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你昨天回來,我也沒來得及問你,這些日子,你跟疾風去哪兒了?忙什麼去了?」
「回王妃的話,我跟疾風去了趟車齒國,端雅那邊的貨物,基本上都是從那裡運過來的,而且大部分都是以次充好,而且手段相當高名,就如同……」
血影詳細的說了,她跟疾風在外面的事情,柳霜聽了這話之後,也是微微蹙眉,找這麼看來,這兩人出去也沒少折騰。
還把人家的貨源給斷了,車齒國?她不陌生,是一個靠聯姻存活的小國家,不過那邊地產豐富,雖然國家小,可你不能小覷了它。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這場火人為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至少易宕不傻,在沒有……
「王妃,還有一件事兒,婢子沒有跟您說,如今南方那邊,出現了大量烤羊腿、牛肉的小攤。
雖然跟三老爺家的串店有差別,但是裡子是一樣的。」血影再次說著,這次她出去所看見的事情。
柳霜還沒有想通上一個呢,這會兒又來一個,她明白血影的意思,無非就是她發現的了山寨版的串店。
這個倒是沒什麼,人是個聰明的動物,舉一反三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發現很多?還是小攤?難道是大排檔嗎?
「怎麼回事,很多嗎?」
「是!」血影重重的點頭,「雖然不像咱們用蘸料,他們是勾兌好醬油、鹽那些東西,而且賣的便宜,生意也挺好的。」
柳霜聽到這話,真的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了,剛剛消失一個隱患,這會兒又冒出一個,如果是普通百姓還則罷了,萬一不是……
「唉!煩死了!」柳霜最終選擇放棄,閉著眼睛裝屍體。
血影見她這般,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屈膝行禮,轉身離開了房間,把門帶上之後,邁步出了院子。
如今端雅又沒了消息,真是不知道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辦了,唉!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
算了,哪兒那麼多早知道呢!
冬月二十,京城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天氣也驟然降溫,柳霜這個國寶級的孕婦,也特別「榮幸」的感冒了。
頭天晚上,四爺是在媳婦兒咳嗽中度過的,那個心疼自然是不用詳說。這不,連早朝都沒有去,專心在家伺候媳婦兒。
「咳咳……咳咳咳……」柳霜還沒等接那碗湯藥呢,就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葯是王太醫開的,因為她現在是孕婦,所以這在用藥的時候,就一定要斟酌再斟酌。
四爺輕拍媳婦兒的後背,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等她咳嗽緩解了一會兒,這才接過葯碗,
「來,先把葯喝了,喝完能舒服點兒。」
柳霜點點頭,就著四爺的手一飲而盡——
「咳咳……好苦啊!」
小臉兒皺成了個包子,那一出真的讓人很心疼,凌霄端著糖水過來,伺候她漱口之後,柳霜虛弱的靠在男人懷裡撒嬌。
懷孕的女人都是這樣,本來就不好受,這會兒就更是了,撒嬌耍賴的蹭著他的衣襟不吱聲……
凌霄等人見狀,都趕緊往外走,將空間留給他們夫妻倆,四爺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摟著這媳婦兒再次躺回了床上。
瞅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四爺重重的嘆口氣,說:
「人家生孩子的,那吐了三個月就沒事兒了,怎麼你這還這麼難受呢,要不……要不……」
要不不說來,那話他也不能說,柳霜瞅著男人的樣子,輕笑一下搖搖頭,說:
「要不什麼?要不還不生了?可能嗎?」
不過對於他說這個話,柳霜還是挺開心的,雖然話有些幼稚,不過人家疼她的那個心意,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夫妻倆沒事兒閑聊,就在這時,房間門再次敲響,血影站在外面開口說道:
「王爺、王妃,宮裡的晞公公來說,淑妃早產,讓王太醫先行回宮。」
原本還聊天兒的夫妻倆,一聽到這話,雙雙都坐在了床上,柳霜行動遲緩,不過把著男人的胳膊,也坐了起來。
四爺到底是大人物,平靜了下心情之後,開口到:
「怎麼回事?有沒有細說?晞公公呢?」
「回主子的話,晞公公已經帶著王太醫回宮了,具體怎麼回事,沒有詳說。」
「行,知道了,讓疾風備馬車,本王這就進宮。」
「是!」
門外腳步聲越走越遠,四爺也翻身下了床,柳霜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袖子,鼻音濃重的開口道:
「我也去!」
「不行!」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柳霜剛要生氣,下一秒又拽著他的袖子撒嬌的說:
「雲睿,求你了,讓我去嘛!」
真是受不了啊!
四爺看著越來越會撒嬌的媳婦兒,無奈的嘆口氣,坐在床上,伸手把人摟在懷裡,好言相勸的道:
「乖,我去去就回,你這剛吃了葯得休息,萬一再折騰大發了,受苦、遭罪的不只是你,還有爺兒呢。」
柳霜聽到這話,抬頭看著他,想了一下,認命的點點頭,畢竟人家說的是事實,她就算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肚子里的兩個孩子。
乖乖的躺回床上,鬆開了男人,四爺也快速的換了身進宮的衣服,離開了王府……
……
柳霜睡了一覺醒來,感覺鼻子已經不那麼塞住了,揉了揉鼻子,看了下,已經是未時一刻了,居然把午飯都給睡過去了。
「王妃,君夫人求見。」
「啊?快請!」
「是!」
門開啟,凌霄走進來,伺候柳霜洗漱,等收拾妥當之後,這才被她扶著,來到隔壁的會客廳。
趙玥側身行禮,說:「凌玥參見王妃。」
「免禮!」柳霜伸手把人扶起,順勢兩個人坐在了椅子上。
紫霄跟雲霄端著吃食進來,柳霜看著精緻的點心,這會兒還真的覺得有些餓了,拿了一塊慢慢的吃著。
趙玥看著她的樣子,笑了一下,問:
「怎麼,才醒?」
「嗯!」柳霜輕聲應著,然後點點頭,喝了一口茶,咽下嘴裡的東西,又說,「昨兒傷風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