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過後,太古鯤鵬吞掉了一半的血月,但它的魔軀也被吞噬了一半,兩者都在半空之中若隱若現。
「怎麼可能?」
小男孩大吃一驚;
要知道,他可是踏入了亞聖境界,沒想到對付不了區區一個人族小子!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陣冰寒的聲音從小男孩的背後響起,楚逸的身體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該死!」
小男孩倏然轉身,血色神環之上火光大盛,朝著楚逸侵蝕而來。
楚逸的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詭異笑容,粗大的手掌猛然一拍,一個巨大的黑洞驀然成形,直接將神火吞噬;
而他的拳頭帶著可怕的力量,狠狠地轟擊在了小男孩的頭顱之上。
嘭!
隨著一陣恐怖無比的聲響,小男孩只覺頭部彷彿被一座大山轟擊,整個人都快要被震碎了。
「這是什麼樣的肉體力量?」
小男孩直接懵了。
他自詡肉身強大,沒想到楚逸的肉身比他更加恐怖,難道楚逸才是真正的凶獸嗎?
「阿彌陀佛,楚施主如此兇殘嗎?」
悟真大吃一驚。
「楚施主?」
「難道他是楚逸?」
「對啊,他剛才施展的神通不就是楚逸的神通嗎?」
紅蓮頓時醒悟了過來;
怪不得,那和尚對她如此友善,原來是楚逸裝扮的。
此時,小男孩因為受到巨大的衝擊,再次變回了本體的形態,化作了一隻巨大的蝠翼血蛇掉落在暗河之中,捲起無數的浪花;
楚逸也從高空之中落下,手持修羅傘,化作了一柄散發太陽精火之力的魔槍,狠狠地刺入了蝠翼血蛇的頭顱之中。
噗!
恐怖的火光肆虐,蝠翼血蛇發出痛苦地吼叫聲,它的元神近乎被打碎了一半,體內的神力更是大減;
它從亞聖初期,直接跌落到了真皇後期的境界,若不是體內的妖核續命,它早已經死了。
「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臣服,或者死去。」
楚逸手握魔槍,冷聲說道。
「我願臣服!」
蝠翼血蛇雖然極為屈辱,但比起性命,這一切都算不了什麼。
「既然如此,你就接受我的魔種吧。」
楚逸直接運轉天魔秘術,將一顆魔種打入了他的體內。
唰!
隨著驚人的太古魔氣流轉,魔種已經被蝠翼血蛇徹底吸收,他現在已經再也無法反抗楚逸了。
「楚逸,原來是你!」
紅蓮氣吁吁地飛到了楚逸這邊。
「當然是我。」
楚逸微微一笑,將臉上的魔面褪下,化作了自己的原貌。
「你為什麼要騙我?」
「哼!」
紅蓮撅起紅唇。
「抱歉。」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你叫什麼名字?」
楚逸看向蝠翼血蛇。
「主人,你可以叫我阿福。」
阿福苦笑一聲。
「你剛才說的那神煞之石,具體是怎麼回事?」
楚逸眯起眼睛。
「神煞之石,就是當年寰宇妖帝留下的靈物,可以成就天級道基;」
「我也是無意間得到過一些古怪的殘頁,才知道了這些事情。」
阿福說道。
「那神煞之石在什麼地方?」
楚逸問道。
「神煞之石,就在太陽神宮的最頂端,也就是寰宇妖帝留下的太陽王座之上。」
「只不過,那個地方極為兇險,就算是我也不敢隨意進入;」
「我剛才本想吞了主人和您的朋友,然後提升修為之後再進去,沒想到就變成了這樣。」
阿福化作的小男孩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太陽王座。」
「你既然在這裡呆了許久,應該知道如何去太陽王座所在的地方吧?」
楚逸道。
「當然。」
「只不過,我發現還有幾波勢力也準備進入那邊;」
「而且那幾個人實力極為恐怖,就算是原先的我,也是遠遠不及。」
阿福心有餘悸地說道。
「還有其他人?」
楚逸暗自心驚。
如此說來,小天王和小至尊他們進入這裡的可能性極高;
畢竟,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誰會有讓阿福都自嘆遠遠不如的實力?
「事不宜遲,我們快點出發。」
楚逸嚴肅地說道。
他知道如果晚了,那很可能就無法得到神煞之石了。
「主人隨我來!」
阿福再次化作了本體,讓楚逸他們騎乘在他的身上。
「阿彌陀佛,看來會有一場血戰了。」
悟真面色嚴肅。
「和尚,你現在退走還來得及。」
楚逸淡聲說道。
「貧僧從來不是畏首畏尾之人,若是因為這點事情就退縮,如何成就大道?」
悟真面色平穩。
「廢話真多,快點走吧。」
紅蓮卻是哼了一聲。
「阿福,走吧。」
楚逸輕聲說道。
咻!
蝠翼血蛇在暗河之中極速遊走,他們直接進入了暗河的深處,在水道之中潛行;
楚逸發現,原來暗河的下面還有更深的河道,而且四通八達、縱橫交錯。
「這裡是捷徑,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阿福自豪地說道。
楚逸微微頷首,幸好沒有殺了這個傢伙,不然他真的很難找到捷徑,很可能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唰!
河道內水流湍急,而且那種冰寒氣息越來越重。
好在,他們幾個人的實力都不弱,憑藉體內的法力足以抵擋可怕的冰寒之氣;
將近一個時辰之後,蝠翼血蛇的身體漸漸從河道之中浮起,重新升入了半空之中。
只見,他們出現在了一座古老宮殿的天花板之上,天花板是透明的,透過下面可以看到一座古老的神殿;
神殿的一側擺放著一個金色的王座,上面燃燒著金色的神火,看起來神異非常。
但神殿內,此時卻是站滿了人,一共分為四個勢力——
其中一個,是鬼公子為首的鬼面人勢力;
然後,是青梧觀的道心等人。
「那個應該就是小至尊了,我上次在妖魔之海見過他。」
楚逸眸光一斂。
他看見一輛古老的戰車之上,端坐著一個神秘的年輕人,他身上的氣息宛如深淵一般,恐怖無邊;最特別的,是他明明雙目緊閉,卻彷彿在窺探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