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孫丹丹越生氣，「因為這麼點事兒還冷戰起來了，這樣，你賣掉的那條項鏈在哪兒賣的，我去買回來去。」

「丹姐，不用……」

「走，別啰嗦。」孫丹丹一把拉起她開車來到了珠寶店。

看見她來，櫃員立刻便問道，「請問……」

還未說後面，孫丹丹便說道，「我妹妹前幾天賣的項鏈拿來，我將錢退給你們。」

「小姐，一旦交易成功，不會退還的。」櫃員露出一抹笑容，笑道，「還請不要為難我。」

孫丹丹冷笑，「那是我妹妹的定情之物，她因為急需用錢給賣掉，再說，那條項鏈將近一百萬了，你們這麼如此欺騙一個小姑娘，是要讓我在網上發帖子告訴大家你們這裡坑娘嗎？」

「這樣吧，我去請我們的經理過來，你和他談。」櫃員說完便轉身走了。

經理很快便到了，跟櫃員一個德行，「不能退還的，若不信你們也可以去別的地方問問看。」

「我不去別的地方問，這條項鏈，就擺在這裡，我髮網上可好？」她掏出手機就要拍照，卻被經理擋住了，「小姐，你是想讓保安把你請出去是嗎？」

「威脅我？孫丹丹輕笑，經理，你不認識我沒關係，不認識我小妹也沒關係，你認識舒小愛嗎？若你不認識更沒關係，那你認識鍾御琛嗎？他可是我姐夫，告訴你，今天你不退還我們錢，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櫃員這時在經理旁邊說道，聲音一點沒有壓低，「經理這位就是五年多前曝yz門的女主角啊，是個女明星呢，以前跟那個導演什麼的，她跟舒小愛好像真的是姐妹關係……」

經理嘴角噙著一抹冷意，「就是那個全身被看光的女主角呀，真是幸會啊，行，退還給你們就是了。」

孫丹丹反擊，「看光就看光唄，哪個女的長的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啊，如果你再給老娘繼續瞎bb一句，我讓你老婆也供眾人觀賞，想嗎？不，不關你老婆的事情，應該是讓你……不過，你這一身橫肉，即便弄到網上，只會讓人倒霉口。」

經理的臉當即黑了，罵道，「沒素質！」

「你有素質還坑人啊？趕快將項鏈給我，錢給你帶來了！」

櫃員拿出櫃檯裡面陳列的項鏈，孫丹丹去刷卡，刷完卡指了指項鏈，「就這麼扔在櫃檯上啊？給包起來。」

「拿來的時候就是這麼放的……」

經理眼色指示了櫃員，後者只好去包起來。

包好遞給孫丹丹，她伸出手接過，打開盒子看了看，然後拉著江小咪離開珠寶店。

上了車，孫丹丹將這個給她，「拿著。」

「丹姐……」

「讓你拿著就拿著，快點……」孫丹丹說道，「其實，我最煩仗著別人的勢力壯自己的威，但今天我就這麼做了，我仗著咱大姐，鍾御琛的名號，不過，我卻覺得開心，這個社會，不就是這個病態么？」

江小咪伸出手接過，頓時覺得手上的盒子千萬斤重，「丹姐，錢，我一定會還給你，即便分期付款，要還很多年，我也會還你。」

「知道你不愛欠人錢，知道了，不過你別逼迫自己，我不缺錢，慢慢來，咱們姐妹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卻比親生的更好，誰沒有難處，該幫就要幫，小咪啊，姐不是說你，你真的有點傻，幹什麼要跟他aa制，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你怎麼就不應該？你們雖然沒結婚，但是跟結婚有什麼區別，也就一張結婚證書，你不用他的錢，只是苦了你自己。」孫丹丹伸出手打開音樂。

「其實，我沒希望結婚……因為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懷孕，或者能懷上會習慣性/流產，這都是問題，他又是獨生子，家大業大的，他爸媽雖然很開明，對我也好，但如果面臨以後沒孩子和我之間，犧牲的只能是我，我也不想這樣，走一步看一步吧。」

孫丹丹搖搖頭，「真是個傻丫頭。」

***

在醫院住了整整九天了。

鍾西徇已經可以下來走動，四處跑了。

但是他沒出醫院一步，整日待在病房裡。

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等媽媽來。

一天又一天，他的眼睛里除了失望再沒別的。

「外公，你再打一遍媽媽的電話。」

舒父重複打了一遍，「無法接通，不知道你媽媽究竟在做什麼？」

他如此說著。

「外公，我現在好的多了，你回家吧，不需要再照顧我了。」

「真的想讓外公回去？」

鍾西徇點點頭，「真的。」

鍾御琛推門而進，「他現在也好的不少，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行吧。」

送走了舒父，鍾西徇一個人坐在床上，手裡拿著畫畫筆。

這次，他單獨的畫了一個舒小愛。

別說，倒是還真有幾分相像。

鍾御琛重新進來，便見他低著頭認真的在畫畫，他坐在旁邊，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小徇，你長大后想做什麼？」

鍾西徇低著頭，「爸爸可不要認為我想做一個畫家，我長大了想做一個和爸爸一樣的人。」

鍾御琛沒問為什麼，只是嗯了一聲。

「少主，姚小姐來了。」小a進來輕聲的說。

「讓她……」

鍾御琛剛發出兩個字，鍾西徇便說道，「爸爸，讓她進來吧，雖然對我一般，但我到底是從她的肚子里出來的。」

鍾御琛嗯哼，「那就讓她進來。」

姚涵拎著花籃進來，將花籃放在桌子上，關心的問道，「小徇，前幾天，我沒敢來，怕你爸爸不讓我進來，等了好幾天才敢來，現在怎麼樣，好多了嗎？」

「好多了。」鍾西徇將畫筆和畫紙放在右邊的桌子上，然後說道，「謝謝你來看我。」

看著他，姚涵覺得自己真的失策了。

若一開始她不顧鍾御琛反對，偷偷對他好，關愛他，拿出一個媽媽的姿態，這孩子現在一定跟自己很親。

當時自己還是太年輕……

「雖然你爸爸不讓我承認，我以前也不願意承認，但是，小徇，我也是你媽媽，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以前對你那樣，是我的錯……」

一道冷光乍現飛來，鍾御琛冰涼的視線射向她，「說夠了沒有？」

鍾西徇一笑，「我知道，但是，我有親生媽媽，所以，媽媽只能有一個。」

姚涵坐下，開始削蘋果，「沒關係，剛開始聽到你出事，我真的恨不得來看你，在醫院走廊里，看到那麼多的黑衣人，就沒敢來。」

她笑著笑著凝固了，如果這是他的孩子，現在的他們是一家三口，該有多好……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如果，都是假的。

「姚涵，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對你說。」鍾御琛率先出門，姚涵看了看鐘御琛，也跟著出去。

走廊里靜寂的很，只有兩列黑衣人駐守。

「我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看來你是一點記性都沒有。」

姚涵支吾，「我只是來看看小徇，沒別的企圖。」

「他跟你沒有關係，姚涵，你是個學歷高的女人，你應該明白再一再二不再三，希望你真的明白，不然，我可沒這麼好的耐心再跟你出來說這些話。」

「我知道了。」

鍾御琛進病房，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提著姚涵買的花籃，遞到她手裡，「你可以走了。」

姚涵簡直要被氣死了，面上繼續不動聲色，轉身進了電梯，當電梯門合上的時候，她偽裝的平靜終於卸下，一把將花籃扔到一邊兒，覺得自己壓根不該來。

***

如果三兩天一直聯繫不上舒小愛說的過去，可是一直以來，舒小愛的電話就沒有被打通過。

舒父覺得不對勁。

這是異常的現象。

但是又怕隨便上西山，惹怒冥夜。

距離自己從醫院回來又過了一星期，舒父思來想去，還是打給了鍾御琛，說出了自己的觀點，「距離小徇住院已經十六天了，從一開始我打給她到現在，她從未說過不會來，但是，到現在電話持續的打不通，這不是好現象。」

鍾御琛問，「你想親自去找她？」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還是不對，但是，你們的事情我還是希望小愛自己解決，我盡量不要參與，所以，我要去找她，只要看見她平安無事就好。」

「我陪你一起去。」

「好。」

鍾御琛安排好，便開車接了舒父，帶著四名黑衣人一起前往西山。

路上，舒父說道，「冥夜並不希望這個地方被別人知道。」

「可是也不是你告訴我的，猜出來的。」鍾御琛油門踩到底，「這次去，並不是要非去不可，只是怕你一個人有危險。」

在鍾御琛的腦子裡，現在舒小愛跟他到了一個新的階段上。

突然掛斷他的電話，不就是足以證明，她的選擇嗎？

她說冥夜沒囚禁她，那麼，她突然失去聯繫，又怎麼說？

一路上想了很多，直至西山的山腳下。

舒父在前面帶路，他們五個後面跟著。

順著台階上了西山的道路。

累的氣喘吁吁，終於登上了洞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