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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冷麵醫生的狐狸» 094 世事難料,福禍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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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麵醫生的狐狸 - 094 世事難料,福禍難分字體大小: A+
     

    牛萌萌沒好氣的翻白眼,這個時候還不忘了追美女,馬啟豐泡起妞來真是不遺餘力。

    馬啟豐見牛萌萌沒好臉色,知道從她那裡套不到消息,他瞟了瞟祁慕初,見他也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他笑嘻嘻的跑到鄭素芬的面前,把禮物拿給她看,然後抱著鄭素芬的胳膊,竟然當眾撒起嬌來:「鄭媽媽,你看看萌萌的態度!我媽總說我年紀大了該快點找老婆了,我現在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個女孩,想追,牛萌萌都不幫我!」

    牛萌萌總著馬啟豐做了一個乾嘔的動作,然後走到季成勛的他們那邊,悄悄問他們:「好好的,幹嘛帶馬啟豐來祁家啊!」

    「媽媽說想見見我們,馬啟豐鬧著要來,我攔不住。」季成勛俏聲解釋著,他看見鄭素芬與祁慕初之間的互動非常好,心裡難免有點嫉妒,面露失落之色,心裡挺不舒服的。

    左芝能感覺到,季成勛的情緒低落了很多。她親熱的挽著季成勛的胳膊,順口接話:「馬啟豐一聽說鄭媽媽來了祁家,就馬上去買禮物了。我們今天如果不帶他來,他肯定會把我們吵得神經衰弱的。」

    「嗯,他那纏人的功夫,我見識過。」牛萌萌點點頭,本來她想在這裡邊聊上兩句,就去祁慕初那裡的。

    可是,左芝不停的沖著她擠眉弄眼,下巴往季成勛的身上點了點,牛萌萌這才反應過來,用肩膀頂了季成勛一下,跟他打趣:「哥,媽媽在那邊,你都不過去陪陪媽?」

    「嗯。」季成勛嘴裡答應著,但卻沒有動作。

    左芝拽著他想去,季成勛突然一甩手,甩開了左芝的手,左芝重心不穩,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啊!」左芝摸著腳踝,痛得直抽氣。

    牛萌萌急忙跑了過去,問左芝:「芝芝姐,你要不要緊?」

    「沒事,就是崴了一下……有點痛。沒事,應該沒扭著。」左芝擠出一個笑容,她今天特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著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就算沒有崴住,肯定也痛得厲害。

    牛萌萌把左芝扶到沙發里,因為左芝摔倒,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這邊。

    馬啟豐也沒有再纏著鄭素芬,而是立刻跑到季成勛的面前,低聲罵他:「成勛!你有病啊!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好好的,怎麼把左芝給推到地上去了!」

    這世上,能罵季成勛而不令他發火的,只有馬啟豐。平時,就連鄭素芬,有什麼想說說季成勛,也要看看他的臉色,趁著他平靜高興的時候,挑著話來說。

    牛萌萌也不明白,季成勛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的發脾氣。她見左芝的淚水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轉,也不清楚她這是痛的還是傷心的,心裡很難受。

    「芝芝姐,你肯定扭著腳了,還是讓醫生來看看吧。」牛萌萌望向祁慕初,剛剛打發走的醫生,應該沒有走太遠,叫他們再回來看看,應該是可以的。

    祁慕初見鄭素芬也很緊張左芝的腳傷,立刻招手把自己的家庭醫生給叫來了。幸虧這只是小傷,家庭醫生雖然不是專業的骨科大夫,但這點小傷他是沒問題的。

    確信沒有扭到筋傷到骨頭后,大家都鬆了口氣。牛萌萌趕緊的把給鄭素芬搽腰的藥酒又拿給了季成勛,推著他,要他給左芝搽藥。

    季成勛被馬啟豐罵了之後,一直不出聲。牛萌萌塞藥給他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他直直的盯著左芝看,但又不肯主動跨出第一步,好象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他的關懷之意,跟嫖.妓一樣恥辱。

    「快點啦!你是祖上積德才找到的老婆!不好好照顧還想幹什麼!」關鍵時刻,馬啟豐還是起了重要的作用:「你看看我,現在想追都追不到!」

    馬啟豐這邊說完,那邊就跟主人似的,沖著大夥笑了一下,說:「成勛他害羞!嗯,祁家應該有空房間吧,能不能讓他們小兩口自己在房間里……抹抹葯什麼的,這樣……有點隱私,哈哈,有隱私比較好……」

    祁慕初雖然並不太清楚季成勛和左芝之間的事情,但剛才的一幕幕他都看在眼裡。他也清楚,季成勛和左芝都需要台階下,這個時候太多人在身邊,反而會壞事。

    「於媽,帶他們去一樓的客房休息。」祁慕初見他們跟著於媽去了一樓客戶之後,再看馬啟豐的時候,覺得他順眼了不少:「小小還有工作,本來說中午不回來的。不過,既然家裡有客人,讓她回來見見面也是可以的。」

    說完,又吩咐小獨去給錢小曉打電話,只說祁域澤犯病,突然想她了,問問她能不能回來。

    過了兩分鐘,小獨回話,說錢小曉滿口答應會回來吃午飯。

    馬啟豐一聽,喜笑顏開,急忙握著祁慕初的手,大喊恩人。

    鄭素芬一直很安靜,她趁著馬啟豐和祁慕初攀關係的時候,拉著牛萌萌到自己的身邊,問她:「萌萌,成勛和左芝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

    「萌萌,你們十六個孩子,都沒有一個成勛麻煩。媽媽知道,你現在戀愛了,沒有時間關心你成勛哥。不過,你們到底是兄妹,有時候……你也要主動些才行。」

    牛萌萌覺得很愧疚,她也知道,自從祁慕初出現在自己的世界之後,季成勛一下子變成了角落裡的小老鼠。偶爾有空了,牛萌萌才會想起季成勛。

    特別是在季成勛和左芝確定了關係之後,牛萌萌就更加的放手。以前,他們每天還會有一通電話,現在,可能一周也沒有聯繫過一次。

    「嗯,媽,我知道了。」

    鄭素芬見牛萌萌垂頭望著腳尖,一副認錯的樣子,心又軟了。她拉著牛萌萌,連聲嘆氣:「其實,有了左芝那個孩子,也不應該讓你去關心你成勛哥的。唉,他比較特殊,媽媽最不放心的就是她。萌萌,有時候讓你受累了。」

    「媽,你放心吧,左芝姐對成勛哥特別的好。他們……不會有事的。」說這話的時候,牛萌萌並沒有十足的底氣。但除了左芝,還要在這個世界里找一個適合季成勛的女朋友,真是難上加難。

    鄭素芬想了想,說:「萌萌,帶我去客房,我有話要跟他們說。」

    牛萌萌不知道鄭素芬想說什麼,她覺得這個時候去打擾他們並不合適。但鄭素芬態度堅決,牛萌萌也不好阻止,只好跟祁慕初他們打了聲招呼,帶著鄭素芬,去了一樓客戶。

    敲門進去后,牛萌萌看見左芝正坐在椅子里,季成勛半跪在地上,給她的腳踝抹藥酒按摩。

    鄭素芬進來后,左芝急著要站起來。季成勛握住她的腳踝不讓她動,扭頭喊了鄭素芬一聲,算是打了招呼。然後,低下頭,捧著左芝雪白的嫩腳,繼續幫她抹葯。

    左芝竟然也紅了臉,她也很不習慣,在長輩面前,跟季成勛親昵。

    「鄭媽媽……」左芝不好意思的叫了鄭素芬一聲,然後,望著牛萌萌,希望她能給自己一點提示。

    牛萌萌在鄭素芬的比劃著,表示她也不清楚鄭素芬的來意。

    「好了!萌萌,別總在媽媽身邊亂比劃!有事,媽媽會自己說的。」鄭素芬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她教育孩子的時候,總是特別的嚴厲,放下臉來的時候,也特別的凶。

    牛萌萌立刻收了手,季成勛也頗為驚訝的抬起頭來,看到鄭素芬坐在左芝的旁邊,然後聽到她喊他起身,說有要緊事要說。

    季成勛也覺得,鄭素芬這次不太一樣,這才站起來,坐在左芝的身邊。

    「你們的事,萌萌跟我說了。」鄭素芬剛開個頭,似乎覺得自己說得也不夠正確,馬上補充道:「哦,先是成勛告訴我的。不過,左芝你也知道成勛的脾氣。他從來不跟我這個做媽的多說,好多事,我得問萌萌才能知道。」

    牛萌萌嘿嘿一笑,沖著季成勛做了個鬼臉。

    左芝隱約覺得,鄭素芬是要正式就他們之間的關係進行表態,她有些忐忑,確切的來說,她並不清楚季成勛的真實意圖。很多事,不是她想怎樣,就一定能怎樣。

    「成勛這孩子,肯定是有毛病的,否則,怎麼可能三十五歲了還沒有談戀愛!虧他還是個大哥,沒有帶好頭,我真擔心他會害得萌萌也找不到對象呢。左芝啊,鄭媽媽真的很感謝你,不嫌棄我們家成勛,有你在,鄭媽媽放心多了。」

    鄭素芬先是貶低了季成勛,再把左芝捧得高高的,就連牛萌萌聽著,都覺得,鄭素芬這話說得有水平。

    左芝聽著一愣一愣的,她還沒想好,到底該怎麼回答時,鄭素芬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來。

    牛萌萌以為,會是上次她寄回去的那枚鑽石戒指,卻沒想到,竟是一隻特別老舊的金戒指。

    上面,就是一個顆簡單的心形圖案,連鏤空什麼的都沒有,光滑的一顆心,在戒托上,看上去,不太值錢。

    「鄭媽媽沒有什麼錢,只有這枚金戒指,是我當年結婚的時候,我婆婆送我的。今天鄭媽媽就送給你,左芝啊,你別嫌棄。」鄭素芬說到後面,聲音有些哽咽。

    她給左芝戴上這枚戒指的時候,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

    牛萌萌看見,季成勛的眼睛不知何時也濕濕的,他難受的竟背過身付出,不肯再看那枚戒指。

    左芝驚慌失措的要站起身來,她單腳獨立,手指摸著那枚戒指,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或許真的是緣份,戒指的大小正好合適,鄭素芬給她戴到無名指上時,一點都不費勁,正正好好。

    「鄭媽媽……」左芝剛開口喊她,牛萌萌立刻提醒她,應該該口叫媽媽了。

    左芝有些猶豫的看著季成勛,見他始終背著自己,以為他不樂意,尷尬的笑了一下,並沒有馬上改口。

    牛萌萌見季成勛這個時候竟然掉鏈子,正準備暗示他一下,季成勛突然拉開門,跑了出去。

    左芝難堪的扭過頭去,重新坐了下來。鄭素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拉著左芝的手安慰她,然後,飛快的沖著牛萌萌使了個眼色,要她去找季成勛。

    牛萌萌急忙跑了出去,她看見季成勛正在走廊的盡頭,痛苦的,用頭撞擊著牆面。

    「哥……哥……你怎麼了,別這樣……」牛萌萌怕太大聲了,會把別人招惹過來,只能小聲的勸他。

    但季成勛太高大,也太瘋狂,他每撞一下,都恨不得把自己撞死,牛萌萌想拉住他,反而被他的節奏帶得身體也跟著往牆上撞了,拉了幾次,牛萌萌不但沒有成功的阻止他,反而把自己給撞得暈頭轉向。

    正巧祁慕初走來找牛萌萌,他在走廊那頭看見牛萌萌和季成勛拉拉扯扯的,急忙跑過去,剛好看見季成勛正在拿頭撞牆,每一下都咚咚響,牛萌萌被他拽得,背部也撞了好幾下。

    「萌萌!」祁慕初心疼的一把將牛萌萌拽了過來,抱著她,檢查了幾遍,見牛萌萌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下來:「你……季成勛他怎麼了?」

    牛萌萌不敢讓季成勛聽到,她踮起腳,讓祁慕初低下頭來,在他耳邊說:「我哥犯病了,快點拉住他,否則他會把自己撞死的。」

    祁慕初曾經聽牛萌萌說過,季成勛小時候得過自閉症,也知道他每次受到刺激的時候,都會用力的拿頭去撞牆。當初,他得知牛萌萌跟他戀愛的時候,他也最多是在雪天踽踽獨行了大半夜,弄了個重感冒發了幾天高燒,又或者沉默不語一個月而已。

    像這樣拿頭去撞牆,依著牛萌萌的說法,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見著了。

    「你站遠點。」祁慕初怕傷著牛萌萌,把她推到一邊去,然後,衝到季成勛和牆面之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鎖住季成勛的喉嚨,把他推到另一邊的牆面上,把他釘在上面。

    牛萌萌嚇傻了,她是叫祁慕初阻止季成勛,沒想到他直接用了暴力,把季成勛釘在牆面上。

    「季成勛,你現在仔細給我聽清楚!你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事要學會靜下心來慢慢解決。你這樣自虐,只會傷害你身邊的人!難道你想看著萌萌和鄭媽媽整天為你擔心,或者,你想故意折磨你自己,通過這個方法,來折磨左芝或者別的人?」祁慕初一字一句,說得斬釘截鐵,沒有半點同情憐憫之意,甚至帶著嘲弄和譏諷。

    季成勛無論是想搖頭還是點頭,都不可能。

    祁慕初應該是學過點擒拿術,掐他喉嚨的時候,快准狠,季成勛連簡單的發音都做不到,就更別指望動動脖子了。

    這簡直就要了季成勛的命!當著牛萌萌的面,祁慕初把他的自尊打擊得一塌糊塗,他的臉面,也全部被撕成了碎片。

    牛萌萌捂著嘴,她嚇得腳直發軟。她從未見過祁慕初發怒過,其實,祁慕初現在也沒有發怒,他只是在鎖喉。

    季成勛這麼高,雙腳明明沒有離地,但他竟然被祁慕初的一手鎖喉功給弄得,連用腳踢這麼簡單的反擊都忘記了。

    「你如果明白了,我現在就會放開你。麻煩你,成熟點,理智點,清醒的面對你的問題!不要讓你,成為你身邊人的累贅!」祁慕初繼續說著,聽得牛萌萌心驚肉跳。

    這些話,誰敢跟季成勛說啊!就連馬啟豐罵他,也不敢說的這樣直接。

    可是祁慕初不但說了,還說他是別人的累贅。牛萌萌不敢想像,等祁慕初放開季成勛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慕初……快點放開成勛哥,他會窒息的。」牛萌萌急的要哭了,她怕驚動別人,又怕在這裡待的時間太長會讓左芝更難過,她想快點解決問題,但祁慕初在沒有得到季成勛的保證之前,又不肯放手。

    「哥,媽媽和芝芝姐還在等我們呢!你就……就快點答應吧。」

    季成勛終於有點反應了,他眨了眨眼睛,算是答應了祁慕初。

    祁慕初這才放開他,季成勛立刻半跪在地上,劇烈的咳嗽,好象要把心肝脾肺腎全部咳出來。

    牛萌萌連忙跪在季成勛的身邊,拍著他的背,小聲問他:「哥,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激動?」

    季成勛咳嗽了足足兩分鐘,才緩過勁來。

    幸虧祁家莊園足夠大,走廊足夠幽長,他們三人在走廊的盡頭,如果不是特意走到這邊來看,是聽不到這裡的動靜的。

    季成勛終於平靜下來,他不肯抬頭看祁慕初,但他還是跟牛萌萌說了實話。

    原來,那枚金戒指,確實是鄭素芬的婆婆送給她的。當年,送給鄭素芬時,是希望她能白頭偕老,卻沒想到,他們夫妻倆,卻是因為季成勛而離婚的。

    鄭素芬結婚後,才發現自己的丈夫不能生育。但他不肯面對這個事實,家庭冷暴力也隨之產生。後來,鄭素芬收養了季成勛,兩人的關係才漸漸有所好轉。

    但天意弄人,季成勛竟然是個自閉症兒童,雖然不是很嚴重,但足以影響了他們之間的夫妻感情。原來還有婆婆會從中調停,後來婆婆去世,時間一長,爭吵不斷,家庭暴力再次發生,鄭素芬痛不欲生,最終選擇離婚。

    最可惡的是那個男人,不但要離婚,還要帶走家裡所有的財產。這枚戒指,便是其中一樣。

    鄭素芬什麼都答應,唯獨兩樣東西不肯給。一是房子,二是戒指。

    季成勛到現在都記得,鄭素芬痛苦的樣子。她為了他,撕破臉跟丈夫上了法庭,據理力爭。她堅持不肯放棄季成勛,就算要離婚,她也不肯放棄。

    她堅持留著金戒指,因為那是她對愛情的唯一信念,她相信季成勛終於有長大成人的一天,有娶妻生子的一天,她要把這枚戒指送給未來的兒媳婦,因為她無愧於這枚戒指後面所代表的含義。

    剛才鄭素芬拿出這枚戒指的時候,將季成勛又帶回到小時候所經歷的那段混亂又痛苦的歲月里。他恨自己當時是自閉兒童,他痛苦的在自己的世界里掙扎,絕望的看著鄭素芬為了愛他照顧他,失去了丈夫、愛情、家庭,他恨自己,他認為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他恨自己不能像正常的孩子那樣,給這個家庭帶來幸福和快樂。

    他是災難,一個無法改變的災星!

    事實上,鄭素芬搶回了房子和戒指,但這些痛苦的記憶,季成勛生生的深埋在心底。直到拿出這枚金戒指時,才再次刺激了他,令他發狂。

    牛萌萌無助的望著季成勛,哭著說:「哥哥,不關你的事!我是哥你抱回來的,如果沒有成勛哥你,我早就死在外面了。你怎麼能這樣想自己!你是最好的!」

    兩人抱頭痛哭,壓根不記得,還有祁慕初在身邊。

    祁慕初彷彿成了透明人,他站在他們兩兄妹的身邊,看著他們一會哭一會說,半小時過去了,也沒有結束。

    「萌萌,再哭就會腫眼睛了。」祁慕初不動聲色的把牛萌萌從季成勛的懷抱里拉了過來,摟著她的肩膀哄了幾句之後,再看季成勛時,見他經過傾訴之後,終於正常了許多,才說:「現在鄭媽媽和左芝還在客房裡,進不進去,後面要做些什麼,你自己考慮。」

    牛萌萌覺得祁慕初說的過於生硬,剛想委婉的再補充兩句時,祁慕初又說:「鄭媽媽最擔心的是你,所以她會想著拿那枚意義重大的戒指給左芝,希望他們能確定下來關係,她才放心。你……比我們都大,有時候,也該想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麼!憑白無故的,害得大家都擔心你,萌萌也跟著你哭,這是你願意的嗎?」

    「慕初,你不要這樣說成勛哥……」牛萌萌抬起小臉,沖著祁慕初撒嬌。

    她知道,祁慕初一直覺得他們都太慣著季成勛了,所以弄得季成勛在情感方面特別幼稚。終於有左芝肯接手他了,如果不能好好把握,這輩子可真是雖指望再找女朋友了。

    「萌萌,我帶你回去洗把臉,全是淚,被爺爺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祁慕初拉著牛萌萌要走,他扔下季成勛不管,牛萌萌也不好反對,只能安慰了季成勛兩句,就跟著祁慕初上樓了。

    剛進卧室,祁慕初就拉著她到洗手間里,洗了一把濕毛巾,給牛萌萌洗臉。

    牛萌萌索性坐在馬桶蓋前,痴痴的望著祁慕初這樣溫柔體貼的照顧自己,突然的,又流了眼淚。

    「萌萌,怎麼了?」

    「媽媽從來不跟我們說她的過去……我只知道,媽媽結過婚,然後又離婚了,但具體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牛萌萌邊哭邊說:「成勛哥知道,卻憋了這麼多年不說,獨自享受這樣的壓力,我覺得……覺得他太可憐了……嗚嗚嗚……」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祁慕初見牛萌萌像孩子似的,哇的一下又哭出聲來,剛給她洗乾淨的臉,又淚水漣漣。整張臉,就像吸飽了水的海綿,怎麼擦都擦不幹凈,最後只好把她抱了起來,摟著她,一邊吻干她的淚,一邊說:「傻瓜,季成勛已經很幸福了。他有鄭媽媽不離不棄的照顧,又有你們這些弟弟妹妹,特別是他還有你這個妹妹,這麼心疼他……如果我是他,我會幸福的做夢都笑。你看看,他把你惹哭了,現在我來替他收尾……我這大舅子的命可真好……」

    「嗚嗚嗚,討厭,人家說正經的……」牛萌萌覺得這話,怎麼到了祁慕初的嘴裡,就變得好象不太正經似的。她本來哭的有點傷心,忽然的傷心不起來,眨巴著眼睛,把裡面的淚水都擠幹了之後,終於止住了哭。

    祁慕初又重新洗了一塊熱毛巾,一邊替她擦著一邊勸她:「別哭了……你一哭,我心都亂了……唉,真是前世欠了你的,才會被你磨成這樣。」

    「嗯。」牛萌萌也覺得不好意思,都這麼大了,每次一哭,都被祁慕初當成小孩哄大半天才能停下來。以前她哭,季成勛他們也哄,但從來沒有這樣甜蜜過。

    難道她是覺得甜蜜,才會越哭越帶勁。

    祁慕初帶著她來到梳妝台前,他的房間本來沒有這個傢俱的,自從牛萌萌住進來后,他便不聲不響的買了這相梳妝台,就擺在自己的書桌邊。

    他很享受,自己工作的時候,可以一側頭就看見牛萌萌對著鏡子梳頭做鬼臉的樣子。每次看見,他的工作效率就會快上一百倍。

    因為他會想快點結束手上的工作,然後壓著這個女孩好好的玩一會,再溫香軟玉的抱著美美的睡上一覺。

    「看吧,眼睛都腫了……」祁慕初見牛萌萌因為哭過,臉已經被咸濕的淚水熬得有點紅,幹了之後,竟有細縫,特別是眼角,就好象過敏似的,又紅又腫,心疼的摸了又摸,說:「你還是在房裡休息吧,免得下樓去了,被爺爺他們看見了,又要問你。」

    牛萌萌也不想下樓去被他們看見自己的窘狀,但鄭素芬和季成勛他們都在,自己不出現,說不過去。

    她猶豫了一下,在臉上擦上了厚厚的護膚品,見仍然不能遮住,又拿來遮暇膏粉底液這些,又抹了四五層,勉強蓋住了紅腫,這才敢和祁慕初下樓見他們。

    祁慕初先到一樓去打探了一下,見林過兒在陪著祁域澤下跳棋,陸謹辰一邊與馬啟豐聊著生意上的事,一邊在旁邊陪著看熱鬧,於媽和小獨他們在廚房忙碌,鄭素芬他們並沒有出來,便提醒牛萌萌,是不是該先去一樓的客房看看他們。

    祁慕初牽著牛萌萌的手,走進客房時,這裡好象也才剛剛平靜下來。

    左芝的手指上,已經戴著那枚老舊的金戒指,正與季成勛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彼此已經是哭得稀里嘩啦,泣不成聲。

    鄭素芬也站在旁邊,悄悄的抹著淚花。

    「媽……哥……」牛萌萌覺得這應該是個好結局,喊他們的時候,聲音都清脆了許多:「你們怎麼都哭了?」

    「萌萌,快過來……以後不能叫芝芝姐了,記得要叫嫂子,知道沒有!」鄭素芬提醒牛萌萌,她見祁慕初也在,沖著他說:「按輩份,你也應該這麼叫的。」

    「祝賀你們!」祁慕初倒也坦蕩,他紳士的上前,與季成勛和左芝握手,並且很認真的喊了一聲「大哥大嫂!」

    只不過,跟季成勛握手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季成勛的喉頸,見上面還有淡淡的印子,笑了一下,表情有點賤賤的。

    季成勛不擅長客套,他尷尬的與季成勛握手之後,便沒有下文。灰芝太高興了,高興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望著鄭素芬,喊了一聲「媽」之後,哽咽抽泣。

    「好了好了,大喜事,別搞得哭哭啼啼的,不吉利。」鄭素芬抹乾凈淚之後,搖著頭說要去吃飯。

    牛萌萌本來想扶她,左芝卻一拐一拐走過去,扶著鄭素芬往外走。鄭素芬轉身沖著季成勛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然後,一手拉著一個,把這對新人帶去客廳。

    牛萌萌竟然落空了!她獃獃的望著他們三個走遠的背影,一嘟嘴,說:「媽媽現在有了大嫂,都不管我了!」

    「你以後嫁進祁家,是我祁家的媳婦。到時候,讓你挽爺爺的胳膊,不要你媽媽管!」祁慕初笑嘻嘻把牛萌萌撐了起來,把她放在凳子上,然後討好的說:「只要萌萌不哭,讓我背你去客廳,怎麼樣?」

    「哼,你是豬八戒背媳婦吧!」

    祁慕初一聽,樂了:「你要是願意當我的媳婦,我做豬八戒也不錯啊!」

    「就你嘴巴賤!說你是豬八戒你都願意!」牛萌萌嘴裡罵著祁慕初,手腳可沒有停。她利索的爬上了祁慕初的背,環著他的頸,臉貼在他的一邊,說:「慕初……假如我不能生孩子,你會不會跟我離婚?」

    「傻瓜,為什麼這麼問?」

    「媽媽是好女人,但是她還是因為不能生育不得不去收.養.孩.子,然後,為了孩子而離婚。慕初,你會不會是這種人?」

    「當然不會。」

    「你騙我。你是祁家的唯一繼承人……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們家肯定不會答應……」

    祁慕初把她放了下來,很嚴肅的看著她,說:「牛萌萌,我再說一遍!我如果娶你,不是讓你做生產工具,是因為我愛你!如果你不能生育,我會想辦法利用科技來解決,如果解決不了,我們可以收養,如果你不喜歡收養,我可以不用後嗣。」

    「可是……」

    「沒有可是!我也不想再聽到你就這個問題可是了!如果你懷疑我,我現在就可以上你,一直上到你懷孕為止!」

    「你!你這個無賴!」

    「我如果是無賴,你就是磨人的小妖精!牛萌萌,我到底有哪裡做得不夠好,總是讓你懷疑我?你是因為不夠自信嗎?所以才不相信我們的感情?」

    牛萌萌被祁慕初問的啞口無言,她自覺理虧,總是會被那些無謂的事情煩惱,纏著祁慕初問個不停。

    其實,她哪裡不明白,誰也不能保證未來的一切,同樣的,也不能總是質疑現在的幸福。

    這時,客廳里傳來陣陣歡笑。看來,鄭素芬已經把季成勛和左芝的好消息告訴了大家,所以他們都在鼓掌慶賀。

    牛萌萌和祁慕初剛到客廳,就聽到在討論何時擺酒在哪擺酒這些問題。

    左芝害羞,不好意思說話。季成勛又是個悶葫蘆,左右不出聲。只有馬啟豐一個人,哇哇哇的又說不到點子上,林過兒因為知道季成勛的脾氣,不敢太過多話,只是隨聲附和,並不多言。

    一時之間,氣氛很熱鬧,但沒有進展。

    「不如,我們一起擺酒席,如何?」祁慕初拉著牛萌萌走了過來,很理所當然的說:「萌萌嫁給我,季成勛娶左芝,好事成雙,一嫁一娶,鄭媽媽應該會很高興的。」

    祁慕初這邊剛說完,牛萌萌的用力的掐了他一下。

    他只是剛得到了鄭素芬的認可而已,現在打蛇蛇上棍的說要結婚。誰答應他要嫁他了,真是自做多情。

    鄭素芬見牛萌萌沒有馬上附和,有所保留。季成勛當然不會那麼快就答應下來,左芝是個聰明女人,只是笑,並不說話。

    祁慕初見自己的提議,沒有人附和,有此難堪。

    這時,祁域澤突然站起身來,拉著鄭素芬,親熱的喊了她一聲悅琴,然後靦腆的笑著問她:「悅琴,我們也結婚!好不好!」

    這下大家都傻眼了。

    祁域澤卻不自知,他指著季成勛和左芝,又指指牛萌萌和祁慕初,說:「他們兩對結婚,是雙喜臨門,悅琴,我們兩個也結婚,你說是什麼……三喜臨門?」

    鄭素芬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就算天生胚子好,看上去也有五十歲左右。突然面對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冷不丁的說要結婚,明知道他說的是糊話,仍然覺得這事太過荒謬並且難堪尷尬。

    她不好刺激祁域澤,正巧看見於媽端著水果盤進來,便指著水果盤,笑道:「來來來!快來吃水果!這水果盤很漂亮哦!」

    「那當然,這是於媽親自弄的呢。於媽的水果盤,是我們這裡弄得最漂亮的。」小獨很驕傲的介紹了這是於媽的手藝。

    鄭素芬客氣的又讚美了幾句,但於媽並不領情。她重重的放下水果盤,然後站在旁邊也不走,守著祁域澤,一會給他按摩,一會叫他吃藥,一會提醒他喝水,一會又拿件衣服來給他換。

    整個客廳,都能看見於媽的身影。

    「慕初,於媽喜歡爺爺。」牛萌萌不樂意的撅起嘴來,她不一定會支持祁域澤追求鄭素芬,但她更不喜歡,於媽跟祁域澤對上眼。

    祁慕初只是笑,並不說話。

    於媽的心思,祁家人都知道。只要她做得不過分,就不會追究。

    就在這時,錢小曉回來了。

    馬啟豐一聽到說錢小曉回來,整個人像被彈簧彈了起來似的,如一顆松柏,筆直的站在門口等錢小曉的車。

    車剛到門口,馬啟豐就殷勤的開車門。他伸手想扶錢小曉下車,錢小曉看見是馬啟豐,愣住,然後擋開他的手,下了車。

    「慕初哥哥,爺爺怎麼樣了?」錢小曉一進屋,就來問候祁域澤。她見他精神頭還不錯,便陪著祁域澤,說了會工作上的事。

    祁域澤見錢小曉回來了,很興奮:「小小啊,爺爺要結婚了,你有沒有認識的朋友,幫忙給爺爺弄個婚禮,找些漂亮的女孩子來,給爺爺當花童啊?」

    「呃……」錢小曉在外面工作的忙暈了頭,對祁家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儘管她知道鄭素芬是牛萌萌的媽媽,但她沒想到,祁域澤竟然要跟鄭素芬結婚。

    鄭素芬有點坐不住了,她沖著錢小曉擺手,說:「爺爺有點糊塗了,說著玩的。」

    「誰說我說著玩的!我是認真的!悅琴,我們再辦一次婚禮吧!跟孩子們一起結婚,多有意思。」

    牛萌萌怕鄭素芬會跟祁域澤較真,到時候犯糊塗犯得厲害,大家都沒有辦法。她求鄭素芬就配合一下,鄭素芬沒有辦法,只好點頭說好。

    祁域澤高興的直拍大腿,要立刻指揮家裡的傭人重新裝扮一下祁家莊園,然後舉行他們的婚禮。

    大家面面相覷,但不敢阻止。

    牛萌萌哭笑不得的望著祁慕初,問他:「你說這事,到底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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