我說的,現在就說吧。」

    歐陽白心道,不管想知道什麼,現在都不能著急,只要有好的開始,慢慢的接觸,慢慢的了解就是了。他笑了笑沒說話,只看俞敏慧,「不是你要來的嗎?有什麼就直接說吧,我看林小姐也是個爽快人。」

    俞敏慧低著頭,擺弄著衣擺,然後特別不好意思,看著林雨桐的時候又帶著幾分崇拜:「說實話,在林小姐面前,我還真有些自慚形穢。以前的時候,還誤會林小姐,以為林小姐真是那種不顧他人死活的殺人魔王,後來才發現是我真錯了……我……」

    「俞小姐……」林雨桐看著她:「在我面前,你還真不必如此。其實,你是知道我是誰的,對吧?」

    俞敏慧愣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的點頭:「當然。我的未婚夫選擇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我總是會關注的。所以,如果您問我知道不知道您,那我的答案肯定是知道!特別知道。」

    這麼扯下去可沒意思了!

    林雨桐輕笑一聲,像是笑她的演技一般:「這個知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知道。我說的知道,是那種關係很深的知道。比如,知道我是妖狐,知道的我的本事……你別急著否認,我確信,俞小姐是知道這一點的。」

    俞敏慧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什麼妖狐,什麼本事……我不是很明白林小姐的意思。」

    「不!你很明白。」林雨桐身子直起來,是整個人都顯得身姿更加筆挺,她再微微前傾,這就使得整個人更具攻擊性,「你很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我確信你是個非常了解我的人。既然了解我,就該知道,我如今在這一行的身份地位,都是真刀真QIANG拼出來的。那麼,我就必然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草包。所以,俞小姐,有必要在這裡繼續跟我演戲嗎?」

    這麼直接又突如其來的甩出這麼一段話來。

    俞敏慧嘴角扯了一下,「林小姐,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為了婚約的事來的,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很有誠意,並不是你所謂的演戲……」

    想將這個話題生硬的扯開。

    說著,就見她不等林雨桐說話,就拉著歐陽白起身:「既然林小姐不喜歡我們來,也不希望再談這個話題,那我……」

    「俞小姐!」林雨桐也跟著起身,指了指斜對面,「那裡,是誰的家?徐次長家!徐家是個什麼人家,政治投機人家。他們一家,有暗地裡跟工黨來往的,有在國府做高官的,有跟著偽政府投靠RB人的,說他們的傾向,誰贏了他們就傾向於誰。俞小姐跟他們走的近,那麼我姑且按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標準劃分,是不是也可以把俞小姐劃分為這種人呢!都是千年的狐狸了,又何必在彼此面前演聊齋呢。你要我在你面前,細數這些日子以來,你露出多少破綻嗎?」

    這種帶著幾分挑釁意味的話,叫俞敏慧瞬間就收起臉上的笑:「我有破綻?什麼時候的事?」

    林雨桐指了指歐陽白:「打從你將此人從學校帶走,你就已經露了破綻了。這些日子,之所以沒管你,是因為就是想敢看看,你到底是想唱哪一出。誰知道,你倒是沖著我來了!那麼敢問俞小姐,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呢?RB人那邊的?未必不是!只要給你的價錢合適,你一樣會幹!軍TONG肯定不是,中TONG也不是,但你跟中TONG之間有某些關係和瓜葛,說不得又是一樁買賣。當然了,如今,像你這種以情報為生的人,有很多很多。無所謂高尚還是卑鄙!不過,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去,這跟我其實沒啥關係。可玩到我跟前,這就不好玩了。」說著,她朝歐陽白笑了一下,「這個是工黨吧!你願意留著他當魚餌釣魚,那是你的事。你跟中TONG合作著釣,也隨你。哦!忘了跟你說了,陶金被我打了一QIANG,估計最近顧不上跟你聯繫。打他那一QIANG是近距離貼著身體打的,所以,創面必然很大,且八成是傷了骨頭了。沒有三五個月,他都休養不好的。因此,你最好消停點,不是誰都跟陶金似的,願意跟你合作。」

    俞敏慧看著林雨桐的眼神先是陰沉,這種像是一照面就被人摁著拔了身上畫皮的感覺很不好。

    而且,這個林雨桐做事,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哪怕是她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那麼接下來不該是虛與委蛇,看清楚目的之後再擇時擇機而動嗎?哪裡像是她這樣,直直的就將話擺在了明面上。

    一時之間,她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了。

    這麼一扭頭,看見歐陽白近乎於蒼白的臉和愕然的眼,她心裡一動,朝林雨桐看去:「你知道我為什麼盯著你嗎?」

    林雨桐點頭:「覺得我是工黨。」她對此一副很不屑的樣子,「我猜,你現在的想法是,我之所以點出你的身份,其實是給這個你們自稱是歐陽墨,其實叫歐陽白的人通風報信。在你的腦子裡,我是怕歐陽白被你欺騙,越陷越深,所以,不惜以這種方法向他報信……」

    「難道不是?」俞敏慧冷眼看林雨桐:「哪怕是偽裝的再好,我也一樣能抓住你的把柄。」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林雨桐攤手:「以你這個段位而言,還不夠跟我過招的資格。所以,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你怎麼想的,對我而言,沒那麼重要。」

    俞敏慧輕哼一聲,露出幾分涼涼的笑意:「今兒算是領教了。」

    「不客氣。」林雨桐復又坐下,伸手拿了一份報紙看了起來,「慢走不送。」

    俞敏慧深深的看了林雨桐幾眼,這才轉身。而歐陽白,只怔怔的看著林雨桐,一動不動。俞敏慧看了他一眼:「歐陽老師……你不打算走了嗎?」

    歐陽白沒有說話,只垂下眼瞼:「我就是想問問,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意思是,你被騙了。我是從頭到尾,都知道你是工黨。一心想的都是拿你釣魚!」俞敏慧看著歐陽白,「不過,你也不要這副被欺騙的樣子。正是因為我這個想法,你才能得以在外面自由自在了這麼些日子,不過可惜了,因為某些人的自以為是,你恐怕得換個地方過接下來的日子了。那裡,可跟之前住的別墅不同。在別墅里,至少還有個貌美的女人陪著你。可到了那裡,我還真擔心你有些不習慣呢。」

    歐陽白咧嘴笑了一下:「那我還真就想去你說的地方呆著。也比不知道身邊的人是人還是鬼強。」

    這是想說,他並沒有受俞敏慧的控制,背叛組織。

    林雨桐的連眉頭都沒動,只當沒聽見兩人的說話。

    俞敏慧輕笑了一聲:「那是你對你要去的地方,沒有充分的了解和認知。去了就知道了,那地方,不是什麼人都受得了的。歐陽老師,你是個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嘛,做做學問就好,真沒有必要摻和這些打打殺殺的事……」

    「你是個女孩子,有學問的女孩子。這個世道,不興說什麼相夫教子,但你也可以有更有意義的活法……」歐陽白搖頭,「不要做鷹犬爪牙。」

    「你說我是鷹犬爪牙?」俞敏慧認真的看歐陽白,「歐陽老師,說實話……當年,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也是因為喜歡你,我才第一次逃婚的。在這一點上,我並沒有騙你。」

    林雨桐這才抬起頭來:「既然喜歡到了逃婚的程度,為什麼當年不告訴他呢?說不定,此時,在我面前,就多了一對紅色革命夫妻。」

    俞敏慧眼裡閃過一絲別的情緒:「我逃婚是去找他的,可惜,沒找到。反而深陷狼窩,再也掙脫不開了。你也是軍TONG出身的,該知道在那樣的地方都要經歷些什麼。如今的這樣的亂世,不過是隨波逐流罷了,你說我卑鄙……不!我只是為了生存,僅此而已。再回來,早就懂不了他們的革命,弄不懂他們的信仰……當年喜歡過的人,為了他敢做很多大逆不道的事的那個姑娘,已經死在狼窩裡了。」

    林雨桐『嗯』了一聲:「陰差陽錯,這個年代,這樣的事多了去了。理解!」

    俞敏慧詫異林雨桐會這麼說,「我以為你還會罵我幾句。」

    「感慨而已。」林雨桐說著,就擺手:「要訴情,回去慢慢說吧。說來說去,不是他把你影響成工黨,就是你把他說服成跟你一樣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較量,比的是耐心,是意志,是對信仰的忠誠,當然,還有最不可或缺的智慧!只看最後誰能贏罷了。」

    歐陽白的手在袖子里握成了拳,這個林雨桐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別硬著來,可以慢慢的跟俞敏慧磨呢。如果把她當成是自己人的話,她的話里應該是有這麼一層意思的。

    是啊!大牢里的酷刑,不是自己認為能扛住就真的扛住的。或許,她給的辦法才是最靠譜的辦法。

    俞敏慧看看歐陽白,再看看林雨桐,「是實話,林副站長,我是真覺得你越來越像是工黨了。給我的感覺,你每句話,都像是在提點我這位單純的歐陽老師呢。」

    「那是你先入為主,心裡先認定我當工黨。所以,你這個結論就有些偏頗!說到底,你對我有成見!」林雨桐將報紙放下,「你要是把我看成跟你一樣的人,那你的想法就會不一樣。那話我又何嘗不是在提醒你,小心受了他的影響,被赤化了。」說著,她就輕笑攤手,「這全在你怎麼去想了。你要信我跟你是一樣的人,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也許收穫的不光是一個被策反的工黨,還有一個曾經傾慕過的人做伴侶。豈不美哉?」

    歐陽白的心跳的撲通通的,只覺得林雨桐這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說:這全在你怎麼去想。你要是信我跟你是一樣的人,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對!這才是夾在在這麼多話中,她要傳遞給自己的信息。

    按照她說的去做。

    可改該怎麼做呢?

    靠著和俞敏慧昔日的情分,盡量別陷入牢獄之中嗎?

    是的!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俞敏慧輕笑一聲:「林副站長高明啊!今兒當真是領教了。」說著,她拱手作別,「打攪了,今天就先告辭,改天一定登門請教、」

    「好說好說!」林雨桐一邊說著,一邊翻報紙,人卻坐著沒動,目送兩人離開。

    等人走了,她才皺眉,事情有點麻煩了。這個歐陽白並沒有叛變,可是就在剛才,他差點把他自己玩到牢里去。那裡面,進去就得脫層皮。他那樣的人,受不了的結果就是求死。

    看的出來,他的對敵鬥爭經驗確實是缺乏,做事只憑著一股子熱忱。

    那邊肖馭的事還沒明白呢,俞敏慧帶著歐陽白就這麼出現在了視線里。自己今兒要是不把她的把戲給戳破了,歐陽白遲早都得被陷進去。

    靠在這裡,她就尋思著,怎麼才能見肖馭一面。

    冷子秋沒說肖馭被誰帶走了,但她沒特意說,卻又一副擔心自己的樣子……如果是這樣,那八成此人是在軍TONG手裡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在邱香山手裡,還是在周一本手裡了。

    「不管在誰手裡,你都不能急著去見。」在四爺回來之後,林雨桐將事情跟四爺說了,他就這麼說:「明兒,我去理髮店,將這個情況告知孫朝發,讓他問問老家,看看這個肖馭是怎麼一回事。」

    也是!現在什麼都不清楚,不能因為冷子秋的一句話,就貿然行事,那是要出事的。

    林雨桐點頭應承,又把之前俞敏慧帶著歐陽白過來的事,細細的學給四爺聽,「……于慧敏就是一貼膏藥,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好打發不好打發的,纏上了就別想輕易的打發掉。」四爺躺在床上,由著桐桐給他燙腳,「她這邊沒摸到來路,那邊俞家也來了平津,如今也住在花枝巷。還有,那個俞敏傑,入了中TONG了。」

    「嗯?」林雨桐給四爺摁著腳心的手一頓,「俞敏傑?那傢伙報復可重。」

    當年,俞家和金家結親,但是逃婚不是單方面的問題。可哪怕俞家也有錯,可在他的眼裡,沒錯的依舊是他的妹妹,倒是四爺成了十惡不赦了。如此一個人,結下樑子之後,可想而知,那是時刻準備著要咬自家一口的。

    「你說照片的事,會不會跟他有關?」林雨桐說起這個,又想起來了:「今兒還遇到了金汝泊的老婆,湊過來跟我說話。意思是叫你回金家去一趟。」

    「明兒……明兒晚上,你跟我一起過去一趟。老太太糊塗,金家的老爺子可不糊塗。」桐桐這樣的,他金家要是看不上,那這天下,只怕還真找不到更好的了。

    去金家這事,在大事面前,這都是小事情。

    四爺起了個大早,洗了澡,就早早出門去了理髮店。刮臉刮鬍子,準備上班。

    早上的人比較少,這個店老闆現在習慣把那個夥計打發出去清掃店面外面的路面,因此上,在裡面說話比較方便。

    四爺就把從桐桐這裡知道的情況說給了孫朝發聽。孫朝發並不知道桐桐,那所以,四爺就不可能告訴桐桐,消息是從桐桐那裡來的。便是桐桐和肖馭的關係,他就更不可能說了。

    他現在只要確定,是否是有肖馭這麼個人。他是誰派來的,任務是什麼,消息是怎麼泄露的導致被抓捕的等等這些就足夠了。

    孫朝發並不知道這些:「應該不是跟咱們一條線上的同志。這樣,我儘快問問老家,等有答覆了,我通知你。到時候你只看外面掛著的牌子,所若是掛著『八折』的牌子,就是有消息。若是掛著『捌折』的牌子,就是暫無消息。」

    好的!

    從理髮館出去,四爺就直接去站里。不管肖馭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他都得先弄明白,這個人現在在誰手裡,關押在什麼地方。

    如今,周一本是不常在站里的。忙什麼,其實想查很容易。畢竟他現在手裡的一半的人手都是工黨排遣來的人員,只不過這部分人跟自己這一條線並沒有關係。對方不知道他們這一條線上的人存在。打探起來,得叫孫朝發給老家發報,再由老家詢問這一組的潛伏人員,中間有個消息中轉的過程。

    如今這情報工作,驛電碼隨時都有被破獲的危險。而且,頻繁的使用電台,會增加暴露的風險,所以,儘可能的不要有交叉,個幹個的就是最好的。

    他進了辦公室,先後給邱香山和周一本打了電話,借口就一個:「要過年了,今年給大家弄了點福利,把手底下的人數都給我一份,有需要特殊照顧的,提前告訴一聲,我這邊好準備。」

    邱香山在辦公室呢,接了電話就笑:「你來干後勤還真是把好手,你說如今這物資這麼緊缺,哪弄的?」

    四爺一臉的諱莫如深:「你一定不想知道。」

    「我不是不想知道,是你老兄嘴嚴,不肯說吧。」邱香山隔著電話就低聲道:「不過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軍用物資吧。你說那些人也夠膽肥啊!他娘的什麼時候都敢剋扣……」

    四爺就『噓』了一聲:「不說了……不說了好吧!有空過來坐,我這弄了點好茶……」

    「你這人……太謹慎。」邱香山說著,就道:「行,你等著,我馬上就過來。」

    掛了這邊的電話,四爺趕緊就給周一本打,可周一本根本就不在,電話是內勤接的,一問三不知,也不知道周一本上哪去了,幹什麼去了。他也不好再細問,只把事情說了,叫內勤轉告給他。

    這邊才撂下電話,邱香山來了,見四爺的手還在電話上就問:「怎麼,給老周打電話了。」

    四爺請了邱香山坐,他從辦公桌后繞出來,「這幾天少見老周了,想找他,打電話沒個五六次都見到人。有時候太晚了,都不到辦公室來,直接去家裡去說事。鬧的我天天晚上,得支著耳朵停下樓下的動靜,就怕錯過他。如今這老周啊,敏感的很。稍微不小心,人家就真就真見怪了。」

    「他那是心裡有毛病,總怕誰知道了那事,瞧不起他。」邱香山哼笑了一聲,「一個大老爺們愣是心跟玻璃做的似的,碰都碰不得了。一天到晚的,陰沉沉的……你猜他現在忙什麼呢?」

    「不是招人嗎?」四爺就說,「怕是拉著那些新人集訓去了。這事誰都別插手,省的他又多想。」

    「什麼集訓?他要有那覺悟就好了。你說這從外面招進來的三教九流,屁規矩都不懂,更不要什麼主義,就跟養狗似的,能咬人他就敢用。」邱香山搖搖頭,「弄了幾十號人,去各個郊縣去了。我也得了消息了,說是有人發現了RB間諜,可能是在繪製地形地圖還是如何……他撒開網子逮去了……」

    哦!

    原來周一本是干這個去了。

    那麼這肖馭肯定就在邱香山手裡。

    他不能打探這事,只能從RB間諜的動向上分析:「這是要打仗。」

    邱香山點頭:「說是有這個動向,咱們也沒得到什麼消息,更是沒接到總部給的任務指令。」

    「這大年下的,不安穩了。」四爺就搖頭:「才說從今年開始,能過個安穩年了。」

    「嗐!」邱香山搖頭,「都說小RB不行了,那也看是對誰!說句老實話,咱們那伙子老爺兵……你看看如今的局勢,都說是不行了不行了,可今年丟失的面積,也在一個省往上。所以,把目光瞄準咱們平津,是有道理的。之前作戰司令部就出了問題,如今……還不定哪裡出問題呢。這會子軍糧都敢倒賣,他娘的還有什麼不敢賣的。」

    這種情況下,偏又有了新的戰情。

    好像有點複雜了。

    可邱香山如果關注的是戰局,又秘密逮捕工黨的人幹什麼?如果說這個肖馭是個假的,那沒有邱香山的配合怎麼可能呢?

    所以,他八成可以確定,這個肖馭只怕是真的工黨。

    果然,到了晚上下班從理髮店路過的時候,就看到門口掛著『八折』的牌子,這是說有消息來了。消息來的快,證明屬實的可能性高。因為消息是現成的,不需要進一步查證的時間。

    可這知道是一回事,詳細的情況還得聽孫朝發說說。

    那麼今晚不管怎麼著,都得找機會見一面了。

    之前跟桐桐約好的,晚上帶她回金家吃飯。看來,只能在這中間找機會了。

    到家的時候,林雨桐已經收拾好了。

    四爺低聲將事情說了,林雨桐心裡就有數了,「走!邊走邊看吧。」

    機會說不定就碰上了。

    從家裡出去,兩人是沿路走著呢。從租界出去,過一條馬路,也就是繁華的十字路口之後,就是花枝巷,進了花枝巷,走不了多遠,就是金家了。

    在十字路口,林雨桐停下來指著蛋糕店,「去買個蛋糕吧。家裡不是有孩子嗎?」

    恰好,蛋糕店裡有電話!

    兩人進去,這個點店裡的人並不多。林雨桐要現做的蛋糕,將店裡的人指使的團團轉。說著,她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跟老闆道:「借用一下電話,問一下孩子愛吃什麼口味的。」說著就看四爺:「你打吧,我記不住電話號碼。」

    四爺直接拔了理髮店的電話,那邊一接通他就道:「……大哥,我在路口這間蛋糕店買蛋糕,現做的得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好,我就問問,孩子喜歡什麼口味的,奶油的還是巧克力的?」

    孫朝發拿了電話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他忙道:「先生打錯了,我家沒孩子。」然後就將電話給掛了。

    這個電話傳遞的消息是:一個小時之後,路口的蛋糕店見。

    四爺那邊也掛了電話:「號碼還是記錯了。算了,一種口味定一個吧,家裡那麼多人呢,吃的完。咱們先走,一個小時之後,我過來取。」

    消息傳遞出去了,兩人再不耽擱,只接去了金家。

    金家老太太請了兩個幫傭的大嫂,一個打掃,一個廚房。今兒,家裡跟迎接貴客似的,里裡外外的打掃了一邊,菜更是準備了自打來了平津之後最豐盛的一頓。

    老太太不願意下來:「還要我親自去迎她?」

    老爺子就不樂意了:「你迎她不應該嗎?你是誰?她是誰?你在家裡吃吃喝喝的時候,人家在跟RB人干!一個人能幹掉一船的軍官,一個人能把滬上鬧的雞犬不寧。這樣的英雄,上家裡來吃飯,不該有這樣的待遇嗎?」

    「話是那麼說。」老太太就道:「可她跟了咱們家老四,還是不明不白的跟了的。那在我這裡連個明媒正娶的兒媳婦都算不上。按照老家的規矩,這樣的姑娘進了門,那就是姨娘。咱們吃飯,她要站著立規矩的。」

    「放屁!」老爺子的拐棍掄起來,幾乎要往老太太身上揍:「人家說跟你兒子了嗎?你這都是聽誰胡咧咧的?」

    「那還用說,那照片是假的?」老太太氣哼哼的,「把我兒子的心都給勾走了!」

    「還把你兒子的心都給勾走了?」老爺子對此說法覺得臉紅:「沒人家的時候就跟你兒子的心在家裡一樣。這麼些年,他回過家?問過家裡一聲?」

    「那還不是你這老東西給訂的親事不好!」老太太也有自己的道理,「要不是為了這個,我兒子好好的在家呢。」

    這種年月,好好在家的都是孬種。

    老爺子長嘆一聲:「既然你不樂意,那你就在樓上呆著,別下去。最好永遠都別下去。人家那樣的女子,看上老四是老四的福氣。以為現在跟老四瞧著在一塊就永遠在一塊?老四以後但凡有點做的不好的,人家那也是說走就走的。」然後又說金汝泊,「這一點,你娘不懂。你該明白。所以,也要跟你媳婦說清楚,別把家老家那一套拿出來,瞧著小家子氣。更不要忘了,人家的官職和功勞都在老四之上,人家還是老四的上司。」

    這家裡,有一個算一個,笨的他老人家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第一次上門,出於禮貌,林雨桐也不能什麼都不帶。做了幾樣糕點,拿了兩瓶好酒,兩支在市面上難尋的好人蔘,一併帶了過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金明釗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您客氣!小老兒一介老朽,不敢當,不敢當啊」

    「您謙虛。」林雨桐就道:「早年,您也是資助過革命黨,支持過國父的革命運動。說起來,您才是先驅。」

    這可算是搔到癢處了,金明釗的鬍子一抖一抖的,都帶著幾分得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了。當年一腔熱忱,可惜,年邁力衰,未能為國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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