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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麵醫生的狐狸 - 086 書上說的,要按步驟來字體大小: A+
     

    當祁慕初的身體真正壓下來時,牛萌萌才知道原來他有多沉。

    以前的幾次,小打小鬧過,但祁慕初都繃緊了身體,沒有真正的壓在她的身上。或者,與她面對面的側卧著,摟得緊,但沒有壓力。

    這次,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他壓得太死,兩個人之間連一條縫隙都沒有,牛萌萌每次吸氣,都特別的費勁。

    「呵呵……」關鍵時刻,牛萌萌開始掉鏈子了。她有點害怕,冰涼的桌面,因為他們躺的時候夠長,已經變得不那麼的冷。祁慕初的手,伸到她的腰下,強迫她,弓起腰身,另一隻手,勾起那細細的小內內*,迫不急待的要扯下來。

    他太用力,扯得牛萌萌有點痛。所以,乾笑兩聲之么,牛萌萌撒嬌的叫喚了一聲:「哎喲,痛!」

    祁慕初停下手來,看著她。

    牛萌萌害怕的擠出一個笑容,問他:「我……慕初,如果這個時候我說……下次再做,你……會答應我吧。」

    「你說呢?」手掌往上一提,牛萌萌的腰更加的靠近了祁慕初。臀部小小的離開了一下桌面,祁慕初的手熟練的往下一拉,牛萌萌只覺得某處立刻要灌進了涼風來。

    牛萌萌立刻捂住了雙眼,她自欺欺人的認為,只要她不看見祁慕初,祁慕初就看不到她現在這副模樣。既然都看不見,剩下的事,自然就不會發生。

    祁慕初被她這孩子氣的動作逗笑了,他也沒有去拉她的手,讓她這樣捂著,自己則手腳利落的,把牛萌萌身上僅剩下的衣物全部給脫了。

    時值下午,冬日的陽光,懶懶的,歪歪的,斜斜的從窗戶外面射了進來,曬在牛萌萌的身上。祁慕初第一次,在如此光亮的環境下,看清楚她的身體。

    她比一般的女孩要瘦些,但又不是瘦得乾巴巴的那種。纖細的腰身,找不到一絲贅肉,平坦的小腹,緊.致又平滑。昏黃的陽光,在她身體的周圍形成美麗的光暈,她明明是急促不安的躺在書桌上,但在祁慕初的眼裡,她彷彿正在鋪滿鮮花的草地中快樂的倘佯,打滾,如第一次得到自由的小馬駒,幸福的奔跑著。

    祁慕初情不自禁的再次壓了下去,突然,牛萌萌撤下手來,睜大眼睛,瞪著祁慕初:「書上說的,還有一步沒有進行!」

    「嗯?書上說的哪一步我們沒有開始?」祁慕初先是一怔,忽然明白過來。這小丫頭片子肯定是覺得自己沒有經驗,所以跑去買書看了。

    也不知道她看的是哪一本,還列了進行步驟。

    祁慕初不是那種火急火燎的愣頭青,再好吃的獵物,吃的時候也要有點情調才行。否則,只是單獨的吃來吃去,就沒意思了。

    「咳咳,書上說……要有前……前……前菜?不對,是前……」

    「前戲,是嗎?」

    「哇,慕初,你真聰明。」牛萌萌一心想著那些步驟,人也沒有那麼緊張了,她興奮的捧著祁慕初的臉,湊上前去,主動送上了一個香吻。

    祁慕初很坦然的接受了她的表揚。一個連前戲和前菜都分不清的女孩,這樣表揚他,也算是難得了。

    「萌萌,你想怎麼玩前戲?」祁慕初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也挺想知道的,這個一觸即發的情況下,牛萌萌還能清醒的想到還有前戲,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前戲,如此的重要。

    剛才在桌下,難道就不算前戲嗎?

    牛萌萌雙手把祁慕初推起了些,她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看著祁慕初,緊張的直咽口水:「書……書上說,要……摸……摸……」

    「哦。」祁慕初來有興趣,他一把把牛萌萌從桌上抱了下來,面對面的,讓牛萌萌跨坐在他的腿上。而他,則安然的坐回到他的轉椅里,好整以暇的看著牛萌萌,等著她來摸。

    牛萌萌的小手,緊張的搓了又搓。她是寒底子,突然受涼,手腳總是冰冷,不夠暖和。

    她不停的呵著氣,搓著手,等手暖和了一點,這才笑嘻嘻的撲到祁慕初的懷裡,撒嬌說道:「我手有點冰,你要小心哦。」

    祁慕初隱約猜出她想做什麼,濃眉一挑,幽幽綠眸里閃爍著期待的目光。

    果然,小手夾在他們身體的中間,艱難的下行到褲子拉鏈處。祁慕初等了足足五分鐘,見牛萌萌還在笨拙的與他的褲子拉鏈做著不懈的鬥爭,無奈,自己伸手,幫她拉了下來。

    她的手很小,很快就探了進去。隔著布料,輕輕摩挲。

    祁慕初扶著牛萌萌的腰,他覺得那本書真不錯,確實很有教育意義。至少,教得牛萌萌做得不錯,他很滿意。

    可是,牛萌萌似乎只會這一個動作,摩挲很舒服,但不過癮,如同隔靴撓癢,越撓越難受。

    終於,祁慕初忍不住的問她:「萌萌,書上還說了要繼續做什麼嗎?」

    牛萌萌正滿頭大汗的按照書上說的步驟努力做著,突然聽到祁慕初的話,啊了一聲,然後撓撓頭,想了想說:「書上只說要先這樣再那樣,好象沒說時間……嗯,書上說,時間長短,因人而異。」

    好吧,祁慕初也真是醉了。這個因人而異,害得牛萌萌不停的重複。祁慕初已經迫不急待了,還必須耐著性子等著牛萌萌的因人而異。

    「咳咳,可以下一步了。」祁慕初好心提醒她。

    牛萌萌將信將疑的看了祁慕初一眼,可能是因為在他臉上沒有看到書上說的應該有的表情和反應,她才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小手費力的在裡面轉了一個方向,改摸為抓,像按摩似的,捏了起來。

    這動作一改,祁慕初滿意了。雖然還是隔著一層布料,但力道比剛才的大了許多,快.感,也遠勝於剛才。

    牛萌萌細心的觀察著祁慕初的表情,她覺得他好象在便秘,又好象在做夢,表情複雜的分不清楚他是在快樂還是在痛苦。

    祁慕初舒服之餘,沒忘記牛萌萌是多麼的木訥。他趁著腦子還有一絲清醒的時候,提醒牛萌萌,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否則,每個步驟都弄個五六分鐘,他會死的。

    這回,牛萌萌比剛剛聰明機靈了許多。小爪子用力握住,像上足了發條似的,拚命的上上下下起來。

    祁慕初一時沒有防住,只覺得尾椎骨那傳來絲絲麻麻的感覺,如電流般沿著腰椎直竄上來,不等他的大腦做出應對反應時,他的熱情,在牛萌萌的手中,盛開。

    牛萌萌只覺得手心一燙,濕濕的,黏黏的,稠稠的東西透過布料粘在了她的手上。她還不相信的又摸了一把,祁慕初痛苦的哼了一聲,她才意識到,祁慕初竟然,釋放了。

    「慕初……」牛萌萌立刻抽出手來,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書上沒告訴她,這個時候釋放了是不是好事,因為書上說的,這只是前戲的一部分。

    實在是祁慕初的臉太過猙獰,把她嚇壞了,所以她趕緊的投降。萬一真的是她做錯了,至少她的認罪態度是好的。

    果然,祁慕初再次睜開眼睛看她的時候,眸子裡面全是野狼才有的光芒。

    「牛!萌!萌!」祁慕初咬牙切齒的喊著她的名字,這本該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但在牛萌萌嚴格按照書上所教的步驟做下來,竟有了意外。

    盡信書不如無書,牛萌萌終於有所感悟。

    「我……我不是故意的……」牛萌萌急忙解釋:「書上……說的,要這樣……用力,再快點……我只是照著書上做的。」

    「書上還教會你什麼了!」祁慕初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的本意,並不是真的想知道書上教了她什麼,他只是想借著這一聲吼,發泄一下他惱羞成怒的火氣。

    可是,牛萌萌當真了。

    她指了指休息室的門,書就放在休息室里的包里。她這樣一指,好象可以證明她沒有撒謊似的,還跟背教科書一樣,一條條的背了出來:「書上說,這個步驟結束后,再用嘴……然後再……」

    祁慕初聽的,心一緊,差點噴血。

    這是什麼書啊!把牛萌萌這個小傻瓜教得迷迷糊糊的,還在他的身上試驗。難道她就不知道長長腦子,他都三十歲的大男人,難道還不懂這些。

    與其看書,按圖索驥,不如直接讓他引導她,保證什麼都懂,何必被這些書給誤導了,害得他和她的第一次,就在他提前爆發這尷尬的情況下結束了。

    祁慕初又氣又惱,但他又無法指責牛萌萌,憋著一肚子的火,把她扔到了休息室,自己到衛生間里沐浴去了。

    牛萌萌手腳忙亂的重新穿好衣服,然後縮到一邊,從包里找到自己買的書,繼續翻著。她反覆看了兩遍,她沒有記錯,她嚴格的按照了書上所說的方法做的,為什麼在祁慕初的身上失敗了?

    祁慕初出來的時候,見牛萌萌還在翻書,氣得搶了過來,扔到垃圾桶。他指著她,正色厲言的警告她,以後都不許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書看,更不許按照這上面寫的來做。

    牛萌萌無辜的厲害,她想辯解,但看到祁慕初這樣生氣,想想剛才他也確實丟臉,只好點頭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氣氛很糟糕。

    祁慕初一句話都不說,弄髒的褲子和她買來的書,祁慕初全部打包用垃圾袋裝好,在回家的路上順手扔到路邊的垃圾桶里。牛萌萌心疼錢,但又不敢說,乖乖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想著待會見到林過兒之後,該如何解釋那件被撕爛的護士服。

    車子剛在祁家莊園停下來,林過兒就跑了出來。她陰陽怪氣的看著牛萌萌笑,發現祁慕初的臉色不對時,便拉著牛萌萌到一邊耳語:「萌萌,你們兩個……沒成?」

    「呃……什麼成不成?」

    「別跟我裝傻了,你找我朋友借什麼情趣*這些的,不就是為了那個!」林過兒以為牛萌萌裝糊塗。

    牛萌萌沒想到林過兒會說得這麼直白,她尷尬的羞紅了臉,低下頭來,然後搖了兩下。

    「怎麼可能!護士服啊!制.服.誘.惑,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啊!」林過兒不信,但牛萌萌又不肯多說,只是搖頭,表示革命沒有成功,同志們仍需努力。

    就在林過兒逼供牛萌萌時,祁慕初直接去了書房。祁域澤正在書房裡和於媽下棋,見祁慕初進來了,於媽收拾好棋盤出去了,祁慕初坐了下來,與祁域澤說起了祁總。

    祁域澤耐心的聽完祁慕初的彙報之後,不解的問他:「慕初,當初是你堅持說一定要嚴格執行公司的制度,派人去查你二爺爺管理的公司,怎麼今天回來就變卦了?」

    「咳咳……爺爺,我有自己的原因,但是……不方便說。」祁慕初一想到辦公室的那一幕,就莫名的心虛。他避開祁域澤犀利的眼神,只是懇求祁域澤能答應他的要求。

    祁域澤淡淡的笑了一下,說:「三年前我就說要把祁氏交給你打理,你不肯。如今,你半天做醫生,半天做祁氏的掌門人。我若不答應,萬一你哪天使了性子跑走了,去當無國界醫生,爺爺怎麼辦?」

    儘管祁域澤沒有直截了當的說同意,但他這話,已經委婉的告訴了祁慕初,他對他的任何決定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有了祁域澤的首肯,祁慕初這才放下心來。

    無論怎樣,今年不查祁總,明年還可以查。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牛萌萌是他的,誰也不能隨便窺視她的*美貌,保護她,比祁氏的制度執行重要多了。

    祁域澤見祁慕初又走神了,像是在想誰,而且一想就會笑,不禁的跟著笑了:「慕初,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跟爺爺說啊?」

    「哦,二爺爺說,下周他要給他的小三開個party,請我們出席。」

    祁域澤本想打探祁慕初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突然聽到他說祁總的party,還是給小三開的,立刻皺起眉來:「慕初,爺爺雖然得了腦退化症,人也糊塗了,但還沒有糊塗得是非不分……你二爺爺給那種女人開party,你還叫要爺爺和你一起出席?」

    「爺爺,我……」祁慕初有苦難言,他只能苦笑著看著祁域澤,又是一臉懇求。

    祁域澤真不明白,祁慕初到底有什麼把柄被祁總抓住了,不但強行將審查人員全部撤走,還逼著他們去參加什麼party。

    「爺爺,我們都要帶女伴去吧。」祁慕初索性把祁域澤的沉默當成了默認,他擔心祁域澤又會拿牛萌萌當擋箭牌當女伴,先下手為強:「反正小小回來了,讓小小陪著爺爺去吧,就出現兩分鐘,應酬一下馬上回家。」

    祁域澤似乎猜到什麼,反問祁慕初:「那你的女伴呢?」

    「我讓萌萌做我的女伴吧。二爺爺的小三是萌萌的同事,叫雲伊可,萌萌陪我去,比較合適。」

    祁域澤一聽,哈哈大笑。

    祁慕初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低下頭,假裝在看手裡的文件。

    「我這個老東西,現在想找個年輕小姑娘當女伴都不容易了。小小啊,現在滿腦子只想著陸謹辰那小子,肯定不願意做我這老頭的女伴。至於萌萌嘛,唉,也委屈她這麼長時間給我這老頭打埋伏!」祁域澤一想到牛萌萌那傻乎乎的樣子,就忍不住的笑:「確實不能再委屈人家了,慕初你們是年輕人,你帶她出席還是更合適些。」

    祁慕初見祁域澤答應了,暗自鬆了口氣。

    「那爺爺……你的女伴?」

    「既然是看在你的面子出現幾分鐘而已,就不必專門去找女伴。於媽以前也陪我出席過不少場合,咱們也不講究這麼多,我就讓於媽陪我去吧。」

    祁域澤一錘定音,祁慕初如釋重負。

    祁慕初起身要離開,祁域澤卻把他叫住:「慕初啊,你打算瞞爺爺多長時間啊?」

    「啊?爺爺,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和萌萌……怎麼,欺負爺爺得了腦退化症,就把爺爺一個人蒙在鼓裡?」

    「爺爺,不是你想的那樣。」祁慕初本想等他和牛萌萌的關係穩定了,再認真的向祁域澤說這件事。他以為今天就能把牛萌萌吃了,誰知道中途出了這事,大大的挫折令他心灰意冷,坦白之事也想再拖拖。

    卻沒想到,祁域澤早已察覺,主動問他。

    祁域澤起身,來到祁慕初的身邊,和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些日子,托這些小年輕的福,熱鬧的讓我這個老頭身體好了不好,一個月也只犯了兩次糊塗。爺爺也不知道,這身體能不能熬到你結婚,萬一哪天連你和孫媳婦都不認識了……唉!慕初,萌萌那小丫頭片子怪可愛的,挺招人喜歡,就是太單純了,什麼都不懂。你如果是真心的,就好好對她,如果只是想玩玩,也別找這樣單純的女孩玩,知道嗎。」

    「爺爺,看您說的。」祁慕初被祁域澤說的羞愧難當,他扶著祁域澤走出書房時,遠遠的見牛萌萌和林過兒還躲在一個角落裡咬耳朵,直覺她們應該是在說辦公室發生的事,心一緊,立刻加快了步伐,把祁域澤扶到客廳,然後過去一把把牛萌萌抓了過來。

    錢小曉下樓,見祁域澤在客廳,便陪著說話。不一會,陸謹辰也下班過來了,他見林過兒在客廳里,便坐在她的身邊,一起湊熱鬧。

    祁域澤把祁總的邀約告訴了他們,錢小曉聽見了,一撇嘴,不屑的說:「慕初哥哥,你竟然去參加這麼沒品的party,太丟臉了。」

    林過兒卻不以為然,說:「雲伊可是萌萌的同事,那個狐狸精天天盼著嫁入豪門轉正做大。祁總肯給她辦生日party,創輝公司的每個人她都會請。萌萌如果不去,那不是顯得太小氣了。」

    牛萌萌要去,祁慕初肯定會去。錢小曉瞥了眼正摟著牛萌萌的祁慕初,見他們兩個如膠似漆的,又瞟瞟陸謹辰,也這樣的摟著林過兒,不禁難受起來。

    「萌萌和慕初要去,我這個做爺爺的也不好在家裡悶著。反正就是去露個臉,所以,我會讓於媽陪著出席。不過,只待幾分鐘就回來,你們要玩就玩個痛快,不用管我這個老頭子。」祁域澤交待著。

    錢小曉見祁域澤和祁慕初都去,便上前拉著陸謹辰,說:「謹辰,我們也去吧。算起來,你和祁總也有生意往來,他肯定會請你的,我們一起去吧。」

    陸謹辰嘿嘿一笑,為難的說:「我確實接到了邀請,不過……我準備帶過兒一起去。」

    林過兒示威的摟著陸謹辰的胳膊,瞪著錢小曉。

    「小小,你和慕初一起去吧。我……我和馬啟豐,就是我的老闆一起去。」牛萌萌要麼不聲不響,要麼一鳴驚人。

    祁慕初的手緊了緊,把牛萌萌的胳膊都要拽斷。

    錢小曉眨巴著眼睛,撅嘴搖頭:「你看慕初哥哥那臉黑的跟包公似的,就知道不行!我要是跟著慕初哥哥去了,還有命回來嗎?」

    祁慕初當著所有人的面,也方便對牛萌萌下手,特別是祁域澤在場,他多少要收斂點。他望著牛萌萌,一隻手輕輕的握著她的雙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按捏著,時輕時重。

    「前些日子還在傳我和爺爺,如果下周我又挽著你的手出現,不知道那些八卦雜誌又要說得多難聽。馬啟豐是我和雲伊可的老闆,又是我鄰居大哥,我陪著他去最合適不過了。」牛萌萌小聲的在祁慕初的耳邊解釋。

    祁慕初不說話,他的臉色仍然很難看。

    剛才他在祁域澤面前,爭取到與牛萌萌一同出席party,誰知道,熱臉蛋貼到了冷屁股上,牛萌萌壓根不領情,不想和他一起出現。

    特別是一想到下午在辦公室,丟了這麼大的臉,祁慕初的心情糟糕至極。他突然站起身來,撣了撣衣服,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就這樣定了,小小,到時候穿漂亮點,陪我去。」

    錢小曉小心翼翼的瞟著他們兩個,她當然是想跟著去,這樣就能和陸謹辰多接觸一段時間。可是,祁慕初那臉太黑了,黑的跟木炭似的,這個時候她還跑去撞槍口,會不會有點笨。

    錢小曉望著林過兒,想讓她幫忙出個主意。林過兒跟陸謹辰耳語兩句之後,分頭行動,陸謹辰找祁慕初閑聊去了,林過兒則去找牛萌萌談心。

    祁慕初剛回到自己的卧室,開了視頻準備與國外分公司的高層開會,陸謹辰就跑了進來。

    他知道陸謹辰纏人的功夫,無奈,只好關了視頻,另外約了開會時間。陸謹辰在他面前東扯西扯的,不著邊際的說了大半個小時,最後還是祁慕初忍不住他這樣浪費他的時間,說:「你有話直說,我沒空陪你玩。」

    「哎喲,你以為我喜歡陪著你這個大男人啊!陪著你有什麼意思!我說,你一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沒事總跟人家萌萌置氣。萌萌那是小姑娘,你大別人五歲多,就讓讓別人嘛!」

    祁慕初望著陸謹辰,哭笑不得。

    他哪裡是跟牛萌萌置氣,他是在跟自己置氣。下午丟了臉子不說,回到莊園又白白的討好她一次還不領情,他祁慕初是誰!鑽石王老五,怎麼總是栽在牛萌萌這黃毛丫頭的手裡啊。

    陸謹辰以為自己說到點子上了,一開話匣子就滔滔不絕,越說越遠,最後連他自己來的目的都不記得了。

    祁慕初也習慣了他這漫無目的的東拉西扯,自己一邊看著文件,一邊有氣無力的應上兩句。不知不覺的,陸謹辰一個人說了大半個小時,於媽通知說該吃晚飯了,他才離開祁慕初的房間。

    一出來,就看見林過兒從牛萌萌的房間里出來。

    「你那裡怎麼樣了?」陸謹辰問林過兒。

    林過兒噓了一聲,拉著陸謹辰到角落裡,又說:「萌萌口風可緊了,不過,還是被我繞出點風聲來。我跟你說,萌萌今天可是穿著護士服在祁主任辦公室里,你說,都那啥了,怎麼還可能這麼大的火氣!」

    「哦,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沒有成功?」陸謹辰見林過兒很肯定的點頭,恍然大悟:「我說呢,祁慕初那小子平時大度的很,雖然脾氣傲了點,但不至於跟萌萌鬧不開心。原來,是到嘴的肉沒吃到,就在生肉的氣。」

    「你明白就好,他們兩個都臉皮薄得很,千萬別說破。」林過兒再三交待陸謹辰別添亂,就怕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下樓的時候,林過兒見錢小曉還在樓下張望著,焦急的等著他們的回話,笑了笑,難得沒有把她當成情敵,站在台階上對她說:「你放心吧,萌萌和祁主任不會有事的。下周你陪祁主任去就是了,絕對不會為難你。」

    錢小曉癟了癟嘴,可憐兮兮的望著陸謹辰:「謹辰哥哥,你真的不陪我?」

    「過兒是母老虎,我要是陪了你,我就沒命了!」陸謹辰拋下這句話,倏的一下跑進了廚房,纏著於媽和小獨說要先嘗嘗菜。

    錢小曉和林過兒都氣得直跺腳,逗得祁域澤哈哈大笑。

    林過兒換了身衣服下樓就餐的,在祁家,似乎每個人吃飯時穿的衣服和外出的衣服都不一樣,她也入鄉隨俗。換衣服的時候,她突然又想起那件被祁慕初撕爛的護士服,心裡怪怪的。

    在走廊上,她遇見了祁慕初。

    牛萌萌想著林過兒跟她說的話,決定自己主動解釋清楚:「慕初,你在生氣?」

    「沒有。」祁慕初的態度說不上冷漠,但沒有平時那麼疼愛她。

    牛萌萌抿了抿嘴,有些委屈的說:「媽媽還沒有見過你……我想等媽媽點頭了,再公開關係的。可能你覺得,做你女伴出席party是件很平常的事,可是……可是我想等關係確定了,再對外公開……」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你今天下午在我的辦公室又是為了什麼?」祁慕初突然冷冷的冒出這句話,說完了,他就後悔了。

    他無意去傷害牛萌萌,可是,他太驕傲了,早.泄的陰影讓他抬不起頭來。他心裡是恨不得立刻見到鄭素芬,得到她的認可之後,可以光明正大的以牛萌萌的男朋友自居。

    可是,剛才他那句話一出口,就把他們的關係打入了地獄。

    牛萌萌縮了一下肩膀,停在原地。

    下午她穿成這樣去找他,只是單純的想給他一個驚喜。她是成年人,她當然知道隨後可能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她願意,真心的願意。哪怕不能公開他們的關係,哪怕祁慕初沒有對外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她也願意。

    但她的願意,現在在祁慕初的嘴裡,竟成了譏諷。

    是啊,他多高高在上的一個男人,而她不過是個灰姑娘。

    他叫她去追求他討好他,她就當真去買書學習還借了衣服想以身相許。現在只是拒絕了他不做他的女伴而已,就被他這樣的小瞧,鄙視她的楨潔和自尊。

    牛萌萌退後兩步,身體靠著牆。她不是沒有在他面前哭過,但這次,淚水濕了眼眶,卻堅強的,不肯流出來。

    「萌萌,我不是那個意思。」祁慕初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上前一步,牛萌萌就防備的退後一步。長長的走廊,彷彿是幽幽的忘川河,祁慕初伸出手去,想抱住她,牛萌萌卻轉身跑遠了。

    祁慕初看見牛萌萌從小樓梯跑了下去,順著小樓梯,便是一樓的游池。他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往那邊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祁慕初緊跟其後,只見牛萌萌跑到了游池之後,繞了過去,從游池邊上的一個小門出去了。與那個小門相隔不到百米遠,便是祁家莊園的車庫。

    因為車子太多,車庫是單獨建在主樓的旁邊,長長的一條,擺了二十多輛,各種車型和牌子的都有。

    牛萌萌和林過兒經常沒有出息來車庫裡玩,在這裡和每一輛車拍照留影。牛萌萌沒有駕照,林過兒是空有駕照但卻是個左右不分的人,所以兩個人只是來摸摸車,從來沒有開過。

    祁慕初越追越覺得不對勁了,眼看車庫的大門打開,司機剛開出去溜了一輛跑車進來,牛萌萌看見了,發了瘋似的把他從車上拉下來,自己坐了上去。

    「萌萌,危險!」祁慕初總算明白了牛萌萌用心,她跑到車庫裡是想找輛車自己開走,她傷心的不想在這裡多待一秒,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所以,她要自己開車走!

    可是,她沒有駕照!沒有駕照的,怎麼會開車!

    祁慕初長腿一邁,眼看自己的手就要抓住車門,只聽轟的一聲,馬力強勁的跑車如離弦之箭,倏的一下沖了出去。

    外面下著大雪,能見度很低。這裡在山半腰上,再好的盤山公路再好的車子,也很有可能出車禍。

    「快拿車鑰匙來!」祁慕初發瘋的吼道,司機嚇破了膽,趕緊拿了另一輛跑車的車鑰匙給祁慕初,他也啟動了跑車,也不預熱,直接開了出去。

    司機怕會出事,趕緊跑回主樓向祁域澤彙報。一屋子的人都慌了神,除了祁域澤,所有人都開著車下山去找他們。

    祁域澤焦急的在房裡走來走去,祁慕初是他唯一的嫡孫,祁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果他出了什麼事,祁域澤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明天。

    牛萌萌一邊哭,一邊開著跑車。她看不清路,就算沒有雪花,她也看不清楚。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只是本能的沿著盤山公路下山開去。剛開始,她的速度並不快,可是越開到後面,她的腳就越是會不由自主的踩下油門。

    祁慕初緊跟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燈光,隨著盤旋的路面左拐右拐,一顆心懸在半空中,惴惴不安。

    幸好,盤山公路不長,祁慕初很快就在山下追上了牛萌萌。他強行攔住了牛萌萌的車,一腳剎車之後,跳下車來,敲開了牛萌萌的車門,沖了進去,一把把她按在車上將她吻住,拚命的撕掉著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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