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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美顏盛世[快穿] - 73.巨星歸來(十九-二十)字體大小: A+
     

    全文訂閱比例不夠,此為防盜章江離放下報紙,修長的腿交疊,手肘撐在座椅扶手上,手裡捧一杯茶,整個人放鬆地向後靠,便如西洋油畫里的優雅貴公子。

    他斟酌了會,問:「你來我這裡,不怕陸世同生氣?」

    「怕,怎會不怕呢。」阿嫣起身,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跪坐下來,輕輕道:「可我和你還有最後一點緣分,總拖著也不是辦法。江先生,你瞧不上我,老實說,我現在也不喜歡你,但我們身體還是很合拍的,你也不能否認,對不對?」

    江離但笑不語。

    阿嫣抬眸,眼神嫵媚,看似含情脈脈,實則滿滿的欲和色氣混合一起,產生一種令人心神迷醉的誘惑,紅唇一張一合,如同誘人的邀請:「你不用害怕我糾纏,我以我的臉起誓,除了你的人,我絕不貪其它,而且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江離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飽滿艷麗的雙唇,唇角帶一點笑,戲謔道:「看來,陸先生不能滿足你。」

    阿嫣毫不氣惱,嘴唇含住他指尖,挑逗了一下隨即鬆開,乖巧的笑:「你高興就好,愛怎麼說隨意。江總,您考慮好了么?……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你不會吃虧,我也能如願,皆大歡喜。」

    又來了,你情我願。

    上回在她家,她也是這麼說的。

    他的一句『太髒了』,毀了她一次。

    不顧她意願的發泄,毀了她第二次。

    聽說,她和陸世同幾乎不見面,就算見一次,也不過三、四個小時,怎麼都不像正常男女朋友交往,更像純粹的交易。

    心口揪了一下的疼。

    江離想起來,那晚,她在自己身下,曾說過,算了。

    她是真的死心了,不談情,只談利益。

    阿嫣脫下外套,剪裁得體的連衣裙,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她主動坐到男人腿上,傾向前親吻他唇角,柔聲誘哄:「江總,你明明想要的,別掙扎了……」

    腰身扭動,在他腿上蹭了蹭,透過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明顯上升的體溫。

    阿嫣低下頭,耳朵貼在他胸口,柔媚的調笑:「你心跳的好快,我就當你答應了。」

    江離伸手攬住她,力道很大,阿嫣輕哼了聲,正高興他妥協了,不想聽見他冷靜的聲音:「離開天鴻。」

    「……掃興。」

    阿嫣皺眉,抱住他的脖子:「我不圖你什麼,你也別得寸進尺。」纖纖玉手撫上他胸口,手指一路往下,忽然被他牢牢握住。

    她不耐煩了,為了任務強行忍耐住,陪他敷衍:「離開天鴻,不就等於離開陸總,他生氣了,要整我怎麼辦?難道讓我靠你?江總,您行行好,您是什麼樣的人,我已經領教過了。」

    江離的眼神暗了暗。

    阿嫣只當這回又沒能得手,撇了撇嘴,抬起手攏攏頭髮,想從他身上下來。

    他不讓,雙臂禁錮著她。

    良久,他開口:「你今天答應下來,月底前,我給你一個訂婚典禮,主流媒體統一發邀請函。」

    阿嫣沉默一會,摸摸他額頭:「你沒病吧?」

    江離拉下她的手,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睛,直到她發現,他是認真的,不是突發奇想。

    阿嫣苦口婆心勸他:「你扯那麼遠作什麼?我不用你的保證,我們就愉快的春風一度,然後各過各的不行嗎?」

    江離撿起地上散落的外衣,披到女人身上:「你出道就跟了我,和陸世同那段,你斷乾淨,我也可以當沒發生過。」

    斷乾淨,又是斷乾淨!

    阿嫣耐心耗盡,開始變得煩躁:「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我,你,床——沙發我也能將就,再不濟門、窗、地板,隨便你挑。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為什麼非得整的那麼複雜,扯些夠不著邊的東西?」

    江離雙手捧起她的臉。

    他的手心很燙,眼神卻冷靜清醒。

    「蘇嫣,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對你不止是身體上的需求。」

    阿嫣沮喪極了:「不不,我不要你證明——」

    「我是真的喜歡你。」

    阿嫣安靜下來,靠在他肩膀上。

    江離輕拍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動作溫柔。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去,悄無聲息。

    阿嫣終於動了動,小小聲在他耳邊問:「腿坐麻了嗎?我起來?」

    江離語帶寵溺:「不要緊。」

    阿嫣低嘆一聲,抬起頭,一手撫摸他的臉,一字一字清晰道:「江總,既然這是你選的,好,我和你談感情。」

    *

    離開的時候近黃昏。

    阿嫣的包丟到後車座,車開到半道上,古董鏡咳嗽不停:「宿主,動心傷身……咳咳咳,您可要三思,咳咳咳……」

    車停到路邊。

    老古董眼前忽然一亮,正想再勸兩句,鏡中映出宿主大人的臉,它一句話哽在喉嚨里,不敢說下去。

    那麼漂亮的一張臉,不笑都帶著甜,眼尾上挑,情意綿綿。

    可也是這一雙眼睛,底下暗藏的,只有狡詐,冷漠。

    ——狐族天賦,不愧是騙死人不償命的狐狸精。

    女人的聲音輕輕的,縹緲如煙,冷得又像冰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自作死不想活。不是想談感情嗎?我成全你!」

    *

    鄭森說到一半,喝了口水,繼續道:「……那天也是巧,小琦正好在二樓陽台,看見江離那邊來了客人,手邊又有望遠鏡,順道看了看,唉我說,你那新歡怎麼又跟江離搞到一起去了?那時候不都撕破臉——」

    他抬了抬頭,瞥見表哥的臉色,瞬間閉嘴。

    陸世同陰著臉,坐在沙發上,始終沉默。

    他這位哥哥對自己人一向暴脾氣,發泄一下,罵幾句還好,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才是真的嚇人。

    鄭森不禁勸起好話:「其實你那個新……那個蘇小姐,進去沒多久就走了,天都沒黑透呢,沒準真就單純的喝茶聊天,你也不用往心裡去——」

    陸世同一眼掃過去:「說夠了嗎?」

    鄭森立刻噤聲。

    陸世同站了起來,往外頭走。

    鄭森忙問:「你去哪?」

    陸世同神情冰冷,說話也冒著寒氣:「訂機票,回國。」

    鄭森一愣:「不說好了再過一星期,咱們一起回嗎?」

    陸世同回頭,扯起嘴角,笑容森冷:「我在國外待久了,有些人皮癢,欠收拾。」

    鄭森打了個寒顫,默念一聲……新歡小姐自求多福吧。

    *

    李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蚱,進門就逮住罪魁禍首:「蘇嫣,你跟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你和江離要訂婚了,我他媽怎麼不知道?那麼多媒體同一時間同樣的說辭,你叫我怎麼回應?闢謠你也得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吧?你看看,你看看!」

    她嘩啦一聲抖開一張紙,上面列印了一條新聞。

    「……寫的還有模有樣,你聽聽,知情人士表示,江董事長夫妻保留意見的同時,將尊重兒子的選擇,這代表他們雖不支持,但也不會阻撓蘇嫣進門,江夫人還說,希望兒子能儘快帶準兒媳正式回家見父母……我去他們的,這是不是聚星的人搗鬼?不,肯定是安純那邊,安純和江離分了,所以編造謠言,正好和微博上那事相呼應,趁機黑你小三介入……」

    「這事真不能賴安小姐。」阿嫣躺在窗邊的懶人椅上曬太陽,閉著眼答道:「你也不用回應,時間到了,我自己會出面闢謠。」

    「這事兒不能拖——」

    阿嫣睜開一隻眼睛:「到我闢謠為止,這不算謠言。」

    李姐愣了幾秒鐘,一手叉腰,一手指向癱坐椅子上的女人:「蘇嫣,你最好現在給我一個解釋——你敢說你和江離又他媽藕斷絲連了,老娘打死你的心都有!」

    阿嫣笑笑:「藕斷絲連兩次了,只是你不知道。」

    李姐氣到抓狂。

    阿嫣不敢鬧下去,坐起來,正經臉表示:「這是最後一次,就差這麼根絲,我一得手就能斬斷。你別管媒體說什麼,也別管江離,反正我跟你保證,不會有訂婚典禮。」

    李姐稍微冷靜了點,在沙發上坐下,倒了一大杯水,咕嘟嘟一口喝完,總算神經沒那麼緊繃了:「蘇嫣,你這不是玩火,你是點火自焚!陸總那邊怎麼解釋?他能輕易放過你?」

    阿嫣慢悠悠道:「姐,你誤會了,我和陸總是開放性關係,結婚戀愛隨意,隨時可以叫停——」

    「你他媽騙誰呢。」

    「真不是騙你,這都是他的原話。」

    「……」

    「而且,萬一真鬧掰了……」阿嫣勾唇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散漫慵懶:「我怎麼擺脫江離翻身的,就能怎麼擺脫陸世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我的世界里,什麼都能換,金主最容易換。」想了想,又添上一句:「當然,經紀人和助理肯定不換。」

    「去你的!」

    小美閉著眼睛大聲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顏盛世!」

    阿嫣嘆了口氣,扶著沙發坐了下來,眉眼暗淡:「這一生,我自認無愧於天,無愧於人,最對不起的,也就我這一副皮相,可惜……」

    小美沒空聽老闆的自怨自艾,掏出手機,將剛才的一段視頻發送給李姐,一邊興奮的問:「姐,你也太神了,你怎麼知道童曉薇會使壞?」

    「嗅覺。」

    小美一怔,抬頭:「啥?」

    阿嫣低著頭,一隻手捂著臉:「身邊有人對我心懷敵意,我能聞出來。」

    小美笑了:「你唬我的,我才不信呢,又不是狗鼻子。」

    阿嫣搖了搖頭,不想多言。

    「唉……」小美痛快過了,開始頭疼:「這次我們網上輿論戰未必會輸,至少不會出現一邊倒聲討你的情況,可是陸總如果不出面,童曉薇公司那邊……只怕沒那麼好應付。姐,不如你探探陸總的口風?姐?」

    她轉過頭,對著沉默的阿嫣揮了揮手:「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阿嫣站了起來:「陪我去跟趙導請假,然後替我訂飛機票,我明天回家一趟,過兩天回來。」

    小美:「那童曉薇的事情——」

    「陸總約我吃飯。」阿嫣回頭,見小美獃獃的樣子,不由發笑:「發什麼呆?走了。」

    *

    童曉薇和蘇嫣的打人事件持續發酵。

    最初童曉薇方面放出消息,蘇嫣片場耍大牌,把童曉薇打到進醫院,隨後各大營銷號和娛樂博主跟進,蘇嫣的黑料第N次刷遍網路,大批急性子的網友對她口誅筆伐。

    緊接著蘇嫣的經紀人態度強硬,表示是童曉薇挑釁在先,而且她是自己滑倒,不幸撞到牆上。

    眼看又要變成羅生門,某個娛樂大V突然放出一段現場視頻。

    於是,真相水落石出。

    *

    江離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拭嘴角,一抬頭,正對上安純探究的眼神。他微感茫然,試圖回憶對方說的話,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剛才……

    剛才,他在想,一個多月了,蘇嫣沒打電話,沒發信息,朋友圈和微博都沒更新。

    他總覺得蘇嫣居心不良,騙他杯里下了葯,騙他上/床,背後肯定有更卑鄙的計謀,不會就這麼算了,但一轉眼四十多天過去了,蘇嫣真的一次都沒聯繫過他,即使身陷打人風波,也沒向他求助。

    想起那瘋瘋癲癲的女人,除了無處宣洩的煩悶、憤怒以外,心口總會升起一股無名的燥火,記憶深處香艷的畫面揮之不去,而她離開前,帶著些許揶揄、些許諷刺的話,則是他深夜輾轉難眠的根源。

    從來沒什麼催/情葯。

    他對她,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本能的索求和渴望。

    「抱歉,下午見一個客戶,合同條款有點問題,我走神了。」江離眼含歉意,溫聲詢問:「你說了什麼?」

    安純拋開心頭淡淡的失落,打起精神:「我早上去醫院看曉薇,她傷的很重,我看了心裡真難受。這事……不能全怪蘇嫣,曉薇說話是難聽了點,可她都這樣了,蘇嫣間接造成這個後果,難道不應該站出來認錯嗎?臉是一個女演員的命,如果毀了,曉薇的演藝生涯也結束了。」

    江離記起那個網上流傳的視頻,黑眸中笑意一瞬即逝,臉上風平浪靜:「童曉薇公司那邊怎麼說?」

    安純嘆息:「當然氣不過,和天鴻交涉了幾次,全都不了了之,曉薇的經紀人都快氣瘋了。」

    她停頓一會兒,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他,小心翼翼的說:「陸總有心護著蘇嫣,陸家背景深,一般人……誰也不敢得罪他。」

    江離許久沒說話。

    安純惴惴不安,又有點期待。

    侍者撤下盤子和餐具,倒上熱茶。

    江離抿了一口,語氣疏淡:「蘇嫣脾氣不好。」

    安純心裡咯噔一下,又冷又疼。

    就這樣?

    換作從前,江離絕不是這個置身事外的態度,短短一句話敷衍了事。

    安純覺得委屈,又覺得後悔。

    這些天來,眼前這男人總是若即若離,就算陪在身邊,也會頻頻走神,雖然他每一次都能找到天/衣無縫的借口,可身為心思敏感的女人,她怎會一無所覺?

    難道他表白后,她遲遲不答應,拖了這麼久,他已經失去等待的耐心?

    安純心裡一驚,想也不想,伸手握住他:「江離,你……你心裡是不是有事?」

    江離不動聲色,笑了笑,抽出手:「沒有。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

    陸世同選了個安靜的地方,進餐時沒提童曉薇,隨意聊了點時事新聞,吃完了主動送阿嫣回家,車開到阿嫣住的小區大門,他叫司機停下來,拿起掛著的大衣,說:「我陪你到樓下。」

    天氣轉涼了。

    陸世同今晚穿的很隨便,就套了件海軍藍的毛衣,他也不怕冷,抖開長風衣,披到阿嫣肩膀上。

    阿嫣喝了點酒,玉白的臉浮著一層淺淺的粉,透過昏黃的燈光和朦朧的星月,那顏色映在陸世同眼底,美艷迷離,宛若一場易碎的夢境。

    他即時收回目光:「下手不輕啊。」

    阿嫣知道他指的是童曉薇,不咸不淡的答:「我覺得太輕了。」

    陸世同低哼:「爛攤子丟給我收拾?」

    阿嫣站定,側身面對男人,平靜道:「陸總,你投資我是有價值的。我不會結婚,不會生孩子,甚至不會戀愛,我會比你手底下的所有藝人都省心,除了給你掙錢和疼愛我的臉,我將心無旁騖。」

    「怎麼個省心法?我可看不出來。」陸世同抬起手,戲謔地捏捏她的臉——指腹的觸感,果真如嬰孩般柔軟細膩。

    阿嫣滿口胡言亂語,但有一句話沒說錯。

    她變得越來越美,艷光四射,對著這樣一張臉,光是視覺上的享受,就足以讓他著迷。

    陸世同靜了靜,兩手插進褲子口袋,突然道:「跟我吧。」

    阿嫣看著他:「上/床嗎?好啊。」

    陸世同說:「交往。」

    話一出口,不止阿嫣,他自己都愣住了,過了會兒才說:「你放心,就算以後分了,我也不會像江離那麼絕情。該給你的,車房存款,只多不少。」

    阿嫣搖頭:「我要的不是那些。」

    陸世同淡淡道:「你儘管開口。」

    阿嫣目光坦蕩:「我要人誇我。」

    陸世同皺眉:「什麼?」

    阿嫣解釋:「我要像安純一樣,娛樂博主發我的照片,底下一堆人誇我美顏盛世,然後我會叫小美把評論都整理出來,每天早晚給我誦讀一遍。」

    陸世同:……

    男人神色鐵青,阿嫣惦記著回家泡澡做個面部按摩,不想和他浪費時間,便踮起腳尖,親了下他的臉:「陸總,你對我有再造之恩,你給我點時間,過了這兩個月,你還想和我親密交流,我隨時奉陪,畢竟陰陽和諧總是好的,我也怕內分泌失調。」

    她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談戀愛就算了,我沒興趣。」

    *

    阿嫣走出電梯,伸了個懶腰,想到待會兒能美美的泡牛奶浴,不禁喜滋滋的,腳步都輕快不少,直到迎面撞上一尊門神。

    江離雙手插在口袋裡,背靠牆懶懶地站著,冷淡的目光鎖住她。

    阿嫣看了他一眼,笑容瞬間消失,低頭找到包里的鑰匙,開門進去。

    江離跟在後面,隨手關上門,聲音冰冷:「陸世同送你回來。」

    用的是肯定的陳述句。

    阿嫣斜睨他:「你看見了?」輕哼一聲,脫下大衣扔到沙發上:「怎麼,派私家偵探跟著我還嫌不夠丟人,這回親自上場了?」

    江離幾步走過去,從身後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啞聲呢喃:「他跟你說了什麼,哄得你在外頭也不知收斂,親親摸摸的?」

    他的嗓音溫柔,雙臂卻如鐵箍,緊緊圈住她。

    直到身體緊密相貼,直到下腹燥熱,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都在訴說對她的渴求。

    原始的,狂野的,只想將她壓在床上狠狠侵略的慾望。

    阿嫣當然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心想泡澡放鬆是沒戲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住機會,搞定第二次親密交流。

    這麼想著,便劇烈掙紮起來:「放手!」

    江離猝不及防,被她掙脫,深邃的眼底燃起幽暗的火。

    阿嫣輕蔑地嗤笑,坐到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江總,以後呢,我們還是劃清界限為好。你也知道,我現在是陸總的女人,對他親親摸摸,對他親熱,這都是應該的,你也不用藏起來,下次正大光明站在旁邊看都行,我又不會害羞。」

    江離諷笑:「背著他跟我開房,這就是你所謂的劃清界限。」

    阿嫣理直氣壯:「那是情不自禁,我也說了——您的身體,我很滿意。」笑了聲,搖搖頭:「但一次就夠了。在你身邊,我學會了作個有分寸的女人。」

    到頭來,還是嫌得到的少。

    江離見慣了欲擒故縱的把戲,聽到對方的話,諷刺地笑笑,一邊解開襯衫紐扣,一邊往浴室走:「金成國際那套別墅給你,等你有空就辦過戶手續。」

    一陣冗長的沉默。

    「放心,陸世同不會知道。」江離回頭,手搭在卧室門上,好整以暇:「你先洗,還是我先?」

    回應他的仍是沉默。

    阿嫣突然自嘲地笑了出聲,笑了會兒,聲音沉寂下去。

    她抬起頭,容顏蒼白:「他說……想和我談戀愛。」

    江離神色驟變,眼神剎那狠厲。

    「江總,你說我臟,我也認了,他都知道,卻不嫌棄。」

    她的聲音發顫,眼裡水光閃爍,唇角掛著一點笑意,悲哀又幸福:「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今晚讓你留下,這輩子我都髒了。」她胡亂地擦擦眼淚,拿起他的西裝外套,遞給他:「江總,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四周悄無聲息。

    紫禁城的夜總是格外漫長,景華宮的夜則不僅冗長無止境,更是安靜得令人難以忍受,平時趕夜路的小太監們都會特意繞開走。

    太/安靜了。

    前庄妃陳氏、現罪人陳嫣的房間里點著一盞燈,燭火幽幽。

    女人坐在梳妝台前,一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看著銅鏡中的容顏,怔怔出神。

    她不再年輕了。

    眼角生出清晰可見的紋路,皮膚也不似少女時嬌嫩,就連那雙手也看得出歲月留下的痕迹……老了,終究是老了。

    眼前又浮現十四年前,大婚時的情景。

    那年陳嫣十六歲,父親本是個微不足道的武官,卻得趙王楊昭賞識,三年前的平亂之戰立下大功,如今封侯拜將,已是威名赫赫的定遠大將軍,而她……也即將嫁給趙王,成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十六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

    彼時十里紅妝,彼時鑼鼓喧囂……歷歷在目。

    當一切都歸於沉寂,夜深深人獨坐,楊昭走過來,揭開她臉上的紅帕子,看著她羞怯的眼睛,一字字堅定道:「阿嫣,本王此生必不負你。今生今世,本王的妻子,只有你一人。」

    言猶在耳。

    陳嫣笑了起來,聲音刺耳,兩手顫抖地掩住面孔,眼淚順著指縫流下來。

    曾以為誓言是人世間最堅不可摧的東西,到頭來……男人的誓言,男人的心,比錦繡年華如花美貌,更留不住。

    最後,笑聲戛然而止。

    陳嫣臉色突變,忽然嘔出一大口血,十指鮮血淋漓。

    身後響起腳步聲。

    「今日,韻兒又在朕面前,替你苦苦求情。」

    男人低沉的嗓音冷淡地說出幾個字,停了停,才又繼續道:「朕已應了她,許你回將軍府養病。你雖有罪,陳家卻是功臣之家,朕也不願見韻兒因你傷心。過兩日,你便收拾東西離宮,名為回府探親,實則……」

    女人始終低著頭,不曾看他。

    楊昭閉上眼睛:「朕與你,今生恩斷義絕,生生世世不復相見。宋太醫說過,你的病無葯可醫,至多還能撐兩個月,朕開恩放你歸家,你便死在那裡,對誰都好。」

    陳嫣依舊不抬頭,只慘淡地笑了聲,冷冷道:「我的病怎麼得來的,你不比誰都清楚?楊昭,你好狠的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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