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可心拿著的湯匙顫了一下,而後才將那一湯匙的燕窩送入了口中,只是燕窩一入口,俞可心就明顯的感覺出,今天燕窩的味道和以往不同了
不過比起之前的,她更加喜歡今天的,不膩也不太淡。
「那你想到怎麼判斷哪個是內奸了嗎?」靳莫寒吃完東西擦了擦嘴巴。
昨天晚上俞可心翻來覆去滾了一晚上,靳莫寒也因此跟著沒有睡好。
額,俞可心額頭滑落幾根黑線,昨天晚上她都胡思亂想去了,一直都沉浸在被背叛的給痛苦中,貌似還真的沒有怎麼想為小童找出證據,證明她不是內奸。
不過沒有想也好,畢竟若是她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對肖涵不公平。
她是喜歡小童沒有錯,但是也不想肖涵是內奸,所以乾脆什麼都不想就好了。
「你沒有想到么?
「如果我幫你想到了,今天晚上能不裝睡嘛。」
靳莫寒說著語氣里有著濃濃的調侃,直言不諱自己知道昨天晚上知道俞可心裝睡的事情。
因為之前兩個人之間有一些誤會,所以兩個認雖然睡在同一件屋子裡,不過兩個人之間純潔的不能在純潔了。
對於一個已經開葷的男人來說,現在要他長時間吃素,這可不時一個令人愉快的事情。
俞可心眼睛圓睜,嘴也圓張的能放進一個雞蛋,愣愣的看著對面說著葷話卻一臉嚴肅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事情的靳莫寒,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才好。
「你胡說什麼,誰裝睡了,我是真的累了好不好?再說憑什麼啊,那可是你的員工,幫們洗清冤屈不是你這個主人應該做的嘛。」
俞可心面紅耳赤的辯駁著,只是聲音卻小的和蚊子一般,這在靳莫寒看來卻是極有趣的。
意識到自己這樣子很失態,俞可心在桌子底下踩了一下他的腳,面上卻逐漸恢復了常態。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真正的那個人應該已經意識到了我們在調查,所以不會輕易的上當。而另外一個人,因為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不會落入圈套。正因為如此,我才一直沒有想到辦法。」
「所謂做賊心虛,真正的那個內奸這兩天一定會表現的很正常,因而也就顯得不正常。」
靳莫寒的一席話讓俞可心感到茅塞頓開,讚賞的點點頭,將最後一點食物送入嘴中,快速咀嚼幾下,迫不及待地就要出發了。
俞可心跟隨著他走出了大門,按照以往的習慣,都是別人把車開到跟前,然後他親自駕駛,並不帶司機和保鏢。
但是今天卻例外,靳莫寒自己坐到了後座,讓司機開車。
「今天為什麼不自己開車,哪裡不舒服嗎?」
這讓俞可心感到很奇怪,以為他身體哪裡不舒服。
「我很好,你沒看我吃的很香嗎,不舒服的人是吃不下去的。」
也可能是太累了,何況是像他這樣的大老闆,自己開車的,只是為了兜兜風而已,讓司機開車才是正常的情況,想到這裡,俞可心也就沒有在多說什麼了。
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靳莫寒忽然間伸展手臂,將她整個人環抱在他的懷中。
「如果我親自開車,就不能這樣抱著你了。」
俞可心還是有點不適應,有其他的人在場的情況下的親熱,試圖想要推開他,但是很快意識到這樣做既沒有效果,反而只會使自己顯得更狼狽。
靳莫寒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親吻著她的面頰,然後逐漸的挪到了她的唇上,熱切地親吻著。
這個時候,俞可心才意識到,他這幾天晚上應該憋著是相當痛苦了。
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反抗,俞可心乾脆也就不反抗了,等到自己被情慾做所主宰的時候就會忘記眼前還有一個司機正在現場收聽。
不過好在駕駛室和後座之間隔著一層,所以司機並不能看到。
俞可心不再有任何的反抗,任由靳莫寒肆意妄為,就算是對他這些天來的補償了。
從別墅到公司有半個小時的路程,但是今天路上堵車嚴重,車子走走停停,走了將近五十分鐘才到了公司。
汽車緩緩的停下,俞可心趕緊拿出了粉底,對著鏡子補妝,早上化的妝都讓他給啃光了。
這些化妝品吃到肚子裡面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俞可心看了一眼一旁還在用手指摸著嘴唇的靳莫寒,只是現在說什麼好像也有點晚了,所以就什麼也沒說,收回視線繼續補她的妝了。
靳莫寒就坐在車子裡面等著她,看著她補妝,面上帶著一份洋洋自得。
這可都是他的傑作,怎麼能不好好的欣賞呢?
一進入公司,整個人也就進入了狀態,腦子裡面想的全都是手頭的工作,以及是那個內奸的事情。
進入到公司內部,兩個人便分開了,去往各自的辦公室。
抓內奸這件事情交給你靳莫寒了,她的手頭上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更何況對於這樣的事情她太容易衝動了,所以她還是等結果更好。
因為現在不清楚對手的真實意圖,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要做出幾套預案,這無形中,這就增加了她的工作壓力。
俞可心埋頭在工作之中,靳莫寒那邊卻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臨近中午,一直沒有露面的李顯出現在了公司裡面,匆匆忙忙的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然而見面之後,他只是說了一些關於兩個嫌疑人背景的一些情況。
說完這些,兩個人就一同離開了辦公室。
「我打聽過了,這個道格集團這次真的是來攪局的,為的就是讓我們沒有利潤,具體為什麼,我找的那個人他也不知道。」
在監控室裡面,李顯將他打聽到的消息彙報給了靳莫寒。
監控室里值班的人被支走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昨天靳莫寒就派他悄悄地離開了公司,出去打聽有用的商業信息。
「這個人可靠嗎?」靳莫寒對於這種臨時抱佛腳的行為並不是很相信,聊勝於無罷了。
對手是有備而來,提前就在他公司里安插了人,可在幾天之前,他都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對手,也只能用這種碰運氣的方式搜集點有用的信息。
既然是碰運氣的,可信性也就沒有多高。
「這個人很貪財,而且在外面欠了不少錢,出賣點公司的利益換取錢財,這樣的人說出的話雖然不能十分相信,但是想必從他的嘴裡也說出的東西也必然和一般人有些不太一樣。」
李顯辦事一向認真可靠,然而此時的靳莫寒卻不敢對他抱什麼太大的希望,眼前這個對手十分的狡猾,誰能保證那個出賣消息的人的情況不是偽造的。
商場如戰場,各種計謀,稍微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滿盤皆輸,他不能大意。
靳莫寒眼睛盯著一排的監視畫面,想要從中看出些不太對勁兒的地方。
如果這個泄露公司信息的人說到的內容是真的,也就太奇怪了,他從來沒有和這家公司有過任何的交惡,原來也是兩個從事不同行業的公司,對手是跨界殺入到了現在的這個行業,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知道負責這個項目的人是誰嗎?」
道格集團是一家家族企業,很神秘。
現在究竟由誰在掌控這個集團,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
「據說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是公司創始人的孫女,具體的情況那個人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公司創始人已故的兒子的唯一的女兒。」
說到這裡,李顯突然停住了,但是後面卻好像有話要說。
「就這些嗎?」靳莫寒覺得李顯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說話不夠乾脆。
「其實也沒什麼,都是一些傳言而已。」
李顯又一次的讓靳莫寒感到不快,謹慎是一個優點,但是過度的謹慎,就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難不成這些傳聞還和我有關嗎,我好像不記得我以前得罪過什麼女人。」
靳莫寒劍眉微蹙,詫異的笑了一聲。
「如果是針對我們公司來的,倒像是一個小女生的做派。」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好在靳莫寒早就習慣了他的這個特點,人總是有缺點的,但是他辦事謹慎細緻,考慮周全,而且是忠心耿耿。
「我聽那個人說,自從周老爺子創立了這個公司,周家的男丁就接二連三的出事,兒子孫子陸續離開了人世,都快要上演楊門女將了。若不是這樣,現在也不至於讓一個小丫頭出來歷練。」
靳莫寒這下子更加疑惑了,這裡面沒他什麼事,和這個項目也沒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吞吞吐吐的。
就在這個時候,監控畫面里出現了嫌疑人的身影。
作為公司里的員工,進進出出自然是很正常的,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已經掉入了圈套,正在按照他們設計好的計謀,一步步的走下去。
靳莫寒像是有些失望的搖了下頭,這麼容易就現出了原形,究竟是這個人太笨了,還是另有原因?
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人是因為急於要竊取到競標的最終報價才冒險的,畢竟他可能已經知道了,他們現在正在查內奸,這個時候偷取資料,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被抓到的這個人是項目部的肖涵。
「有點意思,這個小丫頭玩的不錯。」
顯然在他公司內部,不止這一個內奸,這是玩了一招棄車保帥,好讓其他潛伏的人能夠繼續潛伏下去,從而有機會而竊取到最重要的情報。
靳莫寒摩拳擦掌,另外一個內奸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