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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妃奮鬥史 - 第65章字體大小: A+
     
    第 65 章

      他將她擁進懷裡。

      良久, 魏景輕輕鬆開:「我們梳洗歇下?」

      他大掌覆在她的臉上,大拇指輕輕摩挲眼下。

      以防萬一,午間邵箐洗臉後就重新上了妝。這特製的妝粉遮瑕效果極佳,看不出她眼下是否有青痕。但她一雙清澈明亮的杏眼已微微泛紅, 明顯倦怠至極。

      自己出門探聽消息,有涉險, 她肯定無法安睡的。

      魏景前一刻尚冰寒冷硬的心, 變得溫熱柔軟, 又極心疼她,親了親她的眼睛, 溫聲道:「今夜我們卸了易容睡無妨。」

      已將潛在的危險一一排除了。

      邵箐高高興興應了,說實話臉上蓋著厚厚一層妝粉睡並不怎麼舒適,哪怕這妝粉是特製的並不會暈了花開。

      洗漱的熱水抬來, 她翻出卸妝專用的褐色樹汁倒進銅盆來, 洗乾淨臉,接著痛痛快快地洗澡去了。

      徹徹底底洗涮一遍,撲上床打了滾, 邵箐渾身舒泰,眼皮子打架, 要睜不開了。

      「快睡吧。」

      迷迷糊糊中,感覺一個柔軟的吻輕輕落在額際,邵箐嘟囔著「嗯」了一聲, 人已經睡過去了。

      ……

      這一覺睡得極為舒暢, 再睜眼已是次日天色大亮, 邵箐自我感覺原地滿血復活。

      十六七歲果然是精力充沛的年紀。

      伸了個懶腰,她一骨碌爬起來,魏景已行至床沿坐下:「醒了?正好起來用早膳。」

      邵箐瞅了一眼他,魏景衣著整齊,明顯早就起來處理事務了,精神奕奕,姿態從容。

      得,還有個精力更充沛的。

      比不過來就不比,邵箐拖長調子應了一聲,就著魏景披在身上的外衣,七手八腳打點妥當。

      既然白日了,易容還是得到位的,畢竟這地兒是京城呢。

      邵箐給二人整理妥當,用過早膳後,魏景出了一趟門。

      他去的益州驛館。

      回來後,他告訴邵箐,韓熙那邊一切如常,諸朝賀外臣明日一早即離京折返了。

      如意料中一般無二,萬壽節結束後,馬上就該散了。

      「那咱們還和韓熙匯合呢?」是一起回去呢?還是獨自上路?

      魏景點點頭:「出京次日再匯合。」

      等韓熙和密縣那數十隨屬匯合以後。

      別忘了進京的時候,益州隨屬是被攔下一大半,其中就包括安陽郡的。這些人被暫時安置在數十里外的密縣,等洛京散了再各自領回去。

      人一下子就多了,面孔也生,屆時匯合可保萬無一失。

      跟著大部隊走,走的是特地開好的道路,比自己上路肯定要快。

      魏景親自上黃河大堤觀察過,當時他就估計這大堤很可能撐不過淩汛。事實上也是,丁化臨死前說過,扶溝段河堤已隱隱有崩潰之兆。

      大亂就在眼前,趕回安陽越快越好。

      邵箐點點頭:「嗯,那就是明天夜間或者後天。」

      如今只待出京,終於要離開敵人的地盤了,說實話她鬆了一口氣。

      「終於要走了。」

      眼看她神色就輕泛了起來,魏景握了握她的手,將她摟在懷裡。

      他垂首,低聲道:「阿箐,今兒得空,正好和你去一趟東平侯府?」

      東平侯府?

      邵箐微愣,隨即爽快地點了點頭。

      她本來也打算處理好所有要事後,就去一趟東平侯府的。

      除了種種客觀原因以外,邵箐本來對原身的觀感就很好,她和這小姑娘有著世間最獨一無二的親密關係,她知曉她所有的喜怒哀樂。

      如果可以,邵箐希望她所有愛的、在意的人都能好好的。

      親娘,弟弟,表兄這些人,倘若遇上困難,她很願意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施以援手。

      當然了,好比東平侯之流的人物就免了。這可是害死原身的罪魁之一,原身和他兩清了,邵箐對此人更是沒啥好感。

      此事定下,但也不急著馬上動身,用過午膳消了食,魏景就催促妻子去午睡。

      邵箐其實不困,被耐不住被連聲催促,挨著枕頭偎依在他暖烘烘的懷裡,她嘟囔幾句,很快就真睡了過去。

      午覺醒來後,等到暮色四合,二人換了一身黑色紮袖胡服,這才動身。

      既然都去東平侯府了,在這中間的空隙裡,邵箐就先給魏景普及一下這府裡的情況。

      孫氏生女傷身,邵賀聘二房,孫氏後來又懷孕生子,這些就不需要太詳細提了。

      唯一值得一說的是,這二房蔡氏夫人的身份。

      這女人身份有點特殊,她是邵箐這輩子的祖母,也就東平侯府太夫人裘氏的舅家嫡女。

      換而言之,蔡氏是太夫人的表侄女,是邵賀的表妹。

      那為什麼,會聘蔡氏給邵賀當二房呢?這不是侮辱人嗎?

      答案其實很簡單,蔡家沒有爵位,後來子孫平庸,家道中落,雖繼續在京中為官,但比起曾經的輝煌差之甚遠。

      裘氏和舅家的關係一直親密,加上蔡氏雖大不如前,但也好歹是輝煌過的有底蘊人家,和尋常小門小戶不同。

      孫氏被診出再難受孕後,她立即張羅給兒子聘二房。這庶女或者家世差太遠的,她看不上,於是很自然的,就看中了蔡氏表兄的嫡次女。

      裘氏將情況說得明白,並承諾,蔡氏生了兒子可親自教養,日後即便放在正房名下,也不影響母子感情。

      二房,比正房也就矮半頭,生的兒子繼承侯府,那就是大大的實惠。而且還是表姑母當婆婆,表兄當夫君,日子肯定舒心。說實話以蔡家的門戶,就算嫡女想嫁入世襲侯府當正房侯夫人那也是做夢。

      蔡家人猶豫一陣子,答應了。

      後來的的情況,也就不難猜測了。

      邵箐歎了口氣道:「我弟弟滿十歲的時候,本來是要請封世子的,但蔡家人來鬧,拿當初聘二房時說過的話說事。」

      人蔡氏和蔡家,本來就是奔世襲侯爵來的,怎肯甘休?

      事實上,孫氏甫生下兒子,蔡氏就開始鬧騰了。

      承諾怎麼辦?什麼小孩子養不大之類的,反正各種推諉拖延。後來邵箐的弟弟十歲了,立住了,要請封世子了,蔡氏急了。

      蔡家人直接找上了裘氏還在世的親娘,各種哭訴要求兌現承諾,每天上裘府從早磨到晚。裘氏的親娘年紀很大了,實在撐不住,就對女兒外孫說,要不過兩年等她死了再說罷。

      裘老娘確實很老了,走路沒人扶著都走不動,活也活不了幾年頭,果然,三年後就死了。

      嫡子繼承家業,這是祖訓;有嫡子且嫡子無過錯的情況下改立庶子,哪怕是庶長子,朝廷也不會允許的。所以邵賀即使再憐惜表妹,心疼大兒子,他依舊請封邵箐弟弟為世子。

      本來到這裡,長達十幾年的爭鬥該結束一階段了。可惜的是,立世子的聖旨還沒下來,老皇帝就中風了。

      接著就不用說了。

      邵箐歎了一口氣,不過後面一截她沒給魏景說,只說到十歲就為止了。

      魏景冷哼一聲:「邵賀糊塗,嫡庶不分,縱容二房,乃亂家之源。」

      什麼蔡家人鬧騰?什麼當初承諾?說得再多也掩飾不了這個事實。

      此一時彼一時也,孫氏有無生下嫡子,情況自然不同。退一萬步即使孫氏真生不下嫡子,既然要將庶子放在她名下,就該按規矩來。即使不把庶子交給她養,那也不能給蔡氏親自養,太夫人呢?

      兩個大家長態度沒擺正確,這才是亂家根本。

      魏景對邵賀印象極不好,說話也很不客氣,但不得不說夠一針見血的。

      邵箐沒有反駁,這是事實不是?但凡這母子二人有一個正經按規矩辦事,蔡氏說到底還是妾,如何能與正房打擂臺?

      不可能的。

      說話間,已經接近東平侯府,這府衛比起禁衛軍來說根本不是事,魏景略看兩眼,腳尖一點,就攜妻子無聲進入後院。

      邵箐對這東平侯府的佈局,還是非常熟悉的,她指揮魏景穿過排房,往正院而去。

      「快快,二夫人點的清蒸鱖魚,好了沒?這可是世子爺愛吃的!」

      「好了好了!小心些,這魚不能悶不能冷,慢了滋味就差!」

      ……

      途徑後院大廚房,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一聲「世子爺」,讓邵箐皺了皺眉。

      很明顯,庶長子被請封世子了。

      原身的無妄之災,終究是連累了弟弟,她臨終前心心念念的恐懼成了真。

      其實不難明白邵賀的想法,他都第一時間和親閨女斷絕關係以保存自身了,自然不會繼續請封齊王妃的胞弟為世子,紮新帝的眼睛。

      可是請封世子的奏摺已經遞上去了,怎麼辦?

      再遞一個摺子,改請庶長子為世子,用事實抹去前事。

      老摺子被打回來,新摺子被批復,庶長子封世子順理成章。

      蔡氏多年孜孜以求,一朝心願得償,而且兒子也不用記在人家名下了。她日後是老封君,現在掌侯府後宅大權。

      要是她沒掌權,她絕不敢直接在大廚房放心點菜,還是給兒子吃的。

      邵箐輕歎一聲。

      其實,這也算意料中事了。

      離開大廚房,二人直奔正院。

      對比起熱鬧輝煌,人人巴不得往上趕的西邊兒,這個曾經並不遜色的正院蕭條了很多。

      院門隻坐了一個婆子,正房裡兩個侍女,沒見大廚房提膳來,隻小廚房燃了一點燈火,兩個廚娘在忙碌著。

      非常冷清,邵箐一眼看過去,都是孫氏的陪房。

      她剛蹙了蹙眉,卻見內巷盡頭拐過幾個人,當頭一個是身穿湖藍色紮袖袍服的少年人,十四五歲年紀,身量沒完全長開,皮膚白皙,眉眼間和邵箐有幾分神似。

      這是原身的胞弟,邵柏。

      ……

      從前出門前呼後擁,如今隻跟了兩三個心腹,邵柏神情平靜,一年時間,讓這個十五歲的小少年成熟了許多。

      接近門房,就聽見裡頭興高采烈又羡慕:「上回大廚房老張頭整了清蒸鱖魚,很得世子爺喜愛,老張頭大大得了賞,這回還不鉚足了勁兒?」

      「是呀,聽說足足賞了一錠雪花銀!」趴在門房外的幾人一臉豔羨,末了不忘說:「哎陳哥,你也不差呀,聽說前兒蔡大郎君才賞了你,……」

      話未說完,一陣「踢踏」腳步聲接近,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二公子。

      眾人訕訕見禮,二公子面上不見喜怒,旁邊一心腹卻叱道:「聚在此處作甚?還敢擋二公子的道麼?」

      這些人雖態度不復往日,行個禮都拖拉敷衍,但還真不敢擋路,有嘴皮子利索的打哈哈兩句,眾人退到一邊。

      等邵柏等人過了,有人憤憤不平:「二公子如今呀,是世子位丟了,以後出仕也難。還棄文習武呢,有什麼用?文官當不得,難道武官就行啦?」

      「就是……」

      不過二公子再如何,也是侯爺膝下僅有的二子之一,敷衍可以,暗地裡動動嘴皮子可以,再過分些的卻沒人樂意當出頭鳥了。

      說了幾句,自覺圓了面子,就換了話題繼續吹噓起來。

      「公子?」

      貼身小廝青鬆擔心地看了眼主子,他們沒走多遠,又順風,後面的話隱隱能聽見。

      「無事。」

      人情冷暖,這一年邵柏見得太多,不說當面說什麼,不提及他的母姐,這種程度閒話他早已不往心裡去。

      他不能給西邊兒再有打擊他親娘的藉口。

      青鬆憤憤回頭看了一眼:「若不是大姑奶奶那事,咱們主子封了世子,這群狗奴才必恨不得跪著舔過來!」

      「住口!」

      邵柏倏地站住,回頭肅著一張臉:「我今日把話放在這裡,誰要是說我阿姐半句不好,立即收拾收拾回家去罷,我留不住!」

      牽扯不行,為他不平也不行。

      青鬆也知主子一貫態度,方才一時氣憤略有涉及,忙跪下請罪:「是,奴才謹記!」

      「切記日後不可再犯,起來罷。」

      邵柏板著臉:「這世子他愛請封誰就請封誰,我總能供養起我阿娘。」

      說完就走,邵柏快步穿過前院,回了母親院子。

      孫氏一見他來,立即站起,兩個貼身丫鬟退下去守住房門。

      「二郎,可有你阿姐的消息?」

      在母親極期盼的目光中,邵柏低下頭,艱難道:「沒有。邵大家的已仔細探問過了,珙縣軍屯沒有阿姐。」

      珙縣軍屯,邵氏流放的目的地。

      其實從去年年初,邵氏被流放西南以後,孫氏和邵柏立即設法往西南探聽消息。

      風口浪尖流放隊伍去自然不敢湊上去的,但總得確保她好好的,等風頭過去再設法打點一下軍屯卒長,給安排輕鬆的活,盡力多照顧她。

      可惜通往珙縣軍屯的馳道偏僻,後半段路上就這麼一夥人,有人尾隨太顯眼了。

      只能緩一緩。

      誰知這麼一緩,就再無音訊。

      反復探聽,孫氏的陪房最終回來報信,確定邵氏不在,齊王殿下也是,甚至當初一同流放的那幾十號人,都不見蹤影。

      孫氏當場就愣住了,兩行眼淚刷刷落下來。

      心如刀絞,閨女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不心疼的是假的,想起姐姐從前告訴閨女的小女兒心思,她後悔極了,為何當初她沒有多疼女兒一點?

      孫氏失聲痛哭。

      女兒出事後,她才發現,十數年費盡心思,原來自己最期盼其實是一雙兒女平安康泰。

      「阿娘,阿姐是不是……」

      邵柏眼睛也紅紅的,小時候和姐姐吵架,不懂事故意氣她,如今想想都難受,他後悔極了。

      只要阿姐好好的,他以後都聽她的。

      「不會的,不會的,說不定是中途有什麼變故,她逃了出去。」

      可即便是真的,一個柔弱女子,要往哪裡逃?

      孫氏拒絕去想,喃喃道:「咱們再使人悄悄打探,多尋尋,會尋到的,……」

      ……

      屋內母子抱頭痛哭,屋外邵箐悄悄抹了一把眼角濕潤。

      看著難受。

      尤其她有原身的所有記憶。

      原身彌留之時,忘卻了所有委屈抱怨,隻惦記著親娘弟弟,唯恐自己拖累了他們。如果死能消弭影響,她願意死一千次一萬次。

      孫氏和邵柏同樣如此,侯夫人尊嚴,世子之位,苦心追求了十幾年的東西,一旦與閨女姐姐的生命相比,都不再重要。

      從前的執著,就這麼釋然了,如果能換,屋內二人必然會很樂意的。

      唉。

      這時,一隻大手覆在她的臉上,輕輕為她拭去淚水,魏景輕聲道:「阿箐,等到日後生變,我們就把他們接過來,可好?」

      邵箐一怔。

      原身愛母弟,她也希望這二人過得好的,如果對方遇上困難,力所能及她也很願意相助。

      但立馬進去相認不可能,她和魏景尚在人世的消息何其要緊,絕不能走漏的。

      不是說故意洩露什麼的,但激動下說漏嘴,甚至夢囈被人聽了去,這些都是風險。

      更甭提什麼帶人走了,人家好歹還是侯府夫人公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未必就樂意離開。

      但若對方一朝遭遇死劫,邵箐自然是要盡力營救的。

      尤其是這死劫是自己帶來了。

      日後魏景發展到一定程度,身份暴露怕是很難避免,她是魏景之妻,亦然。

      那尚在洛京的東平侯府呢?

      不提別人,孫氏和邵柏,她必然是要救出來的。

      魏景顯然說的也是這個,他低聲道:「我在京城留了人,分出幾個專事東平侯府,提前佈置妥當,一旦生變,必能將你母親弟弟平安救出。」

      「阿箐你相信我。到時候,你們三人必能團聚。」

      他很認真,也很自責:「只是如今,怕是要委屈你了。」

      「我如何不信你?」

      這般處置,確實是最恰當的。

      邵箐聽著魏景細細說自己的安排,他在東平侯本有二個眼線,可是如今似乎已另有打算,不能用了,他再安排幾個,日後裡應外合。

      魏景認真道:「我親自挑人,都是好手,絕不會有閃失。」

      事無巨細,樣樣妥帖,顯然不是臨時想的。今兒白日,就見他一直在琢磨事兒,原來是琢磨這個。

      「嗯,我知道。」

      邵箐含笑,這一刻她是感動,他真的很好。

      她伏在他的懷裡,高興之餘,也忍不住歎,當初拜堂當真夫妻的決定雖匆忙且無奈,但今日她由衷感慨,這真是個非常正確的決定。

      她大約不會找到比他對自己更好的丈夫了。

      ……

      「夫君,你真好!」

      回去的路上,她伏在自己的耳邊這般輕輕說著,很溫順,很認真,魏景簡直心花怒放。

      唇角翹了又翹,他輕咳兩聲,俯身親了親她。

      回到住處,夫妻進行了一次久違的深入交流,顧忌她許久不承.歡,敦倫又慢又磨人,他卻暢快極了,只覺得人世間最快樂一刻莫過此時。

      「累嗎?」

      完事後洗漱過,二人穿了衣裳,他把她抱著身上輕輕拍著,哄道:「睡了好不好?」

      「嗯。」

      邵箐昨夜和午覺睡得足,其實不怎麼困,應了一聲也沒睡著,聊著聊著反而突然想起一事。

      「咦?你之前不是遣人打聽楊表兄的事嗎?有消息沒?」

      原身在意的就這三人,母親弟弟完了,邵箐就想起楊舒表哥。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青梅竹馬四字在眼前晃了晃,魏景正在雲霄上的心緒立即「吧唧」一下掉回地面,他微笑滯了滯。

      輕咳兩聲,他狀似不經意問:「怎麼突然就問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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