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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朝雲龍吟 - 第218章字體大小: A+
     
    第八章

      程宗揚緊緊捂住趙合德的嘴巴,身上的內衣已經被冷汗濕透。他無論如何也

    想不到,此時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正在上演一場弒君的大戲。他昨晚還想著秦檜

    等人杞人憂天,結果僅僅隔了一天,天子就已經橫屍宮中。呂氏下手這麼快,這

    麼狠,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藻井下傳來一聲冷笑,呂冀聲音響起,“你們退下吧。”

      四名內侍放下肩輿,與眾人一起退到殿外。寢宮內只剩下張惲。

      呂冀抬起手,張惲連忙上前,半跪在肩輿旁,扶著呂冀起身。

      呂冀道:“張惲,我們認識有不少年頭了吧?”

      張惲彎著腰道:“回大司馬,差不多二十年了。”

      “你覺得這位趙昭儀姿色如何?”

      張惲諂笑道:“大司馬既然看中,當然是好的。”

      “讓你說你就說。”

      “以奴才來看,此女的姿色在南北二宮,當屬前三之數,比起董昭儀年輕時

    候,也毫不遜色。”

      呂冀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往床榻上瞥了一眼。

      剛才還英姿勃發的天子,此時已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劉驁仰面倒在榻上,

    空洞的雙眼對著上方,以他下身為中心,身上、褥上、榻上……無不濺滿了觸目

    驚心的鮮血,宛如一片血泊。

      呂冀的目光在天子的屍體上一掃而過,然後盯住榻角的友通期,流露出毫不

    掩飾的欲望。

      張惲尖聲道:“趙昭儀,還不過來服侍大司馬?”

      友通期雙手抱著肩膀,赤裸的身體不停顫抖。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張俏臉

    像白紙一樣,毫無血色。

      呂冀雙肩一振,甩開大氅。然後解開衣物,隨手扔到地上。張惲在後面一件

    一件拾起來,小心放好。

      呂冀獰笑一聲,張手朝友通期抓去。友通期目光呆滯,眼中全無神採。但被

    呂冀抓住的剎那,她身體猛然一顫,接著不顧一切地朝天子撲去,凄聲道:“聖

    上!聖上!你醒醒啊!醒醒啊!”

      友通期手上沾滿了鮮血,卻緊緊拉住天子冰冷的手臂,不肯放手。呂冀對她

    凄慘的哭叫聲充耳不聞,獰笑從後面抱著她的纖腰,然後挺身而入。

      “啊!”

      友通期痛叫著被他撞得向前撲倒,整個上身都伏在天子的屍體上,鮮血立刻

    染紅了她的雙乳和玉頰。

      呂冀得意地大笑起來。

      殿內的燈火不知何時熄滅了幾盞,襯著滿目的鮮血,金壁輝煌的寢宮仿佛像

    血腥的魔窟一樣,變得陰森可怖。

      男人放肆的笑聲,女人哀痛的哭聲,回蕩在空曠的宮殿內。曾經的天子此時

    舉著雙手,扭曲的面孔似乎透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趙合德覺得自己要瘋掉了。剛才她還從心底羡慕不已的天堂,轉眼變成了人

    間地獄。

      那個代替自己入宮的“趙合德”剛才還在與天子魚水盡歡,此刻卻在血泊中

    無助地蠕動著,她抱著死去的天子,一邊痛哭,一邊哀求著他醒來。淚水從她沾

    滿鮮血的臉上滑落,宛如兩行凄艷的血淚。

      在她身後,一個男人獰笑著挺著身體,一邊在她臀後粗暴地姦弄著,一邊抓

    住她散亂的長發,將她嬌嫩的玉頰按在那具冰冷的屍體上。

      “看清楚些!這就是你的靠山!”呂冀嘲笑道:“好一個九五至尊,天子陛

    下,如今是什麼?一個死人!哈哈哈哈!”

      “聖上!聖上!你醒醒啊!”

      “小美人兒,你的聖上已經死透了。嘿嘿,你看他眼睛睜這麼大,這叫死不

    瞑目啊。來,給侯爺浪一個,讓你的聖上再看你最後一眼……”

      “哈哈哈!小美人兒,你這下邊乾起來可真快活!夾得侯爺好生舒服!剛才

    你的聖上乾得也這麼舒服吧?哎喲,你這小騷洞差不多都被灌滿了吧?讓侯爺把

    那個死鬼射到里邊的,都給你刮出來……”

      一想到她身體裡面還有著天子的精液,就被另一個男人強行侵入,趙合德心

    口就像被撕裂一樣,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同時還禁不住一陣陣的作嘔。

      她閉上眼睛,一邊默念著黃庭經,一邊乞求上蒼,讓自己從這個可怕的噩夢

    中快快醒來。

      程宗揚摟著趙合德,絲毫不敢稍動。他現在已經明白過來,旁邊那道小門,

    肯定是被宮里的姦細堵上的。他們既然已經知道這道小門的存在,說不定會上來

    搜查,到時自己可就插翅難飛了。

      友通期的哭聲越來越凄慘,宛如啼血。程宗揚聽得大為不忍,她可是自己送

    進宮里的,而且人又天真善良,如今遭受大難,自己就這麼看著,實在太不爺兒

    們了……

      程宗揚忽然蹦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此時殿中只剩下呂冀和張惲兩人,如果

    自己出手,有八成把握能在外面那群內侍沖進來之前制住呂冀。然後可以把呂冀

    劫持為人質,帶著友通期和趙合德離開……

      他轉念一想,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這都是什麼鬼主意啊?下麵可是弒君

    的現場,自己這麼沖下去,等於是高呼著“我是凶手!”,直接就成了最大嫌疑

    人。就算能劫持呂冀,也是攬火燒身。何況身邊還有個趙合德,一旦她的身份曝

    光,自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連帶趙飛燕恐怕都要被賜白綾。

      他狠狠心,不再去看友通期凄慘的模樣,目光在殿頂四處逡巡,試圖找出一

    條生路。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叫喊聲,“抓住他!”

      “在這邊!快快!”

      “中行說!聖上有命!召你入見!”

      “中行說,你別再跑了,有什麼誤會,我們在聖上面前說清楚啊!”

      “那邊是長秋宮!快攔住他!”

      張惲這會兒也站不住了,躬身道:“大司馬,奴才去看看。”

      呂冀隨意擺了擺手。一個小小的內侍,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聽到長秋宮,友通期忽然間仿佛清醒過來,叫道:“阿姊!救我!”

      呂冀擰住她的秀發,將她的俏臉扯了起來,獰笑道:“你盡管叫吧。過了今

    晚,你那位阿姊就是太后了,升了太后,按規矩要遷往北宮。你阿姊不是跳舞跳

    得好嗎?你信不信,等你阿姊到了北宮,我就讓她在德陽殿前的丹墀上,脫得光

    光的,當著內侍、宮女們的面,乖乖給我跳舞?”

      “嘿嘿,她要跳得讓本侯爺高興,本侯爺會賞她一口飯吃。她要跳得讓本侯

    爺不高興……”呂冀獰聲道:“本侯爺就把她打發到永巷去。到時她要想得一口

    吃食,就得掰著她的賤穴,讓那些閹奴先操個夠。哈哈哈哈……”

      程宗揚手指一痛,卻是被趙合德緊緊咬住。程宗揚忍住痛,在趙合德耳邊小

    聲道:“別怕,他是嚇唬人的。”

      趙合德顫抖著松開牙關,緊接著淚如雨下。這一刻,她對宮中生活的羡慕蕩

    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她終於知道那晚在上湯出現可憐的女子是

    什麼人,也終於明白姊姊不讓自己入宮的苦心。

      程宗揚並不是虛言安慰。呂冀雖然說得狂妄,但呂家勢力再強,也沒有強到

    公然誅殺天子的地步,一個不慎,事機泄漏,就是眾臣群起而攻之的局面。因此

    呂家必須要做足錶面工夫,趙飛燕身為皇后,是錶面工夫中最重要的一環。無論

    呂冀再怎麼想把趙氏姊妹辱之而後快,也必須表現出起碼的尊重。等新君繼位,

    太皇太后垂簾聽政,大局已定,趙飛燕這位前朝皇后徹底作廢,才好為所欲為。

      不過程宗揚有些奇怪,天子在昭陽宮暴斃,呂家分明是要把罪責扣在趙昭儀

    頭上,那麼他們要做的應該是先召集重臣,公開此事之後,再廢掉昭儀,或是打

    入冷宮,或是逼迫自盡。可天子屍骨未寒,呂冀就將趙昭儀一通作踐,等到召見

    群臣的時候,還怎麼把罪名往趙昭儀頭上扣?呂冀這麼一通亂搞,他準備怎麼收

    場呢?

      程宗揚心頭疑雲驟起。下麵浴血的床榻上,友通期又一次呆住了。呂冀一邊

    挺動,一邊毫不客氣地扒開她的臀肉,觀賞她正在被自己姦弄的下體如何鮮嫩嬌

    美。

      忽然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咦”了一聲,“我那死鬼外甥竟然沒搞過你的

    屁眼兒?嘿,跟他的死鬼老爹可真不一樣。他老爹留下的那些嬪妃,屁眼兒可是

    都被搞過……”

      呂冀這邊春風得意,外邊的張惲卻是急得跳腳。中行說藉著夜色的掩護,再

    次逃脫追捕。昭陽宮兩閣三殿,全搜查一遍,莫說時間來不及,他們也沒有那麼

    多人手。

      張惲看了眼殿內的銅漏,心下更是著忙,大冷的天,額頭的汗水都下來了。

    他匆忙回來,小心道:“大司馬,已經半個時辰了。”

      呂冀正抱著友通期的腰肢,挺著陽具往她臀間捅弄。友通期吃痛地掙扎著,

    她肌膚本就滑膩,此時又沾了血,就像游魚一樣光滑,呂冀一時間也未曾得手。

      張惲硬著頭皮道:“外邊的眾臣應該已經接到消息,陸續入宮了。還請大司

    馬早作準備。”

      呂冀喘著氣道:“急什麼?他們要入宮,還有兩刻鐘呢——過來幫我按住這

    賤人!”

      張惲連上弔的心思都有,這位爺可真是色欲熏心。就在天子的屍身旁強上了

    他的寵妃不說,眼看群臣就要入宮,還有心思去給她破肛。等他乾完,哪裡還有

    時間收拾現場?

      宮門忽然打開,一個女子快步進來。她相貌平常,一雙眼睛卻極有威勢,只

    在殿內掃了一眼,便冷起臉道:“怎麼還沒有收拾好?”

      張惲連忙道:“回夫人,小的正在收拾。”

      胡夫人看著榻上的呂冀,寒聲道:“呂大司馬,你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呂冀一邊用力按住不停掙扎的友通期,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左右誤不了

    事。”

      胡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但畢竟是太后的親弟,終究也不好說什麼,只吩咐

    道:“把她捆起來!”

      幾名內侍拿著備好的繩索,七手八腳地把友通期綁了起來。

      友通期聲嘶力竭地哭叫道:“救命啊!”

      胡夫人回過頭,向後面的義姁施了個眼色。義姁從袖中拿出一支銀管,走到

    友通期面前,然後一旋。銀管露出一絲縫隙,幾股顏色各異的雲氣流溢出來,一

    縷黃色的雲氣形成一個嘴唇的形狀,一縷暗青的雲氣形成耳朵的形狀,一縷黑色

    的雲氣形成眼睛的形狀。三者都只有指尖大小,妖異地浮在空中。

      義姁屈指彈去,三隻雲朵先後沒入友通期眉心間。唇形的雲朵剛一沒入,友

    通期的哀哭聲就仿佛被一柄利刀切斷,瞬間消失。她雖然張著紅唇,哭得梨花帶

    雨,卻發不出一絲聲息。接著是眼狀的雲朵,友通期雖然哭得雙目紅腫,但眼睛

    依然明媚,此時雲朵一沒入,她目光頓時變得空洞起來。

      程宗揚看著那些雲朵,覺得有些眼熟,接著猛得想起,義姁用的是六識禁絕

    丹,自己曾經見雲老哥用過,專門封禁六識。此時被封禁,十二個時辰之內,友

    通期都將目不視物,耳不聞聲,口不能言。

      在胡夫人的安排下,張惲等人迅速打理好現場。天子的屍身仍留在原處,寢

    宮一側的廂房掛起一副珠簾,義姁與胡夫人同時進入廂房,義姁在前,胡夫人在

    後,接著內侍取來友通期的服飾,給義姁換上。

      程宗揚背後的冷汗早已匯成一片,這時順著背脊一股股流淌下來。那些內侍

    特意把燈光調得外亮內暗,隔著珠簾,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影子,若非程宗揚身居

    高處,也不出裡面那位昭儀是真是假。

      至於友通期本人,此時則被轉移到帷幕後面,正是那道樓梯的位置,如果呂

    冀突發興致,爬上來一看,正好能跟自己打個照面。好在看起來呂冀暫時沒有這

    個興致,那幾名內侍捆人的手法十分陰險,友通期雙手被擰成反背的姿勢,拇指

    被綁一起,脖頸中套了根繩索,另一端從雙手下麵穿過,綁在腕上。腰肢對折過

    來,將她膝彎與肩膀綁在一處,友通期赤裸的身體被綁成伏地挺臀的姿勢,還要

    吃力地揚著頭,絲毫掙扎不得。

      呂冀把她按在樓梯上,一手扶著陽具頂在她臀間,費力地挺動幾下,然後慢

    慢擠入。友通期吃痛地張開紅唇,無聲地啼哭著。只是她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什

    麼都聽不到,只能敞露著溢血的後庭,任他淫辱。

      寢宮剛收拾完,張惲便一路小跑地進來,滿頭大汗地隔著珠簾道:“金車騎

    入宮了。”

      胡夫人冷笑一聲,“他倒跑得快。”

      “金車騎聽說宮里出事,連外衣都沒披,馬鞍也沒裝,光著腳乘了匹馭馬,

    就趕來了。”

      “讓他在外面等著。”

      張惲欲言又止,最後硬著頭皮道:“中行說還沒抓到。”

      胡夫人怒道:“你們怎麼做事!”隨即她聲音又平靜下來,“看緊入宮的道

    路,他要敢露面,立即誅殺!”

      她停頓了一下,“若有大臣在旁,一並誅殺!就說是他劫持人質未遂,行凶

    傷人——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與群臣交談。”

      “是!”張惲領命退下。

      不多時,大將軍霍子孟也趕到宮中,他稱病多時,此時臉上看起來也似乎有

    幾分病容,但更多是震驚。一到含光殿,他便看到跪在寒風的車騎將軍金蜜鏑。

    霍子孟快步上前,將身上的大氅取下來,披在老友肩上,然後並肩跪在一處,彼

    此不交一言。

      一名昭陽殿的內侍趨步過來,“大將軍來了,這便好了,今日之事,還請大

    將軍主持……”

      霍子孟打斷他,“大司馬何在?”

      “大司馬住得遠,只怕還要等上一會兒——大將軍,還是請你趕緊進去看看

    吧,”那內侍帶著哭腔道:“聖上真是不得了了……嗚嗚……”

      “住口!”霍子孟厲聲喝住他,“大司馬乃群臣之首,天子出事,朝中事宜

    自然由大司馬主持!旁人豈能僭越?”

      霍子孟主持朝政多年,積威所至,那內侍頓時噤若寒蟬。

      金蜜鏑站起身,不理不顧地往宮內走去。

      霍子孟心下暗嘆,這位老友就是太過忠貞,不管是不是個局,也非要去看一

    眼天子的安危不可。事已到此,勸也無用,他只好也站起身來,脫下靴子,快走

    兩步,擋在金蜜鏑前面,當先入宮。

      宮里數十名內侍、宮女圍著御榻,此時正哭成一片。

      一看到寢宮內血腥的場面,饒是霍子孟見慣生死,心裡也不由一震。天子仰

    面倒在榻上,仍然保持著雙臂斜舉的姿勢。床榻上到處是零亂的血跡,有幾處甚

    至能看出女性身體的輪廓。

      金蜜鏑上前探了探天子的鼻息,觸手一片冰涼,天子早已氣息全無。他喉頭

    哽了一下,然後“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霍子孟吩咐道:“快把金車騎扶下去!”

      金蜜鏑甩開過來攙扶的內侍,雄偉的身軀晃了幾下,屈膝跪在榻旁。

      緊接著,御史大夫張湯、丞相韋玄成等大臣紛紛趕來,天子一系的近臣昨日

    已經被一掃而光,來的大臣除了幾名資歷深厚的重臣,大都是呂氏一系的黨羽,

    連司隸校尉董宣都沒有被通知入宮。

      此時寢宮內已經聚集了近二十名大臣,但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氣氛肅穆得

    有些壓抑。

      張湯精於刑名,他上前驗過天子的屍身,然後摘下梁冠,沉聲道:“天子已

    然駕崩。”

      旁邊的內侍立刻就有人嚎哭起來,張湯面無表情,揖手道:“還請諸位拿一

    個章程出來。”

      霍子孟滿心無奈,天子駕崩他已經經歷過兩次,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想沾

    手,可大司馬呂冀至今都不露頭,他再不出面主持,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霍子孟也摘下梁冠,轉頭問道:“此事可稟知太后?”

      一名內侍哭得滿臉是淚,泣聲道:“太后乍然聽聞噩耗,不禁急火攻心,暈

    厥過去。如今已經召了太醫診治。”

      霍子孟盯著他看了幾眼,“你是張惲?”

      張惲伏身道:“正是奴才。”

      “是太后讓你來的?”

      “回大將軍,正是太后命小的過來。”

      “昭陽宮由誰作主?”

      “昭儀就在側廂,”張惲指了指珠簾。

      “當時在場的人呢?叫過來,在眾臣面前說清楚。”

      張惲點了幾個人,那幾名內侍連滾帶爬地過來,只說天子就寢,眾人都在殿

    外守候,忽然聽到天子的叫聲,眾人慌忙入內,只見天子下身鮮血狂噴不止,片

    刻後便沒了聲息。

      “天子的近侍呢?”

      “都在偏殿。”

      “今晚當值的是誰?”

      “左常侍和具常侍。”

      “叫過來。”

      “具常侍已經畏罪自盡,小的這就去叫左常侍。”

      不多時,左悺被兩名內侍推進來,他臉上腫了一塊,嘴角還在流血,一見到

    霍子孟等人,便撲到地上,“求大將軍為奴才作主啊!”

      “天子駕崩時你在何處?聽到什麼?見到什麼?”

      “小的當時在偏殿小憩,天子旁邊由具常侍伺候。到了半夜,幾名內侍闖進

    來,說天子駕崩,就把我關了起來。”

      霍子孟又問了幾句,左悺賭咒發誓,天子就寢之前絕無異狀。

      霍子孟揮手讓人把他押下去,然後道:“傳仵作,驗明天子的死因——再去

    催催大司馬,讓他盡快過來主持。”

      說著霍子孟皺了皺眉,“可曾知會了長秋宮?”

      張惲立刻道:“小的這就去。”

      眾臣心頭都泛起疑雲,天子駕崩,居然連近在咫尺的皇后都沒有知會?何況

    皇后與昭儀還是親姊妹。

      霍子孟環顧了一下周圍,“內侍們都退下。”

      內侍們被逐出寢宮,哭聲漸漸遠去。霍子孟這才道:“敢問昭儀,天子當時

    是何情形?”

      珠簾後傳出細細的哭聲,昭儀泣聲道:“聖上當時正與臣妾歡好,忽然間大

    吼一聲,便不省人事……”

      聽著下麵的哭聲,程宗揚一陣毛骨悚然。他在上面看得清楚,義姁在前面只

    是作出拭淚張口的動作,真正說話的,是她背後的胡夫人。胡夫人面上沒有一絲

    表情,只嘴唇微動,發出的哭聲、說話聲,與友通期一般無二,只怕天子重生,

    皇后親至,也聽不出來兩者的區別。

      程宗揚這才知道,呂氏早已處心積慮,為今日之事謀劃多時,居然連友通期

    的口氣聲音都模仿得維妙維肖。

      可這個胡夫人究竟是誰?是胡情本人,還是偽裝成太后的那個人?隱藏在宮

    闈暗處的那隻黑手,真正的主使又會是誰?

      忽然間,被自己摟在懷中的趙合德嬌軀猛地一顫,緊接著用雙手捂住嘴巴,

    強忍著沒有驚叫出來。

      程宗揚往樓梯下方看去,隨即也駭然瞪大眼睛。

                 【第三十四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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