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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妃奮鬥史 - 第86章字體大小: A+
     
    第86章

      邵箐送魏景出征後,心一直繃得緊緊的。

      他狀態很不好, 偏戰況又緊急。

      打馬大半天趕來新鄭, 她身體疲憊,但一點不困,焦急等待著。

      幸好第一封戰報傳回, 是好的。

      魏景率大軍追至南水, 距敵約七十里。

      太好了, 是有可能追截上的。

      就算真追不上, 那後腳也到崎山道了。崎山道狹, 安王不可能立即大軍壓境的,回斡餘地不小。

      邵箐的心這才定了定, 勉強能坐下來。

      但接下來一封軍報,就教她大驚失色了。

      「什麼?何信遣三萬精兵掘南水北堤?登四象山避洪與赴南水阻敵同距,有分歧韓熙呂澗爭執不下?」

      第一眼掃過, 映入眼簾就是這幾行字,邵箐心跳都漏了一拍。

      有驚,更多的是急。

      驚的是何信竟敢如此倒施逆行,不惜水淹十數萬百姓以圖阻追兵,所作所為簡直令人髮指。

      但她更焦急,魏景大變後的偏執邵箐是最清楚的, 血海深仇深深的刻在心坎上, 灼燒五內。

      一邊是十數萬百姓, 一邊卻是滅何信拒安王得益州, 奠定復仇最堅固的根基。

      他會如何選擇?

      猶記得當初在平陶, 信念勉強壓過仇恨,他當時是多麼的艱難,事後是多麼地愧疚自責。

      現在情況比平陶還要糟糕,他的母兄死而不得安寧,母親剛被人廢位怒斥告天下,胞兄一大家子被人毀墳掘棺。

      他甚至未有絲毫緩和,就不得不率兵阻敵去了。

      邵箐怕極了,既怕何信逃脫安王入關,又怕十數萬無辜百姓慘死,更怕他將來會後悔。

      魏景曾經的承諾第一時間閃過腦海,但如今這個兩難的局面,尚被仇焰遮蔽心竅的他是否還能及時憶起?

      就這麼一瞬,邵箐後脊驚出了冷汗,但她全無感覺,連忙揭開下一頁。

      「……主公令:立即奔赴河堤,先行殲滅決堤敵軍。」

      短短一句話,讓邵箐懸在半空的心「砰」地重重落地。

      真的很重,重到有一種強烈的脹痛感立即充斥胸腔,難受極了,卻夾雜著一絲沉甸甸欣慰。

      她是最瞭解他的,短短一句平鋪直敘,只有她能深切體會到,他這個決定下得有多麼地艱難。

      兩難,掙扎,痛苦,但他終究還是決定了。

      邵箐眼眶有些熱。

      夜風從大敞的廳門灌進,緊緊攢著那紙信報,邵箐一顆心酸酸澀澀的。

      她很心疼他,還很擔憂,恨不能立即趕至他身邊,安慰他開解他,盡力撫平他的傷痕。

      但戰況不明,她不能襄助於戰事,保證自身不涉險卻是必須的。

      焦急等待,終於,捷報再次傳來。

      魏景率大軍追上何信,於崎山道口將後者順利合圍。

      邵箐「騰」一聲站起:「王經,我們回上春城。」

      二十八萬合圍八萬,以魏景之能,必不會出紕漏。

      她先繞道回上春城,上春城是大本營安全無虞,距離崎山道也近多了,一等大勝消息傳回,她立即啟程和他匯合。

      人在路途,心有掛礙,一路催促緊趕慢趕,剛進上春城就接獲前線捷報。

      邵箐大喜,立即令王經掉頭,趕往崎山道。

      不知魏景可有好些?

      二人分開四天了,有了時間緩衝,又戰場馳騁一番以作宣洩,他心裡多少好過些罷?

      她再好生寬慰開解,應能無礙。

      邵箐這般想著,略略安心了些。

      一路顛簸,終於抵達駐紮在崎山道口二十里的大營。

      ......

      親衛隊拱衛著風塵僕僕的邵箐奔至轅門前,勒停駿馬。她一身藍色紮袖胡服,烏髮束起,看著就是個少年郎,但出入大營多次,不少守卒都認得人,連忙迎了進去。

      「夫人,主公到後頭去了。」

      剛到中帳,當值的親衛隊長就迎了上來,一邊令人去傳報主公,一邊引邵箐往後面去。

      「到了。」

      邵箐忙引頸眺望。

      黑漆漆的夜,僅有篝火和火杖照明,視野不佳,但第一眼,她就看見了立在營帳門前的熟悉高大身影。

      「夫君!」

      她欣喜喚了一聲,小跑上前,只是距離再近一些,卻發現不對了。

      昏黃的火光映照,魏景一鬢角的汗濕,喘息頗重,一雙眸子泛著赤色,雙拳緊緊攢著。

      苦苦掙扎後力竭的模樣,一身傷痕,精疲力盡,並不陌生。

      不是大勝麼?怎麼會這樣?

      邵箐心一緊,連忙奔上前握住他的手,「夫君。」

      可他連掌心都濕漉漉的,汗水浸進幾點新新掐出來的痕跡處:「這是怎麼了?」

      她擔心極了,仰臉一疊聲問他,魏景啞聲道:「阿箐。」

      在他極思念她,極渴望她陪伴身側之際,她來了,風塵僕僕趕到他身邊。

      不知怎麼形容心內的感覺,只覺得胸臆間滿滿的,脹極了。他立即回握她的手,低低又喚:「阿箐。」

      「嗯。」

      邵箐柔聲回應他,他這狀態很不好,在外頭也不適合細說什麼:「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她探手拭他額際汗水,潮潤一層,身上肯定也濕透了,年輕體健也不是這麼折騰的,得趕緊梳洗一番。

      魏景目光不離她,「嗯。」

      邵箐牽著他,回到中帳,命人提水來,又一同替他卸了甲。

      魏景也不說話,只聽她的。

      一雙柔軟的手替他解下黏膩的內衫,溫熱的水浸潤他的身軀,驅走了夜風帶來的涼意。她細細替他洗浴,擦到右肩時,又撫了撫上頭最新的傷疤。

      動作很輕,他卻能清晰感受到其中心疼憐惜。

      魏景輕輕喚她:「阿箐。」

      他目光始終追隨著她,黑眸中赤色幾乎已褪盡,神情也了舒緩許多,只是此刻卻流露出一絲脆弱。

      錚錚鐵骨,困惑不安,邵箐心仿佛被什麼蟄了一下,刺刺地疼著。她摟著他的大腦袋,低頭親了親。

      「洗好了,起來我們說說話可好?」

      「好。」

      他站起來,邵箐替他擦乾身體換上新寢衣,牽他至床沿,自己倚在床頭坐在,拉他躺下讓他枕著自己的大腿,也不急著說話,只一下一下輕輕撫著他濃密的黑髮。

      她的目光和動作一般柔軟,熟悉的淡淡幽香縈繞著他。繃緊的身軀終於鬆了鬆,魏景摟著她的腰,將臉深深埋在她的身前。

      「阿箐,我覺得有負母兄。」

      他的聲音悶悶傳出,聲音很低,帶著愧疚,手臂也收緊,隱透他心中不安。

      「怎麼會呢?」

      邵箐一直知道他的心結,方才就有猜測,果然如此。

      她手上動作也沒停,柔聲道:「母后皇兄在天之靈,應不會責怪你的。」

      「真會如此嗎?」

      魏景抬頭的動作有些急切,昏黃燭光映照下,他一雙黝黑的眸子中能清晰看見希冀和不敢相信。

      「真的。」

      邵箐抱著他的大腦袋,照舊輕輕給他順著發,聲音輕柔卻篤定:「我若有孩兒,必盼他平安喜樂,順遂無憂過一生。」

      「母后遭逢大難,你為她報仇雪恨,她必極欣慰的。只是,她必也不希望你拋卻一切,不管不顧,此生只有仇恨再無其他。」

      「但凡母親,舐犢之情想必都是一樣的。」

      她很肯定點頭:「皇兄也是如此。」

      「皇兄勤政寬厚,視民如子,並為之殫精竭力足足近十年。」

      邵箐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道:「若他知曉你今日所為,必極欣慰的。」

      魏景安靜聽著,柔聲軟語中,他眉心漸漸舒展開來。

      「真的嗎?」

      「那你想一想,母后和皇兄可否就是這般的人?」

      魏景垂眸仔細思索,複又點頭:「是的。」

      妻子說得沒錯,他母兄就是這般的,一點不假。

      「那就對了,那你說說,他們如何就會責備你了?……」

      一絲夜風,不知從哪個罅隙竄了進來,拂面卻不再冰涼。妻子柔聲軟語,低低說著,她的手輕輕撫著他的背,一下接一下。

      偎在她的懷中,他一顆煎熬了許久的心終於平靜下來,不安悄然褪去,他感覺到了安寧。

      安定,寧靜。

      「阿箐你真好。」

      久久,他坐起,展臂回抱她,垂頭親吻她柔軟的唇,輕觸著,摩挲著。

      何其有幸,他有了她。

      邵箐溫馴倚在他的臂彎,微微闔目,讓他由淺至深,萬分疼惜地親吻自己。

      一個吻纏綿而繾綣,卻不帶絲毫情.欲,他目光柔和卻深邃,仿佛一汪溫泉,欲將她溺斃其中。

      情到深處,他歡喜之餘,那一種深切的不滿足卻再次浮上心頭。

      希冀,渴望,情感如潮。他期盼和她共墜愛河,抵死愛戀,用彼此最濃純的愛意,碰撞出最炙熱的火花。

      可是,可是她……

      「阿箐。」

      炙熱的情感翻滾,渴求到了極致難以隱忍,他俯身,低低道:「你信我一回可好?」

      就一回,不需要多的,他必不會讓她失望。

      他見她睜開眼,卻怕居高臨下給她壓迫感,她坐在床沿,他輕輕滑下,仰頭望她。

      「當初河堤時,我就想,我答應你的事,無論如何亦不能背棄的。」

      「真的,阿箐,你且試一試。」

      魏景不要求妻子立即就信了,他只求一次機會:「你且看我日後如何行事,我若做得好,你就信我一點點;後續還好,就再多一點點,……」

      他不怕觀察,不怕考驗,只怕這輩子連嘗試的機會都不會有。

      「若我有何處做得不夠好,你,你……」

      即便假設,他也說不出從此不再信任:「你就告訴我,我立即就改,再不拖延懈怠半息。」

      魏景低低說著,急切到最後,是哀求。

      「你且試一試,就一回,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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