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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教你做人 - 46.豪門狗血一大瓢字體大小: A+
     

    【官方防盜章,訂閱比例達到一半即可正常閱讀】市裡領導說是打聽去了,也沒那麼快出結果,這年頭資料庫不完善,統計高考成績以及後續的錄取工作都要經歷一個相當繁瑣的過程,再加上這兩屆考生人數超乎想象的多,省里也是一團亂,負責合計的專員忙得焦頭爛額。

    這就苦了利益相關的幾方,市裡領導坐不住,縣裡領導吃飯睡覺都在惦記,更別提公社上……從來沒什麼存在感的永安公社可算盼來一次露臉的機會,誰不希望自己能上光榮榜?他們公社考出去一個郁夏,來年能拿上不少指標,尤其是教育這塊兒的。

    別看拿獎金的是郁夏本人,考出個狀元對永安公社是大大的有利,郁夏同學的成功自然也離不開學校老師以及公社幹部的關心幫助,相關人員都能跟著長臉。

    要說淡定一些的還是老郁家,用老太太的話說,結果咋樣從出考場就定了,你答得好就能上,答不好急死沒用。這道理擱在郁夏身上也是一樣的,狀元是誰早定了,等幾天總有個準話,干著什麼急?

    看大兒子坐不住,老太太還說他:「郁學工你坐下,走來走去都快給我晃暈了!夏夏她校長不是說試卷是遮了名字的?閱卷老師想干點啥也幹不了。他們閱卷那地方還有武警同志端著鋼/槍監督工作,誰敢拆開來看名字打分?拖出去就能把你槍斃了!所以說,那省狀元只要該是咱家的它就跑不了,要是長腳跑了總歸是別處還有比夏夏考的更好的。」

    老太太淡定得很,市狀元已經超出全家的預估了,等於說飛來橫福,要知道他們頭幾天考慮的還是能不能錄上志願。

    郁夏就在旁邊,聽她奶說完還勸呢:「奶就別說大伯了,大伯是在為我著急呢!不過也的確不用太擔心,這套卷子沒那麼容易,要超過我那個分數相當有難度,我把握挺大的。」

    大伯娘聽著這話也舒坦,心說也就是二妹,換個人考到她這個分數鼻孔都朝天上去了,哪還知道體諒人呢?

    「二妹說的是,省里還沒消息,學工心不放不下……」

    郁大伯特別有理,聽他媳婦兒這麼說還振振有詞頂回去:「是個人都放心不下!咱省有多少市就有多少市狀元,那省狀元就一個!」

    本來老太太已經讓郁夏哄高興了,聽到這話就要抄傢伙揍這個皮癢的大兒子:「你這口氣還不小,咱們市裡多少人參考你知道不?市狀元你還不當回事了!」

    郁大貴本來在走神,看他們母子鬥起嘴才喊了個停:「行了老婆子,咱家喜事臨門,這種時候還吵鬧個啥?學工你也是,你媽脾氣是暴,她說得也對。有些話關上門在家裡講沒啥,出去還是要謙虛,看看半年前你還不明白?一個生產隊能錄上幾個人?難說沒有心裡酸的,這陣子誰也別昏頭,說話做事謹慎點。別人怎麼誇咱夏夏都不打緊,你們不許膨脹,能當上市狀元已經光宗耀祖了,別一副貪心不足的樣子。」

    這麼一說破,郁大伯也拐過彎來,連忙點頭:「爸我記住了。」

    說著他還看了旁邊悶不吭聲的郁學農一眼,心想到底是老二穩得住,自己還是做哥哥的,這方面大大不如。

    天知道,被他誇讚的郁學農根本就是被校長和主任炸成煙花了,這會兒還飄飄然神遊天外呢。

    「對了,大妹呢?怎麼沒看到大妹?前頭咱家擠了那麼多人也沒見她幫忙端個茶倒個水拿個瓜子。」

    說到這個郁媽都疏忽了,婆婆朝她看來,她也茫然的看回去。

    還是郁毛毛眼尖,舉手說:「這個我知道!二姐學校那個主任過來的時候大姐就出去了,還沒回來。」

    「她不也是公社高中畢業的?以前的老師來了也沒上去打個招呼?她咋回事?」

    郁媽心裡發苦,不知道該咋說,倒是大伯娘旁觀者清,嘀咕說:「怕是看二妹前程好,自個兒又沒個著落,心裡不舒坦。」

    大伯娘不怎麼看得上這個侄女,別的不說,因為自家條件好一些,學工看兄弟日子過得磕巴,哪怕沒直接給錢給物經常也把學農一家喊來吃飯。自家不缺這一口,照應兄弟也沒啥,這個二弟妹雖然木訥了點,手腳勤快不討人嫌,郁夏更別說,唯獨郁春,真就好像去別人家做客似的,從來不會幫點忙,坐下吃,吃完放下筷子就走,經常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都是小事,大伯娘是不至於同她計較,多幾次對這個侄女總歸喜歡不起來。可又輪不到她說什麼,一則自家孩子都教不過來,二則她郁春也是有爸媽的。

    大伯娘一個嘴快,說完郁大伯就踢了她一腳,還使了個眼色過來。

    眼瞧著氣氛尷尬了,他立馬岔開話題:「都是小事,媽你看咱家席面怎麼擺?備幾個菜?」

    說到正事,老太太果真就把郁春忘了,她合計一番:「雞鴨魚那幾樣得上齊活,小菜也湊幾個,分量要弄足。」

    郁媽皺眉:「那得花多少錢?」

    「誰也不會空手來吃,總得隨禮,合計下來也沒那麼大開銷。學農媳婦我知道你窮怕了,平常摳一點沒啥,這酒席不能省。退一萬步講你閨女至少是全市第一名,這放在哪家都是大喜事,鄉親們等著沾光,咱家啥動靜沒有像什麼話?」

    道理都懂,可是……

    「這不是還要供夏夏讀書?她第一志願填的首都的學校,那可是首都,物價聽說高得很。」

    老太太也懶得再說,就擺擺手:「行了,酒席的事你別管,這怎麼說都是整個郁家的大事,還是學工媳婦來操辦,地里有的地里出,地里沒有就出去買,錢問我拿。」

    大伯娘應得痛快,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一定張羅好,不給家裡丟人,又笑眯眯看向郁媽:「我娘家姐妹燒一手好菜,到時候叫她過來幫忙,弟妹你是夏夏的媽,到那天就負責招呼鄉親們。」

    老太太看大媳婦相當滿意,她點點頭,又轉向郁學工:「老大你抽空跑趟縣裡,把夏夏這個情況告訴老三,讓他提前同領導打個招呼,先請好假,到那天不要缺席。」

    說到這兒老爺子也補了一句:「順便打幾斤酒,到時總得喝上兩杯。」

    郁學工都記住了,應說:「趕早不趕晚,我明天就去,把咱家的大喜事說給三弟聽,讓他高興高興。」

    幾人商量到天擦黑,郁夏和郁毛毛陪著將老爺子老太太送回大伯那頭,回來洗洗準備睡了,白日里發生了不少事,累啊。

    這一夜,郁夏睡得噴香,能考多少分她心裡有數,這個結果也不意外,從頭到尾她可說是最穩得住的一個。其他人就沒怎麼睡好,多數是興奮得睡不著,就連老爺子老太太回去還關上門說了好一會兒,更別提郁爸郁媽。

    郁春一方面高興事情朝著她預想的方向在走,郁夏報了醫科大學,學醫比學其他時間還要久,自家這個情況她輕易回不來,等於說她去了首都再要見面都得是幾年後,不用擔心她和高猛會擦出火花。

    同時她心裡也有失落,二妹太優秀了,比上輩子都還要出色,她跟著就要去全國最好的醫科大學讀書,讀完幾年本科沒準跟著進修,進修幾年出來就進大醫院,熬一熬沒準能成什麼主任醫師……醫療體系的事郁春不怎麼懂,她只是想起來後世老百姓搶著掛專家號看病求醫的場景,真是大清早就去排隊,晚一點都輪不到你,醫院擠得就跟菜市場似的。

    她心裡有點觸動,想著自己佔有先機,是不是該做點啥。又記起上輩子做什麼虧什麼的慘痛經歷,覺得還是先搞定高猛,結婚之後讓高猛去打拚,她幫著管錢或者出點子都成。

    高猛一定能發財的,他上輩子就是知名企業家納稅大戶。

    郁春就跟煎雞蛋似的,翻來翻去翻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因為睡得晚,她第二天起得也晚,收拾妥帖之後出去轉了一圈,發覺隊上熱鬧極了。

    郁夏倒是沒往外跑,想著收到錄取通知之後跟著就要上首都,這段時間她想多陪陪家人,就幫郁媽生火做飯幫著洗衣裳餵雞。

    本來嘛,緊張的複習階段早就過去了,她做點事也影響不到什麼,讓村裡人撞見又說:「你家郁夏多金貴,這都要去京市上大學了,你咋還讓她做這些?」

    郁媽彷彿又要被說動了,看情況不對,郁夏趕緊插了句嘴:「哪就金貴了?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對了,楊嬸你家蘭子怎麼說?」

    說到這個,那婦女就嘆口氣:「說是考壞了。」

    「不然再複習一年?我看蘭子還成,就是從國家宣布恢復高考到報名參加考試這中間太短,她又不是應屆,自己複習難免不系統,再加把油來年沒準也能考上。你家條件好,也不差這一年半載的。」

    看楊嬸心動了,郁夏又說,「先前我也忙著複習沒太多時間想別的,考完回來得閑了我想了想,作為生產隊的一員,我考得還成,但也不能只看到自己這點成績,也要想想怎麼才能幫助到鄰里鄉親。我準備整理一套複習資料,擬一擬主要考點,爭取在上京之前弄好,拿給隊長保管,楊嬸你回頭讓蘭子謄抄一份,照那個來,要過錄取線其實也沒那麼難……」

    這年頭不像後世,複習資料鋪天蓋地,模擬試卷能讓你做到手軟,天天熬夜都做不完。這複習資料大城裡興許有,一來貴,二來不一定好使。不過就算這樣也是一經發售一搶而空,農村人哪怕有錢也買不來。

    如果說前半截只是讓楊嬸有些心動,聽了後半截她都要燒起來了,簡直熱血沸騰!

    本來嘛,她們多少有點嫉妒老郁家,只是藏在心裡沒說,郁夏來這一手,那嫉妒就變成了羨慕和讚賞。

    瞧瞧人家郁夏,懂事不說,這心也是一等一的好,不像有些人自己好了巴望著別人都壞,她還惦記著拉拔鄉親們。

    別人的複習資料可能不值當什麼,她不同,她可是高考狀元!是全市第一名!說不準還是全省第一!四百分的卷子她能考三百九,她的學習經驗多寶貴呢!

    楊嬸心裡喜得,都忘了自己出來是幹啥,連忙點頭說好好好。

    「我讓蘭子再複習一年,爭取明年考出去!考出去多好?那可是大學生,比進廠子當女工可要強了百倍千倍!」

    就有幾個婦女落後兩步,也聽了個正著,她們小跑著趕上來——

    「也給國強抄一份,我讓他再學一年!」

    「我們芳芳也是!」

    「還有我們建平,我們建平也是明年參加高考!」

    建平媽說完就挨了其他幾個婦女的懟:「你們建平明年應屆,有學校老師指導複習,還要什麼資料?先給我們抄!在家複習那不是抓瞎?沒點參考資料咋行?」

    「那我們建平就不用資料了?校長都說了,讓學校老師去考也考不出三百九十分!」

    「……」

    看她們拌起嘴來,郁夏笑了笑,拉著郁媽往池塘邊去,母女倆一塊兒去洗衣服。

    郁媽走出去幾步還回頭看:「要不要勸勸?萬一打起來了?」

    郁夏心說阿奶總說她媽呆,的確是呆,這哪能打起來?這是有希望有盼頭甜蜜的爭執!而且嘛,複習資料合一起挺厚,卻可以拆開來,每人拿幾頁抄完互相交換,耽誤不了什麼。凡事有個變通,總不能真讓一個人抄完了再傳給下一個。

    看郁媽是認真在擔心,郁夏笑道:「媽你別管了,咱們生產隊這些嬸子閑著沒事啥都能爭一爭,人家有分寸呢。」

    這麼說也是,鄉下老娘們嘴皮子利索,一個說不好就能吵起來,等你去勸,她爭都爭完了。

    「那個複習資料,二妹你弄著累不?」

    郁夏說沒啥,知識點她熟得很,閉上眼都能列出來,做這個事對她來說只是費時間,左右在上京之前也沒別的事可干,能幫上鄉親們是好事一件。

    再說,學醫的路漫長,她要北上好多年,就如今這個交通條件回家一趟不容易。假使這份複習資料能幫上鄉親們,讓隊上多考出去一些,讓鄉親們記她一個好,往後有事搭把手幫襯一下自家,這樣就很好了。

    說到底郁夏還是不放心,郁爸郁媽都是老實人,心裡丁點花花腸子也沒有的,郁毛毛又還不懂事,大姐想法清奇,看著不太靠得住。

    當天,郁大伯家就聽說了這事,還不止,應說全生產隊都聽說了,只要滿足條件能參加高考的都準備明年加把勁,郁夏作為高考狀元都肯幫忙整理複習資料了,他們為啥不試試?

    退一萬步講,哪怕明年也沒錄上,不過耽誤一年而已,要是有幸錄上了,人生不就改變了嗎?

    鄉親們都排隊來感謝郁大貴感謝郁學農,說他家會教閨女,郁夏良心好,自己出息了還知道幫助鄉親們,這樣的好人老天爺都要保佑她!

    郁爺爺也高興,他這輩子說好不好說差也不差,沒幹出什麼值得誇讚的大事,直到最近這幾天。

    老爺子老太太都為這個孫女感到驕傲:「咱們做人一不能自私二不能忘本,既然夏夏都說不費事,幾十年的老鄉親,能幫就幫,這時候伸一把手,沒準能影響人家一輩子,人家永遠記你的好,這是功德。」

    晚些時候,生產隊的幹部也來了一趟,來了個整整齊齊,隊長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漢子當著郁爺爺的面都抹起眼淚來,還給他彎腰鞠躬。

    那頭郁媽同郁春商量來著,問她要不要也複習一年,先前夏夏忙著準備考試顧不上,如今考完了,叫她幫著補一補。

    郁春搖頭,往後二十年做生意的才能發財,沒聽說讀書讀成億萬富翁的,她現在就想摘下高猛,不想受這個罪。

    「要是還考不上,那不是白耽誤一年?二妹也是,吃飽了撐的整理什麼複習資料,顧好自己得了,管別人家閑事幹嘛?」

    得虧這話沒叫郁爸聽見,不然真要給她一巴掌。

    生產隊上比頭天喜報傳來還高興,本來想著吃席那天拿紅紙包三塊錢的,都悄悄改成了十塊錢。婦女們平時能有多摳就有多摳,這會兒全大方起來了,想著到那天早點過去,提著雞鴨鵝過去。郁夏家條件不好沒關係,大家都幫襯一把,鄉親們幫她辦席。

    隊上的幹部也在商量準備點什麼獎勵郁夏,真是好姑娘啊,覺悟像她這麼高的翻遍整個公社也找不出幾個來。

    換個人來自己好了巴不得別人不好,這樣才好顯擺,讓別人長長久久羨慕她。

    郁家把郁夏教得好,郁學農看著不開竅,只會悶頭幹活,這閨女真是沒話說。沒見隊上那些牙尖嘴利的老婆子說到她都要豎個大拇指,從來沒半句不好的話。

    也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之下,省里傳出消息來了,全省第一名果真就是他們永安公社紅星大隊的郁夏。

    省、市、縣三級領導都在趕來的路上,來幹啥呢?來表彰省高考狀元,給她發獎金,鼓勵她繼續努力,學好了為國家做貢獻。

    公社以及大隊上的幹部已經去接人了,接來的還不只是領導,還有趕來拍照採訪搶新聞的報社記者。

    聽說領導來了,郁家上下都換上最體面的衣裳,郁爸還在琢磨待會兒要說點啥,遠遠就瞧見黑壓壓的來訪隊伍,腿軟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一天,省里的領導還不止帶了用牛皮紙信封裝的三百塊獎金,順便也把京市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拿了過來。

    郁夏勇奪全省第一名,省里給她發了三百,市裡兩百,縣裡一百,公社上五十,大隊以及生產隊就實在一些,沒給錢,給的鋼筆、毛毯、開水瓶之類,都是結實耐用的好東西,農村沒票輕易買不來的。

    矮個子也趁機插了句嘴:「還有我,我叫羅勇,我倆是一個地方的人,上學期來報道在火車上認識的。」

    郁夏頷首,問說:「羅師兄上的什麼學校?」

    「我上人民大學,法學系的。」

    「離我們京醫大遠不?」

    許東升耿直,正想說是沒那麼遠,但也不近。半年前他和羅勇在火車上認識,互相都覺得對胃口,就留了聯繫方式也走動過。反正乘車也要點時間,走路還沒試過。

    結果他才要張嘴,就挨了羅勇一胳膊肘,那矮矬子上回還抱怨大老遠過來就逛了遍和尚廟,這會兒竟然改口了!

    聽聽他說的——

    「這點距離算啥?我隔三岔五就過來找老許,下回叫上師妹咱一道兒下館子!」

    郁夏想了想,應說:「師兄們幫我不少忙,該由我請,今兒個恐怕忙不過來,回頭咱們約個時間,不過怕是只能吃食堂,我沒票。」

    兩個男同志還要推辭,就已經到女生宿舍樓下了,郁夏接過羅勇搶過去背的帆布大包,再次沖他倆道謝,揮了揮手邁開步子往樓里去。許、羅二人盯著郁夏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看不見人了才轉身走人。

    走了兩步,許東升想起來自己幫矮矬子提了一路的行李,他氣啊!一把將包塞回羅勇懷裡:「兄弟你行啊!苦力讓我幹了,殷勤讓你獻了!你對得起我?」

    羅勇一拳頭錘在他胸口:「咱倆誰跟誰,幹啥分那麼清楚?看看,我這不還把你送到學校了?」

    許東升半點沒被安慰到,他更氣了:「你那是送我?你還能不是討好郁師妹來的?這回就算了,姓羅的你回去勾搭自個兒學校的女同學去,別把手往我們醫大伸!我告訴你,別說美女,哪怕只是個普通的女同學在我校那也是稀缺資源,是大熊貓,能讓你們外校的狼染指了?」

    羅勇還是笑眯眯的:「好說好說,那我回學校去了,下回師妹請吃食堂你別忘了通知我!姓許的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咱倆會搭這班列車返校是不是我的功勞?」

    是啊,還真是。

    是你他娘的磨磨蹭蹭才拖到今天,否則還能提前兩日。只因閑在家裡也沒事做,許東升早想返校來泡圖書館,趁開學前多看點書來著。

    ……

    他們哥倆你一言我一語懟得熱鬧,郁夏呢,進女生樓之後她一眼就看到旁邊的管理員辦公室,裡頭有個著深藍色工裝的中年婦女拿著掃帚在掃地,郁夏走到半人高的窗檯前,喊了聲:「阿姨你好。」

    中年婦女直起身一看,跟著就放下掃帚迎上前來。

    「看你挺面生的,帶這麼多行李是新生報到?」

    「我是臨床一班的郁夏,S省來的,麻煩阿姨您看看給分的哪間宿舍?」

    別人或許記不住,郁夏她知道啊!舍管阿姨順手取了名冊,翻到臨床一班,在郁夏的名字後頭打一個勾,接著開抽屜找了兩把鑰匙從窗口遞出來。

    「來我給你說,你分的二零五,最裡頭靠窗的鋪位。這兩把鑰匙呢,大的開宿舍門,小的開你那柜子。」說到柜子,阿姨還看了一眼郁夏隨身攜帶的行李,就這個分量,估計真讓上頭領導說中了,她沒帶被褥這類不好拿的。

    「郁夏同學你是第一名錄進來的,上頭領導準備了一整套床上用品做獎勵,東西就鎖在柜子里。還有床底那兩個盆,床頭那個大紅色牡丹花的開水瓶,都是學校發給你的,希望你能儘快適應這邊。生活上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我,女生樓這邊是由我和另外一位同志交換值班。」

    郁夏是真沒想到學校這麼貼心,床單被褥開水瓶放在後世不值當什麼,學生們只要帶上錢隨便到超市都能買,現在不同,現在是七八年夏天,國內政策還沒放開,影響未來發展方向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都還在準備當中,那是年底的事了。

    基本上除了農民自家產出的東西,其他都需要票,郁夏出門之前,郁媽幫著她收拾行李,真恨不得把一切能用的都帶上……可她一個人搬不走啊。還是郁小叔見識廣,就說這些票證一般都有限制使用期限,過期作廢,所以說,那些空有票沒有錢的人家會拿自家的票出去賣,價錢也不高,這個只要跟當地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上哪兒買去。

    還不止,郁學兵還偷偷把郁夏拉到一邊告訴她,大學生拿錄取通知書換的是全國糧票,全國糧票比地方糧票珍貴很多,因為拿到哪兒都能用,發行的數量也少。

    到京市之後,可以拿全國糧票跟人換地方糧票,換的比例大,如果換1:1那對方就得另外補錢,這麼過一遍再拿地方糧票去學校換飯票,能賺一點。

    這種事郁夏當真是頭一回聽說,她壓根沒想到換個票還有這麼多門道。

    郁小叔就說,這是他從廠里聽來的,派去外地出公差的幹事員就這麼搞,賺那一點對他們來說不多,到窮學生手裡能添好幾樣小件了。她小叔知道郁夏帶了不少錢在身上,提這麼兩句也就是讓她注意一下,有機會就換,這是白賺的。

    郁夏都記住了,心想要是碰巧能撞上換全國糧票的就換,沒撞上就別費那勁,初來乍到麻煩不少,不能為這事把其他搞得一團亂。

    聽舍管阿姨交代清楚,郁夏挺感動的,這個時代可能是有很多不便,人情味兒卻比後世濃郁很多。

    「這真是好消息,因為路途實在遙遠,我又是獨身一人上京,能帶的東西有限。這下太棒了,學校完全解決了我的難題,謝謝領導,也謝謝阿姨關心。」

    舍管阿姨就和在校園裡打掃清潔衛生的一樣,屬於員工之中最基層的那種,也就是後勤人員,他們在學校里是被漠視的一群人。

    教授們地位尊崇,學生們是天之驕子,他們後勤人員雖然也有編製,不過呢要是做得不好,後頭多的是人排隊等著頂替你的位置。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在調節矛盾處理各種問題的時候她們是小心再小心,反而同學們不怎麼把舍管阿姨看在眼裡,進出大門或者在樓道里遇上會打招呼的都不多。

    真難得遇到一個這麼客氣的學生,人家還是全校第一名考進來。

    平時吧,舍管阿姨是有問必答,你不問她也不會多嘴。同郁夏說話這個心裡一舒坦,同她講了不少事。

    比如說二零五宿舍斜對面就是盥洗室,洗臉洗衣裳都在那兒,廁所要到走廊另一邊,從郁夏她們宿舍過去得多走幾步路,「不過也有好處,這廁所吧,哪怕打掃的勤也難免會有味兒,隔遠點夏天好過些。」

    郁夏邊聽邊點頭:「是這個理。」

    看她背著個大包站這兒聽,舍管阿姨還心疼起來,她打開門讓郁夏進來坐著,將包卸在腳邊,還遞了個水杯過去:「你聽我講,你待會兒上樓去先把東西放好,也不急著收拾,跟著把飯票換了。這會兒還早,排不了多長的隊,去晚了難說。」

    說著還給指了指食堂的位置,就在食堂裡頭,專門開了一個窗口給換票的,「糧票換成飯票要補點錢,不過也不多,你別忘了帶。」

    「開水房在我們女生樓後面,早中晚都會開放一段時間,到時候阿姨把時間貼在公告板上,到點兒排隊打。」

    「學校後門那邊有一個小賣部,裡面賣一些小型日用品,這是專門開設來給學生們提供方便的,不需要票,像肥皂、牙膏這類消耗品就去那頭買。」

    「還有洗澡呢,得上公共澡堂……」

    阿姨真是超額在完成舍管員的任務,她方方面面都關照到了,讓千里迢迢北上讀書的郁小夏感受到了首都人民的熱情和溫暖。

    等說夠了,阿姨還挺不好意思:「你才來報道我就說這麼多,怕是把你說暈了,那這樣,你先上樓去收拾收拾,也歇口氣。對了,閨女你帶水壺沒有?我給你滿一壺熱水,這還沒到點兒你打不上。」

    郁夏就從掛在胳膊肘上的布口袋裡取出鋁製水壺,阿姨接過去還給涮了涮,提起開水瓶給她倒了一壺。

    「阿姨我們啥時候領書?學生證上哪兒辦啊?」

    舍管阿姨替她擰上壺蓋,遞還過去,跟著回答說:「書是班上統一發,到時候有人通知你。學生證也是一樣的,過幾天應該有人帶你們去拍照。那個辦下來之前都是用錄取通知證明身份,你要出校或者辦什麼事別忘了帶上。」

    ……

    這麼一通聊下來,開學要注意的方方面面郁夏心裡都有數了,眼看著又有女同學進宿舍樓,她同王阿姨打了個招呼就背起大包上二樓去,過去二零五一看,門關著,還沒人來呢。

    郁夏拿鑰匙將門打開,走到最裡頭那張床前,她順手把口袋放在桌上,把包袱擱地上,歇了口氣,順便打量起這間要住好幾年的宿舍來。

    這條件比起後世相當簡陋,和同時代的農村相較卻已經很好了。屋裡擺著四張床,寬大概一米,桌子是四人共用一張,長條狀的,帶四個能掛鎖的抽屜。每個鋪位又各自配了個柜子,郁夏將略小那把鑰匙取出來,打開柜子一看,裡頭塞得滿滿當當,具體是些什麼一眼看去真沒瞧明白,只能看出有棉被有毛毯有床單,最頂上是個枕頭。

    床單被套什麼一水兒的全是天藍色,沒有印花,郁夏將床單鋪在棕墊上,四面壓好,放上枕頭,棉被和毛毯就由它放在柜子里,她把毛巾被取出來放在枕頭上。

    這樣疊過之後,柜子里就剩下了一點空間,這點空間可以用來放冬天的衣服,她把柜子裡頭壓了又壓,將暫時用不到的全鎖進去,降溫之前都不用動它。這陣子要穿的就留在背包裡頭,先湊合著放在床下。

    帶來那兩條毛巾擱她那抽屜里,還有個塑料口袋裡裝著牙膏牙刷肥皂之類的,也規整好一併放進去。

    她先把東西分門別類放好,之後從門後面找到一把嶄新的掃帚,將宿舍清掃一遍,再拿抹布將桌面窗檯這些地方擦上一遍。這些活過去這半年郁夏都做慣了,動作麻利得很。

    同宿舍另外三個人來得晚一些,有一個是當天傍晚,還有第二天第三天來的。

    四人之中走得最遠就是S市來的郁夏,其他三個全是北方人,甚至第三天那個還是本市的,也因為是本市的,她比別人有多幾分優越感,來的時候有爸媽陪著,本人就坐在床上吃水果,送她來那幾個忙進忙出還不忘記詢問同宿舍其他人的情況。

    「我們娟子是學護理的,你們三位同學都是哪個系啊?」

    因為知道她是本地人,哪怕看著不好相處,另外兩個也壓下心裡那點排斥,端起笑臉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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