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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朝雲龍吟 - 第212章字體大小: A+
     
    第二章

      高智商說到作到,天不亮就回來了,這會兒也在出發的隊伍里,他拍著胸口

    對青面獸道:“獸哥你盡管放心!哈大叔交給我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沒人

    能動哈大叔一根汗毛!富安!富安!趁這會兒還沒走,趕緊給我弄點漆!”

      “要漆乾嘛啊?”

      “哈大叔這棺材不好看,我給他畫個漂亮的……”

      劉詔趕緊拉住他,“素點好!素點好!”

      話還沒說完,敖潤就擠過來,拉住劉詔的手囑托道:“你嫂子那邊,你可得

    多看著點啊。”

      “沒過門呢,可就嫂子了?”

      “甭管過沒過門,你都得替我看著點。”

      高智商道:“敖哥你盡管放心!嫂子交給我了!”

      “一邊去!盯的就是你!”

      “哎喲敖哥,咱們認識這麼久了,你還不瞭解我?三十以下的,我連看都不

    帶看的!本衙內好的就不是那一口!小雲除外啊。”

      正鬧騰間,車邊多了一個人。郭解不知何時進來,正低頭看著自己尚在襁褓

    中的幼子。

      延香把孩子遞了過來。郭解微微一怔,想要讓開,最後還是遲疑著伸出手,

    接過自己的骨血。

      郭大俠顯然也沒怎麼抱過孩子,動作比王孟還要僵硬幾分。那孩子已經睡著

    了,在襁褓里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就像托著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樣,絲毫不敢使

    力。

      延香道:“郭大俠,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還沒有起大名。”

      “起一個吧。”

      郭解沉默片刻,“多年前,武穆王曾玩笑說,我會有一個兒子,叫郭靖。就

    給他起一個單名:靖。”

      郭解把兒子抱在手中,輕輕摟了一下,然後交還給延香,轉身走到劇孟的馬

    車旁,兩位生死之交伸手相握,久久沒有松開。

      晨鐘響起,緊閉的宅門緩緩打開,吳三桂當先馳出,接著後面的車馬絡繹起

    步,踏上行程。

      程宗揚一直送出津門,看過車馬馳過洛水的浮橋,才驅車返回。

      革職的詔書尚未頒下,程宗揚乘的仍是青蓋官車,守門計程車卒略無阻擋,便

    即放行。

      敖潤道:“要不要順路去見雲三爺?”

      程宗揚嘆了口氣,“今天哪兒都不去,回去等詔書吧。”

      …………………………………………………………………………………

      死太監又尖又細的聲音就像一千隻蚊子一樣,沒完沒了地在耳邊回蕩,具體

    說了些什麼,坦白地說,自己也沒聽大明白,主要是因為文辭太古奧了,也不知

    道是哪位剛通過詔舉,新進的侍詔當值,拿出寫大賦的功夫,從頭到尾都不說人

    話。不過最後一句自己倒是聽懂了。

      “……著即革職!欽此。”

      中行說放下詔書,陰聲怪氣地說道:“程大夫,還不謝恩?”

      “臣,謝主隆恩。”程宗揚敷衍地說了一句,伸手去接詔書。

      中行說卻沒放手,“呦,你這表情……不服氣啊?”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不敢不服——該接詔了吧?”

      “別啊。你這麼跪著說話,我瞧著挺好,多說幾句啊。”

      程宗揚氣定神閑地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你怎麼得罪姓蔡的了?”

      “我哪兒知道?”

      “還嘴硬呢。姓蔡的那人,嘖嘖嘖……得罪了他,你就等死吧。”

      中行說奚落了幾句,見程宗揚一臉無所謂,也覺得沒趣,拉長聲音道:“你

    的家眷呢?怎麼不出來接旨?”

      “臣尚未婚配,並無家眷。”

      “沒有家眷,難道還沒有姬妾嗎?”

      “小妾也能接旨?朝廷給誥命嗎?”

      “咦?你說什麼?”突然間,中行說像被人踩了一腳的小公雞一樣,渾身的

    毛都炸了起來。

      程宗揚不由納悶,這是又捅到他哪根肺管子了?一邊道:“我說——妾侍只

    算奴婢,讓她接旨,可沒這種規矩。要不朝廷誥封她當夫人?”

      “說得好!”中行說猛地一合掌,“太好了!”

      程宗揚一頭霧水,這死太監什麼毛病?自己拿他開涮尋開心呢,他這麼手舞

    足蹈的,莫非是失心瘋了?

      中行說樂了一會兒,終於安定下來,用手指點著他說道:“你提醒了我!提

    醒得非常好!好主意啊好主意——你就等著接詔吧。”

      程宗揚心裡發虛,“接什麼詔?”

      “當然是你要的誥封啊。”

      “別開玩笑,我都被革職了,還給她誥封?”

      “怎麼不行?”中行說陰聲笑道:“封了誥命——可是要入宮謝恩的。”

      程宗揚立刻道:“那我不要了。”

      說什麼呢?讓趙合德入宮?那是拿小肥羊往火鍋里丟啊。

      “真是吃了燈草灰,放的輕巧屁。”中行說冷笑道:“天子恩典,是你想不

    要就不要的嗎?別說活人,死人也得要!”

      中行說興沖沖地揚長而去,留下程宗揚當場就傻眼了。給小妾加封誥命,簡

    直聞所未聞,可這死太監真要乾出來了呢?到時候自己不接詔就是抗旨,接詔趙

    合德就要入宮去謝恩,趙合德一入宮……

      自己跟這死太監臭屁什麼呢?

      程宗揚氣急敗壞地爬起來,“毛延壽!毛延壽!——毛延壽呢?叫他趕緊收

    拾畫具,馬上去昭陽宮!”

      要緊關頭,程宗揚也顧不了許多,立即打發毛延壽往宮里傳話,無論如何也

    要阻止天子的誥封。

      …………………………………………………………………………………

      昭陽宮內,友通期仔細聽著毛延壽帶來的消息。

      友通期入宮還不到兩個月,但居移氣,養移體,比起入宮之初那個棲惶無依

    的孤女,如今的友通期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顏色更加嬌艷。再加上江女傅的

    悉心指點,舉手投足貴氣十足,早已看不出她的市井出身。

      等毛延壽說完,她低聲問了江映秋幾句,然後笑道:“你回去告訴程大行,

    中行說只是嘴快而已。至於天子,斷不會那麼做的。若是臣下的姬妾倒也罷了,

    封了誥命,就好比男子有了官身,為了朝廷體面,天子也不會亂來。”

      毛延壽唯唯諾諾地應下,然後也沒敢走,一邊耐著性子給昭儀畫像,一邊等

    著另一邊的消息。

      長秋宮內,趙飛燕正在給定陶王喂水,聽了鸚奴的傳述,她手指微微一顫,

    羹匙中的水灑到了定陶王的衣襟上。

      事關自家親妹,趙飛燕可沒有友通期那麼鎮定。她拿出帕子,抹去定陶王衣

    上的水跡,柔聲道:“欣兒還記得孟舍人嗎?就是那個長了鬍子,可個子跟你差

    不多高的優伶——他這會兒在外面,你去找他玩好嗎?”

      定陶王笑逐顏開,拿起小弓跑了出去。

      趙飛燕在後面道:“慢著些!”

      等定陶王身影消失,趙飛燕收起笑容,纖柔的眉頭微微蹙起。

      “昭儀不知道聖上的性子。他要做的事,從不理會旁人。若是他更在意朝廷

    的體面,就不會下詔誥封。若是他聽了中行說的挑動,下詔的話……”

      趙飛燕沒有再說下去。

      罌粟女等了一會兒,然後道:“若是下詔了呢?”

      趙飛燕良久才道:“讓她趕緊走吧——離開漢國。”

      罌粟女禁不住道:“為何?”

      趙飛燕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莫忘了,我也是歌伎出身。”

      …………………………………………………………………………………

      兩人的意見都被帶了回來,一個認為不足為慮,一個認為迫在眉睫。程宗揚

    頭痛地揉著太陽穴,“會之,這事你看呢?”

      秦檜道:“長秋宮已然說得明白,以她的出身,尚且封為皇后,何況區區一

    個誥命?天子不下詔便罷,若是下詔,便不會顧忌什麼體面。”

      這和自己所擔心的一模一樣。程宗揚嘆道:“早知如此,就讓她跟車隊一起

    走了。”

      秦檜道:“長伯剛走,最快也要五日後才能回來。只要能拖過這五天,長伯

    一回來,便送她離開。”

      “五天……天子那急脾氣,恐怕明天就見分曉了。若是真下了詔書,我們就

    得立刻跑路。乾!中行說那個死太監!”

      這個挨千刀的死太監真是壞了自己大事!這邊車隊剛走,就出了這麼個么蛾

    子。現在要是收攤子走人,地下那上百萬金銖,可就全打水漂了。這筆錢要是賠

    出去,自己的程氏商會立馬就得完蛋。

      秦檜道:“要拖過五天,也不是不可以。”

      程宗揚眼睛一亮,“你有主意?趕緊說!別藏著掖著了!”

      “屬下記得,皇后的父親還未曾封侯。”秦檜道:“不如讓昭儀進言,為其

    父討封。”

      程宗揚略一思忖,不禁拍案,“好主意!姦臣兄,人才啊!”

      秦檜笑道:“主公謬贊了。”

      漢國制度,皇后的父親按慣例都要封侯,但到了趙飛燕這里,由於她出身寒

    微,父親又是養父,半點勢力也無,至今沒有任何封賞。趙飛燕自慚出身,對此

    不好張口,朝中官員也樂得裝聾作啞。

      現在掀出此事,可謂一步好棋,給一個與皇后沒有血緣關系的市井子封侯,

    從封號到封地,再到禮儀,朝中起碼得吵上倆月。皇后之父封侯之事尚未議定,

    誥封臣下姬妾這種事怎麼拿得出手?有兩個月時間,自己用轎子抬,也把趙合德

    抬到臨安了。

      “兩個女兒一個皇后,一個昭儀,憑什麼不給封侯?簡直是欺負人嘛!”程

    宗揚義憤填膺地說道:“也就是這會兒我不是大行令了,不然我就親自上書,必

    須給人家封侯!”

      秦檜肅然道:“主公仁義之心,天地可鑒!”

      程宗揚掰著指頭道:“讓我算算啊,詔舉還沒完,一共七科,幾百名官員,

    等著搶太后的權柄。然後是算緡令,在漢國經營的商賈都圈進去了,一邊是權一

    邊是錢,再加上岳父的封賞,國事家事天下事全湊一塊兒了。很好!光讓你折騰

    我?我也不讓你消停!”

      程宗揚大力一揮手,“讓昭儀找天子鬧去!鬧得越大越好!”

      當晚,天子入宿昭陽宮,春風剛度了一半,昭儀在他身下就哭了。哭訴自己

    姊妹不孝,姊妹倆在宮里享盡榮華,父親一把年紀,卻流連市井,整日為糊口奔

    波。自己此時侍奉天子,本該盡心盡力,可一想到父親的辛苦,就滿心愧疚,羞

    慚得無地自容……總之就是你別光只顧著埋頭瞎乾了,先把我爹封侯的事搞定再

    說。

      天子啥心情,不得而知。據說中行說在旁邊多了幾句嘴,被昭儀當即吩咐手

    下,狠狠抽了他一頓嘴巴,還被天子踢了一腳。

      “打得好!”程宗揚撫掌道:“人家女兒盡孝心,這孫子還敢多嘴?罌奴怎

    麼辦的事?怎麼就沒把他抽死呢?”

      主公又越說越不著四六了,秦檜趕緊道:“蘭台有什麼消息嗎?”

      班超道:“國丈封侯之事,已交付尚書台。臺中回奏,皇后與昭儀並非國丈

    親生,應當先找到皇后的生父,在世則封侯,已歿則追封。”

      程宗揚道:“真能扯啊。這要能找到就出鬼了。”

      秦檜喟然嘆道:“昭儀整日以淚洗面,聽說皇后也為此事開始齋戒。”

      齋戒最要緊的不是吃素,而是禁絕房事。好不容易湊了對姊妹花,天子一個

    都撈不著,能不著急嗎?

      “重點是拖,可千萬別玩過了。”程宗揚道:“萬一昭儀來個絕食,逼著天

    子明天就下詔封侯,那就玩脫了。”

      秦檜佩服地說道:“還是主公思慮周全。”

      程宗揚指著他道:“看到了嗎?這就是姦臣的嘴臉啊,老班,你可千萬不能

    學他!”

      秦檜大笑道:“班先生耿介之士,想學也學不來。”

      班超笑道:“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

      “你被革職了?”

      “上午的事,你可就知道了?這回是誰給你通風報信的?”

      “難道我不該知道嗎?”

      “應該!”程宗揚果斷道:“誰敢說不應該,我第一個抽他!雲大小姐,這

    時候咱們就別提這些煞風景的事了吧?”

      “哎喲,一提革職你就軟了?好可憐哦……”

      程宗揚赤條條躺在榻上,雲丹琉伏在他肚子上,一手把玩著他的小弟弟,嘲

    笑著彈了彈他的龜頭。

      “我是分心了好不好?再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軟了?我這硬得都能鞭上碎大

    石了……住手!”程宗揚大叫一聲,“你以為這是黃瓜啊!還帶掐的?”

      雲丹琉吃吃笑道:“還硬得碎大石呢……你怎麼不說你練過童子功,刀槍不

    入呢?”

      “練沒練過,你試試就知道。”程宗揚冷笑道:“某人哪次不被我弄得哭爹

    喊娘的?這會兒給我裝淡定……”

      雲丹琉氣惱地在他腰上擰了一把,“我哪次被你弄得哭爹喊娘了!”

      “就這次!我先讓你三招!你不是想女上位嗎?”程宗揚一拍肚子,“坐上

    來,自己動!”

      雲丹琉啐了他一口,“想得美!”

      程宗揚翻身把她壓到身下,笑道:“那你躺好,我來動。”

      “不要……”

      “開什麼玩笑?我家兄弟讓你玩了半天,那都白玩了?”

      雲丹琉撐開他,“今天不是安全期。”

      安全期的概念還是程宗揚給雲丹琉灌輸的,結果雲大小姐對此十分上心,只

    要有懷孕的風險,就絕對不允許他沾身。即便程宗揚不惜自毀形象,拿出自己當

    實例,表示自己開過這麼多槍,一次都沒有命中過靶心——當然不能說自己槍法

    有問題,更不能說子彈有問題,只能說運氣——雲大小姐也不肯冒險。

      說實話,程宗揚也能理解她的心情,畢竟雲丹琉跟那些侍奴不一樣,未婚先

    孕的風險她無論如何也承擔不起的。問題是雲丹琉明明知道自己在危險期,還來

    挑逗他,讓他怎麼能忍得住?

      “你可以找蛇奴啊。”雲丹琉給他出主意。

      “用嘴巴。”程宗揚討價還價。

      “不行。”雲丹琉拒絕,“你每次都那麼久,我舌頭都酸了,你還不射。”

      “還每次?你就口了半次好不好?”

      “我舌頭就是酸了!下巴也酸了!一喝粥就惡心。”

      “惡心?我又沒射你嘴裡,你惡心什麼?”

      “想想就惡心。”

      “好了好了,反正是你把它弄硬的,你說怎麼辦吧?”

      雲丹琉十分硬氣,“是它自己要硬的,我才不管。”

      雲丫頭軟硬不吃,程宗揚只好轉變方式,誘惑道:“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麼?”雲丹琉果然上鉤了。

      “我只用五虎斷門刀,就能破掉你的刀法。”

      雲丹琉嗤笑一聲。五虎斷門刀並不是什麼高明的刀法,白武一族的五虎斷門

    刀無非是把流行的單刀改成雙刀,又增添了一些變化,但真正精妙之處,在於白

    武一族的特殊血脈。程宗揚的五虎斷門刀自己又不是沒有見識過,真正的精妙之

    處只是虛有其表,想破掉自己的刀法,只是痴人說夢。

      “你要輸了呢?”

      “躺平任你調戲!”

      雲丹琉啐了一口,“來吧!”有架打她可不想錯過,尤其是能揍他一頓,也

    好輓回自己在床上屢戰屢敗的顏面。

      “別急啊,要是你輸了呢?”

      雲大小姐是個痛快人,“我要輸了,就給你口。”

      “不行。”程宗揚笑眯眯道:“你要輸了,要用你後面,讓我爽一下。”

      雲丹琉頓時玉頰飛紅,“做夢!”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敢打自己後面的主

    意——把自己當成那些侍奴了嗎?真是色膽包天!

      程宗揚哂道:“我就說嘛,還沒開始比,你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輸,聽到賭註

    就下得不敢賭了。”

      “誰說我不敢!”雲丹琉抽刀在手,然後挑起唇角,“我要是贏了,從現在

    到你和姑姑成親,都不許你碰別的女人!”

      程宗揚眼都不眨,“一言為定!”

      雲丹琉將她的青龍偃月橫在胸前,還沒有出手,就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

    顯然這些天與卓雲君的切磋,使她在刀法上大有進境。

      程宗揚拿出雙刀,左手一柄是普通的鋼刀,右手一柄則像生銹了一樣,從刀

    尖開始,直到刀鋒中間的部位都黑乎乎的,凸凹不平。他雙刀一前一後,使了一

    個慣用的起手式。

      雲丹琉踏前一步,刀尖微微一挑,氣勢鬥然拔升。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些天

    與卓雲君的交手,自己進境最大的並非刀法本身,而是相應的身法和步法。以往

    她專註於刀法的犀利,刀光縱橫,快意非常。可雖然氣勢如虹,卻往往把氣勢放

    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直到與卓雲君交手,一開始卓雲君僅憑借身法,就將她的攻勢盡數化解,雲

    丹琉才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在身法和步法上下了苦功。這方面,雲丹琉有得天獨

    厚的優勢——她那雙讓程宗揚愛不釋手的美腿,最大的特點就是夠長。別人要兩

    步的,她一步就能到位,尋常女子就是施展與她同樣的刀法,也很難有她那樣凌

    厲逼人的攻勢。

      龍刀微微挑起寸許,然後青光一閃,直劈下來。雲丹琉進境的第二方面,在

    於凝練,她摒棄了那些看起來聲勢驚人,然而並非必要的動作,刀法更加洗練,

    也更加簡潔。比如這一記直劈,她將暗藏的變化統統拋棄,刀鋒以最短的距離準

    確地直劈而下,攻擊迅捷和高效。

      程宗揚不慌不忙,一招餓虎吞羊,左刀抬起,擋住雲丹琉劈來的龍刀,右刀

    猶如蟄伏的餓虎猛然躍出,重重斬上龍刀的刀尖。

      程宗揚這一招出手的時機把握極好,攻擊的又是刀法最前端的側面,有四兩

    撥千斤的效果,但雲丹琉早已非吳下阿蒙,整柄龍刀渾然一體,絲毫沒有使力不

    均而被他趁虛而入。

      “叮”的一聲,雲丹琉的青龍偃月長刀寸許長一截刀尖被齊齊斬下,斷口幾

    乎貼到青龍飛揚的龍須上。

      雲丹琉難以置信地瞪大美目。以雲家的財力,她的隨身武器自然不是凡品。

    這柄青龍偃月隨她對敵無數,從來沒有半點損傷,怎麼會被那柄銹刀斬斷刀尖?

      一時間,雲丹琉忘了出招,驚疑不定地望著那柄毫不起眼的銹刀。

      一招就把雲大妞鎮住了,程宗揚心下得意非常,面上卻裝得一臉淡定,他輓

    了個刀花,用感慨萬千的口氣嘆道:“運氣真不錯,讓我買到一段珊瑚鐵。”

      雲丹琉追問道:“買來的?”

      “孔家急於用錢,找到郭解,要變賣這柄鑲嵌了珊瑚鐵的單刀,開價兩千金

    銖,被我買了下來。”

      孔氏是漢國大賈,以冶鐵而知名,手中珍藏有珊瑚鐵也不足為奇,但雲丹琉

    也是懂行的,皺眉道:“兩千金銖?太貴了吧!”

      “是不便宜,但難得的是這段珊瑚鐵正好是弧形,能鑲嵌在刀上。”

      珊瑚鐵用來打製成兵器,鋒銳無比,但由於珊瑚鐵本身堅固異常,極難像鐵

    料一樣熔煉,大多是在原有形狀上略作加工。比如程宗揚的珊瑚匕首,本身份量

    是這段珊瑚鐵的好幾倍,但要想改造,頂多綁在矛上,當個槍尖。大部分被熔煉

    的珊瑚鐵,往往出自機緣巧合,難以重復。也正是因此,珊瑚鐵才被武二那種江

    湖人視為騙人的假貨。

      而這段珊瑚鐵雖然外觀難看了些,錶面凸凹不平,像是銹跡斑斑的模樣,但

    形狀正好是從刀尖延伸到刀身中段,鋒刃外露,極為難得。也正是因此,程宗揚

    才不惜千金,把這柄“銹刀”買了下來。

      “最難得的是這個弧度,”程宗揚指著刀身道:“你發現了嗎?這段珊瑚鐵

    形狀跟你的刀形一模一樣。”

      雲丹琉又驚又喜,“是給我的嗎?”

      “那當然!我當時一見,心裡就想,正好能給我的小丹丹用啊,這還說什麼

    呢?買啊!別說兩千金銖了,就是兩萬金銖,二十萬金銖!我也得給你買!”

      雲丹琉眉開眼笑,“誰是你的小丹丹?肉麻死了!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她接過那柄銹刀,愛不釋手地來回翻看。果然和程宗揚說得一樣,這段珊瑚

    鐵是鑲嵌在刀身上的,取下來移到自己刀上,正好合適。自己的青龍偃月刀多了

    這段珊瑚鐵,必定如虎添翼。

      “紅粉贈佳人,寶刀也贈佳人,夠有誠意吧?別光顧著看刀了。”程宗揚提

    醒道:“我們可是打過賭的——一招你就輸了啊。”

      “不行。”雲丹琉撫摸著刀上的紋路,頭也不抬地說道:“你騙我。”

      “我怎麼騙你了?我用的是不是五虎斷門刀?是不是破了你的刀法?願賭服

    輸啊,雲大小姐,你可不能拿了刀就耍賴啊。”

      “不行就是不行。”

      “那你把刀還給我。”

      “那也不行。”

      “不帶你這樣的啊!”

      雲丹琉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行就不行!”

      “要不我就去找雲三哥,說你騙了我的刀。”

      “你敢!”

      “我怎麼不敢?誰讓你輸了不認賬,騙了我的刀就要走?”

      “你把我的刀弄壞了,我還沒讓你賠呢。”

      “你手裡的是什麼?”

      “這是你送給我的。”

      “蛇奴!蛇奴!去把雲老哥請來!”

      雲丹琉冷笑道:“我三叔去偃師盤賬了,要後天才能回來,你就是叫破喉嚨

    也沒用!”

      “那就去請雲六爺!他可是剛回來。”程宗揚叫道:“蛇奴!你去告訴雲六

    爺,讓他評評理,雲家大小姐就這麼騙人的?他們還管不管了!”

      “別叫!”雲丹琉趕緊捂住他的嘴巴,想了一會兒,勉為其難地說道:“就

    一次啊。”

      程宗揚笑得跟大灰狼似的,“好啊。”說著就要湊上來。

      雲丹琉一手把他推開,“但不是今天。”

      “那是什麼時候?”

      “那你就不用管了。”雲丹琉抬起下巴,笑吟吟道:“反正我答應過你了。

    至於什麼時候,看本姑娘的心情吧。”

      程宗揚怔怔看著她,“雲大妞,你學壞了啊……”

      雲丹琉笑道:“都是跟你學的啊,程頭兒。好了,我要去煉刀了,這三天不

    準打擾我,要不然……你想要人家後面,就等明年吧。”

      程宗揚還沒來得及生氣,雲丹琉就笑靨如花地貼過來,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柔聲道:“你最棒了,老公。”

      雲丹琉翩然而去,程宗揚還在回味著唇上的香氣,良久才失笑道:“這丫頭

    真是……”

      他轉眼一看,蛇夫人剛才聞聲進來,這會兒還在房內,不由板起臉,“愣著

    乾什麼?沒看到主子還硬著呢嗎?過來!”

      “是,主子。”蛇夫人笑著伏下身子,一邊柔媚地揚起面孔,用紅唇含住主

    人的陽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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