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我不會放過喪狗,但我也不會直接宰了他。
我深知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的道理,但現在這隻老虎放回去,更頭疼的人是老朱和財神!
在我設計挑撥離間之後,喪狗已經對我深信不疑,他絕對不會去找老朱以及財神去求證。
我很樂意給對手放一隻老虎,從喪狗的硬氣上不難看出他的性格,這傢伙絕對是有仇必報的那種人。
對我來說從喪狗身上榨取利益才是最划算的,因為我需要補充資金,更需要給身邊人發辛苦費。
「狗哥,你稍微配合一下吧,給你拍幾張照片……發給財神留念。」我調侃了一句,這是一個連環局。
「沒問題。」
「小勇,過去勒住他的脖子,扒開他的嘴巴。」
「好的明哥。」
小勇戴著喪狗就像是弄一條死狗一樣,他的樣子本身就很慘,擺出造型后更是慘不忍睹!
我拿著手機拍了幾張,讓喪狗調整姿勢和動作,最後讓他躺在滿是血漬的浴缸里翻白眼。
從照片來看喪狗絕對是死透了,血漬從后屁一直流淌到小腿,看著就『死的很慘』。
其實我拍照片不只是欺騙喪狗,這些照片對我來說還有另外一個用處,當然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行了狗哥,看起來還真是夠慘的……小勇把他扶起來,擦乾淨一點。」
「給我拿個紙筆,我把地址給你寫下來。」喪狗嘀咕了一句,我轉頭朝著雨哥使了個眼色。
「雨哥。」
「沒問題。」
「狗哥先收拾一下,穿好衣服,我去客廳等你。」
我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香煙,看時間還不到七點鐘,大清早的就費腦子,一會還真得好好補補。
很快小勇扶著喪狗走出衛生間,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就像是剛剛過完了情人節一樣。
總體來說喪狗身上沒有少什麼零件,只是一些內傷和出血傷,對他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
「狗哥,坐吧。」我笑著招呼一句,他連連擺手示意不用。
「我,我坐不了。」
「男人嘛,這點小傷算什麼?坐下說話。」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紙和筆,他還要給我寫地址。
喪狗一臉無奈的坐下,看他臉上的表情好像觸電一樣,模樣也和剛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人在求生無門的時候表現出的淡然和從容,在有一線生機的時候會瞬間被擊碎。
「嘶……哎呦。」喪狗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可現在套路才剛剛開始!
他在紙上寫了幾個地址,看他寫字歪歪扭扭就像是蚯蚓一樣難看,不過混江湖的沒有幾個寫字好看。
我慢吞吞的抽著煙,現在我不著急催促他,我要給他充足的時間,讓他多享受一下活命的滋味!
「狗哥,地址寫好了嗎?」
「馬上,馬上。」
「一會我們送你離開。」
「不用不用,我的人就在附近,我打個電話讓人過來接我吧。」喪狗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其實這事他說了不算。
「喪狗,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瞞你,你身邊有人吃裡扒外的……你活不了的。」
「什麼?」喪狗臉上一變,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你身邊有吃裡扒外的反骨仔,要不然你在這裡關了一晚上,就沒個人上來看看你?」
我調侃了一句,其實喪狗並不知道什麼情況,估計他心裡也在犯嘀咕。
「是誰?」喪狗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他應該清楚知道有這種可能,畢竟江湖從來都不是講誠信的地方。
「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這是財神給的消息,人也是財神買通的。」
我不聲不響把黑鍋甩到財神頭上,其實完全就是靠騙,無法求證的欺騙最容易讓人上當。
「蔣天琪呢?」
「她?我讓人送樓下去了,她跟你可不是一條心吶!」我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順手遞給他一支香煙。
「她也是財神的人?」喪狗頗有些驚訝的樣子,我一看他這個反應就覺得不太可能。
「不,她是老朱的人。」我笑著說了句,與此同時悄悄觀察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喪狗的反應超出我的預料,他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聽說老朱以前經常去雲老鬼的密雲山莊過夜,這個你知道嗎?」
我話鋒一轉下了個鉤子,以前我在密雲山莊見過蔣天琪,所以我說的很有底氣。
「不可能的,老朱從來不碰大女人,她只玩小女人。」喪狗一句話讓我心裡咯噔一下,原來是因為這個!
剛才我以為喪狗是不信蔣天琪能和一個老頭子搞在一起,可我沒考慮到老朱的癖好,差一點就露餡了!
「喪狗啊喪狗,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老朱不玩難道他手下的人不玩?你不玩財神和大果不玩?你一年能碰她幾次?」
此話一出喪狗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應該比我更清楚知道密雲山莊是個什麼地方,那就是個女人窩子啊!
以前我去過密雲山莊一次,那些妖嬈直播美女的房間里都有一張雙人大床,一個個單獨封閉的房間就是絕佳的炮房。
「人美比遭罪,混江湖的女人有幾個是乾淨的啊?別太認真。」我笑著拍了拍喪狗的肩膀,裝作一個告密者的樣子。
喪狗暗暗握緊了拳頭,我知道他心裡肯定不舒服,但我有辦法擊碎他心裡最後的一點幻想!
「昨天晚上就是蔣天琪幫忙打的電話,讓你的人都撤走了,你現在可以打個電話問一問。」
我把電話放在了他的面前,他猶豫的看了我一眼,此刻我並不擔心他通知手下之類的。
喪狗現在已經沒有了危險,如果他通知手下反而會再次陷入危險,畢竟他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打個電話問問吧,男人儲存什麼都好,唯獨不要儲存仇恨和疑惑。」
喪狗半信半疑的拿起手機,他稍微猶豫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在思考其中的利弊。
很快他熟練的撥打一個電話號碼,我在旁邊靜靜的抽著煙,其實他拿起電話的那一刻就上套了!
「喂,你們在哪呢?」喪狗大嗓門詢問,直接就開了免提。
「狗哥,我們在附近等著你呢。」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忘了告訴你們一聲。」
「天琪姐通知過我們。」
「那就好,我在這邊還有點事情,你們自己找地方吃點飯,等我電話。」
「好的狗哥,我們等著你。」
喪狗掛斷電話臉色已經變得無比難看,他不相信蔣天琪會出賣他,其實那只是在一種威脅的狀態下完成的。
美人魚威脅蔣天琪打電話,喪狗並不知道這個過程,他會考慮我所說的話。
「喪狗,本來你今天是必死無疑,但你運氣好碰上了我。」
「媽了個臭腳丫子,特么的!」喪狗拿起手機就要摔,雨哥搶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狗哥消消氣,你把我手機摔了,我用什麼呀?」
「衝動了。」喪狗把電話還給我,但我朝他伸出了手。
「電話也打完了,地址也寫完了,該算算賬了吧?」
「什麼賬?」
「電話費啊!你用我的電話,不得給點費用?」我笑眯眯的搓了搓手指,做出一個數錢的動作。
其實電話費只是一個由頭,喪狗知道我是在要他的買命錢,這也是我留他一條命的『理由』!
如果我不從他身上刮點錢下來,那我沒有放走他的理由,我也沒法和其他人交代。
下套做局講究面面俱到,任何環節都不能出現差錯,騙就要一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