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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教你做人 - 208.農家子的榮華路字體大小: A+
     

    朝廷給的懲罰可以說相當重了,曹老爺並夫人房氏聽說以後雙雙暈去,醒轉過來仍舊不敢相信,說耀祖心繫富山百姓,一心想為百姓謀利,有什麼錯?縱使他真有不妥,這懲罰委實過重,怎麼能為這點小事又上杖刑又牽連老父還拖累兒輩孫輩?

    他倆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不止他倆,整個曹家都覺得莫名其妙,金縣令卻不意外,聽說朝廷對曹耀祖的處置之後,他點點頭,心想都在情理之中。

    做皇帝的最怕什麼?最怕大範圍的災禍,比如乾旱、洪水、瘟疫、地動……遇上這些都會搞得人心惶惶,皇上通常要下罪己詔反省自己做得不好惹來上蒼震怒降下災禍。

    因為喬越的關係,現如今四海之內都在歌頌朝廷,覺得皇帝是盛世明君,朝廷吏治清明。日子過得舒舒坦坦的,平白冒出個攪屎棍,曹耀祖一聲令下,富山全縣減產,收成折半,看在曹家人眼裡興許覺得又沒死人又沒怎麼不就是折了點收成?擱上面看來,這比死幾個人嚴重多了。

    最難消民怨,最難平民憤。

    對農戶來說收成折半等於要他們命,朝廷得費多少精力來安撫?為了安撫他們甚至還折進一年田稅。

    這消息放出來農戶們都沒覺得他們賺了,因為正常徵稅根本要不了五成,而現在他們折了五成糧食。

    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只能想想好的一面,至少有曹耀祖這個先例,別人再要做類似的事總歸得仔細想想。

    豐收的喜悅已經消減一些,如今康平縣內說得火熱的不是我家幾畝良田收了多少,而是曹耀祖啥時候回來?爛菜頭都準備好沒有?

    「爛菜頭算個啥?我到時候提潲水去,從頭到腳潑他一身!」

    「這姓曹的同侯夫人還沾親,他怎麼下得去手抹黑人家?陳鄉侯多好的人,是活菩薩!」

    「以前咱們過的什麼日子?拿我家來說,如今每天能吃三頓,百米黃米摻一起,一頓干來兩頓稀。不僅糧食夠吃了,拿糠殼還餵了十來只雞,每天能撿好幾個蛋。再想想以前,十年前我婆娘剛嫁過來,生的第一個娃都沒養活,是活活餓死的,他要是晚幾年生多好,二娃三娃前幾年瘦成什麼樣,這兩年都長肉了。」

    那漢子常頂著大太陽干農活,曬得很黑,看著精精幹干一個人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跟他閑嘮嗑的趕緊拍拍他肩膀,讓別想了。

    以前生活是苦,哪怕年景好,收回來的糧食也禁不住吃,飽一頓餓一頓才能對付一年,要是遇上遭災地里收成壞了,真是要餓死人的。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只要你肯賣力氣就能吃飽,家家戶戶都屯著糧食,有稻有麥有棒子做主糧,馬鈴薯丟灶眼子里烤熟了能吃,切成絲炒炒還能添個菜。

    陳鄉侯可能都不知道他自己救了多少人的命,這兩年都沒聽說誰家餓死人,也沒聽說有吃不起飯賣娃的,這樣的日子從前想也不敢想,現在他們過上了。

    想想自家糧倉里堆得冒尖的干稻穀,再想到這樣的大善人還有人抹黑,缺德啊!

    「我也得留點潲水,招呼到曹家人身上去!」

    「我家還有不少爛菜葉子,我都裝起來了,就等他回來!」

    「皇上不是說要曹耀祖親自上陳鄉去給侯爺請罪,讓人盯著點,見著他了吆喝一聲。」

    「這畜生!畜生不如!」

    整個臨州差不多都是這種氛圍,其中最氣的當屬陳鄉本地農戶,他們親眼看見喬家父子一天天往地里去,收成不是說漲就漲起來,人家費了好多勁。每種推廣之前都要在試驗田裡試種,試種也不是說回回都能成功,也有雜交出來品相和收成達不到預期的,種植的過程中還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外人只看到成功之後的豐收,根本不知道失敗的時候農事專員們多沮喪。

    以前還有人嫉妒喬家靠種地就封了侯,現在懷揣這種想法的少了,幾乎沒有。他靠種地能讓天下人吃飽飯,這比考狀元強!比打勝仗強!比什麼都強!至少老百姓是這麼想的,對大家來說,天大地大吃飽飯最大。

    等曹耀祖露面的多,還有更多等不住的,已經譏諷上曹家親眷。曹氏族人且不說,房家也受了牽連,倒是郁子孝那頭,親朋好友對他都是同情。

    同情他有這麼個連襟,都說先夫人在世的時候是好女子一個,怎麼會有那樣的姐姐,生養出曹耀祖這樣的兒子。

    有人說,兒子犯了過,不應累及雙親。

    這說法剛提出來,立刻被否。

    非也非也!

    他曹耀祖也不是自己長成這樣的,總有人教?你非說沒人教,那養不教同樣是父之過。

    郁老爹聽他們議論,沒參與其中,回家提筆寫了封信託知府大人順便送去陳鄉,給女兒郁夏。

    一方面是例行關心,也有他個人因為曹耀祖這事的思考,想起外孫阿榮年僅七歲便聰慧過人,不僅識文斷字,他已經能做詩,且在學寫文章。有這般天資應該好生教導,切莫像曹耀祖,明明有才有學偏不踏實,非要走捷徑,結果入了歧途,害人害己實在可惜。

    臨州知府同喬越之間經常有往來,這封信是和公文一起送到陳鄉,郁夏看到的時候是初冬了,她緊了緊毛領子,臨窗將父親寫來的書信讀過一遍,心想父親恐怕是在阿榮身上看到曹耀祖幼年時的影子,他從前應該是很討師長喜歡的……

    不過,阿榮不同,郁夏知道他沒完全放下,他心中有怨,但他和曹耀祖不是同樣的人。

    曹耀祖是功利的在經營人際關係,幾乎沒對人付出過真心,對枕邊人恐怕都是連哄帶騙。阿榮跟他不同,雖然剛送來那會兒看著有點孤僻,不大合群,現在已經很正常了,對祖父母十分尊重,對他便宜爹也很崇敬孺慕,跟著踏踏實實在學種地。

    他應該是要繼承阿越的衣缽,不會去走曹耀祖的老路。

    郁夏在回信中說明了這些情況,希望父親不必擔憂,信上是這麼寫的,她還是分出許多精神在阿榮身上,特別去關注了他近來的狀況,感覺很好很正常,沒什麼古怪,才回過頭幫婆母為嫁庶女忙活。

    喬家兩位庶女都滿十五,不大不小是正合適說親的歲數,本來太太是想從上門提親的人中擇出兩戶條件上好的,結果一直沒人來提。

    太太還納悶呢,聽郁夏點了兩句才摸到門。

    不是別人不知道喬家有兩個女兒,而是她倆太尷尬了。

    本地的大戶不敢草率提親,這是因為喬家門戶過高,貿然上門只會遭人恥笑。至於配得上喬家的名門望族又不是很看得上這兩個庶女,要說品貌都不過普通,才學見地更談不上,最尷尬是姨娘生的,不管本人或者姨娘都不受寵,和當家的郁氏關係還不咋樣……娶回家就是添個麻煩精,除此之外別無意義。

    說親的時候最怕遇到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

    她們看得上的,人家不願。

    看得上她們的,她不同意。

    王貞娘對兩個庶女是不上心,也沒想要坑人,還是想給她們說兩戶能舒坦過日子的好人家。家產不用很多,不缺花用就行;人丁不用很旺,少腌臢最好。

    王貞娘略提了提擇婿的條件,放出話去,等人來說媒。

    她放出去這個條件讓兩位庶女氣死了,先是到姨娘跟前哭,發現啥用沒有又找上郁夏,想多求求她,指望她心軟。說哪個姑娘家不像嫁高門?說她們嫁了高門望戶定不忘恩情!求嫂嫂幫忙。

    郁夏正在品讀阿榮昨日做的文章,被她吵得難以集中精神,就順手擱下,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若不滿意該去求婆母,做什麼哭到我這裡來?我卻沒什麼立場插手這事。」

    「太太最喜歡你,最肯聽你說,嫂嫂你就當做善事!」

    郁夏搖頭,說要是做善事就更不能答應。

    庶妹不解。

    郁夏便提起曹耀祖來。

    「我表兄——原富山縣令曹耀祖,你應該知道。他這人算得很精,邁出一步之前少說能看到三步開外,因他出色,前任岑州知府游大人不怕別人說閑話,堅持把府上千金嫁給他。這原本是美事一樁,你看看現在,曹家倒了游家敗了,還覺得美?」

    「曹耀祖就算漏了一回,她夫人游氏便給他捅破了天,連挽救的餘地也沒有。」

    「我舉這個例不是想可憐曹耀祖,我是想說女兒家養得好嫁去別人家是喜事,像游小姐這樣,嫁她一個坑兩家人,曹家悔青腸子游家也完了。」

    「妹妹的眼界在鄉里,卻想攀名門望族,敢說自己不會出紕漏?你知道大戶人家多少麻煩事?你承受得住?你管得過來?門第越高日子越難過,什麼都不會就是送上門去給人笑話,一步踏錯就要掉進萬丈深淵,不如嫁個不高不低的,過去就能當家,輕易惹不上事,也短不了你吃穿,有什麼不好呢?」

    這番話不中聽,但已經夠中肯了,郁夏也不怕得罪人,講完讓她好生想想,還是不死心就自己求太太去,想明白了安心備嫁。

    事實證明還是有人聽得進去勸,兩庶女裡頭就有一個怕了,想到縣令夫人犯個小錯都能拖兩家人上路,那要是更高的門第,嫁過去睡得著覺?

    兩個裡頭慫了一個,還有個要鬧。

    王貞娘給聽話的許了個好人家,另一個她不想管了,直接把有意結親的都有哪幾家告訴她本人,問她看得上誰,讓她從中挑一個。

    憑良心講她感覺都太差了,但還是從中挑了個最好的,是府城做糧食生意的,臨州的大糧商。這家人姓李,是為嫡系的孫少爺提親。

    提這麼親他們是想壟斷稻種,地里收成好了,這幾年糧價持續下跌,糧食生意遠不如餓死人的年頭好做。不是說買賣糧食的人少了,也不是說沒賺頭,而是價錢再也炒不起來,暴利沒了。

    糧商們嘗過以前糧價暴漲五六倍的美,你讓他走薄利多銷的路子,他心裡苦,這批人大概就是為數不多的打從心裡厭煩喬越的。

    做生意就得發現商機,糧食不好賣了,他們可以改賣糧種啊,想娶喬家庶女就是希望結個親,走走門路把糧種生意包下來。

    來提親的動機不純,被提親的又是傻子一個,你為她好她覺得你是在害人,尋死覓活非要答應這一家,行啊!喬福來就是個暴脾氣,王貞娘耐心也告罄不耐煩伺候了,你要嫁,那你嫁好了,以後別後悔,後悔也沒人可憐你。

    折騰了一兩年時間,兩位庶女的親事總算定下來了,其中一個說得近,對方是家有良田上千畝的大地主,這地主有三個兒子,是親兄弟,地主老爺沒納妾也沒庶子庶女的,家裡還挺清靜團結。另一個說了府城的大糧商,等嫁出去之後距離就遠了。

    喬家還是用心為兩位女兒備了嫁妝,喬福來其實不太想管,王貞娘同郁夏商量了一下,想著人嫁出去就跟夫家過了,好壞都麻煩不到自家,這等於說是最後一買賣,不必苛刻。

    不管怎麼說嫁妝總歸是女兒家的底氣和臉面,該給的還是要給她,能給的給了以後過好過壞都只能怨自己,怨不著旁人。

    太太心好,郁夏也同意,提議說照規矩來,不必打腫臉充胖子也不必摳,不虧待她也讓人挑不出錯就可以了。

    嫁妝是臉面,但臉面也不全是靠嫁妝掙的。

    想想自己出嫁的時候,父親儘力了,陪嫁跟別人其實不太能比,她沒覺得丟人,現在日子過得挺好的。

    喬家在準備嫁女兒,這個時候,曹耀祖拖著一身傷回到康平來了。他身上的傷不全是負責行杖的差役打的,還有氣不過的農戶也動了手,全靠衙門的人拉著才沒鬧出人命來。

    曹耀祖當時傷的特別重,修養了半個月才動身回康平,乍一聽說自己官路斷了他急火攻心跟著嘔了一口血,游氏嚇死了,說什麼「相公你振作點天無絕人之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少動氣養好身體我們上京去登聞鼓告御狀,和皇上說明冤情」「皇上會為咱們做主的」「我父親會想辦法的」……

    曹耀祖才知道游氏是真的蠢,蠢到無可救藥。

    想到這蠢貨給他捅的簍子,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恨不得當場提筆寫休書。可他這時候一身傷,尤其雙臀全給打爛了,只能趴著站也站不起來,游氏要不是蹲在他面前這巴掌都扇不到,還能折騰個什麼?

    「滾!你滾出去!」

    游氏跌坐在一旁,滿臉受傷,不過她很快就想通了,相公天賦卓絕,他那麼看重前程現在落得這下場,口不擇言可以諒解。

    游氏忍著痛想上前去安慰,又被曹耀祖推了一把。

    「讓你滾聽到沒有?」

    游氏沒法,只得先退出去,她出去痛哭了一場,想到父親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沒那麼容易被打倒,她要寫信給父親,問問現在該怎麼辦!

    她還不知道呢,游家才是一鍋油里濺了水,炸開了花。她爹她娘興許疼她,可游家並不只有她這一個女兒,還有兒子,嫡庶都有,還有其他女兒。游老爺是整個家族的主心骨,他眼看就要熬夠資歷上京了,卻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折在岑州。

    游老爺心中大慟,他夫人也怨上女兒,覺得她都嫁出去了還一味讓爹娘操心,還給家裡招禍。

    他倆算好的,游氏的兄弟姐妹們才恨死她了。

    以前爭寵爭不過她,本來就恨。

    現在被她拖累成這樣,真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

    不止一個游家女兒親事被退,還有準備科舉準備入仕當官的,倒了靠山不說還跟著染上污點。

    游氏還指望娘家提點她,她娘家那邊亂成一鍋粥,他大哥逼著爹娘點了頭,說不管是寫信還是求上門來再不能插手她的事,她死了就死了她禍害一個!你還想為她搭上全家?

    做爹娘的還是不忍心,但是那麼多子女以命相挾,他親兒子說你不答應我就一頭撞死,那還能為一個已經嫁人的枉顧全家?

    看游老爺點了頭,幾個兒子才說家裡有哪裡對不起她?出嫁前她日子最好過,出嫁時她陪嫁最多,嫁出去后還處處要娘家操心。現在也該讓曹家人去頭疼了,左右朝廷雖然罷了曹耀祖和他老父的官,又沒抄他的家,他爹當了那麼多年的康平縣丞養不活兩個人?

    做兒子的給爹娘洗了腦,又再三叮囑管家,是以游氏這封信壓根沒送到她爹娘手裡,她大哥看過直接引燃燒了。游氏一等二等沒等來回信,倒是她相公曹耀祖,失魂落魄了幾日,險些尋了死,忽然有一日他想通了。

    他官路斷了,還可以給人做幕僚,還可以扶持新君,只要他扶持這人能登大寶,他有機會翻身。

    曹耀祖覺得自己有這個能耐,卻忘了現在沒任何人相信他,在滿朝上下看來,富山縣令有點才學可是好大喜功魯莽妄為不堪重用。

    甚至於說現在的問題都不是有沒有人願意接納他到自己麾下,而是等著找他算賬的人太多了。

    虧了收成的富山農戶是一茬,還有全臨州的百姓也等著給喬越抱不平,包括被牽連的游家人。游家那些倒了靠山以及被退親的恨得最過,恨不得將這兩個禍害挫骨揚灰。

    曹耀祖還在琢磨要怎麼翻身,他忘了眼瞎最要緊的保命。

    也虧得他重新振作起來,因為想到了新的出路,曹耀祖覺得,就算游氏該死,也不能這時候被他休回娘家,岳父剛倒他就休妻,哪怕能說個一二三四人家總會覺得他這人過於涼薄,難以相信。

    最好還是帶回康平,交給母親料理。

    感覺身上的傷好一點,曹耀祖就想法子帶游氏離開了富山,他想著先回康平去,趁身上一堆傷趕緊去陳鄉給喬越賠罪。他要是全須全尾去喬越沒準會刁難他,他傷成這樣被抬著去,喬越總該高抬貴手,否則豈不是太狠心了嗎?

    不知該說他命好還是命不好,他還算順利的回了家。

    誰也沒想到,他一進門就挨了兩巴掌,這巴掌還是他娘房氏抽的。

    游氏要去護她相公,被房氏揪住差點把臉打爛了。

    「我打你兩巴掌你不服是不是?你怎麼敢?你怎麼對得起曹家列祖列宗?你自己被罷官就算了,還牽連你父親,還牽連以後幾代人!」

    房氏心在滴血,她以前是縣丞夫人都覺得不滿足,希望兒子給她掙誥命。結果呢,一等二等誥命沒等來,反而把縣丞夫人的頭銜一塊兒丟了。現在人人都在笑話她,誰都能踩她一腳,這口氣她怎麼壓得下去?

    房氏覺得打這兩下是輕的,她為兒子付出多少,換來什麼?這孽子對得起她?

    現在什麼都沒了,沒指望了!

    你說還有家產?

    你都不是官兒了,家產能護得了多久?

    再說誰沒得罪過人?現在你落魄了,多少人等著落井下石呢。

    房氏打完兒子打兒媳,還是不解氣,她伸手把游氏推開,喘著粗氣坐到圈椅上,好一會兒才指著跌坐在地上的游氏說:「你非要娶她!你說她蠢是蠢對你前程有益,你說人傻點反而好騙!結果呢,她就是個禍害,害死人了!」

    游氏本來都被打懵了,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來。

    她先看向房氏,又仰頭去看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曹耀祖,想從他嘴裡聽到否認的話,結果曹耀祖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到房氏跟前,重重跪下。

    「是兒子看走眼娶回個蠢婦,是兒子自以為是不聽勸,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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