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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貴性 - 第25章字體大小: A+
     
    第 25 章

      原郁送來浮燈之後沒一會兒就又趕回東源,我留了他一會兒,他還是堅持要走,不過走之前還一直叮囑我說,既然西後最近心情不好,就該遷就她什麼的,我簡直想把原郁的腦袋埋進雪裡。

      原郁走後,便是迎春節,迎春節的慶典在夜晚舉行,但那日全國休假,皇帝自然也不必早朝,我睡了個懶覺,爬起來一看,卻發現居然又下了雪,才融雪沒多久,居然又來一場雪,而且這雪還頗大,真是讓我感覺莫名其妙。

      無泯君倒不是很驚訝,說這一般就是最後一場雪了,看似很大,但雪也積不了太厚,今天下一天便差不多了,後日也許又會出太陽了。

      我不如無泯君瞭解西泱國的任何事物,只能表示理解,不過下雪也好,這樣晚上迎春宴時,就有更多事情玩了。

      原郁之事讓我非常不痛快,但原郁走了之後,無泯君又彷彿沒事人一樣,和我嬉笑起來一如平常,不見那日的懶散和敷衍,我左思右想,覺得大概是原郁會令他回想起那次被強吻的經歷,所以導致他非常不愉快。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無泯君聽,無泯君只衝我神秘莫測地一笑,笑的我是心驚肉跳。

      但其實我是記得的,這世界上還有個詞,叫吃醋。

      然而無泯君吃醋,這真是太讓人難以想像了,尤其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原郁,一個是我。

      我實在不敢多想。

      迎春節白天我與無泯君都有些無所事事,雪又沒完全堆積起來,堆雪人不大方便,何況上次堆過之後,無泯君便興致缺缺了,我再怎麼強迫都沒有用。

      無泯君發明了個遊戲,我們二人面對面坐著,一人心裡想一件事物或一個人,然後另一個人來問問題,被問到的人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或者毫無關聯,然後看誰猜得出,猜出的人可以讓被猜出來的人做一件事情。

      我想了想,表示同意,無泯君先開始。

      「那是不是人?」

      「是。」

      「是男人?」

      「不是。」

      「是女人?」

      「不是。」

      「……」

      我頓了頓,道:「是宮中太監?」

      「不是。」

      我更加疑惑,道:「那人我是不是不認識?」

      「不是。」

      我認識的不男不女而且不是太監的人?!

      我哪裡認識這個人啊……我不解道:「我認輸……哪有這個人啊?」

      無泯君淡淡道:「眼前我們不就是嗎?」

      我:「……」

      我道:「怎麼能這麼說,你是男子,我是女子,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麼。」

      無泯君指了指我,道:「可這身子是男的,內裡卻是個女子,我這身子是個女子的,但我自己又是男子,究竟是何性別,誰說的清楚呢?」

      說罷,他衝我挑眉:「長宜公主,您貴性呀?」

      我:「……」

      無泯君說的太有道理了,我完全沒法反駁,只能懨懨道:「那好吧,你要我做什麼?」

      無泯君懶洋洋往床上一躺,背對著我:「幫我揉肩吧。」

      我道:「你這個完全可以讓下人幫忙嘛……」

      認命的伸手幫他揉肩,我想,我也要想個他猜不出來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無泯君說可以了,我便又和他面對面,這次換無泯君來猜。

      「那個是人嗎?」

      「不是。」

      「那個是動物嗎?」

      「……是。」

      「哦,我的坐騎黑穆。」

      「………………」

      「你怎麼就猜出來了!」我略有點崩潰,「這也太快了吧!」

      無泯君淡淡道:「太簡單了,我前面問了你人,你肯定會挑別的,既然是動物,你知道的動物更加少,只有我的坐騎黑穆--太好猜了吧。」

      我無語,道:「那好吧,你要我做什麼?」

      無泯君懶洋洋往床上一躺,道:「替我捶腿吧。」

      我認命的伸手幫無泯君捶腿,錘了一會兒,無泯君說好了,便是我問他,我道:「是人嗎?」

      無泯君道:「不算。」

      不算?!

      我哆哆嗦嗦道:「那……是鬼?」

      無泯君道:「不是。」

      「……不是神鬼一類的?」

      「不是。」

      「是動物?」

      「不是。」

      「花草樹木?」

      「不是。」

      「魚蟲鳥獸?」

      「不是。」

      我無語了:「什麼都不是,那是什麼啊?」

      無泯君道:「你又認輸?」

      我想了想,道:「那個東西,呃,是活著的有生命的嗎?」

      無泯君道:「是。」

      那我就真的猜不出來了,我道:「我認輸,是什麼?」

      無泯君笑了笑,道:「是平陽肚子裡的孩子。」

      我:「……」

      這也太刁鑽了!哪個人想得到啊……

      我道:「說吧,這次要我幫你錘那裡?」

      我真心希望他讓我幫他錘腦袋。

      無泯君卻道:「先跟我去外面。」

      我不解的跟著他去了外面,無泯君左看右看,最終找了塊地方,道:「在這裡挖個坑。」

      我怒道:「徒手讓我挖坑?!」

      無泯君道:「當然不是徒手……你隨便找點東西來挖,然後蓋點草和雪。」

      天空中還飄著鵝毛大雪,我氣不打一處來,道:「就算現在挖,一會兒也蓋被雪給蓋嚴實了。」

      無泯君若有所思道:「那道也是……嗯,你去弄點水來,先挖個小坑。」

      願賭服輸,我只能認命的偷偷摸摸的找了把鏟子,挖出一個小但是很深的坑,然後把荷池裡的水弄了點到這裡來,一開始無泯君在旁邊悠悠閒閒的,最後見我很累,就也來幫忙……我真不知道他弄這個幹什麼……

      弄完這個我便很乏了,想到晚上還要和大臣們瘋瘋癲癲的弄通宵,於是只好先回去房間補眠,無泯君也有點累,便跟著一起,兩人一覺睡到天色微暗,差不多也該是用膳的時間了。

      宮女太監們早已在外面忙碌起來,把東西放去舉辦演習的迎春殿,說起這個迎春殿,頗為奢華,只有迎春節和皇帝大婚之時才用,但因為要容納很多人,所以十分富麗堂皇,十分恢宏,看一眼便知道當初必然花費大量人力物力。

      大臣們陸陸續續都來了,攜著妻兒女眷,據無泯君說,以前迎春節對於大臣和皇帝來說,也是讓皇帝看看大臣女兒們得節日,甚至可以讓各家公子和小姐看對眼,總之算是一個隱晦的作用,不過上次經過劉婭之事,這次恐怕沒有人敢來「勾引」我了,我偷偷鬆了口氣。

      時辰一到,我和無泯君率先入內,在頂端坐好--迎春殿特別的地方就在於,原本其他的時候,皇上是要坐在高一點的台階上的,以顯示君王和臣子的不同,表示君王是高高在上的,但這次卻是大家平起平坐,只不過皇帝和皇后一樣坐在最首而已。

      平陽和呂率也來了,就坐在我們下座,另一邊則是太師。

      地上鋪著紅的厚地毯,邊沿上壓著鎏金麒麟香獸,香獸口中噴吐著淡淡的煙縷,像是仙界騰空的霧氣,紅色的厚地毯之上又鋪著青錦舞筵,舞筵的四角上鎮著白玉般的滑石狻猊香爐,一樣輕輕的吐著煙霧。

      整個迎春殿都在香氣的裊繞之中。

      一開始,先是歌姬舞姬上來,踩在青錦舞筵之上,拿著一收貨便精心挑選而後留存至今的碩大的麥穗,跳著舞曲,祝願來年風調雨順,莊稼大豐,黎民不饑不寒,百姓生活安康。

      歌姬舞姬都身材妙曼,宛如成人形的靈蛇,舞姿靈動,一肌一容,盡態極妍,一雙翻雲覆雨手,像是最精妙的機械,按照被規定的角度,做著極優美的動作。偶爾有兩個舞姬朝我這裡看來,秋波暗送,宛若白玉石上投下了燭火的光影,哪怕我是個女人,都為之感歎,偷偷看了一眼無泯君,卻見他神態自若,嘴角噙著一絲淡笑,喝著茶觀賞舞蹈。

      迎春殿中的氣氛在歌舞裡一點點升溫,無泯君雖然看起來還是有點不近人情,但現在我才是皇帝,大家雖然也忌諱皇后,但主要還是看皇帝臉色,見我和顏悅色的,便一點點大膽起來,整個迎春殿中觥籌交錯,雲香鬢影,歡聲笑語碰杯聲不斷。

      太師是三朝元老,我第一杯酒便敬他,道:「太師為我西泱嘔心瀝血,皇天后土共鑒,有太師是西泱之幸,亦是朕之幸啊。」

      滿殿喝彩,太師居然濕了眼眶,豪氣的干了酒,道:「多謝皇上!咳……」

      他身旁的女眷趕緊幫忙拍背,原來是喝太快,嗆著了。

      我哭笑不得,太師尷尬道:「現在老啦,從前……哎,不提了。」

      大家哈哈大笑,氣氛越發的好了起來。

      第二杯我敬何欽:「何將軍為我西泱東征北討,定國安邦,實是忠臣良將!」

      何欽也激動地舉了舉杯,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換得滿殿叫好。

      我把能敬的都給敬了,最終那杯酒是遞到無泯君面前:「最後一杯酒,敬給皇后。」

      沒多說什麼,我直接把酒給喝了,無泯君笑了笑,也將杯中酒給飲盡,而後道:「多謝皇上。」

      他看著我笑,我想我大概知道為什麼那些舞姬衝我們這裡拋媚眼,送秋波,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了,因為哪怕他現在在我身子裡,那雙眼睛,也還是他自己的,光華流轉,若說那些舞姬的眼神是火燭之光,那無泯君的眼神大概可以算得上是淡薄的月光了,區區火燭,怎可與日月爭輝呢?

      我被自己的想法弄的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只能低下頭,又喝了一口酒。

      歌舞暫畢,便要用膳,各色食物按著規矩一盤盤端上來,每種食物都是色香味俱全,散發出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色澤則鮮明美麗,嘗一口更是叫人滿嘴留香。

      吃了一會兒,大家開始行酒令,鑒於我文化程度不高,我便表示不參加,皇后今日代我「出征」,眾臣子一開始不答應,但見無泯君上陣,便又都表示可以接受。

      無泯君上陣,自然沒的說,這人也委實變態,看他樣子好像不學無術,但武功高強,文化也高,作詩吟對,旁徵博引,簡直是信手拈來。總之,沒一次喝上酒。

      不過本來她若是對不上,就是我來喝酒,所以我有點不滿,暗暗告訴他可以不必這麼爭強好勝,完全可以輸一兩把,我很願意來喝酒的。

      無泯君回我一個白眼。

      用膳完畢,時間已有些晚了,雖然天空有一輪皎月,然而比之整宮滿瓦的雪,月光便顯得稀薄了,整個西泱宮中都點起宮燈,橘色的光亮投在潔白的雪地上,泛起一絲暖意。

      吃過萬,便要放飛浮燈,大家都由下人取出浮燈,然後點燃,我拿著原郁送來的那盞燈,點燃來,周圍都散出松香味,無泯君不喜香味,皺了皺眉頭,卻還是捏著鼻子把他自己那盞浮燈也點燃了,他是一盞六角浮燈,燈角處皆有琉璃垂墜,慢慢升起之後,因風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宮中放飛浮燈後,民間便也可以開始放飛浮燈了,於是,只見我們自己的浮燈越飛越高,而宮外無數的燈籠也開始慢慢在漆黑如藍墨的天幕中升起,無數的光亮匯聚於這個夜空,像是無數的小月亮,一齊點亮了有些冰冷的寒夜。

      雪漸漸小了許多,幾乎看不見了,所有人一手手爐一手提著燈籠,在宮中行走,除了後宮是禁地(其實現在也不算,畢竟我一個妃子也沒有,唯一的皇后還在身邊,至於那些公主,早就跑出來一起玩了),還有皇帝皇后寢宮一類太過私密的地方不能去,其餘基本可以走動,當然,最好還是跟著皇帝--這是我看所有人都跟著我,所得出的結論。

      不用說,無泯君也一直在我旁邊,他是皇后,就算行動自由,還是要跟著皇帝,如此一來,那群嘰嘰喳喳的公主也跟著無泯君,反正就是,所有人的都跟著我。

      我走到空曠之地,周圍草木凋零,只有積雪綿延,牆角開出幾支梅花,因天色已暗不甚分明,就算提著燈籠,也看的不是很清楚,我抬頭看了眼漫天浮燈,心緒愉悅,於是笑嘻嘻的放下燈籠,故作正經道:「不知各位可知道一種遊戲麼。」

      大家都一臉疑惑,無泯君則是嘴角抽搐,小聲在我耳畔道:「你最好不要太出格……」

      我不理他,說:「這項遊戲就是——」

      我躬下身子,抓了一捧雪,直接扔在無泯君臉上:「——打雪仗!」

      無泯君臉上的雪一點點掉下來,還有一部分殘留在臉上:「……」

      眾人:「……」

      大家沉默一會兒,然後爆發出劇烈的笑聲:「哈哈哈哈哈……」

      無泯君二話不說,也抓起一捧雪,毫不猶豫的往我頭上扔,我轉身便跑,結果一轉頭,一捧雪便直接丟在了我臉上,我聽見平陽獨特的笑聲:「哈哈哈,皇兄,讓你欺負皇嫂!」

      我:「……」

      無泯君囂張的大笑:「平陽,做的好!不枉你皇嫂我平日對你這麼好!」

      我:「…………」真不要臉……

      呂率在一旁道:「平陽,不可如此!」

      我欣慰,呂率還是很不錯的。

      呂率接著道:「你有身孕,怎麼好碰那些冰冷的東西?」

      我:「……」

      嗚哇哇,氣死我了……

      我抓起雪,但顧念平陽有身孕,斷然不敢下手,於是往嘮叨著得呂率身上丟去,呂率一個哆嗦。

      平陽背對著我,沒看見我丟了雪進呂率衣服裡,只見他哆嗦,於是不解道:「怎麼了?」

      呂率道:「你皇兄……好像拿雪扔我了。」

      平陽尖叫一聲,我哈哈大笑,看來丟呂率比丟平陽本人還有效。

      笑的正歡,一團雪便準確無誤的扔進了我的嘴裡,我嚇的連忙呸出來,看見是無泯君,他看著我柔媚一笑:「放心,皇上,我從樹枝上摘下來的,雖然髒,但比地上的乾淨,哈哈哈哈。」

      我:「……」

      皇上皇后和公主駙馬率先帶頭扔起來,其他人便也放開膽子玩起來,太師站在旁邊,哭笑不得:「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說罷,轉身就要去角落一個人待著。

      與此同時,四五團雪同時扔中了太師。

      太師:「……」

      太師怒吼:「誰?!」

      大家紛紛大笑,太師撩起袖子加入戰局,一邊碎碎念道:「現在是老了!當初……呃,不提了!」

      然後果斷捧起雪,見誰扔誰,報復大眾。

      劉婭扭扭捏捏的朝我走了過來,無泯君在旁邊,眼尖瞥見了,於是毫不猶豫的朝她扔了個雪球,雪球滾進她衣服裡,劉婭尖叫一聲,道:「誰?!」

      然後她一轉身,便看見賤笑著的無泯君,手裡還握著一團雪球。

      無泯君一點不手軟,手中那團雪球精準地拋中劉婭的正臉。

      劉婭:「……」

      無泯君嗤笑道:「來追我啊。」

      說罷,轉身就跑,劉婭見今日大家這麼暢快,乾脆也尖叫著「你站住!!!」然後捧著雪撒歡追了起來,我無語的跟在兩人後面,就見無泯君轉了個彎,劉婭則按直線追去,然後果斷的掉進了我和無泯君下午準備的水坑裡。

      「啊--!!!」劉婭爆發出一陣尖叫,可惜被淹沒在大家的笑聲中。

      無泯君哈哈大笑,把她拉了上來,然後讓一旁的侍女帶她去換衣服喝姜茶--無泯君早就準備好了,並且他還道:「動作快點哦,我等你~」

      氣的劉婭原本凍白的臉都紅了起來。

      我躲在後面,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那個幾乎是徹夜狂歡的迎春節,整個皇宮都被宮燈映出暖洋洋的橘黃色,天空中飄揚著同樣橘色的浮燈,浮燈越來越多,幾乎蓋住皇宮上方的天空,像火燒一樣的亮眼而美麗,宮外的歡聲笑語似乎都要衝破這厚厚的宮牆,傳入我們之間。

      我出生十六年將近十七年以來,也許是見識太少,也許是之前太苦,但我怎麼想,都覺得這大概是度過的最美好的一個冬天,就像這東源國看不見的鵝毛大雪一樣,飄飄灑灑的,不容置喙而又不動聲色的蓋住了我,讓我的心變得像棉潔的雪一樣,柔軟又透徹。

      大家都玩累了,才紛紛請辭,既疲憊又滿足的回到自己的府邸,我和無泯君也累的夠嗆,兩人笑著等大臣們都回去,這宮中便瞬間又安靜下來。

      細細密密的雪一點點落下來,發不出一點聲息,我和無泯君在黑暗卻泛著橘色光芒的夜晚中對視,兩人周圍都是狼藉卻可愛的雪地。

      浮燈代替了月亮,柔和的光芒不均勻的灑下,鋪在我們周圍的雪上,冰與火在此刻仿若交融一般,綿長而溫柔。

      我和無泯君在空蕩的宮殿裡接了個吻。

      身後光華流轉,落雪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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