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就如村長所預料的，雷蕭所期望的，平靜的村莊被災難中的泯滅人性給打破。 天災*，天災來了，*還會遠嗎？
村里也知道外面的情況不好，那些乞討的都直接拒之門外，根本連圍牆都沒讓進，只是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到了時間就在外面流連忘返。 雷家村本來就是男人多，單身漢更多。 那些女人有市場，自然也越來越多。
突然有一天，外面又聚集了一些新面孔的，那模樣周正漂亮，幹乾淨淨還畫了淡妝。 頓時之前來的那群人就沒了市場。 村里的一些男人被後來來的那群女人哄的不知道多開心，日子過的別提多滋潤了。
那些女人也是不安分的，已經鬧的有幾家打過好幾場架，每天都是為了女人的紛爭，吵鬧不休。 有些有家有口的也抵擋不住漂亮女人的勾引，一旦踏出那個坎，感情再好的家庭也有了裂痕。
有些女人選擇隱忍，她們知道這種日子不忍不行，沒了男人，沒了這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她們的下場會更慘。 有些女人忍不住，甚至開始集體抗議，讓那群野女人滾出村子。
這邊是家庭紛爭，那邊的一些單身漢們才是過的如魚得水，以前那些漂亮的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女人，現在不是一樣把他們當大爺一樣哄著。 酒池肉林的日子才剛剛嚐到了甜頭，哪裡能趕出去，爭執也就這麼形成了。
村長閉門不見，誰來都沒用，當初他可是問過所有人的，沒有一個提出反對意見，要么支持要么沉默。 現在鬧騰，當初幹什麼去了！ 他只有兩個字奉送，活該！
姚子清戳了一塊鮮紅脆甜可口的西瓜放進嘴裡，舒爽的發出一聲長嘆：“可不是活該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還是我家小五最好，只要有人來敲門就學狼叫把人嚇跑了！”
小五一塊西瓜沒嚼兩下就吞了進去，舔了舔嘴巴，又眼巴巴的望著主人求賞賜。
雷蕭正在研究做十字弓，以前這些東西自然都是學過的，只是有些材料現在已經弄不到了，沒了機器更加沒法加工，好多都需要手工打磨。 之前他們做的那一批只是勉強能用，要是遇到皮粗肉厚的成年野豬，恐怕只有等著被追的份了。
聽到四兒的話，回頭看了一眼眼巴巴求餵食的蠢狗，這要是部隊裡的軍犬早就回爐重造了：“快了”
“什麼快了？”雷朗在旁邊按照二哥的意思打磨木頭，疑惑的問了句二哥這沒頭沒尾的話。
雷蕭眸子沉沉，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外面有些人，等不及了”
那天晚上，村里就出事了。 二十多個人每人拿著一把qiang，就在村里放了一qiang，將屋裡的人都嚇的連忙出來瞧是個什麼情況。
看到站在這群人裡面的幾個女人，村里人都明白了，這是被人從裡面將門打開了，這群人才能這麼順利的進來。 而將這些女人留在家裡過夜的單身漢們都被五花大綁的困在家裡，要是有老人的都被困在一起，動彈不得。
領頭的是個很壯的大漢，身上還有很張揚的紋身，一臉凶狠的看著被他們圍起來的村民，有些還是他們的人直接衝進屋子從床上拉起來的，衣衫不整甚至就一條遮羞褲。
“老子也不跟你們廢話！老實的呆著！誰敢動一下，老子一qiang崩了他！”
說完對旁邊幾人使了個顏色，那些人立即朝著大門敞開的屋子走去，很快一家屋子裡所有能吃的基本都被翻找出來了，就連灶台上的鹽罐子都沒放過。
村民紅了眼，這一家家的這麼搜刮，完全就是斷了他們的生路。 沒有了食物，難得要去刨樹根填肚子嗎？
有幾個按耐不住想要反抗，剛有了動作，bang～一聲響，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胸口一個血窟窿不斷的冒出紅的刺目的鮮血。 人也應聲而倒。
人群裡寂靜了片刻，一個中年漢子突然撲到地上那個青年身上，哭喊著：“兒啊！我的兒子啊！你睜開眼睛看看爸爸！爸爸在這兒！求你睜開眼睛看看爸爸！你出了事讓爸媽怎麼活得下去啊！”
中年漢子哭的歇斯底里，他的媳婦連聲都沒出就這麼被眼前的驚變給嚇的背過氣去了，倒在兒子旁邊昏迷不醒。
中年漢子看著沒了心跳的兒子，絕望的怒吼一聲，操起手邊也不知是誰帶出來的鐵棍子朝著那個開qiang的衝過去，結果還沒碰到人家一根頭髮，繼他兒子的後路，也沒了聲息。
人群里頓時恐慌起來，叫喊的，大哭的，驚惶失措。 有些腿軟的癱坐到了地上，有些直接朝著那群人跪下來一個勁的磕頭，顯然已經被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領頭的壯漢朝天又開了一qiang：“老子說了，都別動，當老子的話是耳旁風嗎！都跟老子原地呆著！誰他媽再亂動一下！老子手裡的這個玩意可不是玩具擺設！”
周圍拿著黑洞洞的qiang桿子指著村民的一群年輕人還在說笑，看他們被嚇成軟腳蝦屁都不敢放的樣子甚至誇張的大笑。 地上兩具還在留著鮮血沒了氣息的父子兩，對比那一聲聲刺耳的嘲笑聲，被嚇破膽的村民滿臉絕望。 夜間都沒低過三十度的氣溫，卻讓他們冷的陣陣發抖，通體生寒。
前村住了二十幾戶人家，很快就被搜刮一空。 看著一邊空地上堆放的糧食，每個人心裡都在滴血。 都在心裡叫囂著，衝上去拼了，大不了就是爛命一條。
可是眼前兩具慢慢失去溫度的屍體不斷提醒著他們，這就是前車之鑑，死亡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現在殺人真的已經沒有法律的管制了，世界已經亂了，真的亂了，徹底回不去了。
有個女人在領頭人旁邊耳語：“村尾那邊有幾戶人家，特別肥，還養了一隻很兇的狗，只要我們靠近就恨不得撲上來咬死我們，那狗長的立起來都到成人胸口了，能養得起狗的，恐怕屋裡的糧食抵得上這一整個村子的了！”
說話的聲音不算小，靠的近的一些村民都能聽得到，絕望的心忽然豁了一個口子。 他們村里可是還有個雷蕭，那可不是一般人！ 不過下一瞬間看到他們手裡拿的東西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再如何不是一般人，也不會刀qiang不入。
陸學奕也在人群裡，將父母外公外婆護在身後，手放在腰間。 他相信雷蕭他們肯定是可以搞定那群人的，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火力絕逼不比這群人差！
要是真的有個什麼意外，先乾掉這個老大再說！
領頭眼睛一亮，露出有些猙獰的笑意：“狗怕什麼，兄弟們，咱們今晚吃狗肉！”
圍著村民的土匪響起歡呼聲，他們雖然有米有面的，可是真的很久沒吃肉了，饞死了！ 這個村子還真沒白來，這麼高的圍牆果然保護的很好，油水還真肥！
雷榮石看著被雷元明護在懷裡的兩個重孫子，真是悔不當初。 他只是想讓村里的人感受一下外面的艱難，只是想要教訓一下他們的天真。 沒想到卻招來大禍。 希望這群人只要糧食別再殺人了，沒了糧食他們還能啃樹根，地裡還有下一季的希望，只要有命在就好。
從村尾傳來幾聲qiang響，領頭人冷哼一聲：“又是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要的是糧食又不是人命！浪費老子子彈！”
陸學奕眼神一亮，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這群烏合之眾要是能幹掉兩個大兵，他也不反抗了直接躺平等死算了。
村民臉上整個呈現灰敗之色，以雷蕭那個脾氣肯定不會就範。 這群人要是動了么奶，那幾個肯定不會束手就擒。 可是再怎麼能打，也抵不過熱武器，那連續的幾聲響，可以預見現場有多麼慘烈！
雷蕭讓馬鑫跟奶奶呆在屋裡，讓馬辰守著她們。 帶著雷厲他們將幾具屍體堆放在一起。 總要見點血腥，才能冷得下心腸。 他們練習準頭也有些日子了，如今不過是換了個靶子而已。
雷徵不爭氣的跑到牆角吐了個精光，雷朗雷厲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發白的厲害，甚至手都在微微發抖。
姚子清鎮定的看了幾個有些狼狽的人，尤其是最狼狽的雷徵：“怕了？這樣都受不了了？以後你怎麼保護家人？”
雷徵擦了擦嘴巴，硬撐著死死瞪著四兒：“誰說我怕了！我好著呢！”
雷蕭見他們都適應過來了，將土匪帶著的qiang丟到幾人手裡：“把自己的收起來，走吧，去前村”
馬辰站在陽台上看著他們走遠，嘆了口氣。 馬鑫緊緊的依偎著奶奶，就算沒見到外面發生的事情，也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前幾天在曬場坐著聊天的時候還說，有些偏遠的幾個小莊子被人給搶了，死了好多人，沒想到今天輪到他們村子了。
奶奶倒是很鎮定，拍了拍馬鑫的手背：“沒事的，別擔心，他們幾個厲害著呢，都這個天色了，估計也睡不著了，走，跟奶奶去和麵，咱們今天做大肉包子吃！”
雷蕭不會蠢到大搖大擺的走過去，而是繞了些小路，躲在房屋後面看著空地上的人群。 見到地上躺了兩個面熟的人，眼神更加冷冽入冰刀。
姚子清心口一顫，下意識的抓緊了手裡的幾把小刀。
雷朗他們看著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兩人，之前在洞裡的時候還總是一起打獵，都是很好相處的人，頓時紅了眼眶。
這群畜生！
雷蕭指了指中間四個：“那四個我搞定，四兒雷朗負責左邊的，雷厲雷徵負責右邊的，打死打殘不論！”
左右兩邊都只守了兩個人，他們一人搞定一個就行了。 後面的手裡拿著的是棍棒，都是烏合之眾。 搞定了拿著武器的這幾個，後面的形不成什麼威脅。
雷蕭將姚子清手裡的小刀拿了過去，剛好四把。 姚子清抬起qiang，瞄准他選定的那個。 五人做好準備之後，雷蕭喊了一二三，話音一落，場上的人頓時倒了一大片。
雷蕭準頭非常好，四把刀直接割斷了那四人拿著武器的手筋。 姚子清則是一子彈直接朝著心臟打去，根本沒讓人掙扎直接給了個痛快。
其他人就差了一些，打偏了一些。 不過那些都是沒有經過任何專業訓練的，中了qiang第一反應不是拿起武器回擊，而是摀住傷口倒地哀嚎。
這一變故嚇傻了絕望的村民，看著從後面走出來的雷家的兄弟幾個，眼裡的希望簡直火熱的要將人灼穿了！
雷蕭一腳踩在領頭人受傷的手上，將地上的武器朝著雷朗他們踢過去。 雷朗很快就把地上的都撿了起來，不給這群人任何反擊的機會。
雷蕭用力的將那人的手腕碾了碾。 領頭人吃痛，狠狠的盯著雷蕭：“呵，真沒想到這個村子藏龍臥虎啊，今天算我栽了！有本事殺了我！等著吧，我外面可是還有一幫子兄弟！今天你們殺了我們，明天就等著被屠村吧！”
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的村民又都慌了神，殺了有更大的危險在後面，不殺就等於是放虎歸山。
雷蕭冷笑：“我雷蕭等著你們來屠村！綁起來！”
剛剛還嬉笑著商量狗肉怎麼吃的一些人沒想到分分鐘就調換了角色，這些人原本就只是鎮上一些不入流的混混，面對死亡哪裡能硬氣的起來，求爺告奶的拼命求饒。
雷厲將捆綁米袋子的繩子解下來，將一群人都綁了起來。 一個十七個人，剛剛他們解決掉了五個，一共二十二個人。 死了六個，還有十六個人半死不活的被捆著。
雷蕭讓人先把兩具屍體用一塊布蓋著，把這群土匪帶著的武器丟到地上，轉頭看著面如土色的村民：“人在這裡，武器在地上，不會用的我可以教，誰敢出來報仇就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
雷元明心有餘悸的看著雷蕭，說話聲音都帶顫：“你的意思是，這群人，都...”
雷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作回答，只是背著手看著神色慌亂不定的村民。
有些人忍不住想要出來，剛剛那種猶如待宰的羔羊生死被他人拿捏的滋味可不好受！ 現在還活著是因為有雷蕭他們，否則他們哪裡還有命！
不過他們都被屋里人死命拉著。 殺人這種事，可真不是說說就能辦到的！
雷朗嗤笑，第一個拿著qiang走到一個被嚇尿褲子的人面前，指著他的腦袋朝著村民說道：“現在世道亂了，今天有這個禍事都是你們的愚蠢天真造成的！等著吧，下一次可沒那麼好運有我們給你們善後了，沒能力自保的，死了活該！”
看也不看地上那個嚇的眼球都爆出的人，bang～的一聲，腦漿四散。 將用過的qiang往地上一丟，面無表情冷冷的站到一邊。
姚子清看三哥表面很鎮定，可是放在身後的手卻完全不受控制的發著抖。 走到三哥旁邊，握著他手側頭看了他一眼。
陸學奕也走過來，對著他豎起大拇指：“夠男人！帥爆了！”
雷朗慢慢鎮定下來，第一次殺人，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只要這個世界一天不恢復正常，今後恐怕這種事情不會少！
第二個站出來的是雷剛，撿起地上的一把qiang，對著捂著雷康眼睛的父親說道：“爸，放開康康，讓他看著！現在已經不是太平世界了，過度的保護才是最大的傷害！讓他看著！”
對上兒子不安害怕又懵懂的眼神，雷剛紅了眼睛，心中抽痛：“康康，你要記住，你是男人！男人就要保護家人！你不可以軟弱！爸爸不是要你做個殘忍血腥的人，可是別人欺負上門了你絕對不可以退縮！告訴爸爸，你怕不怕！”
雷康看著爸爸，感受著爺爺抱著自己還在顫抖的雙手，明明很害怕，還是大聲的哭著喊道：“不怕！我要保護家人，我不怕！”
雷康永遠都忘了不這一年，他被迫著成長，看著噴發而出的鮮紅血液，連著做了好久的噩夢。 可是也正是這一年，他學會了勇敢和堅強，學會瞭如何在艱難末世中好好活下去！
站出來的基本都是年輕人，有些還是雷蕭比較看好的人。 看著他們紅著眼睛，開了那一qiang之後跪地痛哭的樣子，似乎生命中少了什麼，有什麼離他們遠遠而去再也回不來了。 可是同時又多了，多了一份沉重，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這一天，這塊空地被鮮血染紅。 很長時間都沒人踏足這裡。 這塊地也似乎變的沉重起來，遠遠看著就讓人覺得壓抑。
村里人看到了末世的殘忍，第一次這麼直面的面對著死亡，打破了他們最後的那份可笑的天真。 也看到了雷蕭的可怕，可怕他的強大和冷漠無情。
似乎一瞬間，那個山里長大的孩子，只是不善言談私下里還是很好相處的人變的面目全非。 讓他們感到陌生，甚至是畏懼。
他們看到了現實真正的差距。 為什麼么奶能夠過的那麼好？ 以前還會有人說一些酸話，晚年走運，養了幾個好孫子。 可是現在，所有人都不再眼紅人家的日子了。 差距太大，連仰望都辦不到。
那一天站出來的人，是真正的破繭成蝶。 不再奢望世界恢復秩序，開始沉下心來跟著雷蕭好好學習生存的本領。 馬辰彷彿看到第一次任務回來的那群小兵們，也是第一次面對了死亡，整個人都沉澱下來，不再那麼浮躁，悶不吭聲的往死裡操練。 只為多學一些本事，生命安全才會更加有保障一分。
一夜之間死了丈夫和兒子，可憐的女人被打擊過大，整個變得有些呆傻。 因為那些女人的原因，這幫子劫匪才會進入村子。 那天哪家收留那些人的，每家沒收一千斤的糧食，補償給失了親人的可憐女人。
憑白少了一千斤的米糧，那些人怎麼甘心。 村長立即召集所有人，鑑於這次事態嚴重，影響過大。 一個是沒收始作俑者一千斤糧食，一個是帶著各自的家當滾出村子！
大部分人更加偏向於後者，畢竟糧食他們也得不到，這場禍事差點還招了災。 對那幾個害群之馬心裡恨的不行，看他們的目光都像是世代血仇一樣！
一共七個人，兩家外姓，五家雷家村的。 有些是家裡的獨生子，有些還有老小的，要是沒了一千斤的糧食，萬一下一季的收成上不來，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有些獨生子的咬著牙硬是交出了一千斤，不過不是大白米，而是紅薯之類的，米不過幾百斤而已，但好歹湊夠了分量。
有些家里人口多的，對這個不干正事遊手好閒的早就看不過眼了，現在直接把人給推了出去。 要么將人趕走，要糧是肯定沒有的。
這次雷榮石狠下心，誰的好話也不聽，要么交糧食，要么滾出去！ 再一個心軟，下一次是不是整個村子的人都要跟著賠命！
最後交上來五千斤的糧食，有一個是外來戶，投奔的親戚不願意交，恨不得將他們一家子都趕走就好。 還有一個是村里的混子，從小不學無術，孤家寡人一個。 村長二話不說，直接讓人將他們丟出了村子。
姚子清聽著那兩個人叫囂著整個村子的人不得好死有些擔心：“他們很了解村里的情況，到外面如果多嘴一說，在飢餓面前，恐怕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
雷蕭看著那邊的人眼神微瞇，語氣平靜讓人莫名讓人覺得安心：“沒事，不用擔心”
馬辰看到雷蕭的動作，跟雷厲打了一聲招呼，消失在人群之中。
村長安排人將收上來的糧食都搬到這個可憐女人家，臨近天亮，整個村子才各自回家。 這一夜真是這輩子過的最驚心動魄的一夜。 塵埃落定之後，躺到床上整個人都跟散了架一樣，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疲憊過。
姚子清他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之後，馬辰才回來。 小五動了動鼻子，打了個噴嚏。
馬鑫幫忙將大肉包子端出來，還有幾盤鹹菜。 姚子清直接抓了一個咬了一口：“餓死我了，下次可以試試牛肉的，放點辣，味道更好！”
馬鑫看著吃的正香的哥哥詢問外面的情況，馬辰塞的滿嘴的說道：“沒事沒事，都搞定了，別擔心”
雷蕭拿著包子安靜的吃著，只是掃了眼拿著肉包子有些食不下嚥的兩人。
雷厲：“......”弟弟好兇殘，居然還能吃得下肉！ 實在吃不進去怎麼辦！
雷朗：“......”好想吐......
雷林看著桌上的清湯寡水，拿著筷子默默的望著自家母后大人。
莉莉嬸子嘆了口氣：“這兩天咱家吃素，遷就一下你們大哥”
頓時，兩雙眼睛朝著雷徵投去可憐的目光。 他們好歹還能偷偷躲起來吃肉，哥哥就慘了，估計好長一段時間都食之無味了。
下午跟出事那家關係比較好的村民做了飯菜送去，想著失去了老公孩子一時半會兒肯定是緩不過來的，自然也不會自己做飯吃。
一進屋，看到空掉的農藥瓶子，還有一具已經冷掉的屍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