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什麽東西啊?”
“你讓我起來,我就告訴你。”
賀靜澤遲疑了一瞬。
眼神狐疑的在研究員身上轉來轉去,他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被拽入遊戲前看到的[無限求生]玩法介紹。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時好像是寫著:遊戲內會隨機掉落道具和提示語。
難道是這個?
他摸著下巴思考半晌,還是沒抵抗住道具和提示語的誘惑,小聲問了句:“你確定?”
研究員的身體在短時間內停下了掙扎,藏於黑暗的眼睛睜開時露出了一兩點猩紅,它咧了咧嘴,聲音卻還是賀靜澤最初聽到的嗚咽聲:“……對,你放了我,我把它給你。”
“那行,說到做到哦,誰撒謊誰沒唧唧。”
研究員:“……”
面上表情止不住的猙獰,它森森地應了一聲好。
賀靜澤是個好人,他說了要放了這研究員就是真的放,將手裡的拖把重新放回角落,他對研究員說:“好了,你出來吧,我保證不懟你了。”
研究員嘗試著動了下身體,在意識到賀靜澤說的是實話以後,渾身的力氣聚集到手臂處,雙手撐著兩側,嘭一聲就把自己拔了出來。
它一屁股坐在地上,頭兩側因為禁錮而湧現出血痕和紅印,加上這研究員長得本來就不怎麽樣,一眼看去非常狼狽。
賀靜澤不自覺地後退一步跟它拉開距離。
他覺得它有點臭。
盡管多年的教養告訴賀靜澤他應該對這位研究員禮貌一點,但此時此刻他還是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悶聲悶氣的提醒它:“我讓你出來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把那東西給我了?動作能不能稍微快一點,你……這裡怪臭的。”
“東西?”研究員猛地抬起一雙凶狠的眼,“你他媽還想要東——”
眼睛直直定在了賀靜澤身後看了不知道多久戲的青年身上,對方溫柔的笑容看上去好看極了,卻莫名讓它有種死神降臨的恐懼感。
“怎麽了,不準備履行承諾嗎?”
突然的詢問自賀靜澤身後響起,嚇得賀靜澤身上的毛都快炸了。他咻一下竄起,猛地轉身看去,當發現來人是謝祈時,那炸開的毛又重新耷拉下來,但臉色還是煞白的。
捂著心口,他抱怨:“謝哥你什麽時候站在我後面的?嚇死我了。”
謝祈挑眉:“十分鍾前。”
賀靜澤:“……”
這合理嗎?
站了十分鍾,他現在才發現?
右手按在賀靜澤的黑發上,輕輕揉了揉,謝祈的視線再次回到了那研究員的身上,溫聲問:“想好了嗎?準備履行承諾嗎?”
研究員:“……”
它隱約能感覺到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但……他媽的這狗東西把它塞進蹲坑裡的仇它要是不報,它以後還能在研究院立足嗎?!
想到這裡,研究員臉上的笑容都陰森了幾分:“履行你媽的承諾!”
今天它就要把這兩人全吃了!
就算痛死,它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嘭——
研究員在一陣天旋地轉以後,滿臉懵逼地望著面前的黑漆漆。
它的手下意識去觸摸周邊環境,當摸到冰冷的地板,幾分鍾前的熟悉感覺重新回到了身體,它瞪大了眼睛。
它懵逼,賀靜澤也懵逼。
剛才……
剛才好像就是這個研究員突然原地暴起,朝著他撲來。
他嚇得一呆,結果下一秒他謝哥一把將他拽到身後,抬起一腳就把人踹到了牆壁上。
再下一秒,那研究員被牆壁上殘留的清洗劑重新送回了坑洞裡。
賀靜澤:“……”
謝祈神情淡定地上前一步,道:“東西。”
研究員:“……”
“不想給嗎?”他拎起那拖把,聲音更溫和了,“提個醒,我可不像阿澤一樣力氣小得跟螞蟻一樣,我能把你全塞進去,你要不要試試看?”
研究員:“……”
幾分鍾後。
謝祈隨手關上了廁所隔間的門,跟在賀靜澤的身邊看他滿臉好奇地將手裡的銀色小牌翻來覆去的看。
“謝哥,這個東西咱得好好保管啊。按照一般遊戲定律,這種所謂的道具咱們肯定能用得上。”
賀靜澤拿到手的是防禦道具。
謝祈應了一聲提醒他:“別弄丟了。”
賀靜澤:“誒,放謝哥你這裡吧?”
謝祈搖頭:“我用不上。”
要不是受限這破遊戲,他能把這裡的研究員全撕了,犯得著跟它們浪費時間。
這防禦道具在他這兒是最沒用的東西。
但是對於賀靜澤這種普通人而言,或許是最管用的。
謝祈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偏頭提醒:“別把這事告訴其他人,玩家裡有叛徒。”
賀靜澤猛然瞪大眼睛。
…
101實驗室。
技術研究員們沉浸在工作之中。
桑琬穿著白大褂站在它們身後注視著幾人沉默的動靜,視線似不經意劃過牆壁上的掛鍾,溫和地開了口:“到吃飯時間了,我去幫你們把午飯帶來。”
幾位技術研究員聞言都愣了一下,隨即一人放下手頭工作:“桑姐,我去就可以了。”
桑琬:“你繼續工作吧,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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